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一叶冰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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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飘起了细密的雨丝,整个江南烟雨楼都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雨滴轻轻地敲打着窗户和屋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站在楼上眺望,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水墨画般美丽动人。

    桥边,恋人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在雨中漫步。他们或是低声细语,或是相视而笑,眼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裳,但他们毫不在意,尽情享受着这浪漫的时刻。有的情侣撑着一把油纸伞,相互依偎着走过小桥;有的则任由雨水淋湿头发,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张丽群走过桥头边上,她的心情就像这江南的烟雨,朦胧而沉重。她停下脚步,看着桥下流淌的河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雨水轻轻拍打着她的油花伞,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周围的店铺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古色古香,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独自站在桥头的女子。

    她抬头望向天空,细雨如丝,如烟似雾,将整个江南小镇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仿佛这江南的烟雨也在为她的心事而哭泣。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雨水轻轻拍打在脸上,心中却更加迷茫。

    她看了一会儿天空,细雨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如烟似雾,将她的思绪也缠绕得越来越紧。邱春炫,这个名字在她的心中轻轻泛起,就像河水在桥下缓缓流过。她在想,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在忙碌的工作中穿梭,还是在闲暇之余,望着窗外的雨丝,心中也涌起同样的惆怅?

    她想象着邱春炫工作的样子,那专注的神情,那忙碌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她仿佛能看到他在办公室里忙碌的身影,能听到他键盘敲击的声音,能感受到他对工作的热情和认真。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她的想象,她无法确定他此刻是否也在想她。

    下雨了,江南烟雨楼细雨蒙蒙。桥边上恋人成双成对,而张丽群的心却像被这场烟雨笼罩,模糊不清。突然,一把伞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抬头,看到了邱春炫那熟悉而深情的脸庞。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疑惑。

    邱春炫微笑着,眼神中满是温柔:“我知道你喜欢这里的烟雨,所以特地来找你。”

    张丽群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中闪烁着泪花。她轻轻地靠在邱春炫的肩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坚定。

    两人并肩走在桥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烟雨中的江南小镇,仿佛也变得更加美丽和浪漫。他们手牵手,走过一家家古色古香的店铺,听着雨声在伞上轻轻响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这一刻,他们仿佛融入了这片烟雨之中,成为了江南小镇中最美的一道风景。

    邱春炫的动作突然而热烈,让张丽群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的吻如同细雨般轻柔,又如同暴雨般激烈,让她的感官在瞬间被点燃。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他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贴上了他的身躯。

    大理石桥边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衫,让张丽群的身体微微颤抖。然而,邱春炫的体温却如同烈火般炽热,透过衣服传来,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他的手掌结实而有力,仿佛能够支撑起整个世界,也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依靠。

    雨丝依旧在空中飘洒,如同他们的爱情般缠绵而美好。在这个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被烟雨和爱情共同包围着。张丽群闭上了眼睛,任由邱春炫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脸颊上、额头上,感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和甜蜜。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帝都的二月,寒风料峭,如刀割般凌厉。张丽群独自站在夜色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的血丝像是未干的泪痕,透露着无尽的疲惫和挣扎。她的头发在冷风中微微飘动,显得那么的无助和脆弱,仿佛一阵寒风就能将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吹倒。

    她紧紧地裹着身上的大衣,试图抵挡这刺骨的寒冷,但内心的绝望却像这寒风一样,无情地侵袭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她闭上眼睛,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她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让自己被这寒冷和绝望所吞噬。

    张家别墅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未散的悲伤。张丽群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焦距。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窗外的月色,没有一丝血色。她的长发散落在沙发上,纠缠着她的思绪,让她无法自拔。

    她想起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那些温馨的画面如今却变成了她心中最深的痛。她的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眼角那淡淡的泪痕,像是她心中无尽的哀痛。她闭上眼睛,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安慰,但那股寒冷和绝望却像鬼魂般纠缠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张丽群坐在别墅宽敞的书房里,面对着满桌的文件和合同,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这些文件都是关于张氏集团的,那个她父亲倾注了毕生心血的企业。然而,如今它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面临着破产的边缘。

