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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那小子有消息了?”
澳门蒲京酒店的一个客房内,宫南鑫坐在沙发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狠狠地拍在棕发小妞的屁股上,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待棕发风情万种的摇摇晃晃走出房间,带上房门后,他这才霍的站起身,换了一只手拿电话,转过身面向窗外。
“这么说,那小子是真的昏迷了?不是假的?”
“恩,他现就在南京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听说是他的亲属要求部队医院这么做的,理由是这样对那小子苏醒有好处。他现在成植物人了,仍在昏迷。”电话那边好象很高兴,是个女子声音。
“知道了,给我盯紧点。那小子从哪冒出来的亲属?是什么人都查清了吗?”宫南鑫皱了皱眉。他发现以前掌握关于古远山的情况不完全,也不准确,这是不能容忍的,一个小小的疏忽,有时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这次事件让他感觉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在掌控之内。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再等一等吧。
“查清了,他有个叔叔叫古大有,是泰国华侨,信奉佛教,66岁,早年与其哥哥失散被一华侨带到海外,六年前回国寻找哥哥,半个月前才找到,就是古远山的爸爸。现在南京的清水湾居住。三年前那位华侨死了,华侨的女儿随之来到了南京,叫曾柔,英国女子国立大学毕业,信奉基督教,年龄不详,应不超过25。与这二人在一起的还有个退伍兵,叫沙放海,是一个普通坦克兵,现在给古大有开车。另外两位女子一个叫曾滟,24岁,一个叫于嫣,23岁,都是曾柔父亲自小收养的孤儿。补充一句,曾柔听说古远山成为副总,第二天就专程跑到南鑫公司对宫艳芬表示感谢,宫艳芬见她带来的二女容貌不错,还懂外语,就把她俩聘为古远山的秘书。”
“恩,很好。樱桃你做的很好。在北京多亏你去了,才没跟丢。那是哪个部队的车?”宫南鑫对樱桃的表现很满意,资料很详尽。从资料上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会对自己计划产生太大的影响。可那次撞车打乱了他的布署,他一直感觉这事太凑巧了,没查明是哪个部队的,他就总放不下心。他最担心的是那是个假牌照,若是假的,就说明有问题。
“查到了,是北京市XX部队直升机大队的车,肇事司机叫秦虎,已被处分。”
“哦……好了,樱桃,你的卡里明天会多出一百万。”说完,宫南鑫合上电话,默默的站在窗前,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又抄起了电话,刚拨了几个数字,却又猛的停住了。看了看电话右上仅剩半格电,眯着眼睛肌肉抖动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摔电话的冲动。
他知道,手机已被人动过了,也就是说刚才的那段对话被人窃听了。
该死的勋爵,这赤裸裸地表明勋爵已选择抛弃他,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生命随时都会结束……宫南鑫瘫坐在床上……红红着眼睛象头饿狼,嘴角慢慢泛起了狞笑……
“医生,他眼皮动了。”
南京第一人民医院的特护3病房,房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一个女子,赫然是曾滟,只见她眼睛红红的已经肿了,却闪着兴奋的光忙。几步来到医生办公室,抓住值班医生的胳膊就往外拽。
那位年轻的值班医生闻言抬起了头,心中一阵苦笑,躺着的那位身边怎么净是美女,而且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人,一会喊这动了,一会又喊那动了,可那位‘大爷’仍没苏醒。这回估计还是一样,眼又看花了。但他还是很快站起了身,跟着美女急匆匆来到了病房。
那里还有个模样清秀的女子,刚被吵醒,正睡眼惺松的趴在床边,微抬起头,楞楞地看着姐姐和医生走进病房。随后又涌进来两位护士。
“怎么了?”趴在床边的正是于嫣。她已三天没合眼了,迷迷糊糊的看到进来这么多人,以为远山出事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那位医生一进入病房就侧头看向监视器,猛然发现病人的心跳框里显示为110次/分,登时眼睛就亮了。立即吩咐两位护士对病人脚底和手部使用低伏电导针进行刺激。
于嫣这才明白状况,兴奋得嘴唇发抖,这么多天来,医生第一次使用低伏电导针,她知道那正代表着远山即将苏醒,这又怎能不让她激动?回头发现姐姐手哆嗦着站在床头眼泪都下来了,她的眼泪也止不住了,扑蔌蔌滴在了被上。
