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正当防卫

柚一只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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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得老远,虞砚就听到了那个叫人难以克制冲动的动听的声音。

    哗啦,哗啦——

    是水声。

    她为何这么晚了还要来这里洗澡,这个时间不应该睡了吗。

    把他关在书房里,自己却一个人来到这里洗澡。

    不叫他一起,独自在此沐浴。

    她好狠心。

    这个池子自打修好后,他们一直都是共浴。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听到这水声,虞砚难免就想到了以前那些画面,心头又生出些渴望,越想身子越热,脚步逐渐加快。

    耳边的水声愈发清晰,虞砚的心跳也越来越重。

    现在是夏天,夜晚较白日而言稍稍凉爽,但仍有些滞闷的感觉。睡前泡泡澡是极其舒适的选择。

    今夜明娆枕边缺了人,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出了一身汗,干脆来此放松下,希望待会回去能顺利入眠。

    宽敞的浴室中烛火明亮,屋内装饰得极尽奢华。

    浴池的周围用白色的幔帐遮挡着,房门大敞,夜风吹进来,吹动了幔帐,飘舞摇摆时,美人光洁的背脊一览无余。

    明娆沉浸在温水带来的舒爽感里,没有注意到有人慢慢朝她靠近。

    虞砚脚步极轻,踏进这间极大的浴室中时,入目便是那美好的光景,他蓦地驻足。

    明明今晚并未饮酒,不知为何,此刻竟然觉得有些醉醺醺的。

    整间浴室中充斥着温热的水汽,蒸得虞砚有些燥热。

    他扯了扯衣领。

    哗啦——

    池中美人掬起一捧水,扬起脖,往自己的身上浇。

    她享受着闭着眼睛,嘴角噙着满足与惬意的淡笑,感受着浑身的疲惫被水洗去,没忍住喟叹了一声。

    又捧起一汪水泼到颈间,暖意遍布全身,明娆慢慢睁开眼睛。

    手指漫不经心地划着水,头偏向一边,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角玄色衣袍。

    心脏骤然抽了下,她蓦地惊恐地抬眸,受惊一般眼睛瞪得老大。

    “谁?!”

    一边惊骇开口,一边转头看去。

    入目是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脸。

    男人眸光暗得吓人,一丝光亮都瞧不见,他唇瓣紧紧抿起,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腰带上徘徊摩挲,每一下都像是挠在明娆的心头,一阵一阵地痒。

    虞砚哑声道:“娆娆以为是谁?”

    他往前逼近一步,吓得明娆手捂着心口,往后退了退。

    “还能有谁?”

    哗啦——

    又是一阵水声。

    她又往旁边靠了靠。

    虞砚垂着眸,静静看了她一会,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躲甚,还能吃了你不成。”他淡淡道。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哑,漆黑的眸子压下来,在黑夜中显得危险与侵略感十足。

    万籁俱静的空间里回荡着男人低沉的嗓音,明娆的心头生出了丝丝涟漪。

    她紧张地盯着他,“你怎么来了?”

    明明已经做夫妻快要一年,她身上每一处都被他看过,可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她分明又生出了些羞赧和羞耻来。

    看不见的水下,女孩的脚趾蜷缩着,手指捏紧了裹在身上的浴巾。

    虞砚抬手,吓得明娆又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壁沿,心口像是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男人没有任何表情,他伸手探了探水温。

    还好,还是暖的。

    “冷吗?”他低声问。

    明娆懵懂摇头,“不冷。”

    虞砚嗯了声,又站了起来。

    明娆眼睁睁看着修长的手指稍稍一勾,玄色的衣裳就落了地。

    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然后只听又是一声“哗啦”。

    她闭着眼睛,不知所措,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只能感觉到有人在慢慢靠近自己。

    压迫感就这么涌了过来。

    明娆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可紧张的,他们共浴的次数都数不过来,今夜却十分紧张。

