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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的能力已经被我拿到,就算纸面人抢走她的命牌也没有用,他必然会把目标放在下一个命牌上面。
而只有我拥有拿到别人命格的能力,所以他就用傀儡送来了这个线索,引我去拿另一个命格令牌。
我勒个去,这主意是打的真好啊!
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后,我冷笑起来。
“那你会去吗?”荆无名沉声问道。
“让我想想。”我继续思考,“这其中还有一个问题,穿花棉袄的女人和翠花街44号有什么关系?”
那女人和白灵对峙,身上散发出阴冷的寒意,我可以肯定她是一只鬼。
否则,就如同无脸纸面人一样,对于白灵的能力不可能产生反应,为我们让路。
而这个女人前脚出现在这条路上,后脚无脸纸面人就出现了,纸面人口中的女人指的肯定就是她。
我想到一种可能。
“也许这个女人就住在翠花街44号。”
“什么意思?”荆无名愣了一下,但以他的聪明很快就想明白,“她就是下一个命格特殊的人?所以,纸面人才说她是送给你的礼物?”
“就是这样。”我点了一支烟,“这根本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他的阴谋!”
“那你到底去不去?”
我看了荆无名一眼:“我怎么感觉你特别想去啊?”
“就算是他的阴谋,你应对得当也不一定会如他的愿, 我觉得可以先去看一看,打听清楚这个地方是什么情况,再做决定。”
“我就是这么想的,明天咱们先去县城跑一趟吧。”
“恐怕这一趟又只能你一个人去了。”荆无名站起来,“你忘了,我还要去打听懂得禁咒之术的人,这种事情当然是自己亲自打听来的消息靠谱。”
“对啊,还有这事。”我拍了一下额头,“行吧,我先一个人过去看看,感觉危险的话我先撤回来,然后咱们从长计议。”
荆无名对我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躺倒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过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我关了铺子,带上背包上了通往县城的车。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来到了翠花街。
这条街很冷清,像是要拆迁了,几乎没有什么住户。
房屋破旧,街角堆积着许多垃圾,空气中飘散着各种东西发霉的恶臭味。
一些围墙上用红色的毛笔写着大大的拆字,只是好像写了很长时间了,拆字上的红漆都掉落了不少。
我顺着门牌照,终于找到了翠花街44号。
这是一栋自建的小楼,风格老旧,墙壁斑驳发黑,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透过门缝我朝里看了一眼,院子里荒草丛生,屋子门窗紧闭,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想了一下,我准备跟附近的人先打听一下这户人家的情况。
街上没什么人影,转了一圈才看到一个拾荒的老人,背着一个大麻袋在垃圾桶里翻东西。
“大爷,您好,能耽误您一分钟吗?”我走过去,礼貌问道。
老人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乱蓬蓬的头发下露出一张苍老凄苦的脸庞,茫然的看着我:“你谁啊,有事?”
他头发脏乱,身上散发着和垃圾一样的臭味,沾满了各种污渍的衣服穿了好几层,并不合身,应该也是捡来的。
“请问您经常在这里找东西吗?”我没好意思说捡垃圾,怕伤到老人的自尊心。
“我住在这里。”老人看了我两眼,似乎感觉很奇怪,“你东西丢了?”
“不是,我想跟你打听一点事情。”我笑了一下,他住在这里简直太好了,我伸手指了指翠花街44号:“你认识那家人吗?”
“哪家?”老人眯起眼睛,隔着乱蓬蓬的头发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
“就翠花街44号。”
我的话刚说完,老人的脸色大变,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连垃圾也顾不上捡了,背着自己的大麻袋匆匆跑远了。
那所房子很可怕?
我再次朝44号看去,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没人居住的旧房子。
但如果真的普通,拾荒的老人就不会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被吓跑了。
也许穿花棉袄的女人就住在里面,所以这房子有闹鬼的传闻,让周围的邻居敬而远之。
这个女人生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否则就算拿到了命牌,也无法获得她的认同,得不到她的能力。
但44号闹鬼只是我的猜测,女人到底和这所房子有没有关系,还有待证实。
我继续在这条街上转悠,期待能再遇到几个人,问出一些线索来。
但很遗憾的是,除了那个拾荒的老人,这条街上空无一人。
站在空荡冷清的街道上,我感觉很奇怪,如果是一个没人居住的街道,这随处可见的生活垃圾是怎么来的?
想不明白,我又回到了44号门口,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44号附近的房子都是空的,只有在距离44号比较远的位置,才有少许的住户。
之所以能肯定里面有人住,是因为这些人家的窗台上多多少少晾晒着衣服。
距离的问题间接的验证了,这里的人害怕这所房子。
并且住在这里的人,经济条件应该很差。
因为这里处于县城的边缘,位置偏僻,不远处就是荒山,街上还有一所闹鬼的房子,但凡有点经济能力的都会搬出去。
至于拆迁,也许因为某种原因搁浅了,这一点从拆字的红漆几乎掉落一半的情况可以看出。
我看了一眼冷清的四周,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趁着现在是白天,我先到44号房子里面看一眼,也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说动就动,反正围墙很高,我很轻松的就翻了进去。
双脚刚刚落地,我就感觉到一股微微的寒意,但气温低是荒废的房子正常的表现,只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从背包里摸出杀猪刀,我踩着院子里的荒草,慢慢的来到了房檐下。
房子的窗户用的是那种茶色的玻璃,上面布满了污渍,隔着玻璃看不清楚屋子里面的情况。
我来到门口,房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不过这难不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