古远山只觉得睡得好舒服,也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位年迈的喇嘛,正双手高捧着一个黄褐色的小球念念有词,忽然小球炸开了,放射出耀眼的光芒……眼睛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很想叫出声,可是任凭他怎么喊,四周仍是白茫茫一片,不见有人回答。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睛终于能看见了,却发现自己是在半空,正飞速撞向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古远山吓了一跳,醒了……
清水湾别墅
富廉正老神在在的看着五妹,后者正在自己面前来回的走,不时还抬头看看墙上的欧式挂钟。看到时针刚好指到23点,猛的停下脚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呆立着。十几秒钟后,扭头怒视沙发里的富廉老和尚,眼睛都快渗出血了。
“11点了,你还怎么说?不行,我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去。”曾柔这十天来,都快憋疯了,从沙放海带远山回到南京,她只在远山被抬出直升机时见了一面。可三哥检查了远山身体后就连拉带拽的把她带回了清水湾,再也不让她去医院了。并说远山最长七天内就会醒,并说这七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让她去办。
结果是,当她办完事已是第九天了,可远山依然没醒,三哥硬生生又扣了她一天,并说次日零点,若远山还没醒,就陪她一起去医院。
“看来,你这回见大师兄是白见了,他对你说的话也白说了。”老和尚笑眯眯地回视着曾柔。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问你,你就那么肯定远山会很快醒?”曾柔想起大师兄几天前对她说过的话,气势上顿时弱了许多。
“妹子,你坐下,听我说完再走不迟。”老和尚指了指沙发,语气很温和。见曾柔迟疑一下,还是坐到沙发里,才又接着说道:
“远山身体的各项机能很正常,没有苏醒是因为他的大脑受到某种强大精神力量的抑制,这种抑制不是单向而是双向的,换句话就说是在互相融合,这需要时间,也许一秒钟,也许会很长。这个沉睡期对远山很重要,它是融合的开始阶段,也是最快速的阶段,之后远山就会醒,而融合自此开始进入慢速阶段。所以,这快速融合的第一阶段时间越长,远山吸收的就越多,好处就越大。依照远山原有的精神力量估计,他吸收不了多少,几天就会醒。可现在看,已过去十天了,远山还没醒,只能说他跟放海训练的半个月里精神力量也增强了不少。这是好事,但我想远山也快醒了。”
刚说到这,就见沙放海推门进来了。脚步很快,来到二人近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激动地说道:“远山,醒了!”
古远山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洁白的天花板和泛着柔和光芒的日光灯。这是在哪儿?
“师……”
“古总”
两声惊喜的呼唤在远山的身边响起。古远山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向两侧。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周围站了五六个人,那个男的带着副眼镜,身穿白大褂,好象是位医生,旁边还有两位女护士。这是医院?目光再一扫,终于见到两个熟悉的面孔。
“咦?曾滟?于嫣?你俩怎么在这?师兄呢?”古远山霍然直起了上身,恍如乍尸,把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快躺下。”那名医生正站在床头,反应过来后连忙按住远山,命令道。
曾滟和于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温言告诉他这是南京第一人民医院,他被车撞后已沉睡了十多天等等,一边又让和配合医生的检查。把古远山听得是莫明其妙,想开口问,但两丫头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那位医生更是一会翻翻他眼皮,照照瞳孔,一会听听这,敲敲那。忙活了半老天,才瞩咐几句,匆匆离开了。临出门时,还伸手摸了摸脖子。
趁医生检查的机会,曾滟先是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接着又给宫艳芬报了喜。
古远山直到医生走了才长出一口气,刚才医生检查时,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位医生的颈部喉管处有个很小的黑色肿块,古远山很惊讶,那个东西是在皮下,可自己怎么能看到呢?一分神,眼睛恢复了正常,那个肿块看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幻觉?
“师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于嫣见医生走了,才终于敢叫‘师兄’。声音小小的,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叹气的古远山。她还在为自己刚才睡着了感到内疚,若不是姐姐在,恐怕就耽误了最佳唤醒机会。这个错误犯得太大了,几乎不可挽回。这让她觉得很对不起古远山。
