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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身边的冷嬷嬷被龙亦风赐黄金送回家乡养老。
太皇太后被葬在皇陵,风光下葬。
龙亦云和玉素只看到满眼白素没有一点颜色,原来有的时候一个人会这样忽然消失,记忆里满是他的言语笑容,可是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人间,从此再也看不到。而龙亦云连太皇太后的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只好依靠着那些感觉不真实的回忆,来感觉当初祖母在时候的感觉。
龙亦雷被龙亦风从边疆召回,可能见到太皇太后最后一面。
见到玉素居然漠然无语,龙亦雷视而不见严肃站立在龙亦风身边。
“二弟,”龙亦风面无表情威严震撼,“这个是皇祖母走之前要朕交给你的东西,”挥挥手身边的太监毕恭毕敬捧着一只盒子递给龙亦云,“朕从未打开现在将它完整无缺交给你。”
太皇太后给自己的东西?龙亦云无措看着太监手里的盒子,一辈子都对自己不好的太皇太后,居然会在最后给自己东西。
“多谢皇上。”玉素微笑着接过盒子,忽然有些伤感,“本来还给祖母准备了很多东西,没有想到……”人会忽然走了,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来的太忽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玉素喝着茶水揉着眼睛,桂苏弯着身子将茶杯接过放到一边,云王妃是个聪明的,回来就隐隐感觉事情不太对。
王太后凄凄躺在榻上看着窗外,“本来母后只是感染风寒而已,皇上事务繁忙又担心母后身体,就多派几个奴婢守夜,哪知那几个宫人不知好歹,半夜听着没有动静于是跑到别处玩耍。母后身体虚弱半夜忽然难受,奈何所有宫人都不在门口守着。到了下半夜忍耐不住,便走了。”
就是这样么?玉素绞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茶杯边沿。
“皇上大怒之下将几个宫人全部斩首,若不是有人求情皇上差点就要被株连九族。”
“当时,冷嬷嬷在哪里?”玉素猛地抬起头看着桂苏。
“玉贵人有身孕,太皇太后关心玉贵人身体就让冷嬷嬷过去照顾玉贵人。”王太后斜坐在榻上有气无力,“玉素没事就过来陪本宫说说话,也好消散心里的郁结。”
“好。”玉素没有说是,和家人说话的感觉,哪怕是龙亦云在也会感觉点点凄凄。
盒子里会是什么东西?龙亦云坐在地上和龙亦风还有龙亦雷一起垂头看着地面,皇祖母一直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在自己习惯的那一刻忽然改变,难道这一辈子都要在回忆里度过。
进入后宫以后我就知道,生活和以前不再一样,但是我如此天真想要保持住自己内心的善良,我以为对每一个人好其他姐妹也会对我好。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注意到在角落里没有任何光彩的我,以为一切都会如此简单该安静度过一生。
御医告诉我,娘娘已经怀有身孕。没有预想当中的得意忘形,因为是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有了孩子,我很欢喜告诉那些姐妹,然后接受一切好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产,只有冷还在我身边默然流泪,我才知道就算是有盛宠在身,有的时候也只能忍生吞气,默默流泪。
我忽然想要给冷找一个好归宿,远离这个后宫是非。
原来是皇上不想要这个孩子,来的太过忽然。我开始学会心计,对付所有成为我挡路石的妃嫔。她是我第一个害的妃子,不过就是试手而已,看着满手的鲜血我内心没有预料当中的害怕,竟然会是满心欢喜。我知道皇上不会相信我的无辜,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相信,但是却笑着装作一切都不知道。
我的儿子还是做了皇上,我看着高高在上的他,就如同看到当年那个男人,可惜他已经不在。
我的侄女成为皇后,看着她的笑脸感觉就好像在看着当年的自己,想要学会保护自己就好知道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为了皇后我再次害后宫的妃嫔。不知道王贵妃为什么成为最后的太后,看着儿子最后哀求的笑脸,只好答应,但是她的孩子却不能留下,也不能成为皇上,只有正式的皇后之子才可以成为皇上。为此我要好好努力。
王太后的女儿被我生生掐死,以为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人发现,转过身却看到一双无辜天真的眼睛,居然是王太后的儿子,龙亦云。
每次见到他我就感觉颤抖,外人眼里的贤惠太皇太后,居然会害的后宫如此狼狈,我担心他会将一切都说出去,从此以后都无法立足。
“是皇祖母的手记,”龙亦云嘴角带着凄凄的笑容,随手将手记递给龙亦风,“皇上要看么?”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一直以为皇祖母是因为母后才会针对自己,原来是因为小时候看到发生的事情,可是龙亦云分明记得,当初是妹妹睡着了,慈祥的祖母前去看望,满心欢喜。
记忆里,都是太皇太后对自己的好。
“二哥。”龙亦雷看着盒子有些疲倦,“祖母和我们说,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分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还要面对所有人的鄙视。但是父皇当年他是真心对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希望你还和以前一样,开心快乐。什么事情就由我和大哥来就好了。”
哪怕粉身碎骨。
龙亦雷对龙亦云是真心的好,毕竟在这个后宫之内当初只有弟兄三个。
龙亦云不能保证王太后的手就是干净的,但是这样一个误会最后这样一个结局,让龙亦云很无力。
这个后宫葬送太多人的清白,玉素缓慢踩着地上的落花一步一步走在道路上,时不时抬起头看着天空,一个大赦天下让天下人欢庆,宫里却满是悲伤。或者悲伤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其他人却在偷笑。玉素从来没有想到王太后会如此伤心,没有外人在,太皇太后也已经走了,王太后不该掩饰自己的心情。
原来两个看似水火不容的,内心深处也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