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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打得我没有一点力气去保护自己的头部,他们都停了下来,解开我的鞋带和腰带绑住我的双手,带我回了刚才那个办公室。
我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们把我反绑在架子上,让我趴在架子脚下,那个刚才给我录口供的那个警察走过来就给了我俩大耳刮子:“跑啊,你倒是跑啊!”这大耳刮子扇的我两眼冒金星。
“我是无辜的,你们就放了我吧!?”我苦苦哀求道。
“你是无辜的?无辜的你还跑?”说完一脚又踹到我的身上。
什么叫尊严?什么是身份?此时此刻一切都是浮云,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个奴隶一样,任人宰割被人暴打。
办公室的铃声响了,看到那个警察脸色纠结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跟他的上司汇报,我知道我真的有危险了,隐隐约约听到那个警察说我逃跑的经过让我对他恨之入骨。
一切都跟我想的那样,签字画押按手印我都拒绝了,一调查那个警察笑了:“哟,小子,有前科啊?刚才怎么不交代啊?”
听这话我都感觉是那么心酸,我是有前科,但是我真的是无辜的,委屈,窝囊。。。
跟着警车又到了一趟市局,警察带着我办了一些手续,然后又跟着车到了CP看守所,我偏头看了一眼外面,灰色的高墙少说也有五六米的样子,很厚实,我的心里开始压抑了起来,听这里边的人经常说:吃朝阳住海淀,打死不去昌平县。
这里边相当不好。
车子缓缓的开了进去,警察带着我显示经过了几重关卡,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登记完毕之后又开始体检,光溜溜的脱了个精光,最后才批准进了大楼。
我心里只认倒霉到家了,这还没一年呢又进来了。
这时候,过来一个管教说让我跟着他走,警察交代了一句就走了。
从这个管教的办公区到拘押室要经过一个特别大的网子,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铁笼子。
我听管教和执勤的警察交代着那些事情,心里一哆嗦,这种地方太熬人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执勤的警察接了一个电话,里边很快就出来一个管教,领着我往楼里钻,过了通道才看见地点,据说这里的一切建筑都是经过一个道士专门设计的,是按照八卦易经的构造建设,如果对这里不熟悉,任何一个人只能进的去但是出不来,多少年过去了从来没听说这里有逃跑的案子发生,虽然我没有再一次逃跑的心思,但是这样的环境还是让我增添了几分畏惧。
进了楼口又是一通乱拐,主道的两边时不时有几个分楼道,楼道的大铁门上都锁着大促锁链,这锁可比锁老虎笼子的锁都粗,我的脑子一下子就没了任何逃脱的心思。
然后上了楼又是一阵乱拐,我的眼都晕了,抱着铺盖棉被使得胳膊也有些发酸,嘴里却连个屁也不敢放,生怕一吭声会给自己带来没必要的麻烦。
终于在一个大铁门跟前停了下来,只听吭啷吭啷的响声,大铁门就开了,领路的管教跟着里边值班的人员交代了两句,给我登了记,那个值班的在里边看了几个人的名字,楼道里立刻就有人跑了出来,看那样也是看押的人值班管教说把我放在哪放在哪,我听命令一样的就在号口停住了,然后对墙蹲下,双手跟打拳击一样抱着脑袋,两个犯人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才跟那个管教要了钥匙,把我赶了进去。
这个通道的监区有两层门,外边是一层大铁门,里边是全部封闭的一层后铁板,之在靠上部的地方来了一个饭盒一样的观望口,一块可以活动的小铁板扣在口上,这当然是用来外边监视里边情况时用的,而不是让犯人往外看的,刚才我在外边的时候就感觉我的头上方有人往外看,我估计他们就是用这个小口外窥的。
当我迈进铁门时我的心里忐忑不安,我还没来得及打量这里的环境,就被靠门口的一个人下了命令:“放下被子,蹲下!”