“哦,没事。”说着古远山边说边就又坐起身,那边曾滟过来想扶他也被制止了。
“你们刚才说我这是在南京?”古远山左右看了看二女,皱着眉问道。记得自己是在善胡古城呀,在考古大坑里,这是他最后的记忆。
于嫣和曾滟都默默点了点头,见师兄精神真的很好,才讲出事情的始末。原来,沙放海正全神贯注的搜索坑底,那些青石上的花纹很有特点,待观察了几块后,他发现那是密宗的一种图案,代表‘天’,那是至高无上的标志,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乾门的功法有密宗的影子,自然也了解些密宗的知识。这说明此处是善胡古城极为重要的密宗圣地。正想进一步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那股神秘力量的来源,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沉闷的巨响,回头一看。古远山不知为何,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顿时大惊失色,哪还顾得上别的,抱着远山飞快地出了大坑就往营地跑,用部队的通讯频道联系甘肃省军区,转兰州军区,又转到北京,几番下来终于联系到了周海斌少将。很快就有一架兰州军区的T9小型直升运输机过来了,把古远山和沙放海搭上后直奔兰州飞去,在飞机上沙放海检查了远山身体情况,发现只是昏迷,稍放宽了点心,几分钟后空勤指挥部用机载无线通讯传来命令,转飞郑州。在郑州又换乘北京某部的直升机飞回南京,住进了南京第一人民医院。这一晃,远山昏迷已有十天了。其间公司好多人都想来探望,可都被医院挡住了,连宫南鑫都打电话慰问过好几次,在外人眼中那真是备加关怀。而其实真正进入病房的只有几个人,南京军区的两名大校代表部队来过两趟。三天前,知道消息的房晋生局长也来了,随行的还有个很漂亮的警花叫肖雨。这十天,宫姐是几乎一天来四五趟,反正是有空就来,就在一小时前,宫姐和傅天带着洋洋刚走。
正说着,病房门又打开了,呼啦啦进来一大群,宫姐两口子还带着洋洋先是都一脸兴奋的进来了,还没等说上几句话,三叔、姑姑、干妈、沙放海也进来了。
因为傅天没见过三叔等人,又是一番介绍,这房内的沙发有两组,可却没人坐,都站在床边围着古远山,除了富廉外,其它人都是眼睛红红的,充满了喜悦的泪水,连沙放海和傅天这两大老爷们也是一样。赵大妈更是抱住远山就哭了,说她才知道,大家一直瞒着她说远山出差了,那边曾柔连忙道歉,却不想人家赵大妈压根儿没指曾柔,而是说富廉,搞得和尚的老脸一红,尴尬万分。他今天穿的是一套宽松的中式绸服,头上带着顶鸭舌帽,显得不伦不类。一阵哈哈,转身向沙发走去。
古远山极为惊讶三叔的反应,看了看干妈,又看了看三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众人显得都很兴奋,一直聊了好久,在远山的坚持下,曾滟于嫣才陪着赵大妈、傅天带着洋洋不依不舍的先走了。而三叔、曾柔、宫姐留在医院商量下一步计划,最后决定远山以休养的名义暂不去上班,以静制动,宫艳芬前几天得到了苍海达的警告,宫南鑫正频繁与台湾竹联帮走动,恐怕近期会有大动作!
古远山聚精会神的听着,当三叔说到以静制动时,他正下意识的摆弄着体温计,忽然觉得手很滑,低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咦?”
沙发中的三人都看向了他,病房门也开了,待沙放海见远山好好的站在那儿后,又把门关上了。他一直站在门外。
“远山,怎么了?”曾柔疑惑地问道。
“你看这体温计!”说着远山把体温计举了起来。
“怎么了?”
“玻璃没坏,可水银都出来了!”……
古远山苏醒后第二天就出院了,回到清水湾继续休养,中午时分,古远山正陪着干妈在花园的藤架下唠家常,公司里好多知道消息的人就借午休时间浩浩荡荡的来了,几乎都是各部门的总监和正副经理,古远山很诧异,不知这些人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的,等张妮的脸孔从大捧的鲜花后面露出来时,才恍然大悟,肯定是妮子带的路。
最让他惊喜的是看到了于正阳,一问才知道他是今早才回南京的。当着众人面,古远山没多问。可以看出,于正阳和其它人一样都很惊讶,远山叔叔的住所竟是这么豪华的别墅,而且还在清水湾。远山以前给人的印象就是个穷小子,很节俭。这种反差让众人对古远山的评价不由得又提高了许多。
最有意思的是蓝冰大姐,从进来到走没说一句嘘寒问暖的话,等古远山主动与她打招呼时,她却来了句:“都唠够了吧?早点回公司,马上快到半年末了,股市半年报若不理想,到时看你们还怎么笑。”说完,不理众人,转身走了。
众人笑盈盈的脸上瞬间冻结了,古远山也知道财务半年报对公司股价的重要影响,所以急忙出言缓解尴尬的气氛,一方面对大家百忙中来探望表示感谢,一方面又真诚的赞扬在场诸位对公司的重要贡献。这些人都是老油条了,哪还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于是众位公司的要员在简短的寒喧叮嘱后纷纷告辞。古远山本想留下于正阳,可张妮楞是把他拽走了,说宫姐还找于正阳有事,只好约定晚上有空电话联系。古远山想送送大家,可因为大家认为他是病号,所以连送都没让他送,最后由那位女佣代送至大门外。
刚才大家来时,干妈客套了几句就回屋休息了,留下女佣帮忙招呼客人。
