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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绝大多数人都知道,老师在学校教育当中也会反复提及。这句话也是激励了无数人,让很多人在遭遇挫折之后,勇敢的爬起来继续前行。
可是还有一句话是成功乃失败之父,这句话就很少有人提及。为什么很少有人提及呢?是因为这句话是一句辩证性的论点,不具备鼓舞人心的力量。也就是说这句话是用逻辑思辨而来,也就是说所谓的用脑子思考。但是这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一件十分困难又毫无意义的事情。为什么说成功是失败之父,可以从很多方面来论述。举一个简单地例子,比如说一个人养猪发了财,按照正常的社会评判来说,这个人是不是已经成功了。这个人按照线性思维思考,养猪能赚钱就要提高养猪规模,以当下的利润率来推断贷款多少扩大多少规模,计算的十分精准。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讲,这个人养猪简直成精了,是一个妥妥的行家里手。很快养猪的规模迅速提升,预期当中的盈利没有到来,却迎来了巨额亏损,为什么呢?虽然在养猪方面是一个专家,但是在市场分析方面是一个菜鸟,由于往年养猪利润率高企,很多人都涌入了养猪产业,最终导致供大于求,价格低于成本销售。往年赚到的钱已经投资,还有巨额负债,少数人熬过去,更多的人被债务击垮。这就是所谓的成功乃失败之父。
这与现实生活中大家经常说的那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是差不多的道理,因为自己会游泳,所以有自信淹不死自己,下水之后才发现水下情况复杂,想要逃离已经来不及了。
经济学中有一个着名的博傻理论。也有人讲谁是最后一个傻子的游戏。在人类历史上出现过多次经济泡沫破灭,曾经荷兰曾经发生过着名的郁金香热,据说一颗珍稀的郁金香球茎可以在法国换一栋房子。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游戏,所有的人都知道郁金香球茎根本就不值这个价格。但是太多的人在这场游戏当中赚到了钱,起到了示范作用,那些成功者赚的盆满钵满。后来为什么郁金香球茎崩盘了,有一种说法是当时的英格兰人在海上抢劫了一艘荷兰商船,那个时候英格兰人被欧洲大陆人认为是野蛮人,一名英格兰水手拿起郁金香球茎咬了一口,大口吐槽这玩意儿还没有土豆好吃,随手就给扔了。这件事传到了荷兰和法国,持有郁金香球茎的人纷纷抛售,这时候形成了市场恐慌,就如同大家一起抢着下楼梯一样,出现了踩踏事件。其实还有一种说法更加靠谱,因为郁金香球茎被炒作到了天价,整个社会上到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参与其中,一些农业科学家觉得有利可图,就开始培育这些珍稀的郁金香品种。经过常年的研究和培育,整个市场上拥有郁金香球茎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发现好像每个人都有郁金香了,不再需要新的郁金香了。就有人拿出来降价销售,市场上一旦出现一个搅局者,大家纷纷拿出来销售,直到后来大家发现这东西并没有什么现实价值。
上一章讲了失败乃成功之母。是因为王家庄的老百姓不接受柳二娘建立公家仓库的建议,日本人到王家庄扫荡的时候,部分勤俭持家的妇女因为想要带走家里的粮食而被俘获,野尻太郎之所以出来扫荡主要是冲着女人来的,这下正中下怀,在王家庄糟蹋了不少妇女。而那些平日里大大咧咧,醋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妇女倒是躲过了一劫,为什么呢?平日里就不是一个过日子的人,家里基本上也没有啥存粮,即便有存粮因为觉得太沉了也懒得背走,索性轻装上阵揣个干粮就跑了。
“太君,这次咱们收获不少啊。总共抓了有三四十个女人,您看怎么处置?”马为民一副谄媚的望着野尻太郎,其实马为民就是想用这些女人拖住野尻太郎,你狗日的在这里跟女人们折腾,我好腾出手来找地主老财敲竹杠去。你好色我求财,最好谁也别碍着谁的事。
“马桑,好样的。不知道这些女人都什么年纪?”
