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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毅快疯了,心灵的折磨和肉体的创伤让他不禁对自己阴阳两界人生悲观无比,泪水不禁流落脸颊。
他纵观两界人生,自己一直是最微不足道的。天赋的差劲,相貌的丑陋让他在别人面前永远低人一等。
他爱的人闲弃他,他的朋友抛弃他,他的亲兄弟背叛他,只有他的母亲对他和善,不闲弃他,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春风,久违的温暖。
可是这唯一爱他的人也撒手人寰了。
雨夜,鲜血从床塌上留下,那血是那么地殷红,那样的凄惨。
他的母亲很美,犹如天仙之人,她深爱着父亲,父亲也深爱着她,可是门当户对终究是恋人之间的鸿沟,魑毅的母亲只能做一个小妾。
可是就算是做一个小妾,魑毅的母亲也依旧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父亲。
可是赵家的大主母终究是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是她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妾,每日都是逆来顺受。
魑毅望着那鲜血,内心无比地沉重,他不明白,他不懂,明明她们每天都是逆来顺受,可是换来的都是得寸进尺的伤害。
大主母给母亲的饭菜中下了血融散,这种药服用下去之后,不归被胃和小肠消化,他像无机物一般进入血管中,而一进入血管,这种毒药就会腐蚀血管,最终全身的血管溶解,全身溢血而亡,这个过程十分痛苦,它不同于其他毒药,这是一种慢过程的。
嘶哑的叫声让魑毅心如刀绞,母亲全身溢血地惨死在了他面前。
没有一个医师来医治母亲,就算是他失去尊严,在雨中跪着也没用。
在雨中,他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第二天,母亲被下葬了,然而在那之后,一切地生活都被改变了。
他被诬陷为是野种,就是因为自己的相貌丑陋,和父亲就是两类人,判定母亲就是不守妇道的贱人。
他反驳,可是得到的仅仅是板子。
以前父亲爱屋及乌,可是现在母亲死了,幼小的魑毅成为了一个奴仆般的存在,每天在柴房中度过。
冬天冷燥,夏天湿热。蜈蚣,老鼠成群,他觉得生活没有希望。
他喜欢的人都闲弃他,觉得他是杂种,他是一个不详之人,是他害死了他的母亲。
他发生辩解,可是换来了只有鄙夷和更多的绯闻。
他再一次流泪,哭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他不明白上天为什么就这么厚此薄彼,为什么不人人平等。
最后,他也病死在了柴房里,那些人任由他的尸体在柴房中腐烂,最后他的尸体上满是蛆虫。
当他病死地前一刻,他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活下去,可是这个冤枉成为了奢侈。
等他来到这让阴森的阴界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死了,变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他不想再死一遍,死亡是他认为最痛苦的,没有比他更痛苦的了。,
就算是拼尽所有的修为,就算燃烧掉一般的魂魄,只要活下来,总归是最美好的,一切都还有希望。
“对不起了和贵。”
魑毅的眼眸中似乎是流下了一滴泪水。
“你终究还是想回去,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去吧,带着我那份回去。”
魉和贵说完,本就通透的身子变得更加的透明,而魑毅的魂魄变得更加地凝实。
“这是吸魂法,快走,我们快走。”
肥遗咆哮着,它明白只要魑毅完成这吸魂法,自己和杨夕渊一定会死在这里,永不进入轮回。
杨夕渊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拔腿就跑,直接甩了肥遗三条街,如果现在谁问为什么要逃跑,杨夕渊一定会回答只有傻子才会在那个时候问这么智障的问题。
肥遗则是慌忙逃窜,它不是打不过魑毅,而是要打败魑毅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肥遗不敢轻易地去付出。
可是如果魑毅真的将肥遗或者杨夕渊逼到“死角”,它也不介意自己付出一点代价。
魑毅地气息飞快地攀登,虽然对于境界没有领悟,但是属于境界划分的标志已经出现,魑毅内收地魂,地魂和体内命魂中和,再进行融合。
魑毅直接到达了穹天合地镜。
而穹天镜有七段:
穹天收地镜(收回地魂到体内)
穹天混地镜(地魂和命魂牵扯混合)
穹天合地镜(地魂和命魂合二为一)
穹天敛空镜(收回天魂到体内)
穹天初形镜(逐渐将天地命三魂中和,形成一片内容雏形空间)
穹天魂归镜(三魂合一,形成一片不成熟的内容空间)
穹天乾坤镜(在脑中三魂合一处,形成一片空间,而这个空间容纳着三魂)
而魑毅现在短暂升到了穹天合地镜这个层出,杀死杨夕渊简直如同喝水一样。
“跑,跑得了吗?刚才不是挺拽的吗?”
魑毅近乎是失去理智,仅存的理智就是一直呼唤着他让他活下去,活下去一切就都还有希望,如果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有仇要报,而杨夕渊就是报仇的迷茫前路中的一丝曙光,杨夕渊就是一个希望,他渴望得到杨夕渊,就算是他主子,也不可能抢过他。
呼啸的破风声从耳边传来,杨夕渊没想到肥遗竟然会落败,真是不靠谱,从耀武扬威变成了现在的狼狈逃窜,真是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疲劳感传来,可是杨夕渊死死地坚持住,他刚才已经跑了半个城(一百八十公里)的距离,而这个距离是杨夕渊用最极致的速度跑得。
杨夕渊最没想到的是这个城池竟然这么大,更离谱的是这个城池内部有一座山脉,真是阴界的东西不能以阳界的目光去衡量。
呼啸的破风声在耳边传来,一只大手扇飞了他,剧烈的疼痛从后背传来。
噗的一声,杨夕渊落在了十米外的地方。
“我操,疼死我了,你怎么打得这么狠?”
杨夕渊忍着疼痛说道。
“刚才你那个叫肥遗的朋友就是这么打我和我的兄弟的,我就是想让你试试。”
杨夕渊心里将肥遗骂成了狗,你说刚才你快打赢了你跑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必须要杀死他,最重要的是怎么打他这么疼,你下手轻点能死吗?
打杨夕渊的人似乎不是魑毅,而是肥遗。
“大哥,你说你要什么?我绝对给你,你就当我有吧!”
杨夕渊认了一个怂。
“你的阳躯。”
说罢,他的魂体就钻入了杨夕渊的体内,杨夕渊的身体也随之软了下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