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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四皇子到来6
季衡累了这般久把孩子生了出来,杜若女官已经十分恭敬又心疼季衡地为他端来了一碗补气安神药,说道,“娘娘,这是安神补气,您喝了睡一觉吧。”
皇帝亲自将碗接过去要喂季衡喝,季衡却怔怔地,皇帝看他这样,就十分着急难受,“卿卿,喝了睡下吧。”
季衡看了看他,就着他手将药喝了,但是却并不睡下,他说道,“孩子呢。”
翁太医将孩子洗了擦干,已经让稳婆给包好,现孩子闭着眼睛女官手里睡着。
皇帝回答季衡道,“卿卿,你睡吧。孩子一会儿就会饿,乳母要给他喂奶。”
季衡已经让自己稳定了心神,看着他,语气也变得十分稳,“我还想看看他。”
皇帝心里叹了口气,起身来亲自到隔壁房间抱孩子。
杜若过来为季衡又梳了一遍头发,将他一头青丝编成了一条又粗又黑大辫子。
发辫编好垂到了季衡胸前,他却都没有回神,杜若并不知道孩子状况,故而不知道季衡为何会变成这般怔忡。
她担忧地看着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杜若已经年过三十了,这辈子都要这般伺候季衡下去,这也是她愿望,能够随季衡身边,她是觉得十分荣幸而欢喜,故而看季衡现这样,真就十分心疼着急。
这时候,皇帝抱着老四已经回到了季衡产床边。
季衡只是半躺着,且不愿意躺下去睡,皇帝将已经完全收拾好孩子放到他眼前来,说道,“看看,咱们孩子。方才称了,说有五斤四两呢,你肚子里时候就贪吃,以后不知道会如何。”
季衡盯着孩子看,他身体上已经极度疲惫,而且下面还犯疼,但精神上,他却极度清醒。
房间里现只剩下皇帝,还有杜若,季衡见孩子皮肤红红犯皱,就说,“为什么这么红,这么皱,是不是身子不好?”
皇帝赶紧解释道,“孩子生下来都这样,之前麒儿和歆儿都这样,那时候你只是先睡着了,过了一阵子才看到孩子,才没看到他们这个样子。”
季衡犹自怀疑,但是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要皇帝再打开他襁褓让自己看,皇帝只好打开给他看了,季衡看后就紧紧咬住了下唇,眼眶又开始泛红,皇帝只好赶紧劝道,“没事,朕孩子,都是好。”
皇帝又把孩子襁褓包好,季衡已经冷静下来,说道,“不要让他做公主,做公主要嫁到别人家去,那可怎么好。让他做皇子吧。”
皇帝虽然之前说有了个女儿,但他到底知道对孩子来说,选择什么性别好,他盯着孩子说道,“好,这是朕皇四子。”
杜若是个聪明人,旁边听了这么两句,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恭敬地侍立旁边,接过皇帝递过来襁褓,皇帝说道,“好好照顾,乳母那里,你去好好交代一番。”
季衡却叫住了杜若,说道,“先别忙。”
然后又对皇帝道,“这次项夫人,到底可行吗?要不再好好定。”
皇帝说道,“好好查过了,项氏不错。其夫乃城防司左军统领,她又出身名门,不会没有这点审时度势心智。再说,你之前不是已经同她谈几次话了吗,怎么又怀疑起来。”
皇帝轻轻抚着季衡过于白脸,看季衡闭上眼点了点头,又听他说,“好。”
杜若把孩子抱出了房间。
季衡这才睡下了,他睡得不安稳,但实太累了,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翁太医留他身侧照顾他,房间里地龙烧得暖暖,把房里药香气烘得十分浓。
项氏作为四皇子乳母,自然已经知道了四皇子状况,因四皇子是这个身体样子,本来定下伺候他宫女,全都去被训了话,大家心里都有些战战兢兢。
项氏此时抱着孩子来了季衡跟前,她抱着孩子,便只是行了屈膝礼。
季衡已经洗漱收拾了一番,而且吃了早饭,精神也好了很多。
他叫项氏起身后,就说,“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是,娘娘。”项氏把孩子送了过去,季衡仔细地盯着孩子看了,孩子闭着眼睛睡觉,身上果真要比昨天白一点,且没有那般皱了。
季衡接过孩子抱怀里,项氏便说,“殿下昨晚吃了两次奶呢,力气也不小,吃得很有劲儿。”
她这般说,自然是要安季衡心,让他知道孩子没什么事。
季衡点点头,赐她坐下了。
要给皇子做乳母,这些乳母,都是生产完两三月时候就来,她们从开始照顾皇子起,基本上就不能亲自照顾自己孩子了,自己孩子则是家中由乳母照顾。
这些乳母是要付出很大,皇子吃奶那一年,她们基本上完全不能回家,要看自家孩子,也是家人把孩子送进宫来,她们看几次罢了。
