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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的。”
“我们听得最多的一种传说是他因为长相柔美才带上面具,上阵杀敌,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是说法是,上阵杀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不是他?那是谁?”苏锦言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有点不确定的说:“魅魂?”
“另一种说法是,是他的侍卫为了增加他在军中的声望,所以带上面具,替他上场杀敌。”
苏锦言抱起腿,盘了起来,“这个说法真实吗?不是,那这段野史跟魅魂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想说,他这个侍卫就是魅魂吧?”
苏老爷子白了她一眼,“苏锦言,你大脑里的沟回是不是被你拉直了?也不动脑子想想,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会拿来说?”说完,他冷哼了一声。
“那你想说什么?”
苏老爷子看向一边的慕铠辰说:“慕小子,你又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记得这个故事我也曾经在一本非常古老的书里看过,有个地方的人,他们特别擅长制作面具,他们制作出来的面具栩栩如生,就好像会活过来一样。同时也邪门的很,我想兰陵王一定是在某个契机之下得到了这个面具,这个面具里面可能封印着当年的魅魂,也有可能是兰陵王跟魅魂做了交易,所以,兰陵王才可以在战场上战无不胜,但最后结局也落得凄惨。”
苏老爷子点了点头,“说的没有错,这个地方的面具之所以能够做得栩栩如生,是因为他们以人魂作料,一件死物被附上活人的灵魂,又怎么不会有人的活气呢?但战场是什么地方,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怨气漫天飞扬,这些东西使得面具里的魅魂日益壮大,最后从面俱里面逃了出来,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后来兰陵王的死多多少少跟他有关系。后来,被这面具害死的人不计其数,要不然今时今日魅魂怎么会强大成这个样子。”
苏锦言插嘴道,“再厉害也是大叔的手下败将。”
说到这个,苏老爷子好奇心又燃了起来,问了一句他从刚才就想要问的话,“你到底是怎么收服魅魂的,要知道10个高级驱魔师都没能把他抓住。”
慕铠辰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侥幸。”
苏老爷子不以为然,不过既然他不想说,那也不会勉强,他继续说道:“后来,过了好几百年,魅魂的罪恶越积越深,那时候已经有不少能人异士吵着要讨伐他,最后还是苏家的祖先把他重新封在面具里面,不让他出来害人。”
“所以,当年张胥的父亲是被面具里的魅魂害死的?”
“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魅魂杀人不会用刀,像类似把人脑袋砍掉的事,他不会做,因为他觉得这种行为很蠢,很不符合身份。”
苏锦言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魅魂就不会是杀张胥父亲的凶手。”
苏老爷子眼睛里藏着明明灭灭的光,有件事情,他想说很久了,但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契机,现在,该不会连老天爷也建议他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吧?“魅魂……是不是啥张胥父亲的凶手我不清楚,但是他是杀害你的父亲,我的儿子的凶手。”
苏锦言整个人跟被雷击了似得,表情凝住了,连身体也僵硬了,“你是说,魅魂杀了我爸?”
慕铠辰的眸光紧紧地锁住她,黑眸里有什么情绪像是抽动了一下,连身体也不经意的绷紧了。
苏老爷子吐了一口烟,“这件事本来我是打算带进棺材的,但是,让你从别人口中听到,还不如我跟你说,你父亲当年是为了查张胥父亲的死因才会卷入其中,张胥的父亲是你妈妈的好朋友,你那个英雄老爸,一直觉得自己是从张胥的父亲抢走你母亲的,所以一直对他有愧疚。哎,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笨得要死!”
苏锦言垂着脑袋,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慕铠辰伸了一只手过去,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仿佛是借此给她安慰。
苏锦言有过错觉,如果不是因为爷爷在这里,大叔一定会做更过分的行为,毕竟他是连她的床都敢上的人。她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我没事啦,不过早知道是魅魂害死我老爸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一点苦都不受,就送入牢里的。”
慕铠辰突然说了一句,“他还在这里呢,你想怎么收拾他?”
苏锦言站了起来,哼了一声,说道:“有机会我会还他一份大礼的,但不是现在。”她老爸的仇如果不是她自己来报,就没有意义了。
“爷爷,你已经把什么都说出来了,今晚可以睡着了吧?”
苏老爷子嘴硬道:“谁说我睡不着,快走快走,别在这里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苏锦言撇了撇嘴,从苏老爷子房间里出去,在快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她拦住了慕铠辰,好不容易才把这樽大佛请了出去,怎么可能还会让他进来。
“我不介意让你继续睡我爸妈的房间。”苏锦言守在自己房门口,双手抱在胸口,挑起了下巴,一副拽样。
慕铠辰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突然拉起她的左手,绕过她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开了她的房门,顺利让自己进了房间。
“慕铠辰你!”
“想哭就哭吧。”他眼眸难得出现温柔的痕迹。
苏锦言像一条狗似得,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唔唔唔唔唔——”谁说我要哭!
慕铠辰笑了起来。
“唔唔唔唔唔唔——”你快给我出去!
“苏锦言,快点睡觉,明天晚上带你去捉鬼。”
苏锦言愣了一下,嘴里松开他的胳膊,“捉鬼?捉什么鬼?”
“你忘记还有个周舒敏吗?放心,你受过的罪,我一定会在她身上讨回来的。”慕铠辰黑眸一眯,像是一把利刃,射在虚无的周舒敏身上。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以睡在我床上。”
“这样啊,那我睡沙发?”
苏锦言皱了下眉。
没等她拒绝,慕铠辰就躺在了沙发上,单手做枕头,闭上了眼睛说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赶紧睡吧,我不会再跑到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