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请求处死废后云浅妆

十一宫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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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心急便加快步伐到了寝室的房间,只是门口有两位御林军女侍卫挡住了他的路。

    小路子只好把汤药先放地上,拿出呈祥殿的令牌展示给她们看,“奉皇上之命前来送汤药。”

    事实上,是文太医找了福禄公公,福禄公公向凤阎呈要了小路子,所以文太医才让小路子来送汤药,绕了这么一个弯,也算是间接奉了皇命。

    两个女侍卫仔细看过令牌,互看一眼之后才点了头,其中一人从腰上拿出钥匙,把房门上的大锁头打开,这样才推开门让小路子一个人进去。

    而为了监视小路子而跟过来的两个御林军侍卫自然是不能进去的,云浅妆虽然不是皇后,但毕竟也是皇上的女人,他们必须避嫌,故只能留在门外等着。

    此时屋里头很安静,小路子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走进来,轻声唤着:“娘娘?”

    在他心目中,云浅妆是永远的皇后娘娘,不怪当初因为她而被皇上打断了腿,宫里头常年有莫名被丢弃的人,他对云浅妆的忠心来源于云浅妆在知道事情原委之后还能关心他。

    冷宫很冷,再加上这时候还是冬天,也是深夜,云浅妆刚刚是做了噩梦才吓醒惊叫!

    梦里头就是刑部尚书刘通狰狞的面目,他拔她指甲,那感觉痛入骨髓!

    而此刻被惊醒之后,云浅妆也确实感觉到了双手异常疼痛,尤其是十个手指头痛入心房,她记得,指甲被拔掉了!

    看双手完全被纱布包了起来,又疼又委屈,禁不住一吸鼻子,眼泪就溢出眼眶……

    无人能说的苦楚,只能默默承受着。

    “娘娘,你醒了吗?”刚刚没听到云浅妆回应,小路子又问了一声,这会儿他已经走进来了。

    “小路子?”云浅妆双手太痛,她只能用手臂上的衣裳把泪水吸干。

    这屋里头只有一支小蜡烛,小路子把汤药放在桌子上,然后点亮一根大的蜡烛,边点着边说道:“娘娘,是奴才。”

    “不必喊我娘娘了,你也别说自己是奴才。”

    云浅妆感觉小路子点亮了大蜡烛之后,仿佛身上暖了一点,这屋里头可是没有暖炉的,只是她太过乏力,声音还是很轻微。

    “娘娘在小路子心中,是永远的娘娘。”

    小路子端起汤药走到榻旁,看到云浅妆双手完全被白纱布缠住,她定然是没法自己吃药的,“娘娘,这是文太医开的汤药,小路子喂你喝。”

    云浅妆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她看到了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大碗,“那个碗里的是什么?”

    “娘娘,那是稀饭,可是已经冷掉了。”

    小路子这么说,云浅妆算是明白了,这稀饭应该早就放在这里等她自己醒来吃的,可是她睡了很久。

    “把汤药倒进稀饭里,我混着吃。”

    云浅妆体力不支,她必须吃东西,否则直接喝药可能会吐出来,这大冷天的,屋里头不够暖,就让热药和冷稀饭混合,这样起码入口不会太冷。

    “是。”小路子按照云浅妆说的,汤药和稀饭混一起,然后用汤勺喂给云浅妆吃。

    苦!

    难以下咽!

    唯一的好处就是混合后不会太冷,云浅妆忍着苦味,把稀饭吃完,肚子稍稍舒服之后,她才留意起这里,“小路子,这里是哪里?”

    她不会忘记之前是在地牢,而且刘通还对她用刑,她可不认为凤阎呈会让她住回宫殿。

    “娘娘,这里是冷宫。”

    “冷宫。”云浅妆喃喃自语,“冷宫……挺好的。”

    在这后宫能说冷宫好的人,也只有云浅妆了,不过一想之前的地牢,确实是这里好。

    此时有脚步声传进来,原来是守门的女侍卫,她神情严肃:“公公,不能停留太久。”

    “小路子,回去吧,替我谢谢文太医。”只要把她的谢意传达给文太医,文太医自然能懂云浅妆的谢意。

    “那娘娘保重。”

    小路子跟着女侍卫走了出去,云浅妆听到了锁头锁门的声音,心里有点荒凉,原来是把她锁在屋里了。

    她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只是手疼得她根本没法入睡。

    纷纷扰扰,许多问题涌上心头,到底是谁把她带出了地牢?

    现在凤天国和南阕国是什么状态?

    白茶是否顺利联系上南凯风并取得鲜血?

