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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门前，季十九再次跟司机叮嘱: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把服装都带去学校里。
司机点头:“知道了，小姐。”
“老大！老大！”
“嗯？”季十九被韩斯年拍着肩膀，这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韩斯年远远看见季十九就在喊她了，喊了半天都没季十九的回应，韩斯年这才上手拍季十九了。
“想昨晚和我妈吃烧烤。”
“然后？”
“被我爸抓住了，他扣了我一半的零花钱。”季十九的怨气根本掩饰不了。
韩斯年推着季十九往学校里去，很自然地接话:“那我把我的零花钱给老大分一半。”
季十九闻言，双眼放光，掏出手机亮出收款码:“还有这好事？今天你是我的老大！”
“真是认钱不认人！”韩斯年小声嘀咕一句，手上动作还是没停，给季十九付款1000。
季十九收到钱以后，笑呵呵地抓住韩斯年的手:“老大，你人真好！”
“是钱真好吧？”韩斯年吐槽。
“都好、都好！”季十九摸着鼻子有些心虚地回着话。
季十九今天早餐只吃了半个鸡蛋，第二节课还没上完就开始肚子饿了。
季十九戳戳闻寻诗，又碰碰韩斯年，都没有要到吃的。
好饿好饿好饿——剩下的半节课根本没心思听，满脑子只想着吃东西，越想越馋、越馋越想。
季十九想拜托一个人跑腿买些东西回来。但是……今天不能叫韩斯年，闻寻诗生理期也不能叫。
叫别人？季十九趴在桌子上哼唧。要不还是算了吧？还是让彭爷爷今天多给她带些饭菜吧。
季十九这么想着，偷偷给彭爷爷发了消息，然后生生熬到中午。
黎飞羽来找季十九的时候，就看见季十九有气无力地趴在课桌上，他竟然有些担忧，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句“你怎么了”。
“啊？没事，就是饿的，早上只吃了半个鸡蛋。”季十九见到黎飞羽也不好意思继续摆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打起精神朝黎飞羽笑了笑，“我让彭爷爷今天给我多带些饭菜过来了，等下我多吃一点就好了。”
吴曼婷跟在黎飞羽身后，原本还在专心看小说，听到季十九这个话，忍不住感叹道:“姐，半个鸡蛋？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吃了多少吗？”
“呃，多少？”季十九看吴曼婷一脸“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不想问也得配合她一下。
“三个酸菜包、两个鸡蛋、一杯豆浆、一份肠粉、一个手抓饼、一碗皮蛋瘦肉粥！”吴曼婷掰着手指头数着，她想起季十九说的半个鸡蛋，同情地看着季十九:“姐，你老实说，你们家……不会……破产了吧？”
吴曼婷小心翼翼问着，生怕伤到季十九的自尊。
“吴曼婷，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你先别担心！”季十九看着吴曼婷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有火没处撒，“我家只要不作妖、不去干违法犯罪的事，还能再富个两三代人！我真的谢谢你的好心！”
吴曼婷听到季十九这么说，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老老实实听季十九训话。
黎飞羽按照往常一般把季十九背到舞蹈室，韩斯年已经在舞蹈室等着了。
季十九汗颜。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在这？
参演话剧的同学们正在舞蹈室里试衣服，女生去洗手间里换好了再出来，所有人都在照镜子、拍照。
“好好看！”
“对呀！你看显得我的腰多细！”
“感觉好富贵！太美了！”
黎飞羽把季十九带到舞蹈室里，轻咳一声，舞蹈室安静下来，“这些衣服都是昨天季十九亲自搭配挑选的。”
“并且，季十九为减轻大家的负担，主动为大家承担一半的费用。”黎飞羽不喜欢领导做派，话点到为止就行。
果然，大家在听到季十九承担一半的服装费时面面相觑，然后纷纷向季十九表示感谢。
在场曾经说过季十九坏话的、造过季十九谣的，都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谁能想到季十九这么大方，肯为了他们这些不熟的人掏钱啊！
大家也不像季十九家里那么有钱，面对季十九的“赞助”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季十九也只是敷衍地说了一句“没关系的，都是同学，互帮互助嘛”，然后就让吴曼婷推着她先去图书角吃饭。
谁有心思听那些鬼话啊！吃饭才是最要紧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
站在门口的韩斯年看见季十九走了，便跟在季十九身后。
黎飞羽也跟在了季十九后边。
韩斯年见黎飞羽自己主动跟过来，在心里唾弃着黎飞羽的“蹭吃蹭喝”，朝黎飞羽狠狠瞪了一眼。韩斯年全然忘记了他本人也是“蹭吃蹭喝”的其中一人。
黎飞羽直接假装没看见韩斯年脸上的嫌弃。
四人陆续坐好后，季十九和吴曼婷开启疯狂干饭模式，吴曼婷负责疯狂干饭，季十九负责模式。
没办法，季十九现在的胃小的可怜，无论她多努力想跟上吴曼婷的节奏，结果都是一样的。
“害。”季十九已经努力在吃了，结果还是只吃一碗饭就撑了，默默放下碗筷。
黎飞羽看着季十九放下的碗，神色不明地垂下了眼眸。
以后买早餐的时候，多买一些吧。
黎飞羽这么想着，又飞快地瞥了韩斯年一眼。
这个家伙不是喜欢季十九吗？还坐在季十九的旁边呢，连这么小的一件事都做不到吗？
韩斯年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把周围几个人都看了一遍。奇怪？怎么感觉刚刚有人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