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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天微笑,“关总。麺魗芈伤”
瞿苒苒拧眉望着身旁占有欲十足的俊逸男人,小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关昊附在瞿苒苒的耳畔,低沉嗓音带着压抑,“等会儿跟你算账!”
“什……什么?”
瞿苒苒一时没明白过来,恰巧季凌天的声音传来,“项目上的问题还要靠关总来决策啊,‘凌天’一向都是唯‘昊天’马首是瞻的。柩”
关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季总客气了……”
季凌天又道,“今天有几个外商来T市跟我谈别的项目,我原想让苒苒充当一下我的临时秘书,毕竟苒苒有过这样的经验,可既然关总回来了,想来苒苒下午也是没有时间了……多么遗憾啊,我只能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季总……哪”
瞿苒苒刚开口,却感觉关昊环着她腰身的气力一阵收紧,她无奈吞下了要说的话。
季凌天最后道,“苒苒,那我就先走了,有时间我再约你出来吃饭。”
瞿苒苒感觉到施加在她腰部的气力依旧在,她于是笑着回答,“好,真是抱歉没能帮你的忙。”
“无妨的,有机会再见。”
“拜拜。”
瞿苒苒随即挥手跟季凌天道别。
一直保持着淡笑的季凌天这才将脸转向前方,发动引擎。
看着季凌天的车走远,瞿苒苒正想跟身边的关昊说话,手腕却突然被关昊攥着朝酒店回去。
“喂,干嘛?你抓痛我的手了……”
……
酒店房间内。
在将瞿苒苒带回房间后,关昊“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
瞿苒苒这才挣开了关昊的手,抚着泛红疼痛的手腕,瞪着关昊,“你干嘛啦?都弄痛我的手了。”
关昊盛气凌人地吐出,“我不是说过,别和季凌天走得太近,为什么我说的话你总是听不进去?”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瞿苒苒不甘示弱地吐出,“要我听进去可以,你给我一个理由。”
关昊自尊自大惯了,这会儿冷淡吐出,“没有理由,但你必须这么做。”
关昊这强硬的态度令瞿苒苒生气,她直接吐出,“如果没有理由,我想我做不到。季凌天他一直都很照顾我,我也很愿意拥有他这个朋友,所以我不想因为你没有理由的蛮横霸道就失去这个朋友。”
关昊似乎动怒,扬高声音叫她的全名,“瞿苒苒!!”
被他凶得有些委屈,瞿苒苒忍着不适,跟着扬高语调,“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在听。”
只以为瞿苒苒是在伶牙俐齿,关昊语调转冷,“那就给我听进去,离季凌天远一点,以后没我的准许,不许单独跟他见面!!”
“关昊,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你可以随便支配和使用的!”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瞿苒苒终于委屈地红了眼眶,但她努力睁大眼眸不让泪水凝聚,却还是无法控制声音的哽咽。
这才反应过来的关昊,在面对着瞿苒苒酸涩委屈的模样时,态度瞬间软了下来,语调也变得沉缓,“苒苒……”
关昊走近一步想要扶住瞿苒苒。
瞿苒苒连后退几步跟关昊拉开距离,“你不要碰我,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出去!”
“苒苒……”
努力控制在眼眶中的泪水滑落,瞿苒苒执拗将首撇向一旁,“你出去啊!!”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继续自责着,关昊试图再靠近。
瞿苒苒背对着关昊,冷淡道,“不要走过来,请你出去,我现在想要静一静。”
关昊的语调带着求和,“你听我说,我……”
瞿苒苒却赌气地打断关昊的说辞,“是不是我连安静一下也要得到你的批准?”
关昊沉静地站在原地凝望了她数秒,最后,他转身离去。
在关昊离去后,瞿苒苒锁上了房门。
单薄的身子贴着厚重的门板,瞿苒苒呜咽着,最后身子沿着门板慢慢下滑,轻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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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集团。
邹季从电梯里走出来。
刚来到总裁办公室的房门前,正要落手敲门,站在门外的罗耶却挡住了他的手。
邹季于是停下动作,不耐烦吐出,“别耽误我时间,我有急事要跟老板禀告!”
罗耶蹙紧眉心,“老板心情不好呢,这会儿你要去进去,说得不好就要找骂!”
邹季疑惑,“怎么了?”
罗耶小声道,“大概是跟瞿小姐吵架吧?”
吵架?