“不知太君喜欢什么样的。我瞅了瞅大概其都在三十到四十岁,有几个二十岁上下的,还有六十来岁的,都老掉牙了,我觉得太难看了就让她们走了。”
“马桑,这件事办的不是很漂亮。你把那些六十来岁的女人再找回来。”
马为民心想,你个日本鬼子脑瓜子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六十多岁的小脚老太太,走路都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稳。再说了王家庄是个穷苦地方,六十岁的老太太土都埋到脖子了,因为平日里营养不足,牙都掉的差不多了,还都满脸褶子,你小子是咋想的呢?是不是脑子有病?可是也不敢明说,只好硬着头皮跟野尻商量。
“野尻太君,你没见过六十多岁的中国农村老太太吗?弯腰驼背,裹着小脚走路颤颤巍巍,一阵风就能刮倒了。再说了基本上牙都掉光了,一脸褶子,身上的皮都跟老树皮一样,碰一下手都硌得慌。我看还是算了吧。”
“马桑,你这样大大的不对了。我出来就是想换个口味,你懂不懂?山珍海味吃腻了,想着吃点山里野菜。”
马为民心说话,你他娘的哪里是想吃山里的野菜啊,你这是脑瓜子让驴给踢了,关键这头驴肯定不是踢了一下。但凡没点毛病干不出这事来。山珍海味吃腻了,吃野菜你也不想着吃点新鲜的,专挑那些干巴巴的。这小日本是不是在国内受过什么刺激?听说她妈当年丢下他改嫁了,是不是因为这个缺乏母爱?那也不至于找六十多岁老掉牙的老太太啊。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日本人手底下当差,就得听人家使唤。
“太君,全找回来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尽量给抓两个可以吧?”马为民嘴上说着,肚子里一阵翻腾,觉得这个野尻太郎太让自己恶心了。自己虽然不好色,就喜欢耍两把牌,但是找女人的时候一定是找年轻漂亮的,从没见过谁抓着六十多岁没牙老太太下得去口的。
“马桑,你是大日本皇军大大的好朋友。抓紧时间去吧。”
马为民抓紧时间出去抓人,一边走一边骂娘。侦缉队的弟兄们听说要去抓老太太,脑瓜子嗡嗡的。以为马为民忙糊涂了,是不是听岔了。
“马哥,是不是你听岔了,野尻要六十多的老太太干嘛?要认老太太当干娘吗?”
“滚蛋,抓紧时间去抓吧。我要是听岔了就好了,我跟野尻掰扯半天,我也搞不懂你一个二十多的大小伙子,为什么要找六十多的老太太,是不是脑瓜子让驴给踢了。”
“看来就是让驴给踢了,踢得还不轻。”
“指定不是踢了一下,这驴一个蹄子摁着一个蹄子往上招呼。”
“要不说小日本就是一群畜生呢,但凡是个正常人干不出这事儿。别管是不是让驴给踢了脑袋的事了,就算是被驴给踢了,咱也不是大夫也治不好,就算是能治好咱也不给他治。谁叫咱们吃这碗饭呢,端着人家的碗就得给人家办事,也别等着了,抓紧时间给弄两个老太太交差吧。”
侦缉队的弟兄们四散出去,满世界找老太太。村里的老太太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碰上野尻太郎这样的人,被马为民放了以后,有的回家躲起来了,有几个跑出村,更多的站在门口看光景,家里的东西随便拿,我就看看。正在院子门口看光景的这个当儿,马为民带着人又回来了,说是要带自己去见野尻太君。老太太脑子嗡了一下,仿佛晴天一颗炸雷,听侦缉队的汉奸说野尻喜欢老太太,要行男女之事,老太太整个人都瘫软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呢?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还要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这到了地下怎么跟家里人交代,怎么有脸见列祖列宗啊。
马为民把老太太送到野尻的房间里,确定好野尻一时半会儿不需要人在跟前。就抓紧时间往王老太爷家跑,一进村马为民就安排几个弟兄把王老太爷的家给包围了,控制住王老太爷和王老太太。就等着腾出时间来去搜刮点。
“马哥来了。”刚到院门口,弟兄们纷纷跟马为民打招呼。
“老头子怎么样?”
“老头子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点都不慌,给弟兄们沏了茶,还拿了点心。说是给马哥准备了三十块现大洋。”
“这老头还真懂事。都不用我们动手自己就交出来?”
