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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娟来到排挡的时候,熊大力已经在那里了,因为是这里的常客,他们和老板很熟。几个小菜已经放满了小方桌,大力脚边还有两个空瓶,显然已经喝了些酒,不过菜却还是原样,一点没动。
郭娟笑道:“熊队,没事你又请什么客啊?你看,还空腹喝酒,这可伤身啊?是不是,失恋了?”
大力笑了笑,说:“呦呵,两天不见,你又黑了。一个姑娘家,也要注意保养啊,不要搞得像个假小子似得。”
郭娟道:“怎么,看不起人啊!我就爱这样,黑怎么了?难道我像那些摩登女郎一样,涂着指甲油,增白霜,烫着大波浪去野外工作啊?”
大力笑道:“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好好,算我说得不对。我罚酒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郭娟道:“一个人喝酒有什么劲,我陪你。”说完,拿起一个酒杯,也倒满了酒。
大力道:“你就不要学我,我是喝酒不误事,我叫你来也不是为了陪我喝酒,而是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郭娟喝了一口啤酒,其实她并不十分爱喝酒,但喜欢那种先苦后甘的感觉。她喝酒更是为了展现一种豪气,她爱这种感觉。
既然男人可以有,女人为什么不行?
一口酒下肚,她又吃了一筷子酸菜鱼,酒的冲劲加上鱼的酸辣味,使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大力摇了摇头,道:“不会喝酒就不要硬撑,我这人口味重,或许应该给你叫两个清淡的菜。”说完,他让老板拿过一瓶矿泉水来让姑娘漱漱口。
郭娟喝了几口水,说:“没事,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大力道:“还不是关于那份鉴证报告吗,我看到上面说死者的伤口有可能是蝙蝠类的。我虽然是个大老粗,蝙蝠还是见过不少,可是那种动物一般只攻击牛羊等牲畜,而且吸血量很少,怎么可能把一个人的血吸干呢?”
郭娟道:“不错啊,熊队!我看你如果干鉴证这一行,我可就要失业了。”
大力笑道:“少笑话我,我这人可是有什么说什么,哪能跟你这样的高材生相比。”
郭娟道:“狗屁高材生,干了这行我才知道。光有书本上的知识根本没用,往往我们学得东西,工作中碰不到。而碰得到的问题,书本上又找不到。还得重头再来,真是把我都累死了。”
大力道:“好,算你说得有理。不过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郭娟道:“不是我不回答,而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和你的疑问是一样的。虽然那是科学鉴定的结果,但从主观上我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生物。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因为基因突变而出现新的生物,或是异形!”
“异形!别开玩笑了,你是说电影里演得那种外星生物,他们的目标是来毁灭地球?”大力又喝完一瓶啤酒,接着酒劲,他呵呵笑了起来。
“你看,我跟你探讨问题,你却一点都没正经。”
“是吗,只不过以我十几年的刑侦经验来说,这推论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不是吗?”郭娟也是一杯啤酒下肚,说:“我们人类总有一种优越感,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宠儿,天生就应该是万物之灵长,其他动物只是附庸,永远会被人类所领导和统治。”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世界动物平等学会的代言人一样。我先声明,我可没有这种优越感。”
“优越感是存在于内心深处的,”郭娟拍了拍胸口,道:“你瞧自从人类崛起以来,地球上的物种少了多少。”
“你的意思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其实优胜劣汰,自然选择,这黑锅也不应该完全由人类来背吧。”
“我不是在追究责任,而是说人类的这种盲目自大是很危险的,虽然这几千年来,人类成为地球的主宰,但潜在的威胁却从来没有消失过。”
“危险?我明白你的意思,”大力点了点头,道:“不错,人类虽然在动物界已经鲜有对手了,可是却没能摆脱自相残杀的厄,历年来局部地区的战争以及近百年来的两次世界大战,还有现在的核危机……”
“不错!还不止于此,比如地震、洪水、还有病毒。”
“嗯,”说到这里,大力点头说:“细菌和病毒对人类的威胁的确很大,比如SAS和埃博拉病毒。”
“别忘了,细菌和病毒也是一种生物,而且是非常低等的生物。但是他们有我们所无法比拟的优势,比如超级繁殖速度和可怕的生存能力。”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人类的智慧虽然在进化,但体能和适应能力似乎反而不如以前了。”
“对啊,我们现在对科技的依赖已经成为习惯,一旦失去了科技,我们还能有能力统治这个星球吗?或者,你看过猩球崛起吗,万一另一种生物也掌握了人类的科技,那么……”
“嗯,绕了一圈,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现在已经出现了未知生物,它们想挑战人类的统治力。”
“呵呵,暂时还没那么悲观,不过如果这种局面一直维持下去的话。”
“我怎么觉得,在和你谈科幻或是童话?”
“或许是我们酒都喝多了!”
“但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