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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皇帝一时并没有起身,反而是又拉了一下被子,眼睛盯着床帐顶部,似乎是发呆,或者是深思。isen
季衡觉得皇帝这表现带着怪异,要说,徐妃怀着是皇帝第一个孩子,皇帝自从亲政至今也有四五年了,这么长时间,已然稳固了自己政权,而且年龄也到了,正是该想着绵延子息时候,而这时候徐妃正好又怀了孩子要生产了,照说,皇帝无论如何都该高兴和期待才对。
皇帝闭上了眼睛,对温公公说道,“你过去看看,说无论生下皇子公主,朕都晋她为贵妃,给与厚赏。她生产,朕不宜过去。你退下吧。”
温公公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皇帝则是又要睡过去了,睡前对季衡说了一声,“还早,再睡会儿吧。”
季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又睡过去了。
他平常并没有这么嗜睡,但不知道这天是怎么了,反正是很容易就睡着。
等季衡再一觉醒来,皇帝已经起身了,正宫侍伺候下轻手轻脚地穿衣,因为怕季衡睡觉被打搅,房里宫灯都只点了两盏。
季衡也坐起了身,欠身撩起床帐看了看外面,皇帝看他醒了,就说,“现还早,你再睡一阵吧。”
季衡用手拂了拂脸上细碎头发,虽然睡得很久,但他还是莫名觉得倦怠,低声道,“醒了就再睡不着了,我还是起床吧,再说,也得回家去了。”
皇帝则关切地道,“身子好些没,肚子还痛吗?”
季衡还是觉得肚子难受,不过因为尚可以忍受范围内,便也不意,摇头道,“多谢皇上关怀,已经好了。”
皇帝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过来亲自扶季衡起身,而宫侍们都是十分伶俐,已经无声无息地去准备好了季衡要用一应洗漱用品,衣裳也熏香笼子上面熏得又暖又香。
季衡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想要接过宫女手中中衣先披上,皇帝已经先接过了那中衣为季衡披上了,然后将季衡拉着站起来为他系衣带,没想到手从季衡身后拍抚而过,他就有了一点异样感觉。
房间里已经又点上了几盏宫灯,里面变得通明,皇帝将手指拿到面前看了一眼,只见是红色血迹,他惊讶同时又吓了一跳,然后突然将季衡已经系衣带那件中衣从后面捞了起来,就见到让他震惊一幕。4xs
他一时完全没有反应,只是紧紧盯着,季衡略微奇怪地看向皇帝,“皇上,怎么了?”
皇帝神色怪异地看着他,脑子里已经转过了无数种可能,后只是朝房里宫侍们说了一句,“你们都先退下。”
因季衡站床前,只有皇帝一人到过他身后看到了那一幕,其他人都季衡前面捧着东西,听了皇帝吩咐,宫侍们就退出去了。
季衡其实隐隐觉得了有什么不能控制事情出现了,但他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看向皇帝又问了一句,“皇上,怎么了?”
皇帝突然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季衡一声惊呼,“皇上?”
皇帝没有管他呼叫和挣扎,抱着季衡就撞进了床帐,将他扔到了床上,床上是厚厚褥子和被子,季衡倒没被摔痛,只是被摔得头晕眼花,但是他反应及时,瞬间就要挺身起来,皇帝这时候拉上来一床被子就将他上半身又裹又压地绑住了,季衡瞬间明白了皇帝要做什么,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皇上!”
他声音里满是恳求和惊恐,皇帝没有管那么多,就要将季衡裤子拉下来。
季衡被蒙被子里,手也没法动,又惊恐又憋闷,几乎要晕过去,但是他却依然是踢打着腿不要皇帝接近。
但是皇帝武艺身,而且又是个成年人身形了,力气又大,季衡那乱蹬双腿并不能奈何他,他一只胳膊就将他两条腿捞住压紧了,然后结结实实将季衡身上裤子拉了下来。
季衡不知道女人来月事是个什么情景,所以早上觉得有些不适,也只是想着赶紧回家,甚至不知道自己下面已经鲜血淋漓。
季衡穿着是白色绸裤,白色被染成了鲜红。
皇帝将裤子扔到一边,眼睛就放了季衡两腿之间。
季衡从没有这么恐惧和羞愤过,他已经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然后是觉得一切皆休无力和羞怒,刚才还喊叫,此时则是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了,他知道皇帝什么都看到了。
皇帝刚才发现季衡裤子上有血迹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季衡受伤了,但是瞬间之后,他就明白了,季衡难道一直是女扮男装。
然后他就怔住了,怔住也只是几秒时间,但这几秒时间里,他想到了季衡从小扬州长大,他入京前,季大人从来没说过他已经有儿子,而季衡一入京,大家都知道他有了个儿子,这不正常,也许季大人一直都没有儿子,季衡是个女儿;还有季衡从来不他们面前袒露身体,以前上武术课时,夏天太热,大家都捞袖子捞裤腿,季衡从不会这么做;他去衣从来避着人,连换衣裳都是;而且,他现十六七岁了,完全没有长胡子迹象,喉结也几乎看不出来,又长得这么娇嫩,完全不像男人……
只要一想,皇帝觉得季衡身上有无数疑点。