    她忘了自己先前把虞砚关在书房里那件事,也忘了问他是如何出来的。

    若是她记着,此刻应该是跟虞砚算账的时候。

    可惜她现在心思都不在那些正经事上。

    等她再睁开眼睛,那一瞬间,男人像是盯住了猎物、蛰伏在暗中的捕猎者,他突然出击,将人拽进了怀里。

    虞砚拦住明娆的腰,目光漫不经心下落,在看到女孩因羞赧而不断颤动的长睫时,低哑的一声带着气声的笑从喉间溢了出来。

    手指慢慢划过纤细腰身,他沉声道:“怕甚?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又说了一遍,这回明娆终于想起来回答。

    她呼吸全乱了,抬眸对上了他危险的眼神,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怯意。

    “你明明就是想要吃了我。”她小声道。

    虞砚呼吸一滞,手下不自觉用了力。

    不用看也知道,定然又留下了痕迹。

    她的肤很脆弱,稍稍用力就会留下疼爱的痕迹,可是这都是她自找的。

    说她大胆,可是她此刻的目光藏着胆怯和羞赧。

    说她害羞,可她又毫无知觉、理所当然地说着自己最真实的认知和感受。她毫无隐瞒,也好似没有意识到这话有多露骨和直白,就这么说出来了,红着脸说出来了。

    虞砚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沸腾,他总能被她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带动心弦,甚至失去自我。

    “你怎么还穿着寝衣呀?”女孩无知发问。

    男人却突然闭了下眼睛,无奈地笑了声,“娆娆是期待着我都脱掉吗?”

    明娆咬着红唇,视线飘忽不定,却又忍不住总要看过来。

    带着勾子的桃花眸一下一下瞥他,是个男人都遭受不住。

    “嗯?”虞砚倾身靠近,去咬她的耳垂,“再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明娆也意识到刚才的问题有歧义,她其实没有在暗示什么,她只是单纯问问、

    她小声为自己辩解:“因为想不明白嘛,哪有人洗澡还穿着衣的。”

    话音落,她又听到肩膀上的男人呼吸声又沉了几分。

    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欲..色极浓。

    偏过头,果然看到了他眼里欲言又止的情思。

    她又这样,火上浇油。

    虞砚咬牙道:“你还是莫要开口了。”

    说了只会叫他更难克制。

    虞砚没忘记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不敢轻易地乱来。

    先前那个“一月之期”显然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他不敢为所欲为,若是没有在她开口原谅前,虞砚是一动不敢动的。

    不过……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他不乱来,却不代表着他毫无应对之策。

    他可以勾着她先开口。

    若是她先开口求,那么他就不算是乱来了。

    如此想着,虞砚偏过头,准确地吻住那只红唇。

    动作也变得强势了起来。

    没有除去她那条沾满了水的厚重的浴巾,也没有去除自己的寝衣,两个人的皮肤并未相触着,却比碰着还要叫人悸动不已。

    明娆感觉自己被抵在池边,后背死死压在壁沿上,挤压得胸腔里的空气都稀薄了不少,呼吸有些艰难,她下意识地推了推面前人,得到的却是更加强势的压制。

    他不做什么,只是亲着她的唇。

    后颈被人捏着,一下一下地揉捏,唇上也被重重吮着。

    明娆没忍住从喉咙里哼了声,意识逐渐恍惚,眼底的雾气渐渐漫了上来。

    这池子并不深,她坐在池底,膝弯起,两条腿蜷着向外打开。

    她承受不住,下意识还想后退,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更方便了某人的进攻。

    退无可退时,她已经找不到自己的神魂。

    “冷吗?”他又问。

    这次明娆根本就没有听到。

    在某一时刻,她被抱了起来。

    腿内侧原本紧贴着池子底端,已经逐渐有发麻的感觉,突然间悬空了一瞬。

    再触到的换成了温热又结实的东西。

    “虞、虞砚?”女孩无措地唤道。

    即将发生的事她好像,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嗯。”男人的嗓音已经沙哑不堪,性感到极点,“莫怕。”

    夜好静,只有她动听的低泣与娇啼回荡在空空荡荡的浴室里。

    “娆娆,那条锁链为何在这?”