古远山看着瞬间又变得安静的小花园,回想起这一段时间的经历,感慨万千。短短的一个多月,他经历的实在太多了,很多都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事。
没人来打扰他,老和尚跟曾柔把远山接回家后谈了半小时,之后就带着曾滟于嫣出门了。沙放海虽留在家中,可没有事你是见不到他的,说不定在哪儿。
阳光透过藤架枝叶的空隙洒落进来,坐在藤椅上的古远山目光凝固在一片叶子上,思绪却飘荡得很远很远。
阵阵花香传来,那是同事们送来的花,差不多有几百朵,好大的一捧,色彩缤纷,煞是绚烂,就放在远山旁边的石桌上。
一只蜜蜂循着花香不知从何处飞来,在远山的眼前绕了好几圈。打断了远山的思绪。也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发现密蜂身上的黑色条纹不是一条黑线,而是由许多菱形的暗褐色花纹组成的,很有规则,很漂亮。翅膀上也有很多管道似的条纹,里面密布着水一样的东西。忽然,他看到了许多个自己。
古远山开始还是感到惊艳,没想到蜜蜂的花纹是这么美,可当看到很多个自己后,精神猛的一紧,以为又出现幻相,而那蜜蜂却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连那花瓣上甘美的花蜜也顾不上就想飞走,但却象失去了方向感,摇摇晃晃,绕着很小的一个圈来回转。他这才意识到刚才是看到了蜜蜂的复眼。难道自己的眼睛真的成了显微镜?这一寻思,也把他的注意力从蜜蜂转到了自己身上。
那只蜜蜂尾巴顿时象挣脱了一根线,忽的一下飞远了。
古远山把目光又移向了桌上的鲜花,可这回花还是花,没有什么特别,也没见到更细微的东西。若没有今早三叔的那番话,恐怕现在远山会立马惊得站起来。
富廉好象故意隐瞒着远山身上的变化,在医院当远山问起温度计的古怪时,老和尚只说是体温计底球坏了,随手把体温计扔到了垃圾桶。宫艳芬正想着别的事,还真就以为是温度计坏了,再加上曾柔问到了美国分厂的事,转移了话题,她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当远山今天上午回到清水湾后,连跟干妈招呼还没打上,老和尚就把他径直带到三楼,神情严肃询问远山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远山说出了自己做的梦还有醒来看到医生喉管肿块,并强调那只温度计并没坏。老和尚专注的听完,闭起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郑重的字斟句琢地表达了四个意见:
一、古远山昏迷肯定是因为强大外部精神力量的侵入,估计很有可能是在坑底凑巧激活了某种精神载体,甚至就是乾门一直在寻找的神秘东西,若真如此,那可是密宗的圣物,想来人家也一定在寻找,所以此事必须保密。
二、从他的探查看,远山正与那股精神力量相融合,准确的讲是那股精神正慢慢解读古远山,幸运的是那神秘的力量没有排斥他,而是认可了他,又或是远山符合了那股精神体的某种条件,初步的融合已经结束,所以远山自己的意识才又恢复控制,可这种控制很不稳定,需要远山自己摸索种种新的变化,这一阶段是关键阶段,需要远山很主动的去发掘和掌握。
三、远山仍未脱离危险,需处处小心谨慎,摸索时要有耐心,不要急于求成,急于突破,否则若再失去控制,后果不堪设想,相对于那股力量,远山的精神力实在是太渺小了,就连和尚也不值一提,也就是帮不上什么忙,一切都得靠远山自己。
四、远山这次的遭遇超乎了和尚的计划,和尚本以为善胡古城的神秘力量会刺激远山的精神力开发,有助于下一步学习,可没想到远山竟直接碰撞了那股力量。是福是祸犹未可知,从明天起,老和尚将寸步不离,随时对他进行观察,尽可能给予些指导。可以说,远山现在是在钢丝绳上跳舞,风险很大。
古远山想起了三叔的话,闭起了眼睛,仔细回味刚才的经过,联想起昨晚在医院两件事。
恩,这三件事都是无意中发生的,而主动尝试后却不再出现,说明这些都不在自己主观控制下,符合三叔讲的被动特征。
这些现象来的快,去的突然,每次的表现也不一样。有透视、有放大、还有隔物移动。两个是眼,一个是手,媒介物都不一样,这也符合不稳定性特征。
可这些规律在哪呢?若真的都是精神力量带来的,它们必然有种相同的特性,到底是什么呢?
古远山苦思冥想也没有所得,正想起身,忽然想起了那只蜜蜂摇摇晃晃转圈乱飞情景,呆傻傻的保持半起身状态几分种后,猛的一拍大腿,站起来大声叫道:
“对了!就是这道理……”
清水湾很美,夏夜的清水湾更美,山道两旁的路灯蜿蜒起伏,就象两条金龙盘旋而上,冲天欲飞。而众多别墅灯火则似金龙腾飞时洒下的点点金辉,错落有致,若隐若现。
老和尚及曾柔刚回来,就被古远山兴冲冲地拽到了三楼。
“你说是波长和共振?”和尚的白眉扬得老高,看着在那儿笔笔划划的古远山,一脸的不理解。
曾柔表情也差不了多少,眉头微皱,感觉远山有点意想天开。
“是的,就是波长,不只光有波长,声音有波长,电磁有波长,人的精神也有波长,任何物体都有波长。同样的物品,人和猫头鹰看到的影象就不同,因为什么?因为人眼和鹰眼接收的光波范围不同。同样的一组声音,可蝙蝠和人听到的也不一样,因为什么?还是波长。”古远山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的。换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再举个例子,收音机为什么分波段?当然还是波长不同。那么精神有没有波长呢?有,当然有,因为所有的感觉器官都必须反射到大脑,也就是变为生物讯号才会被大脑接受,大脑靠什么去支配身体,也是生物讯号。那生物讯号是什么?我认为就是一定范围内,不同频度的能量波,也可以说是不同长度的波。”
