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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过醒来会看到岑辞睡着的样子。
两张床的标准间,我们两个却挤在一张床上。
只要稍稍动一下,两个人的肌肤就会贴在一起,仿佛昨日的火热还有残留。
一碰就会再次点燃。
我手指微微一动,发现自己居然还紧紧握着岑辞的手。
我想起来,岑辞却先动了一下,眉头皱了一下。
“别动!”
吓得我立即不敢乱动,笔直的躺着。
岑辞闭着眼睛翻身面对着我,眼下有些发青,在白净的脸上衬得更加明显。
皱起的眉头,想让人替他抚平,卷曲的长睫一颤一颤,他依旧是好看。
突然,我目光发直,发现被子里岑辞的手伸了过来,穿过腰间轻抚着我的肌肤,让我不停的颤栗。
岑辞闭着眼翻身压在我身上,我直愣愣看着他凑过来的脸颊。
唇瓣快要相触,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推开我坐了起来。
他一手撑着脑袋像是在思考什么,目光盯着自己随意包扎的另一只手发呆。
而我看到的却是他后悔了。
可刚才……他应该是想吻我的吧?
这是第几次了,他主动凑过来,又一副嫌恶退开。
像是懊悔。
岑辞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
他背对着我,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在了床上。
“要钱对吗?宁愿去给那些人睡?”
他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划开了我心底刚刚缝合的伤口。
鲜血淋漓,我却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我摇头,“不……我没有。”
“既然要卖,那就卖给我好了,这是昨天晚上的钱,以后每个礼拜六,我通知你地方,你去等我。”
“我不要。”我拉紧被子。
我宁愿他对我予取予求,当做惩罚或者偿还,都可以。
唯独不想把和他之间一切与钱扯上关系,我不想真的成为岑辞嘴里的贱货。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岑辞又抽出几张钱扔在了我脸上。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重复着,床上的钱像是怪兽一样吞噬着我,我用力全部掸在地上。
我对他从来不是因为钱,我不要这个脏东西来玷污我心里唯一的干净。
我跪在他面前,用力摇头,“我不要!”
他用力推开我,“这是命令。”
一句命令,我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双手攥紧被子,看着一地的钱似乎在嘲笑我一样。
我最终还是像买卖一样,把自己卖了。
爬到岑辞面前,抓住他的手,修长手指,指节分明,比我的手大了很多。
我哀求的看着他,握紧他,“不是买卖,不是……好不好?”
不要把我再推进地狱了,我真的承受不起。
岑辞不肯看我,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你以为你是谁?你和你妈不都是为了钱吗?这就叫卖!”
卖!
这个字岑辞大声说出来的时候,我松开了他的手,发僵的跪在床尾,身体摇晃着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呜呜……”我垂下头低声哽咽。
“星期六不要忘记了。”
岑辞嫌我受伤不重,最后还是将原本见血伤口拉大,然后看着我被鲜血浸湿,又无奈挣扎着。
他这么恨我为什么要救我?
救了我又把我推进另一个深渊。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我和岑辞的交谈。
岑辞将地上的衣服甩给了我,命令道,“穿上。”
然后把地上的钱捡起来一起塞进我手里。
他在极力掩盖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他的表情一样懊悔。
或许在他的心里,昨天就是一个错误。
连着之前的惩罚,一错再错,错得干干脆脆。
我穿好衣服,半干的衣服贴在身上冰凉,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岑辞看了我一眼才打开门,苏遇第一个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子。
“你这身上的衣服是KTV的吧?还敢穿?心真大,赶紧去换了。”
苏遇把袋子放在我手里。
我声音发干说了一声谢谢冲进了浴室。
手里还捏着不少钱,像是恶魔却又诱惑着我,我真的快窒息了。
可是,我真的需要钱,我被逼进了绝路。
快要被最亲的妈妈逼死了。
打开袋子,发现衣服都是新的,还带着标签。
白色和淡黄的条纹衬衫,米色的长裤,料子都很舒服。
换好衣服走出来,他们三个在窗边不知道在说什么。
蒋鸽看到我眼前一亮,为了缓解气氛又开启了玩笑,“我说这个颜色如尘穿一定合适,苏遇还非给你要选一身奔丧服。”
“你懂什么?许如尘一张脸在学校男女通吃,这年头情书都能收到,他的性子又不会拒绝,当然是穿得越低调越好。”苏遇配合蒋鸽说着。
蒋鸽推了推岑辞,“你弟弟看来要成为你最大的校草劲敌了,居然这个时代还有人写情书,羡慕吧?”
岑辞冷笑一声,“你问问,她敢收吗?”
“不敢。”我立即摇头,被三个人盯得浑身难受,“我要回去了。”
我赶紧跑出房间,百米冲刺一样的跑。
结果,到了公交车站台,才发现身上没钱,只能又回头。
苏遇和蒋鸽两个看到我又窘迫的回头了,捂着肚子在那笑。
“你说你跑得跟兔子似的,有什么用?”蒋鸽走在我右侧。
苏遇站在左侧,“好了,没事了。不用跑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一个人擅作主张,外面世界很乱的。”
我低着头,心里暖暖的,如果没有遇到他们,我昨天肯定不会那么幸运的。
跟着他们回到学校,我在宿舍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医院看妈妈。
心里却一直有个疑惑,“苏遇,蒋鸽……他们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想问岑辞是怎么知道的?”苏遇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不说话,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苏遇随口一说,“大概是蒋鸽说的,不过我们俩从三楼偷偷下去这事,好像被岑辞看到了。”
这么说,那天晚上看到站在窗边抽烟的人的确是岑辞。
这么晚还抽烟,蒋鸽不是说他只有心烦的时候才会抽吗?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烦成这样?
我甩了甩脑袋,什么也不敢乱想。
这次他们救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就太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