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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思思确实不知道靳乔衍干什么去了,埋头往嘴里塞着白饭,一声不吭地坐着。
倪安妮见状,无不嘲讽地说了句:“怕是她也不知道哥哥干什么去了吧?”
慕容珊在一旁火上浇油道:“最近乔衍总是早出晚归,我听张阿姨说,他回来的时候醉得走路都走不稳,该不会是一天都泡在酒吧里吧?思思,你是他的老婆,老公醉成这样你也不管,问你老公去了哪里,你也是一问三不知,这可不是一个妻子该有的模样。”
一听靳乔衍每次回家醉得不省人事,靳远当即就黑了脸,凌厉的眼眸瞥着翟思思,好半晌才开口道:“虽然你替鼎安拿下大东城的合同,功不可没,但是我丑话摆在前头,作为靳家的儿媳妇,你就该有靳太太的样子,乔衍每天喝成这样,你作为妻子的也不管管?是你说的话不管用,还是你不关心丈夫?”
翟思思顿时语塞。
她该怎么说?她总不能说你家儿子能听我管吗?我平白无事管他干什么,添堵吗?
一天天的倪安妮找的茬就已经够她乱的了,还管他?
他都十八岁了,成年了,还要人管着看着?
心里如是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她咬了咬筷子,默不作声地听着靳远的训斥。
见她没有要反驳,靳远继续说:“一个妻子,如果连丈夫的心都栓不住,让丈夫成年到尾在外面不回来尽一个丈夫的责任,那你们的婚姻就岌岌可危了,我看,你如果没本事拴住乔衍,你就像安妮一样,尽快怀上孩子,用孩子拴住他,让他懂得回家。”
和靳乔衍怀孩子?
怎么可能!
抬起头看向靳远,她敷衍地笑道:“好的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晨一点,靳乔衍按时出现在卧室门口。
浴室的灯也给他亮着了,他一进门,就直奔浴室呕吐起来。
待他清理好走出来后,翟思思已经从羊毛地毯上爬了起来,坐在茶几前。
茶几上,是温热的酸梅汤。
靳乔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端起酸梅汤就喝。
翟思思转过身,双肘压在茶几上,看着他问道:“大东城的合同你真要让给靳言?”
闻言靳乔衍的动作一顿,旋即一口喝掉所有的酸梅汤,“啪”地一下将杯放在茶几上,起身就往大床走去。
背对着她,她说:“签下大东城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给你撑腰,谁签都一样。”
他总不能每一次都刚好能够护她周全,有了大东城的合同,靳家没人敢欺负她,就算有,靳远也会看着点她,不会让别人欺负得太过火。
他噗通一下摔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过来。”
翟思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火气,没好气地说:“不要。”
她费劲苦心救下小杰,换来的合同他就这么瞧不上眼?把她的劳动成果当什么了?
转身就躺在地毯上,拉上鹅绒被直接盖过脑袋。
她满脑子都是靳远的提醒。
怀个孩子,怀个孩子。
怀个妈卖批啊!她和靳乔衍,怎么可能!
许久没有听见靳乔衍的声音,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试探性地拉开鹅绒被,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阴影。
靳乔衍不知何时双手撑地,跪在她上方睥睨着她。
要不是她心理素质过硬,这会儿得吓得尖叫出声。
瞪大水灵灵的双眸,她满目恐惧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浓烈的酒气钻进鼻腔,伴随着淡淡的烟草味,她一个激灵,警惕地看着上方的男人。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他星眸一沉,冷声道:“过去。”
最近这些日子习惯了抱着她睡,如今不让抱,怀中空空荡荡的,他睡不着。
提起抱着睡这件事,翟思思的恐惧顿时消失,倔傲地和他对视,整张脸都写满了:NO。
绛唇开启,她说:“前几天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才让着你,现在还抱着睡,算怎么回事?我和你的关系只是合约夫妻,你是不是有些过了?”
靳乔衍歪了歪脑袋,不想听她的据理力争,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本就昏沉得厉害,这会儿她还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他觉得脑子都快要炸了。
薄唇微抿,口吻寒了几分:“过去。”
她最讨厌靳乔衍的地方,就是这样没有问过她的意见,直接命令她该怎么做怎么做的样子。
她是个人,不是个宠物,好歹也尊重一下她的想法不是?
心底冒火,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费劲巴拉地将他往上推,嘴里果断地拒绝:“不要,靳乔衍,你当我是什么?”
她怎么着也算得上是“卖艺不卖身”,他的得寸进尺也该有个头。
翟思思的劲道在靳乔衍面前宛如小猫挠痒,宽大的手离开地毯,继而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情绪突然爆发:“所以你也要离开我了是吗?你也要扔下我一个人是吗?”
“我……”
对上他如深渊般的星眸,翟思思如鲠在喉。
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伤害,倪安妮的抛弃,让他极度害怕一个人,尤其是现在备受煎熬的时候,他像是刺猬终于露出了柔软的部位,露出了他最脆弱的一面。
平日里他是不会说这样矫情的话的,许是酒精作祟,令他有些不清醒不理智。
猛地推开她的双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沉默地凝视她好几秒,随后不发一言,抄起茶几上的钥匙起身离开。
翟思思完全是无意识地起身欲要追过去抓住他,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卧室门已经被他关上。
望着紧闭的房门,她咬牙一拳砸在门上。
这算什么跟什么?靳乔衍发什么脾气?抛弃他的人是倪安妮又不是她,倪安妮犯的贱,凭什么她来埋单?
她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照顾了醉酒汉这么多天,什么恩也该报了。
他爱干嘛干嘛去,她还不爱管了,真以为他是靳大少有什么了不起?不在正好,她也落得清静。
泄愤似的又踹了房门一脚,她关掉所有的灯,黑暗中隐约可见卧室的大概轮廓,瞥了眼空荡荡的床铺,迈步往羊毛地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