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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公子的眸色一沉,淡紫色眸中流露出几分的悲伤。
“凤长歌是个聪明的人,死在混元巨鼎中只不过是被人陷害,被人陷害岂能说是什么蠢,只能怪陷害她的人手法太卑鄙。”银公子轻轻说道,神情惋惜。
凤长歌与风清遥在暗地相互对视一眼,她轻轻颌首,道:“银公子说的是,确实是陷害凤长歌的人手法太卑鄙。”
银公子愁眉绽开,轻轻一笑,“刚才在成天山上见到向宫主去老夫人那,心里思忖着怎么未见到长歌姑娘,原来长歌来这了。偿”
与银公子见面不过只有在骄阳城和朱雀那边,虽然有过合奏一次,凤长歌可不觉得自己足以让银公子去惦记她。
收敛心中的疑惑,她也报以亲和的微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宫主在恼我,所以将我支开别出现在他的面前。”
“长歌姑娘怎么惹宫主生气了?”
“就是对宫主的终身大事劝解了几句,宫主嫌我多管闲事,就恼了。”她尴尬地笑道。
身旁的风清遥身子怔了怔,愕然地看向凤长歌,若不是刚刚与她一起,见她现在这副表情,还真是信了她刚才说的话。
“向宫主要成亲了?!”银公子震惊地问道,难以置信。
凤长歌轻轻颌首,“也不是说成亲,只是老夫人安排对象给宫主,成亲之事八字还没一撇。”
“原来如此。”银公子暗暗松了口气,“向宫主若是成亲,都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伤心。”
“这个自然是,宫主名声在外,暗恋他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这婚事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不知可闻得多少女儿泣声。”凤长歌附声笑道。
银公子依旧面色沉重,“不管他人,只是为了凤长歌,他此生便不能娶妻。”
没想到银公子会说出这话,凤长歌的身子微微一怔,“银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人谁不知凤长歌陪了向宫主多少年,若说人死去就可娶妻,那是对凤长歌的不公。向宫主若真的为其他的原因而去娶妻,说实话在下会看不起他。”淡紫色的双眸中露出几分的鄙夷。
银公子竟对向宴生娶妻之事持这么大的意见,虽然他有没有意见,向宴生都得娶妻,只是这态度终究是有些让人惊讶。
凤长歌眉梢一挑,眼里有了打量,问道:“银公子是在替凤长歌不值。”
“这是自然,凤长歌一代奇女子,为了向宫主尽了一辈子的忠心,何况,她爱慕向宫主的事人人皆知,她现在死去不过也就四年,向宫主就开始娶妻,这任谁都会替凤长歌不值。”
在天界从未听人说过银公子生气的模样,这下他却为凤长歌的事而生气。
凤长歌不知,他这生气的点来自何处?
是真的只是替凤长歌不值,亦或有其他的原因。
“长歌姑娘也是,既然向宫主没有要娶的意愿,你便不要多添嘴舌去干涉,是个侍女就该做好侍女的本分。”
银公子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凤长歌微微愕然。
望着银公子生气的面容,她应道:“是,银公子说的是。”
“什么叫他说的是,身为奇公子就可以这样对他人的事管这般多吗?喊你不要对宫主的事多添嘴舌,那他这又算什么,连无极长宫的弟子都算不上,就对宫主的事管这般多。”
见不惯自己的师父遭银公子责怪,风清遥站出来为凤长歌辩解。
凤长歌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清遥师兄,银公子为凤长歌不甘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与银公子争吵。”
“但即便这样……”风清遥望着凤长歌,忽得说不出辩解的话。
银公子为凤长歌不甘,而劝向宴生的人也是凤长歌,这下被银公子责骂的也是凤长歌。
这来来去去都是为一个人而吵闹,这吵的意义是什么?
银公子收起面容的不善,道:“清遥公子刚才所说的没错,我连无极长宫的弟子都算不上,就管这么多。只是我终究是为凤长歌不值,凤长歌是个好姑娘,她所受到的不公平自己很多,我不想她受到更多的不公。”
凤长歌微微一笑,“银公子这般关心凤长歌,看来你与她的情义很深。只是,凤长歌已死,对与她来说不公的地方也就只有惨死在混元巨鼎中而已。至于向宫主会娶他人为妻,即便她没死想必也会理解。毕竟向宫主不爱她,强扭的瓜也甜不了,情爱之事从来不是谁强求得来的。”
“或许吧。”银公子若有所思地应道。
“银公子,升降梯到了,我们可以走了。”有无极弟子在远处大喊道。
银公子听到声音,回身大声应一句,回过头与凤长歌与风清遥道别。
“刚才的话若有得罪之处,望两位见谅,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银公子带着歉意说。
凤长歌轻轻一笑,“银公子是性情之人,为凤长歌生气也是能理解的。”
“谢谢理解。”
“银公子既然还有事,就不多留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与凤长歌道别后,银公子便随着那无极弟子坐着升降梯离去。
“那白毛真是乱发脾气。”风清遥不满地咕哝一句。
凤长歌侧目看向他,道:“就你这脾气还敢嫌弃其他人乱发脾气?”