“谁说不是呢,老头看来经过不少事啊。”
“不说了,等我进去看看再说。”
马为民迈步进了院子,王老太爷的房子是王家庄最好的房子。青石条铺地,正房六间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三间,都是盖了瓦片的。普通老百姓家里都是土坯房,不少还是用泥土垒的房子,房顶更无片瓦遮挡。王老太爷这一大家族在王家庄已经传了十四代了,祖祖辈辈就是这王家庄的地主。
“老太爷身子骨挺硬实啊。”马为民冲老太爷一抱拳。
“托军爷的福,还能动弹。”
“老爷子这个院子可是有年头了,盖得真是气派啊。”
“哪里哪里,这个宅子是我爷爷那辈置办下的。这房子的檩子和大梁用的木头是从南方运来的,都是上好的木材,这么多年了从没换过。”
“这么说来这房子得一百来年了。可是有年头了。这么说起来盖这个房子的时候还是大清国,还有皇上呢。”
“嗯,听我爷爷讲,好像是道光帝在位的时候盖的。要说道光帝可是个好皇帝啊,听我爷爷讲道光帝勤俭节约,自己还穿补丁衣服呢。”
“都当皇上了,节俭也不差那一件衣裳。是不是好皇帝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大清国亡了。我们祖上还是汉八旗呢。”
“看来军爷祖祖辈辈都是康强吃皇粮的。”
“是这么个理,以前吃大清国的皇粮,现在吃日本天皇的皇粮。都算是给皇上办事吧。”
“我小时候也是有皇上的,那时候是光绪帝。我还读过几年私塾,总是盼着念书有出息了考个功名好给皇上效力,没想到考着考着大清国亡了。”
“我祖上也是弓马娴熟,没想到洋人来了,人家不跟咱们玩这个了,人家用枪。老祖宗那些东西不好使了。只能撂下,开始玩枪。这些年老爷子就一直在家里吗?”
“年轻那会儿大清国跟北洋政府,我啊,在北京待过一段时间,做个幕僚。”
“怪不得老爷子说话办事看着就是见过世面。”
“见过世面又能怎么样?不还是一样?”
“听弟兄们说,老太爷给准备了三十块现大洋,有没有这件事?”
“有,我都预备好了。”用手一指,桌子上有一个红布包袱。不用说,这就是准备好的三十块现大洋。
“老爷子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能不痛快。这样吧,你再加二十块现大洋,我就不动手了,你这么好的宅子,弟兄们手底下没轻没重的给你弄坏了哪里也不好不是。”
“这位军爷,家里就这三十块现大洋了,真没有了。”
马为民看老太爷有点油盐不进,自以为自己见过世面妄图劝退自己,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土匪可以跟你讲江湖道义,可我不讲这一套。
“既然老太爷不肯给,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不过我看老太太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人,咱们的野尻太君有个怪癖就喜欢上了年纪的老太婆,越是年纪大的越是兴奋,刚给送了去两个六十来岁的,您家这老太太得七十多了吧?不过看着比那两个六十多的少相,要是送过去野尻太君指定喜欢。来俩人,把老太太给野尻太君送了去。”
老太太闻听此言脸色都变了,浑身直打哆嗦,都一把年纪了,还要遭受这种非人的虐待。老太爷一听这话,也不敢再坚持了。
“军爷,军爷,且慢且慢。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
“老太爷,您这是又有现大洋了?”
“现大洋真没有了,但是我有别的东西,你可以拿走,到了城里卖了换成现大洋就行。”
“不知道老爷子有啥好东西?可别想着糊弄我,要是换不了,我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哪能换不了。”说话的时候老太爷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怀表递到马为民手里。
“这玩意儿能值二十块现大洋?”
“您可别小瞧这块表,这可是正宗的西洋机械表,瑞士生产的,我买的时候可是花了八十块现大洋。”
“就这也不够啊,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就这么一块表就能值这么多钱?”马为民说着说着不说了,眼睛盯着老太爷手上的玉扳指,马为民祖上是汉八旗,知道这个扳指是个好东西,王公贵族骑马射箭的时候得用这个。老太爷看马为民瞅着自己的扳指,心里一阵懊悔,早知道让儿子带走就行了。这下好了,都得归了马为民,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一咬牙一跺脚给了吧。
“军爷是看上我的这个扳指了是吧?这可是个好东西,是我在北京当幕僚的时候,一位前清的贝勒送给我的。既然军爷喜欢,尽管拿去,只要能保我一家老小的安全就行。”说着话就从手上把玉扳指给撸下来递给了马为民。
马为民心里乐开了花,自己祖上祖祖辈辈当兵,可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有了这个玉扳指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老太爷放心,绝对没人敢乱来。弟兄们好好保护老太爷,谁也不许动老太爷家的东西,弄坏了一块砖也得给我赔。”说着话,马为民把玉扳指就给套到手上了,左瞧瞧右看看,怎么也看不够。
虽说马为民抢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柳二娘正带着人往这里赶。王家庄的人跑到西山后要大半天的时间,柳二娘带着人往这里赶又耽搁了时间,这就给了马为民一整天的时间为非作歹。只是不知道马为民能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