    明娆睁开眼,见男人一边亲吻她的额发,一边看向池子旁边地上的那条金色锁链。

    锁链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虞砚抬手将其拿过来,握在掌心,他微眯了眸子仔细观瞧,还能发现上头渐着的湿漉漉的水花。

    这条铁链他们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

    原本应该是在卧房中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明娆红着脸,把头埋进他颈间,“睹物、思人。嗯呜——”

    他没忍住动作,她自然也没忍住哼出了声。

    虞砚低笑着,遗憾地叹了口气。

    原本都与自己说好,她不开口,他绝不进犯,可惜啊——

    他的自制力实在差,而她的无意蛊惑实在叫人溃不成军。

    “睹物思人?思谁?”

    水花四溅,他低声笑着。

    还能思谁,自然是在思念他,他这是在明知故问。

    “虞砚,虞砚。”

    “我在这,叫我作甚?”

    她又不回答了,仿佛只是叫他一声,心里便有了满足感。

    她最喜欢在欢愉时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唤他的名字。

    明明叫得也是全名,并不是什么亲昵的称呼,可是他每次都好像服用了什么上/瘾的药一般,停不下来动作,精神也一直处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中。

    喜欢听她念他的名字,喜欢她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

    明娆大概就是那剂药,他想要吃上一辈子,直到死。

    眼前的光晕模糊不已,目之所及的昏黄烛光似在闪烁,明娆的大脑有些转不动了。

    在明亮的带着雾气的浴室里,水汽氤氲的池中,男人后背上的紧实因起..伏的动作,迸发出一种极有力量感的性感优美的线条。

    “虞砚。”

    “嗯,冷了吗?”

    “虞砚。”

    男人笑了声,不再问话,只低低嗯了声。

    总是喜欢叫他,无事就爱叫他。

    明娆蜷缩在两边的退不知何时改了弯曲的方向,她伸直了膝盖,又不知不觉地改完了内盘。

    白皙的小退松松地勾在那力量感十足的月要身两侧。

    明娆闭着眼睛,把脸贴在他的肩上。

    脸冲里,唇轻轻碰上他的脸颊。

    不知是池水还是汗粘在了她的唇上,尝了下,咸的。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难耐地直起身,闭着眼睛,皱着眉轻咬红唇。

    哗啦啦——

    朦胧见似乎又听到了铁链的声音。

    明娆于茫然中睁眼。

    她觉得自己是听到了声音就抬眸看去,可她不知,她此刻的反应极慢,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男人给她带来的巨大愉悦中,对周遭发生的事反应迟钝。

    虞砚松开了揽着她的一只手,她没有察觉。

    虞砚伸手拿铁链在掌心,又将铁链单手缠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亦没有察觉。

    她睁开眼时,只看到男人的脖子上缠着那条细细的金色锁链。

    明娆反应了片刻,眸子慢慢睁大。

    “这是作甚?”

    昏黄的光晕笼着他的半侧脸颊,那双常是冷色的凤眸此刻染上令人心悸的欲。

    而他的脖子上缠着那条象征着“占有”的东西。

    他将链子松松垮垮地绕在自己的颈上,另一端塞进了明娆的手中。

    缓缓靠近,在她耳边轻笑着。

    呼出的气息喷入她的耳蜗,听他低喃:

    “娆娆,舒服了就拉它。”

    听着她唇边泄露的几声轻音,脖子上的锁链被勒紧。

    虞砚的眼底蕴积起翻滚的黑雾。

    轻微的窒息感能叫他本能地短暂爆发力量。

    叫人防备,叫人警惕,也叫人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并毫无保留地发了狠。

    会叫她更快乐,而他也将共赴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