顿了一下,见三叔和姑姑都没有了开始时的惊讶,而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古远山感到更加兴奋。
“所谓精神力,我想大概就是两个方面,一个是精神载体能够接收的波长范围和可承受的能量大小。另一方面就是精神载体能够发出的波长范围和能量值的高低。假定载体天生都有最宽的接收范围和承受力,那么就可理解为人类大脑是有局限的,所谓的修炼只是最大限度的开发,而一旦突破这个局限,就会到达你们曾讲的羽化飞升境界,象祖师爷那样。就象是一个收音机忽然有一天可接收所有长短不一、强弱不一的电磁波,那也就不叫‘收音机’了。”
古远山这时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俨然是位物理学教授。一口气又讲了一大段,这才停下来。静静的等待三叔和姑姑表达看法。
“你是如何想到的?”老和尚沉吟了好一会,想听远山接着讲,可见他正用期待的目光盯着自己,那模样就象是等着宣布成绩的考生。可他没有马上发表意见,而是好奇远山这半天经历了什么,这些想法是从哪来的。
“我想了一下午,是一只蜜蜂给了我启发……”古远山把中午的事讲了,讲得很细致。
曾柔到现在还是没说一句话,她仿佛被远山的话触动了回忆,眉头一直皱着。
“按你的说法,是共振这两个字启发了你,你如何解释共振和能量波的关系呢?”老和尚表现得很有耐心,什么共振、什么波长都是他以前从未听说过的,或者说是听说过也没和精神力联系在一起。现在他更象是个学生,有不理解,也有好奇。更多的是欣喜,远山分析精神力的角度是前所未有的,很有点科学的味道。老和尚不由自主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他期待远山能给他带来更大的惊喜。
“能量波的传递方式和运动方式就是振动,当接收体出现共振时它就会起作用。当蜜蜂处在真空时,它的翅膀扇动得再厉害,也是飞不起来的,因为没有共振。而若是蜜蜂的大脑接受的共振受到干扰,则只会原地转圈飞,因为它接收的讯号是错误的。
无论是有生命的蜜蜂,还是细胞组织,又或是没有生命的水银,它们都离不开一个根本的东西……结构,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由分子乃至更小的粒子排列组成的,即然有排列有结构,就必然有空隙,有空隙才会产生共振。而这种空隙也带来了两种可能,一种是分解,而另一种就是转化。排列不变,缝隙扩大到一定程度,就是分解;因缝隙扩大导致了排列改变就是转化。
这也是水银从温度计里凭空出来的原因。受共振影响,温度计的玻璃表面缝隙扩大,而水银却受共振影响导致分解,当空隙足够大时,更小的水银组织溢出温度计表面。就象昨晚看到的那样。”
古远山的脸上放光,他为自己的这个推论兴奋半天了,好不容易盼到三叔他们回来,立即象演讲似地把所有想法都倒了出来。说到最后,他的大手一挥,接着握紧了拳头,仿佛是给自己打气。停在半空,满脸激动的看着三叔和姑姑,希望得到肯定和赞扬。
老和尚直楞楞的盯着站在面前的古远山,仿佛见到了外星人,直到把远山都给瞧得浑身不自在了。老人家才忽然放声大笑,张开双臂上前几步把远山紧紧地搂在怀里,眼里笑得都隐现泪花了。
古远山木讷讷的站在那,不知三叔这一会哭一会笑的到底什么意思。那边曾柔也被笑声打断了回忆,看到三哥紧紧的抱着远山,登时眼睛就亮了,也站起身,把三哥拽开,一把抱住了古远山,两臂环在远山的腰部。
“咳!”老和尚重重的咳了一声。
可这时曾柔说了一句话。
“远山,你是天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说完,她松开了手,微仰起头,端详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眼里泛着夺人的光彩。
远山没听明白这句话是指什么,可那边老和尚却如遭雷击,张着嘴,瞪着眼看向小妹,很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个大胆的新设想也与此同时浮现在老和尚心头。
看到远山左瞧右瞧一脸茫然,老和尚也不再计较小妹趁机拥抱的龌龊心思,老怀大慰下,开口说道。
“远山,你不愧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我很高兴你能用科学的角度去分析,去思考,这是乾门开山几百年来的第一次,你的想法虽刚起步,但我感觉路子是对的,不要急于做结论,要多体验、多用脑、多总结。你跟我来。”
老和尚也不解释曾柔到底明白了什么,说完就快步往屋外走。
古远山还想再说什么,可曾柔却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拂了拂远山的胸口被弄皱的地方,顺势搬过那宽厚的肩膀,向门口方向瞥了瞥,示意他快点跟上。远山只好点了点头,红着脸转身追去。
一出门,就使劲舔了舔嘴唇,筋了筋鼻子,刚才姑姑一番举动让远山觉得嘴唇发干,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呼吸起伏间加剧磨擦到那份柔软。可鼻间残存的淡淡清香却不管那套,直接刺激着他的肾腺素分泌迅猛飙升。
“漫天神佛呀,千万别让姑姑发现我刚才的糗态!”