皇帝拉开季衡双腿,跪他双腿之间,看着他那里情况,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迷惑了,季衡下面并不是女人样子,有着男人东西,只是,又多了一个口子。
他伸手摸上季衡那染上了血迹地方,才刚碰到,刚才已经死心季衡又是撕心裂肺一声叫,却是叫“滚开。”
皇帝被他叫得吓了一跳,手一下子又拿开了,但是那只是很短时间,他又将手指伸了过去,季衡开始全身颤抖,不要命地骂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凶悍和完全不乎礼仪,“滚开,你滚,啊……不,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皇帝心脏咚咚咚地乱跳,他突然想到之前被他召进宫来问过那位大同府女儿身突然变成了男人牛家子,那个牛家子没有什么奇特,说是成婚了之后,和夫君没法子同床,因为下面没有用于生育地方,然后请了大夫去看,大夫说他本是男儿身,因为卵/蛋长里面了,所以看起来是个女人,后来吃了药,又被大夫处理了一番,虽然还是没有办法变成正常男人样子,却也是个完完全全男人了。
皇帝关心不是这个,而是因为此事,太医院太医告诉他,世上有不少这样男女不确定人,这类人并不能归为是扰乱了阴阳人,只是一种病而已,或者连病都不是,因为生下来就如此,和平常人不大一样。
季衡全身发抖,皇帝也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他用手将季衡下面摸了一阵,季衡已经不哭了,也不骂了,甚至连抖也不抖了,似乎又是死了心样子。
皇帝摸得满手是血,这个发现让他激动得热血上脑,满脸发红,好半天,他才将手拿开,也没有用东西擦擦手,就开始去剥开季衡上半身被子,等剥开了,发现季衡不闹也不骂了,是因为晕过去了。
皇帝又慌起来,开始轻轻拍打他面颊,季衡晕晕乎乎地转醒了,然后狠狠地咳嗽了一阵,一咳嗽,下面又是血如泉涌,皇帝刚才摸得他下面黏黏糊糊,即使他从不知道女人来月事是怎么回事,他也明白皇帝突然发疯是因为他流了血,裤子上染了血迹。
皇帝看季衡要把肺也咳出来一样地费力,就将他给搂抱到了怀里,拍抚他背,又安慰道,“好了,好了,朕不告诉别人,没什么大不了,朕反正是看到了,又没什么大不了。”
季衡总算是咳顺了气,□不适感,他没意识到这是来葵/水时候,他就完全注意不到,现知道是来了葵/水,他就完全忍受不了□不适。
他没有回答皇帝,甚至连看他也不愿意看了,将他往旁边推,自己则往另一边移了移,也不意皇帝就旁边,低下头去看自己下面情况,因为床上被子是明黄绣金龙被面,他一看,就看到那被面上染上血迹,明黄色上面血色,总是十分清楚,然后连大腿根上也是。
季衡因为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所以身体长成这个样子,那套非男人东西,他总觉得不是自己,所以平常是不碰也不看,甚至连想也不会想,不愿意去想,只要一想,他甚至都觉得自己是龌龊了,像是猥亵了某个女人一样。
但现他不得不去看一眼了,看了一眼,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脸上是一种凄惶不知所措表情。
皇帝看季衡那么惶惶然,心思也复杂起来,轻声说了一句,“君卿,没事,只是来葵水了。”
季衡回头瞥了他一眼,眼神凄然无助,皇帝一只手上全是血,想要去碰一下季衡时候,季衡就看到了他手上血迹,于是眉头皱得紧,像是躲避什么凶物一般往旁边避。
季衡不说话,只是惶然,皇帝犹犹豫豫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衡发了一阵呆,又看了一眼自己□,突然想到,我不能宫里,我要回家去,母亲知道要怎么办。
季衡眼睛开始乱瞄,皇帝看他一双又黑又大眼睛转着无神眼珠子四处看,就问道,“君卿,要找什么?”
季衡瞥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跪起身来将床帐撩开了看床下,发现自己裤子果真被皇帝扔到脚榻上了,要弯腰去捡,就感觉到又有东西流出来了,还沿着大腿往下流,他吓得心里一抖,但是总算是忍住了,咬着牙将裤子捡了起来。
因为并没有裤衩可穿,里裤就做裤衩用,现这裤子上染了很多血,季衡想到自己竟然流了这么多血,就一阵眼晕。
他强压下其他一切不利情绪,开始穿裤子。
皇帝发现了他意图,就上前要搂住他,季衡反手就推了他一把,又是一声带着嘶哑怒吼,“滚开。”
皇帝这下也惶惶然了,发现季衡可以做女人欣喜还没有享受,就被季衡突然冷漠而打击了。
皇帝说,“君卿,你别这样,这个裤子弄脏了,朕让人给你送干净来。”
季衡不理他,已经将自己裤子穿好了,人就直接下了床,发现刚才宫女将他衣裳放一边椅子上,他就开始自己拿衣裳和外裤穿。
皇帝也跟着下了床,到他面前说,“君卿,朕不意,朕还是把你当成从前样子,朕谁都不说。”
季衡被他腆着脸面前做小伏低地说话,他先是完全不理不睬,等将衣裳全都穿好了,他才抬头对皇帝说道,“皇上,微臣身有残疾,是不能朝为官,这些年欺骗了你,是微臣罪该万死,我这就走了,望君保重。”
季衡说得十分理性,语气里却带着很多怨气,说起来,他□,不仅他自己没看过,他三岁后,连许氏都是没看过了,皇帝把他当成个稀奇研究时候,他真是恨得想要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