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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对视的时候,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医生检查了下七喜的瞳孔和脉搏,遗憾地摇头。警察拿着本子走了过来,问谁是第一目击者,七喜出事前见了什么人。
当服务员在抽泣着说,她来这里打扫就看到了这一幕,也不知道七喜和谁见面的时候,陶夭夭开口:“她是和季陵光一起离开的,所有包厢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原来想置身事外的人,没有人想到陶夭夭就这样戳破了窗户纸,这下他们不说话也不行了。有人装傻,说根本没有看到季陵光和七喜一起出去,也有人开始装醉,在原地跳起了舞。
陶夭夭没想到,就连七喜的同学也没有吭气,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七喜作证!陶夭夭气得浑身颤抖:“这是一条人命,人命啊!你们明明告诉我,七喜叫季陵光出去了,为什么现在你们不愿意开口作证!你们不愿意,我来!他就是杀人凶手,莫双也是他杀的!”
“陶夭夭,你喝醉了。”
陶夭夭的滔天怒火一点都没有影响季陵光,他玩味看着她,就好像看着势在必得的猎物。陶夭夭悲哀地发现,她的反抗就好像垂死前的挣扎,她拿季陵光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可是警察问:“这位小姐,你是亲眼看到,他们一起出去的吗?”
“没有。”陶夭夭低声说,“可是他们都说……”
“道听途说,不能作为证据。你是季总是吧,上次莫双的事情,你也在场,倒是很巧啊。”
这个问话的女警察长着一张不算很漂亮,一看就是正义感十足的脸,陶夭夭看着她的胸牌,知道了她叫辛妤。她刚想说什么,一个老警察敲了辛妤一下:“小子,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季总,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不过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可以说说吗?”
“我唱歌觉得有些头晕,就去洗手间了。对了,还有服务员递给我毛巾,还扶着我休息了一会儿。”
“我会问服务员的。”辛妤死死盯着季陵光。
“希望你有满意的发现。”
季陵光云淡风轻说着,突然朝着陶夭夭走去。陶夭夭拼命后退,就要退到辛妤身后了,却听到季陵光说:“我答应和你约会。”
陶夭夭死死盯着季陵光,输人不输阵地笑了:“好啊。真期待和你约会啊,季总。”
这场插曲,让所有人都无心玩乐,很早就散场了。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她看到艾米正戴着墨镜,站在窗边浇花。
艾米见陶夭夭脸色不好,急忙问她有没有听说七喜死了,陶夭夭摇头不想说话。艾米了然地说:“你也不知道啊,公司都传开了。说她昨天在KTV的时候酒精过敏,一下子就去了。唉,长得漂漂亮亮的,死了还真是可惜。”
“不是酒精过敏。”陶夭夭轻声说。
“你说什么?”
“艾米姐,如果,我说如果……如果莫双,和七喜都是季陵光杀的,你会信吗?”
艾米急忙捂住了陶夭夭的嘴巴:“小丫头可别胡说。季总那么位高权重的,怎么会专门和女明星过不去。”
“也许他就是心理变态呢。莫双死的时候他在,七喜死的时候他也在,是不是太巧了?艾米姐,你在公司的时间久,你告诉我还没有这样的事情?”
艾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进公司的时候,也听说之前季总的秘书,因为心脏麻痹去世了。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一些老人知道罢了。夭夭你不要瞎想,季总不会做这种事情。”
“知道了,我不会乱想。艾米姐,我有个老乡家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她睡觉经常被鬼压床。她想上网找找怎么破解,看看哪里有高人啊,灵符啊什么的,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这些人?”
艾米得意地说:“这件事你问我,还真是问对人了。我外婆以前就是神婆,小孩子哭啊,被脏东西附身啊,她一碗米就能搞定。她最擅长的就是灵符了,只要把她的符带在身边,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能接近。”
“有这么灵吗?”陶夭夭简直不敢相信她转了运。
“当然了,我外婆在乡下很有名,还有人千里迢迢来找她呢。我过两天给你带灵符,保证你朋友再也不会碰到脏东西了。”
“艾米姐,那太谢谢你了。”陶夭夭感激地说。
过了几天后,艾米果然给陶夭夭带了几张符咒,告诉她把它贴在房间里,会让妖魔鬼怪丧失力量,保证平安。
陶夭夭再三感谢了艾米后把符纸带回了宿舍,果然再也不会听到奇怪的声音,有阴冷的感觉,一下子对符咒的作用深信不疑。
她想,这一次不能再冲动了。既然季陵光对她产生了怀疑,必须对他一击即中。她考虑再三,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好吧,其实计划也算不上周密,就是把季陵光骗到贴有符纸的房间,再拿手电筒刺瞎他的眼睛罢了。
不过,如果成功还好,失败的话,就会死吧……
陶夭夭怀着悲壮的心情决定单挑,却没想到季陵光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艾米也不见了。整个公司的气氛都很奇怪,陶夭夭忍不住问别人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诧异地问:“你不知道吗?艾米的眼睛有问题,去动手术了,可能会瞎吧。”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好像是她的眼睛被什么东西弄伤了,应该算是工伤。”
“是季总安排的工作吗?”陶夭夭问。
同事很奇怪陶夭夭为什么会问这个,还是点头:“是啊,季总亲自安排的。陶夭夭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陶夭夭摇头,“艾米在哪家医院,你知道吗?”
“好像是第一人民医院吧。咦,陶夭夭你去哪里?”
“身体不舒服,请假。”
陶夭夭到了医院,在病房里看到了艾米双目缠着纱布,坐在床上的样子。眼看着莫双,七喜一个个死去,艾米也变成这样,陶夭夭为她的懦弱而悔恨,她突然无所畏惧。
如果她不这样做的话,会有更多女孩被杀,既然被她看到了,就必须承担起责任。
既然外婆是厉害的阴阳师,说不定她也有这样的能力呢。
“艾米,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陶夭夭轻声说,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