望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曾柔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绝美的面容宛如绽放的红莲,一双水一样明眸里洋溢着兴奋的光芒,曲线优雅的双唇轻启,喃喃说道:
“好硬呢……”
古远山跟三叔从三楼一直下到一楼的一个普通房间,正看到沙放海从浴室出来。连忙笑着打了声招呼,这一整天他都没见到沙放海,还以为他也出门了。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们出来,别墅所有的安全系统都启动,但不要惊动赵家老妹子。还有暂不要通知那方面,这阶段没少麻烦人家了。替我说声谢谢。”
老和尚对沙放海叮嘱了几句后,就走进了卫生间,又对站在门口的古远山招了招手。
“您上洗手间,我还进去干嘛?”古远山心里有点莫明其妙,但还是迈步进去了。
只见和尚摘下浴室墙上的挂机,飞快地按了一组数字,洗手池边上的大镜子右上角忽然亮了一下,接着和尚又按了两下1,面对镜子站好,右手握住了水龙头底部。
“虹膜确认、基因确认、系统进入1级程序。欢迎光临。”
古远山在一旁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什么东西?黑客帝国?当听到‘欢迎光临’四个字时,差点喷出来。我靠,欢迎光临?这是谁编的程序呀?太俗了。
正在他腹诽编程员的功夫,那边的浴缸升起来了,露出一级级的台阶。
“啊?”古远山很想问些问题,却被眼前电影般的场景惊呆了。
浑浑噩噩地随着三叔迈下台阶,身后的浴缸合上了,伪装成水泥地面的大块钢板也也随之复回原位。任谁也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台阶坡度越来越小,古远山跟着老和尚又走了约两分种,来到一处长宽各三米的缓步台,在缓步台的尽头可见到两块光可照人的钢板横亘在那里,堵住了通道。
老和尚径直走过去,又是一通这‘膜’那‘因’的忙活,右边的钢板无声地打开了,里面竟是部电梯。
古远山彻底无语了,这实在太夸张了,清水湾的山体里竟有部电梯!甚至是2部!从三叔一系列的举动看,这个工程就出自他手,而且很神秘,充满了高尖端技术,这是多么大的工程呀!他是怎么办到的?目的又何在?远山的脑袋里画满了问号。
老和尚一言不发,走进右面的电梯。古远山只好跟上。电梯内部空间很大,可数字指示灯却太奇怪了,上面一个数字也没有,只是蓝汪汪的液晶显示屏。古远山正在打量这部电梯,大约十几秒钟,那个液晶屏忽然亮了。显示了一大堆数值……
空气指数:良
温度范围:20……21
顶压指数:6级
电梯的门开了,古远山发现门外已不再是那个缓步台,而是一个宽敞的大厅。
“到了,远山,别再看了。”老和尚说了下台阶开始的第一句话。率先走了出去。
古远山闻言点了点头,跟着走进了大厅。这一段他的精神没白锻炼,心里虽堆满了问号,却没开口问,他知道三叔该讲的一定会告诉他。
几十平米的大厅除了四周墙壁上的几盏壁灯外空无一物,显得很空旷。在尽头还有个黑漆漆的通道。老和尚没往过道走,而是在大厅中央停下了。回身对远山指了指地面,二人就直接面对面席地而坐。这才开口说道:
“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
远山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他以为三叔要给他讲这个地下工程的来历,连忙凝神静气,竖起了耳朵,准备听听这背后的神秘故事。
老和尚还是昨晚那身中式绸服,唯独没带鸭舌帽,反倒顺眼了许多。见远山点头,虽没说话,但满脸期待的样子,老和尚开心的笑了,摆手说道:
“别急,当你走进那个通道最后一间屋时,就会知道。”
“从现在起,你就在这大厅里跟我开始修炼乾门的基本功法。虽然你在青花洞那里曾有痛感和幻觉,可从我这些天的三次探查看,竟是三个结果。”
老和尚说着竖起了三个指头。
“第一次是在你昏迷时,在直升机上,我发现你身体机能很正常,而且天地之桥已经贯通,圆润之气虽弱,运行也缓慢,但极为纯正。我很惊讶,你进步这么快,当放海说你只练了一次约2小时后,老实讲,我当时就目瞪口呆了。在确定你没有生命危险后,你姑姑立即跟着直升机回北京,并转赴长白山区,见了大哥才知道他竟在十多年前就偷偷给你固了本,把自己的气珠分出一部分置入你体内。你很能跑就是这个原因,你的气脉比普通人绵长。这点也说明他一直很矛盾。但你父亲也对你这么快打通天地之桥很惊讶,他认为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第二次是昨晚在医院,我发现那股强大的精神力随着你的苏醒,它也苏腥了。就象有生命般存在自主意识。用句贴切的话来形容,就是初期和你精神融合的那股力量只能算是它薄薄的一层保护膜。你在善胡古城激活的也就是那保护膜,不知何故它认可了你,顺势侵入你体内,却没伤害到你的肉体。它苏醒了,可我却无法解读它。”
“第三次是在十分种前,你讲话的时候,我发现你的气机运动线路虽与乾门功法一模一样,却不象乾门气机那种圆润绵和,而是呈螺旋方式运动。这倒罢了,最让我震惊的是密宗最神秘的婆迦派行气方式据说也为螺旋状。你内气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变化,让我不得不联想到那股神秘的精神力。”
古远山现在感觉到后背直冒凉风,十几分钟前还在叔叔屋里意气风发,滔滔不绝;可现在是脸色铁青,如履薄冰。
“从现在看,这些变化都没给你带来伤害,远山,有件事你要自己决定。”
“噢,决定什么?”