“我!”风清遥被凤长歌这句话问得顿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想了想,他委屈地道:“我这不是在替师父你不值吗?”
“下次不要在四周没墙的地方喊我师父,要是被那个耳大的听去,我便有多一分危险。”凤长歌严肃道。
风清遥有些委屈地看向凤长歌,道:“师父,其实你现在让大家知晓你的身份也无所谓,你都差出了将你害死之人是谁,剩下的不过就是抓住那个人而已。你这般躲躲藏藏,天天见人就满嘴谎言的……”
“怎么见不得,我满嘴谎言骗人?”凤长歌挑眉不悦地问道。
风清遥立刻摇头,道:“师父,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活着很是累,身旁的人都为凤长歌的事而起争执,而你明明是最有资格说凤长歌事的人,却因为他人不知,而生你的气,反驳你的话。徒儿为你觉得委屈和不甘而已。”
“那也是我的事,我都不嫌委屈和不甘,你替我委屈和不甘什么。”凤长歌道。
她的话说得有些绝情,听得风清遥无话可反驳,又觉得伤心。
凤长歌望着他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说得重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清遥,我并非在生你的气。只是,人活着不是谁都可活得坦荡荡的,也有人为苟且偷生,而满嘴谎话,隐藏自己所有的感情。我曾也活得风光无限,坦荡荡。可万事要学会一个随机应变,以前我教你活得要坦荡,不愧对自己,不愧对他人。可现在我要教你的,便是如何学会忍耐和卑鄙。”
“师父……”
“什么都不必说,你在一旁看着便好。若学不了,你大可不学。”凤长歌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风清遥定在原地,望着凤长歌的背影,心里是各种的滋味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里,为了一开始所谋划好的事情,向宴生与练温温几乎整日都黏在一起。
凤长歌自然找由不陪在他的身边,来晬天山,与风清遥还有他的六个徒弟玩耍。
四族会迫在眉睫,无极长宫中到处可见精英弟子们比武切磋斗法的身影。
四族会四大族群都是派自己门中的精英弟子,虽然四处斗法的都是精英弟子的是影子,可被精英弟子勤练所感动的普通弟子们,也跟着在一旁勤奋修炼起来。
风清遥虽然一心想为她做些什么,可同样身为精英弟子的他,自然也要在四族会上为无极长宫赢来喝彩和胜利。
再心系凤长歌,该做的还是要拼命去做。
他的六个徒弟抓住这个时候与他一起习练,切磋。
凤长歌就和诃枕两个人一起研究偃术。
无风无雨的时间过去得很快,转眼间,冬已离去,春的脚步接近了。
晬天山上,新种下的桃树,已开出了花蕾。
虽不似从前清涟在时,满山的桃花灼目芳华,但总归有些从前的影子。
今日,春雨细细。
嫩绿的桃叶上沾着点点雨珠,待柔软的叶子承受不住时,雨点顺着叶子的纹路掉落,融进泥土中。
即便是下雨,也依旧阻挡不住精英弟子们勤奋修炼的精神。
凤长歌坐在窗边,望着细雨蒙蒙,嗅着空气中泥土的清香,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习惯了暴风雨袭来的日子,突然间这般无风无雨,对于凤长歌来说,着实是无聊了一些。
“长歌,你看看这书。”诃枕高兴地走到她的身边,将一本书递到她的面前。
凤长歌看了看书上的内容,发现是造偃甲人的方法。
她诧异地接过书,问:“你从哪里找到这书的?”