    在白茶和清茶带她去地牢的时候,云浅妆就猜到凤阎呈说的抓了南凯风是假的。

    倘若是真的,白茶一定会说,可是白茶没有提及,所以凤阎呈所说的都是气话,试探她罢了。

    而当时自己也是被他吓住了,没有多想就让凤阎呈以为她喜欢南凯风,甚至愿意用命去换。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没法回头解释了,现在于云浅妆而言,能躲过死湖一劫,能看到凤阎呈生命安好,已经是安慰。

    想到死湖,她坠落的时候已经昏了过去,当时手中还拽着两枚暖黄色的流苏,想必掉进死湖里了。

    这是她一直留着的小饰品,本想着带在身边做个念想,可是现在没了,留了一点小遗憾。

    云浅妆不知道的是,那两枚暖黄色的流苏此刻正在凤阎呈的手里。

    呈祥殿,虽然夜深,可是还是灯火通明,只是笼罩着一层异常压抑的气氛。

    “嘭!”又一个酒瓶落地碎裂!

    所有的宫女和太监无不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龙颜小命不保,就连小光子也不敢进寝室去提醒凤阎呈就寝,只在寝室外守着门。

    诺大的寝室,弥漫着浓浓的酒气,凤阎呈颀长的身躯半靠在长榻上,俊容显得慵懒而颓废。

    他身旁触手可及的小桌子上摆满了酒瓶,这些“安好”的酒瓶都是满的。

    当然,满屋的地上还有他摔过的空酒瓶,每当喝完一瓶,他就随手将它们往墙上扔去,任它们发出悲怆的声音。

    一手执酒瓶,一手拿起那两枚暖黄色的流苏来看,与他的凤眸同一水平线,凤阎呈目不转睛地盯着,眸光深邃而迷蒙。

    在云浅妆坠下时,他接住了她,而当时的她已经昏迷了,可是手里竟然还紧紧拽着这两枚流苏。

    这是他龙辇里头的小饰品,也是他摘下来给她临时当头饰用的,他不会不认得。

    “为什么?”

    菲薄的唇轻轻吐出一句异常阴郁的话,凤阎呈越想越不明白,既然欺骗他,为什么她要把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带在身上?

    在他看来,这两枚流苏没有任何价值。

    她当初应该是摘下就可以丢掉的,而他拿到手里也应该丢掉的,要不然,留着作甚?

    “呵,留着作甚?是应该丢掉的!”

    自嘲一声,凤阎呈剑眉蹙紧,想到云浅妆是南凯风的人,心不在他这里,随即一个用力一甩,将两枚流苏往墙上扔去!

    就像扔酒瓶一样,可是流苏材质太软,就算打在墙上,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孤零零地掉在地上。

    “嘭!”凤阎呈接着又扔了一个酒瓶!

    这次酒瓶碎溅打到了蜡烛上,寝室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凤阎呈揉揉太阳穴,心里沉沉的,闭上凤眸,陷入了无边的孤寂……

    翌日,云浅妆被抓回来的消息原本只有少数人知道,可是很快就在整个朝廷传开了。

    “皇上,臣请求处死废后云浅妆,为我凤天国百姓除去祸害!”

    刑部侍郎刘巴甲走到金銮殿的中间,朝凤阎呈行跪拜之礼,然后就喊了这么一声。

    接着其余官员齐声跟着道:“皇上,臣等请求处死废后云浅妆,为我凤天国百姓除去祸害!”

    可以说这一大清早的朝堂上,除了左丞相君莫笑和右丞相鹰不泊,所有的大臣都一致要求处死云浅妆!

    凤阎呈坐在龙椅上一声不吭,只是看着下方的臣子在齐声呼喊。

    “刘巴甲,刑部侍郎。”凤阎呈少顷就盯着刘巴甲,刘巴甲随即抬头,“是的,皇上。”

    “左右丞相未开口,朕没想到,原来你这么有号召力!可以一呼百应!”

    凤阎呈眸光凌冽,语速很慢但特别严厉,让人听了有一种森寒的感觉,他明显在责备刘巴甲成了朝堂上的煽风者。

    “皇上,臣只是个小官,怎么能和左右丞相比,故也没有一呼百应,这只是刚好大家意见一致罢了。”

    这会儿刘巴甲不看他了,只是低头解释着。

    刘巴甲是刑部侍郎,而刑部尚书刘通是他的舅舅,如今他舅舅刘通被关押在宫外的炼狱,生死未卜,他姐姐昨晚托他今日在朝堂上请求处死废后云浅妆。

    没想到却惹皇上生气了,刘巴甲暗暗怪自己太着急。

    “皇上,听臣一言。”

    君莫笑挑眉,也走到过道中间,“云浅妆毕竟是前皇后,身份非比寻常,处死国母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也是国家大事,还请皇上彻查原委再作定夺。”

    在君莫笑心里,云浅妆依然是个好姑娘,他是想不到云浅妆会是细作,他也有很多疑问。

    而右丞相鹰不泊保持沉默。

    “废后云浅妆。”凤阎呈缓缓开口,在他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因为心口一滞而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