“就是你面临的问题不能说绝无仅有,但也百年罕见。我们继续修练精神力和内气,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或危险,谁也无法预料。你必须有充分的准备,其实我今天和你姑姑出去就是请几个人保护艳芬那丫头和她的家人。好在一段时间内,专心致致守护你练功。但你自身的风险依然很大,所以你必须做出决定,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练。”古远山虽然也有点担心,可他更担心能力不够无法完成自己的使命。见三叔说到这,他立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好,先从引气入手,慢慢摸索它和精神力的关系,我们开始。”老和尚凝重的点了点头。
“……妙之八法,动静相若,虚之为意,实之为气,莲台洞开,转虚为实,化意为气……”
空旷的大厅响起了老和尚钟鼓般的声音,久久回荡……
古远山渐渐入定……
开始了他悬崖边上的舞蹈……
台湾省中部山区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小镇,只有几十户人家,大多是高山族人,民风极为淳朴。小镇方圆几十里都是连绵的大山,素以盛产优质香樟木而闻名。
小镇居民虽不多,但每年来附近林场订购樟木的商人却不少,所以小镇上还有个小酒馆。
天上已是繁星点点,镇上的人都已进入梦乡。
可小镇最东端的酒馆里却仍亮着灯。酒馆的老板姓金名奎,35岁,是镇上唯一的汉族人,七八年前来这里开了酒馆,见人总是笑眯眯的,很和善,故此与镇上的人相处还算不错。可现在他却满脸寒霜坐在一张桌子旁,冷冷地盯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
“我早就开了香堂,宣布正式退出江湖,怎么还来找我?”
“您息怒,息怒。请看看这个。老龙头带给您的。”对面坐着的三个人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有一点点区别……耳环,一个左耳带着,一个右耳带着,中间那个没带。说话的也正是中间那位。只见他满脸敬畏,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个纸鹤,双手呈给酒馆老板金奎。
金奎见到纸鹤,眼中讶色一闪,左手食指猛的颤动一下。他的心里闪念间浮现八年前的一幕……
八年前,那个狗日的山岛死了,山口组最顶级的杀手山岛由夫死状很惨,十个指甲都被掰断,眼睛被剜了出来仅留一点还连着,晃晃当当挂在眼眶外。尸体上被刀刻了一个大大的花……玫瑰……带血的玫瑰。
山口组当时很震怒,发誓要找到凶手,替山岛报仇,可八年过去了,他们仍没弄明白到底谁是凶手。于是他们把这个神秘的凶手起了个名字……暗夜玫瑰,反倒奉为神一样的崇拜起来。这个民族就是这样,当面对弱小时,它比狼还凶残;可当你把它揍得鼻青脸肿时,它却会摇着尾巴来舔你的鞋。一个字……贱!
这个纸鹤的叠法很特殊,有两处暗记很隐蔽,那有着别人不知道的含义……危险。八年了,他终于又见到了纸鹤,他一直以为她死了,死在山岛由夫的枪下。
金奎发现那纸鹤的印迹明显还是新的,心理猛的揪紧了,难道她还活着?那个狗日的不是狂妄的宣称他强奸并杀了她嘛?
看到他这个动作,对面的三人脸色登时灰白一片。按说他们三人也不是普通人,‘竹联三虎’在台湾黑道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与面前坐着的人相比,他们只能算是三个小虾米。‘笑面阎王’金奎,那可曾是台湾乃至亚洲地下势力中首屈一指天王级的人物,是最顶级的杀手,竹联帮老龙头的义子,现任帮主欧猛的义兄,据说是在西藏学的一身功夫,能杀人于无形。
这些年三虎很少在岛内,一直跟随老龙头呆在香港保护他。没少听老爷子讲金奎的故事,知道他的脾气。临来时,老龙头特意嘱咐过三人,别惹对方生气,若对方食指一动,那就代表着三人回不来了。所以三虎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观察金奎的双手,这时见到食指动了,焉能不胆颤心惊。
“她在哪?”金奎的声音冰冷,盯着纸鹤,没有抬头看三人。
“老龙头只说让您去见见他。这是一个叫宫南鑫的大陆人带来的。”三虎中的老大生怕误会,连忙解释道。
金奎二话没说,接过纸鹤,又端详了片刻,方慢慢站起身,从牙缝间挤出三个字。
“宫南鑫?”
三虎这次一齐拼命的点点头,他们看到了金奎眼中的杀机。
两天后,金奎从香港启德机场登上了飞机,目标……南京。
南京,桃园机场。
一位身形高挑的美女正站在出口,眼睛不断在出港的旅客中寻找着。不时还手揪着天蓝色连衣裙,深深地嘘口气。大厅里很凉爽,可她的额角间,顺着光可照人的齐耳断发竟渗出汗珠。娇好的面容下显的焦躁不安。
不是别人,正是白雨熙。她好象在等什么人。
白雨熙最近很烦,她丢了一件重要的东西……戒环,套在脖子上怎么会丢了呢?