    她清楚地记得,前些日子,父亲还在为了张氏的事情日夜操劳,那疲惫的身影和焦虑的眼神,让她心痛不已。然而,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为了这个企业付出一切。

    她曾经去求过他,那个她心中深爱的男人。她跪倒在他的面前,泪水模糊了双眼,祈求他能够伸出援手,帮助张氏度过难关。然而,他却始终冷漠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

    她错了吗?她反复地问自己,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刀片,割裂她的心。她爱一个人,这本没有错,只是她不该爱上他,那个冷漠的男人,那个对她父亲的公司置之不理的男人。

    她坐在书房的角落,双手环抱着自己,仿佛想从自己的体温中找寻一丝温暖。她的眼神空洞,望着窗外的月光,那光芒如此清冷,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努力控制着,不让它们落下。

    她想起了父亲,那个总是微笑着支持她的男人,那个为了张氏集团付出一切的男人。他走了,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家和一个摇摇欲坠的企业。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了那个男人,她失去了父亲的笑容,失去了张氏的未来,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方向。

    乔雪柔娇笑着从楼上款款走下,那笑容宛如初夏的微风,轻轻拂过张丽群的心头,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她的步伐轻盈,每一步似乎都在敲击着张丽群紧绷的神经。张丽群抬头望去,只见乔雪柔身着一袭红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娇艳欲滴。

    乔雪柔走到张丽群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戏谑:“表妹,你想不想知道,舅舅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丽群的心猛地一紧,她紧紧盯着乔雪柔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乔雪柔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砸在张丽群的心头:“舅舅的死,可没那么简单哦。”

    张丽群疑惑地抬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表姐乔雪柔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她的心头炸响。她紧皱眉头,努力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表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爸的死因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敢想象,如果乔雪柔说的是真的,那她过去所坚信的一切都将被颠覆。

    乔雪柔嘴角微扬,一抹浅笑如春花绽放般在她脸上浮现,但她那深邃的眼眸却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心思。面对张丽群的疑问,她并未做出直接回应,而是缓缓举起那白皙修长的玉手,轻柔地抚摸着张丽群的面颊。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与细腻丝滑,使得张丽群不禁浑身一颤,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乔雪柔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又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恶意。这笑声仿佛在空气中荡漾起层层涟漪,久久不散。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张丽群身上,眼中闪烁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张丽群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紧绷,她紧咬着牙关,双手微微颤抖着。乔雪柔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但她却丝毫不为所动。相反,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品尝到了胜利的美酒一般,让人陶醉其中。

    乔雪柔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她似乎是在为张丽群的天真而感到惋惜,又或许是在嘲笑她的无能。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激怒了张丽群,而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张丽群,你难道真的天真地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之多的巧合?乔雪柔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凛冽,冰冷而又无情。她那原本温柔的目光此刻也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随着话语的落下,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着张丽群,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乔雪柔慢慢地向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她与张丽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张丽群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乔雪柔眼中闪烁着的狡黠光芒,那是一种充满算计和阴谋的光芒。在这一刻,张丽群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对乔雪柔的了解实在是太过肤浅了。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察觉到乔雪柔的真实意图,但现在已经太晚了。面对乔雪柔的质问,张丽群只能沉默以对,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丽群的身体突然变得无比僵硬,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正在疯狂加速,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她的眼神死死地锁定在乔雪柔身上,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然而,乔雪柔却只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莫名的自信和镇定,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张丽群的世界在那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彻底撕碎,化为一片废墟。乔雪柔的笑容,那个曾经在她眼中宛如夏日阳光般灿烂、温暖的笑容,此时此刻竟然变得如此刺眼,犹如冬日里冰冷刺骨的锋利刀片一般,无情而冷酷地割裂着她那颗破碎不堪的心灵。

    她的每一句话语,都如同一把沉重无比的铁锤,狠狠地敲击在张丽群的胸口之上,一次又一次,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和打击,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她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瞳孔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惊恐与难以置信。她的手指死死地抠住沙发的扶手,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苍白,关节也因为过度紧绷而微微泛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不至于倒下。

    她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厉吼,那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刺破长空,又似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垂死挣扎时所发出的最后悲鸣,其中蕴含着深深的绝望与愤恨,令人闻之不禁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