“就是在书柜最上面那一排找到的,上面全是灰尘。”诃枕道。
凤长歌微微讶异地看向他,看了看书。
确实是好久没有碰过的样子,上面几乎全是灰尘。
凤长歌之前学习偃术时,由于感兴趣,就将买了各种各样的偃术书塞进书柜里。
许是这书放在最上面的那一排,故而她从没有去翻过这本书。
她认真地看着书中的内容,上面有写到若要造偃甲人,让其能走动,需要晴海之巅的万年桑沥木。
晴海之巅号称天界最高的山,山中多是奇形怪状的石头,而且山陡毒蛇毒虫多各处都暗藏危机。
但只有那处才有桑沥木。
但那处根本就没有万年桑沥木。
桑沥木太难生存,即便晴海之巅容易让它生存,但最长寿的桑沥木不过也就五千年而已。万年的桑沥木,想必天界现在一棵都寻不到。
可那日所见的假凤长歌有四个之多,那就证明,那人有几棵万年的桑沥木。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连万年桑沥木都有。
这等本事可比向宴生还强。
“长歌,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诃枕的问话将她从深思中唤了出来。
诃枕将书合上,翻开书的第一页。
在第一页只有四个字。
故意秋著。
“故意秋?”看到这三个字,凤长歌喃喃自语地道。
诃枕点了点头,“故意秋,你看你这里的偃术书,都是他的名字。”
诃枕翻开身侧的一些书,打开第一页,果真还是写着那四个字。
似乎想让凤长歌更加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诃枕又去书柜旁将其他的书都翻了出来。
只见在书的页面第一页都写着故意秋的名字。
凤长歌微微一怔,翻着偃术书上的第一页,这个名字都出现在那。
“你看,偃术书上全是故意秋。”诃枕道。
凤长歌满是震惊的双眸里,愣神地点了点头。
是故意秋,都是故意秋。
她以前看偃术书的时候,从不看第一页,直接翻到自己所感兴趣的那一页来做机关。
若不是诃枕提醒,她想必这辈子到死都不知道她所有的偃术书中都有一个名字——故意秋。
“我在习偃术的时候,母亲曾来说过我,她道习偃术无用,根本不能出人头地。还说,凤长歌根本不是天下第一偃术师,故意秋才是。因为所有的偃术书都是故意秋写的,而凤长歌一本书都没写。”诃枕道。
凤长歌狐疑地看向他,“可当真有故意秋这个人存在。”
“有,我母亲见过他。”
“你母亲?”凤长歌狐疑地看向他。且不说这个故意秋,在天界根本从就未有人提过他的名字,且也没见过他所造的机关。
虽说书上之名是故意秋,但是这名字也有可能是化名,不一定是真名。
“我母亲还未成亲时,有一次外出历练,在中途遇到妖兽袭击,险些丧命。奄奄一息的时候,被一个男子所救,那个男子就是故意秋。他还替我母亲疗伤,我母亲说当年还好遇见他不然,她早就命丧黄泉。”
“那你母亲可见他有做什么机关吗?”凤长歌急问。
“这倒没有,只是母亲说过他的屋子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能升高的床,能动的椅子。还有,母亲说他居住的地方是在一个山洞。”
“山洞?!”凤长歌惊道。
解临雅调查她的死因时,回去发现混元巨鼎的山洞的旁有一处密室,在那里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且还是一男一女。
“是啊,母亲说,屋子装饰的很漂亮,但是墙壁,天花,地板都是黄土,一看便知道是个专门挖出来居住的山洞。母亲还说,故意秋是个不输于谁的美男子。可惜,故意秋有娘子,不然,母亲现在说不定会嫁给他。”
“故意秋有娘子?”
“是啊。而且还是个大腹便便的娘子。母亲说,孩子都快出生,她自然插足不了。何况故意秋与他娘子也很是相爱,母亲想插也插不进来。等母亲伤好之后,故意秋就将她送走,还删去了她的一些记忆。许是母亲对与故意秋相处的那段日子无法忘怀,故而还记着这些事。”诃枕道。
凤长歌愣怔地抓着手中的书。
诃枕告知她的事情,让她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虽未见过故意秋这个人,只是以诃枕和她的交情,诃枕不会编出这样的事情来骗她。
诃枕所说的事,也与解临雅告知她的事有些相似。
山洞,烧毁的男子和女子的衣服。
大腹便便的女子……
难道在那个山洞的密室,住着的就是她的父亲与母亲吗?
凤长歌目光深深地看着白纸上故意秋的三个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长歌,你说假凤长歌的事,会不会与这个故意秋有关系?”诃枕小声问道。
凤长歌扭头怔怔地看着他。
诃枕挠了挠后脑勺,道:“你看混元巨鼎,还有偃术所造的凤长歌,都是偃术高超之人才能做得出来的。放眼天界,偃术最厉害的人就是凤长歌,可凤长歌死了,那么就还剩写出偃术书的故意秋了。”
“那你认为故意秋还活着吗?”凤长歌问。
诃枕轻轻颌首,“我认为他应该还活着,母亲告诉我,故意秋看起来就与她那般大,现在虽然过去许久,但是故意秋也不可能死去,他应该和老夫人这般年纪大。”
凤长歌依旧有些难以相信,这个故意秋就会是假凤长歌事件的主谋。
若真是那样,那这人岂不是就是自己的父亲?
那她为何会在生下之后被送朱雀凤家?
若她的母亲本该是凤传英的娘子,但为何后面会与故意秋生活在一个山洞中,还有了她与凤重歌?
而是什么理由,让故意秋和他的娘子离开了那个山洞,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凤长歌不知道,或许在这其中,这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
故意秋也有可能不是她的生父。
“长歌,我也是今天才想起这事的。因为翻到这本书,才猛地想起来的。母亲还告诉过我,当年袭击她的妖兽是绿锦海蛇,那是上古妖蛇,母亲见到它的第一眼时,以为自己肯定死定的。可是故意秋出现只一句话的功夫就让绿锦海蛇停止了攻击,可见那绿锦海蛇很听他的话。母亲说……”
“别说了。”凤长歌截断他的话,“你让我静静。”
凤长歌无法再听下去。
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她所死在的地方,就是她的母亲与父亲一起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那岂不是她生在那,最后也死在那。
这听起来真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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