之所以套在脖子上,一是那个戒环很小,做项链坠很美观,很新潮;另一个原因就是那戒环必须贴在皮肤上,对练功很有帮助。
那个戒环陪了她十年了,从她开始修习‘坤虚气’就一直挂在她脖子上,现在白雨熙的‘坤虚气’已到了第四重,马上就要突破进入第五重‘洞虚’境。坤虚气分九重,前四重为‘坤’境,后四重为‘虚’境,最后一重是空白。前三重很容易,可越往后越难,进入第四重想突破已经很难,坤虚转化进入第五重就更是难上加难。师傅讲过,坤虚气是偏门功法,心魔很重,所以每代传人都很少,经历过诸过变故后,功法流失得很历害,心魔却越来越重,所以必须随身配带‘子虚戒’压制心魔。师傅曾说过连洗澡都不要摘,那是师门的宝贝,可现在好,丢了,甚至连什么时候丢的,丢在哪都不知道!
今天师父就要来了,你说她能不着急,能不烦吗?这些日子每晚的练功也停了,生怕出意外。
想了许久,她还是没敢隐瞒,把戒环的事告诉了师傅,可师傅不知被什么事缠住了,半个月过去了,直到今天才过来。
师傅那人很怪,白雨熙跟她十年了,却从未听师傅讲过往事,连她的实际年龄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师傅很喜欢叠纸鹤,每到叠纸鹤时就很伤感,好象还哭过。白雨熙有一次曾问过师傅为什么喜欢纸鹤,可师傅却转身打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也是唯一的一次打她,那一年她十七岁。那天师傅打过她后就抱着她哭了好久,好伤心。从此白雨熙再也不敢问了。
四年前,大学刚毕业的她本想成为一名电视主持人,因为她学的也是播音主持,可她师傅忽然一天要求她进入南鑫公司,一个目的,监视宫南鑫,尤其是他的最大爱好……收藏,看他对这方面都关注些什么。白雨熙很听话,忍痛放弃了理想,到南鑫应聘了。进入南鑫后表现很突出,很快又受到宫南鑫和宫艳芬两人的一致赏识,成了高级秘书。可她还是无法真正了解董事长的心思,只能每隔一段时间汇报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近两年多,董事长出国很频繁,接触的机会少了许多。可以说,白雨熙的任务完成得很不好,正着急呢,现在又把戒环弄丢了。心情很不好,上班时总走神,听张妮说闷葫芦出院了好多同事都去看望,可那天中午宫姐却把自己留下谈事情,没去成。想自己去又觉得关系没到那地步,加上心里烦,这一拖又是十来天。意兴低落下,白雨熙觉得自己什么也没办成,对什么也失去了兴趣。她知道这可能是心魔作祟,可她无法摆脱,只能一天天消沉下去。但让她恐惧的是,每到子时,她的性欲却旺盛得要命,差点把她折磨死,而且一天天加重。她都快要疯了,哪还有心思管别的。今天,可算盼到师傅来了,一切都等见到师傅再说吧……
人流中,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白雨熙没来由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渲泄而出。裙角飞扬,奔向了那个人,那个女人……
在等候的人群里,一位四十左右岁相貌一般的中年妇女扶了一下眼镜,随后离来了。
古远山兴致勃勃地上前几步,抄起案上的三张信纸。
这是地下大厅过道里最后一个房间,他终于达到了叔叔的要求,通过了四个房间的考验,并在最后一个房间用精神力量移动了那个大铁块,拿到了这几张纸。
这纸上写的是地下工程的来由。远山没想到,这里竟是国家安全局的秘密训练基地。叔叔在第一次接触沙放海时就知道他曾是秘密部队成员和他脑海中所有的事。
老和尚开始训练沙放海的精神力量,在取得初步成果后,老和尚带着沙放海找到一位秘密部队首长,提出交换条件,他为秘密部队培养十位精神异能高手,而交换条件是秘密部队给他提供一些身份便利和必要时的帮助。那次事情老和尚很冒险,个人与国家力量讲条件,有点天方夜谈,过于托大了,但庆幸的是老和尚在被客气的变相软禁三天后,得到了答复。据说这事惊动了中央某位决策者,他在听完所有有关老和尚的资料和要求后,只是说了这两个字……‘同意’。
当老和尚来到南京后,就入住了这个别墅,地下基地其实早就存在,直属国家安全总局,在老和尚来南京前归到了中央保卫局八处,接着又变成了富廉的私人财产。不久,别墅来了十个精干的小伙子,都是保卫局八处的,老和尚这才知道脚下竟还有个秘密基地,并且这些人都有些异能底子,身份普通话讲叫……中南海保镖,中南海保镖分五级,他们是仅次于最核心的B级保镖,换句话说就是首长身边两米范围的保镖,也叫‘随车卫士’。一年多以前,这些保镖圆满完成训练任务离开了,附带把几乎把所有的设备都搬走了,可基地仍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中南海保镖?不简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