邹季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似乎还没有什么人是可以惹怒老板的,就算是瞿小姐,大概也没有那个功力!
叩,叩——
邹季没在害怕,径直敲了敲房门。
罗耶表情惊愕,暗中佩服邹季的胆量。
办公室内随即传来关昊淡漠的一声“进来”,邹季理了理衣服,在罗耶崇拜的眼神中走了进去。
关昊此刻正在抽烟,烟雾弥漫在他冷淡的脸上,莫名增添了一丝阴森。
邹季原本并不害怕,可瞧见眼前的情景后,他不由心慌了一秒,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老板。”
关昊将烟灰弹进烟灰缸,语调平淡,“查到什么?”
“‘凌天’集团这两天的动向变得更加诡异。”
“怎么说?”
邹季将查到的事实托出,“我调查到,‘凌天’最近一直在动用资金,就连海外的账户都已经启动,但始终查不出这笔资金的走向和用途。”
关昊眸光转暗,手中的烟又烧出了灰,他却没有再弹,似在沉吟思索。
“老板,‘凌天’有这些动作一定不简单,我很担心季凌天暗中的动作会很快,让我们猝不及防。”
“嗯。”
“老板,‘凌天’如今跟‘天润’和‘利氏’合作,你说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们提防季凌天?虽说陆总和利总都是极有分寸之人,就怕掉以轻心啊!”
关昊这一刻按灭烟头,冷声吩咐,“这件事我会亲自跟他们说,你不用管其他,继续注意‘凌天’的动静。”
“是。”
……
邹季离开后,关昊站在了办公室内的落地玻璃帷幕前。
他环胸思索,脚下是繁华城市的车水马龙。
明明是璀璨光亮的眼眸,此刻却透着极寒的冷意,眸光迥然望着玻璃帷幕外的一室黑暗,倏然脑海中晃过了一张清致倔犟的面容。
这还是他第一次容许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这样的任性。
倔犟傲娇,伶牙俐齿,这是他四年后对她的印象。
褪去了稚气和单纯,她不再是六年前那个任他予取予求的小女孩,六年后的她充满女性韵味且出落得比从前更加的机灵美貌。
他必须承认,贫穷落魄根本从未削去她的美丽和气质,也难怪季凌天在设计跟她相遇的时候竟会将他自己也搭了进去……
可即便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不该值得季凌天为之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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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瞿苒苒的眼眶已经褪去湿润,但枕头上依旧还有泪水未干的痕迹。
其实,她不是不想顺他的意,也不是想要跟他吵架,只是她当下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因为心底的不安全感和对他的顾虑真的太多。
四年后的她,又岂会还是六年前那个刚与他相遇什么都懵懵懂懂的瞿苒苒呢?
陈姐说他心计深沉,冷酷无情,她又岂会不知道?
要知道,他当年第一次教会她如何学“乖”的手段,至今仍旧在她的脑海里历历在目。
只是,四年后的她变了很多狠多,唯一没有变的却是那颗连她都无法控制的心。
就算是今天,他们已经在一起,她也很清楚,或许是她的身上又有了他新发现的利用价值,所以他才会重新找上她……
齐思雅说的那五千万,呵,那点钱对于他来说算什么,他给她根本就像是施舍一样,她又怎么会认为他是在意过她呢?
所以她很清楚,过去六年都没有在意过,如今怎么会风云突变呢?
她并没有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她很清楚,就算再多的甜言蜜语,再多的缠绵悱恻,她都应该尽可能的远离他……
可是,女人真的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动物……
哪怕知道目的不纯,哪怕不敢相信,却还是愿意一股脑儿的钻进去,只因为心底仍残留着那丝憧憬,她是真的害怕,万一是她弄错了,她也许就会这样错过他,所以,她不愿意……
如果到头来发现真的只是黄粱一梦,她也不会有遗憾,因为至少尝试过,何况她选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为自己留了退路……
既然如此,她不应该将时间花在跟他吵架上,她要用她最诚挚和体贴的一面,让他知道,她是值得他珍惜的。
不是她没有傲气,也不是她没有理智,只是先爱上的那一个,注定只会是个输家……
……
思考自此,瞿苒苒拭去眼角刚又滑出的泪液,如若无事般地拿起手机按下关昊的手机号码。
接通后嘟了两声,他接了电话。
瞿苒苒率先逸出,“喂,你在哪里?”她的嗓音幽淡,却明显平复了心境,略有求和。
关昊的语调也比平常沙哑,“我以为你还在生我气,不肯见我。”
瞿苒苒依旧放低姿态,“我不想跟你吵了,你晚上要回来吗?”