因为这些,是以季衡对孩子乳母都很尊重,待她们十分好,就如当年杨麒儿中毒,其实乳母容氏有很大责任,但季衡后也劝说皇帝完全饶恕了她,便是看着乳母实不容易,而且风险还大,且容氏照顾杨麒儿上很心之故。
乳母们是一直要伺候孩子到六岁,她们孩子不吃奶之后,是经常可以回家去,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照顾皇子。
很多乳母和皇子感情比对自家孩子感情还要重。
而且她们一些话也会影响皇子,且皇子大多对乳母保有感情。
季衡怕乳母会因为自己利益来影响皇子,故而选择乳母都是很本分老实人,自然,这些人家里地位也不低,围着一族荣耀,她们也会将这份事情大心。
项氏也是个十分老实人,但不至于木讷。
她知道了皇子残缺,便并不季衡跟前提起让他伤心。
四皇子殿下当天就得到了大名,季衡为他取名杨奉笙。
皇帝对此是十分配合,并不干涉季衡为儿子定名。
他生怕季衡因为孩子事情而太抑郁,好季衡性情坚毅,初时候确是深受打击,觉得自己对不住孩子才让他身体如此,但他很也就压下了这些情绪,让自己理智了起来。
季衡孩子生了,许氏和老季大人才前来看了,得知四皇子又和季衡一样后,两人都沉默了一下,但怕让季衡伤心,随即也就表现平常了,都抱着四皇子爱不释手。
这么几日,四皇子五官还看不出像谁,但是已经显露出精致来。
而杨麒儿和杨歆儿也都见了弟弟了,得知是个弟弟,杨麒儿就十分失落,还季衡床前皱眉委屈地嘟囔,“为什么又是弟弟,不是说是妹妹吗?”
他已经五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一本正经起来,还真有些太子威仪了。
杨歆儿倒是不说话,只是盯着襁褓里弟弟看。
皇帝把杨麒儿说了一顿,“是弟弟不好吗,弟弟才能陪你们一起玩,和你们一起读书,妹妹可不能。再说,你阿父肚子里把你四弟养大容易吗,你阿父吃了这么多苦,你还不高兴了,是不是。”
杨麒儿只好收起了失落,说道,“那我高兴。”
杨歆儿则回头看哥哥,又要去往季衡床上爬,说道,“阿父,你辛苦了,歆儿陪你睡觉。”
季衡和皇帝都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季衡摸摸他额头,说道,“乖歆儿,你和哥哥玩去,阿父没事。”
杨歆儿要往季衡床上爬腿就又放下来了,过来拉杨麒儿,“哥哥,我们一起。”
杨笙儿满月时候,已经显出了大美人坯子相了。
他也和季衡长得像,但是,眼窝稍稍深一些,带上了皇帝眼睛特点,眼睛又黑又亮,连哭声都特别,哭得再大声,都从来不炸音,没有任何尖锐之感,像是唱歌一样。
这是杨钦治对杨笙儿哭声评价,他这番话让皇帝和季衡都露出了面无表情面瘫脸把他盯着,杨钦治略微尴尬地赶紧转移了话题。
皇帝为四皇子办了满月酒,让了邵贵妃徐贵人等来了行宫,还邀请了几位皇亲。借着天冷,皇帝只让乳母把杨笙儿抱到宴会厅里来露了一下面,很就让把他抱走了,大家甚至连杨笙儿襁褓都没能摸到一下。
不过赞叹之声倒是不绝于口,“四皇子殿下可真是漂亮。”
季衡坐完月子,身体已经调养得不错了,但皇帝还是怕他累了,他满月宴上没坐多久也回去了。
皇帝自然不会这里陪客,便是邵贵妃招待着女眷,杨钦治和那一干男人们一起。
跟邵贵妃身边教养宁和公主已经五岁了,只比太子殿下大月份。
宁和公主长得很普通,好是脾气确是十分好,想来是像她母亲。
宁和公主太子殿下跟前说,“四皇子可真是漂亮。”
方才她也看了一眼四皇子,只觉得他比她拥有西方来西洋玩偶娃娃还漂亮。
太子殿下和宁和公主有见过不少次面,对她印象不差,就小大人地回答道,“四弟当然好看啦。”
徐贵人就逗太子说道,“可皇后娘娘不大高兴呢。”
皇后今日有见皇帝后宫一面,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大家都看出来他确不是十分欢喜,但是也并不是不高兴。
其实大家都很关注这个问题,皇后不高兴,是因为不喜欢四皇子吗。
说起来,大家真是佩服皇帝能力,让女人一连生了四个孩子,个个都是皇子,这个概率,简直让人不可置信。
后宫这三个女人都要心里感慨了,皇帝要是能够去她们播一次种,说不得她们也就生下皇子了。
几人见皇帝次数实少,每次见都觉得越来越生疏,皇帝几乎很少和她们说话,季衡对她们说话还多些。
那个想要生皇子梦,这三个女人,是越来越不敢做了。
太子殿下似乎知道徐贵人这话是个陷阱,便说道,“阿父高兴。”
然后就直接拉着杨歆儿,说要去别地方玩,要女官把他们带走了。
有这个满月酒,朝臣们自然也就知道皇帝又喜得皇子了,而这个皇子又不是宫妃所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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