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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很快回了消息:“刷脸。”
“嗯……该不会你是指？”
“我这张帅脸到哪都很值得信赖。”
季十九就知道，吴嘉树这人不自恋一下就身上刺挠。
季十九发了个表情包给吴嘉树，选的是“好好的帅哥，可惜长了嘴”。
吴嘉树看见季十九发来的表情包，脸上的笑意更甚，感觉文字已经无法表达他的情绪了，于是他发送了语音:
“看吧，九妹，你也觉得哥很帅吧～”
语气之嘚瑟，尾音之浪荡，季十九都很佩服吴嘉树怎么说出来的。
季十九才懒得接吴嘉树的话，发了张戴着手链的照片过去:“很好看，我很喜欢。替我跟果果说一声谢谢。也谢谢你的。”
“我？”吴嘉树觉得自己可能暴露了。他的脸上开始微微发热。
“对啊。谢谢你送的毛毯，真的很暖和。”
“不客气。”吴嘉树最后回了一条消息就装死了。
吴嘉树又看了眼季十九发来的照片。她的手腕那么细，手指又长，哪怕是小孩子挑的幼稚的手链，在她的手上都格外好看。
吴嘉树低头看着季十九的照片发愣，他的同桌好奇地凑过来看两眼:“哥，这是哪个妹妹发给你的？不得不说，还真的挺好看的！看着就觉得是一个气质满分，还有些娇滴滴的小姑娘。”
吴嘉树瞥了他一眼，沉声回答:“这只手……”
“是季十九的。”
“啊？”同桌根本不敢相信，差点被惊到摔下椅子，“哥，你是说季十九？”
吴嘉树只能沉默点头。
上课铃响起，吴嘉树和他的同桌赶紧藏好手机坐好。
谁也想不到季十九这么马大哈的人，有朝一日也能跟气质、娇气挨上边。
季十九虽然长得好看，但之前从来没正经打扮过，成天穿着运动服，有事没事都戴着个鸭舌帽……吴嘉树可没少骂她爱装逼。
她甚至还会忘记自己的生理期，在校外看热闹时被血染红了裤子。可是她买了卫生巾垫上后，穿着一条血裤子照样吃瓜，然后慢悠悠地走回家。
结果现在的季十九……不只是漂亮，衣品也好了许多，对待小孩子还很温柔……
而季十九此时正盖着毛毯听着讲课声奋笔勤书。
季十九也不想这么早就盖上毛毯，但是她坐在最后一排，为了透气，后门不能关。
风一吹来，季十九冷到缩成一团。
旁边的闻寻诗也没好到哪里去，季十九把自己的毛毯分她盖了一半。
而韩斯年穿着一件短袖外面一件外套，看着靠在一起盖毛毯的两人，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放学后，韩斯年将季十九背到教学楼下，季十九让韩斯年先回家，她要去看看哪里有演出的服装卖。
“那你早点回去啊……”韩斯年不喜欢逛街，叮嘱了季十九几句就回家了。
季十九让司机将她载去了城区中心的商城。
季十九找了好几家店铺都没找到想要的裙子，便去了Lolita店铺，一进去就挑了几条。
“黎飞羽，你看这几条裙子怎么样？”季十九给黎飞羽拍了几张照片。
“还不错。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过去跟你一起。”
黎飞羽今天正好在城区里跟家人亲戚一起吃饭，所以还没回去。服装的事虽然已经交给了季十九，但是黎飞羽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也参与一下。
季十九给黎飞羽发了定位，在店里一边挑着裙子，一边等黎飞羽过来。
“哎，飞羽，你有什么急事啊？”黎爸爸正在和亲戚喝酒聊天，看着黎飞羽起身，开口问道。
“对，话剧的服装还没准备好。”黎飞羽微微点头，“我的同学在等着我，我就先走了。姑父，我下次一定陪您好好聊一会儿。”
“小羽，你这孩子真是太客套了，去吧去吧！”
黎飞羽这才离开了亲戚家，打车去了季十九所在的商城。
“黎飞羽～”季十九挑完了演出服装，还给自己挑了一几条裙子，季十九正拿着裙子看细节，余光瞥见有人走进店里。
“我挑了几件，你跟她们发消息看看她们喜不喜欢吧？”
黎飞羽倒是很听话，给每条裙子都拍了照片，然后挨个挨个人发消息问。
季十九挑一件，黎飞羽发一次消息，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很满意季十九挑的服装。
黎飞羽看季十九的眼里也是藏不住的欣赏。
季十九这一件事办下来堪称完美。她既心细，挑的服装又很有品味。
季十九还给男生贴心地搭配了服装。
季十九扭头看向黎飞羽，表情很是真挚:“这些服装，我替他们每人出百分之五十。”
“啊？”黎飞羽难以置信地出声。
“啊，不对……”季十九摇了摇头，“你和吴曼婷的服装，我送给你们。”
“季十九……你今天没什么事吧？”黎飞羽觉得季十九大概是受到什么打击了，想用买买买来宣泄内心的痛苦吗？
“……我没事。”季十九瞬间无语，“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很照顾我，希望给大家提供一些帮助。”
虽说参加表演的同学会得到一定的服装补贴，但是对于大家来说购买表演服装还是有些贵。
更何况季十九挑的这些衣服基本上都是华丽款，只会贵上加贵。
为了不造成衣服只能穿一次导致浪费的情况，季十九挑的都是比较清新的配色，大家哪怕是出门拍照或者去漫展都可以穿。
“季十九，你确定吗？”黎飞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照顾”？
是指那些人看着季十九不停地八卦吗？还是那些私底下根本停不下来的谣言？
黎飞羽真的想开口制止季十九的荒谬举动。但是如果实话实说，季十九会不会难过？
“黎飞羽，”季十九淡淡一笑，“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不值得我对他们那么好啊？”
黎飞羽点头。
“你觉得，他们要是接受了我所谓的服装补贴……”季十九望着黎飞羽，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戏谑，“还有脸说我的坏话吗？”
黎飞羽还是第一次看见季十九这么……心机？阴险？
好像这些词都太过了。
季十九甚至还给那些人花钱啊！这样也能称之为坏吗？黎飞羽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