我很有经验了,这不是我一次进来了,我的脸面向墙蹲下去的时候发现墙壁很脏,上面的涂料几乎都掉干净了,一层水泥被磨得蹭亮,我正看着这些就被后边一人踹了一脚:“往前靠,脑袋顶着墙。”
我赶紧向前挪了挪,头接触到墙面上,心里上下起伏,心里一个劲的想:身后这些家伙都是些什么?
现在的心和上次进这种地方已经不一样了,我知道如果有人再给我一脚的话,我也不会反抗了,环境就像是一种瘟疫不停的俯视着我,一切的规则和潜规则都是一张看不到的网,再一个让你被弄进来的那一刻,这种机会就已经从天落在这个人的头上,注定的。
“把身子转过来!”刚才那个声音又在吆喝,就像是在吆喝一个牲口。
我把身子转了过来,面向铺板的时候我懂事的低下了头,没有扬起我的脸去看他,我知道他的眼神如果把握不好的话就会出现状况,这里不是原来那个地方了。
“什么案子?”
我本想说没有案子,我是被冤枉了,但是一想,没案子怎么进来了?只能说了一声“合伙盗窃!”我知道是被销售经理给利用了,更被林思思给利用了,如果不坦白的话我还要挨一顿揍!这就是坦白从宽的好处。
问了问案情这个人说:“这点小事算什么?现在后悔了吧?”
我后悔什么啊?我冤枉啊!我说:“不后悔,其实我是被冤枉的,我。。。。。”
“闭上你的臭嘴,以后别在这给我装老大,冤枉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有冤还能进来吗?只要你进来了就歇菜,合伙盗窃,哼,当时计划的挺好吧,等一出事了全给供出来了吧?”这个人说了一堆真理,让我把被子铺开。
我照办了,在地上一层一层的铺开了被子。
“哟!这还是条新被子呢,要是垫下边可真糟蹋了,垫我下边。”我虽然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答应了,这时一个小不点走了过来,一把把我的被子给拽了过去。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人所说的话,他这叫明抢啊,这里边都有这种竞争,真是窝囊但是又不敢言语出来,我开始体会到这边那种被压制的心情了。
开始争取一个好态度太有必要了。
我被他允许的站起身来,我看到他的脸很和善的样子,中年人白白净净的,也可能是因为在这里边呆久了闷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这是一间不足几十平米的小屋子,楼顶部有一束阳光从那个死角里照射了进来,房间的大半都是铺板,剩下中间的一条窄道,又被一个大水池子占了两成。
这个大水池子是个粪坑,池子的外缘放着一个铁盒,是舀水用的,刚才我蹲下的那个地方的上面有一条木板钉在墙上,那是放碗筷用的。
门上也搭着一条木板,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上面堆着,拥挤不堪,杂归杂但是不乱,这说明这里很有规矩。
窄小的房间给人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光线昏暗,仿佛农村里那种菜窖的感觉,铺上满满的做了两排光头和尚,只有前埔的几个人留着短寸头,粗糙的一看,大概有二十多个人,我正想着这么多人应该怎么挤着睡觉。
突然从我的脚底下钻出了一个脑袋:“老大,开饭了吗?”
大家一笑,老大伸出大长腿把那个脑袋又踩了回去:“你就知道吃!”
我靠,铺下边还有人啊。
我没敢仔细看,那家伙的样子显得贼眉鼠眼跟没有见过世面一样,多半的人在这里边都是要先灭灭威风和锐气,给上上课,我可不找那个霉头,还是装孙子吧,我赶紧把眼睛的余光给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等着老大发布命令。
老大叫“龙哥,”龙哥的旁边有个长得非常结实的小伙子,但是脚上戴了金链子,胳膊上戴了金手表,准确的说那叫水表。
龙哥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我是山D人,后来我了解到这里几乎都是当地的流氓,我说我都听说过就是不认识。
那人说那管毛用,我还听过高级领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