“宝贝,你开门。”
“嗯?”
带着疑惑,瞿苒苒走下床。
打开-房门,根本在她还没来得及将房门全打开的时候,他已然抱着一束代表歉意的黄玫瑰挤了进来……
刹那之间,玫瑰落地,她被他压上了墙。
他狂炽热烈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她无力抵抗,最后竟慢慢攀上他的颈,配合着他的唇齿摩擦,跟他流连痴缠。
再然后,他抱着她来到床上……
接下去只剩下了一室儿童不宜的画面。
……
事后,瞿苒苒窝在关昊的怀里,疲累地抱着他。
关昊戏谑地玩着瞿苒苒的头发,食指慢慢缠绕,又松开,再慢慢缠绕……
关昊的动作令瞿苒苒想到古代衍生来的一个词——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代表现在的他呢?
细长漂亮的手指在关昊的胸膛上如蜻蜓点水般地掠过,瞿苒苒轻柔开口,“关昊,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
关昊捉住瞿苒苒不乖划着他胸膛的手,低沉逸出,“我今天是不是让你害怕了?”
瞿苒苒选择不回答。
关昊轻声一笑,“那就是怕了?”
瞿苒苒微微撅嘴,依旧没出声。
关昊俯首吻了瞿苒苒撅起的嘴一下,疼惜道,“对不起,从今以后,我都不会那样凶你了。”
瞿苒苒勾住关昊的脖子,学着他吻她的样子,也啄了他的唇一下,很是体谅道,“我也有错,一直都很任性,从没站在你的立场想过。”
关昊俯着身,眸底含着妒光,“宝贝,季凌天可是差点要成为你未婚夫的人,我怎么能够容许你跟他走得太近?”
瞿苒苒眨了下眼睛,美丽的脸庞上含笑,“有个人现在是在吃醋吗?”
“该死的,你以后也不准叫他‘凌天’,叫我也不能再叫关昊。”
没想到他还记得她在岛上那样亲昵地称呼过季凌天一次,瞿苒苒眉眼漾笑,“原来你记性这么好……不叫你关昊,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叫亲爱的……”
“不要,太肉麻了,我叫不出来。”
关昊此刻埋在瞿苒苒的颈里,含糊吐出,“那叫老公。”
“老公”?她记得他们结婚的那两年她曾经有这样叫过他,可现在着实叫不出来,因为那时候演戏的成分居多,她根本是连“老公”二字的意义都没搞懂。
瞿苒苒下意识地吐出,“不,没结婚之前,我不这样叫你,别人会笑话我的。”
“结婚?”
这两个字似乎让此刻的关昊停止了吻她的动作,抬眸,睥睨着她的脸。
瞿苒苒这才意识到她刚才说的那番话竟好像有意无意在提醒他给予他们之间一个名分……
因此,几乎是立即马上的,瞿苒苒亲昵地勾住关昊的脖子,甜蜜地叫了声,“老公……”
“嗯?”
“你妈妈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美国呢?”
明知道瞿苒苒此刻化解“结婚”引起的尴尬,关昊却配合着回答,“再过一两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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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瞿苒苒将服务生拿来的衣服亲自挂在房间的衣柜里。
其实套房里有很多的琐事都可以叫服务生来完成,可是,瞿苒苒不想叫服务生来帮她做什么,像是搞卫生熨烫衣服什么的,她喜欢亲力亲为,她是那种渴望享受打理家庭的那种小女人心思。
也许真是冥冥中的定数,今天在瞿苒苒将关昊的衣服挂进衣柜的时候,瞿苒苒竟无意间看见了衣柜里有个抽屉。
下意识地,瞿苒苒伸手把抽屉拉出来一看,竟无意间发现了抽屉里面放着一个不算小的白色药品罐子。
原本并不好奇,这会儿发现这个药品罐子,瞿苒苒这才好奇拿起罐子瞄了一眼上面的说明。
一大排的英文介绍之后,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排用途上,简单翻译过来就是——
本药品属水溶性药品,外用,一次两到四粒,七十二小时内有效,抑制排卵。
拿着药罐,瞿苒苒久久站立在衣柜前,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关昊经常在完事后都会抱她去浴缸里泡会儿的原因……
原来,体谅她的疲累是假,药在水里融化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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