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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可是胆大到连萧卿墨身边的人都敢下手的呢!
心中已显胆怯,但嘴巴却还是硬朗的岑宝儿故作不以为然的道:“若是贱妾乱说的,她不做贼则心不虚,那自然不会将贱妾的话当真了!”
呵呵!没想到这岑宝儿看着大大咧咧胸无点墨,讲出来的话倒还有几分水平了。睍莼璩晓
她这样一说,就算是有人去呂微澜的面前多嘴告状了,可却不能明着将她怎么样,因为真要与岑宝儿较真,那就等于坐实了她自己使了苦肉计,做贼的喊抓贼了。
浅夏水眸中暗光浮动,心头又有了计较煨。
不冷不热的与她们交谈着,浅夏显示了足够的耐心。
“咦,我道是谁在放纸鸢呢,原来是筱汐和筱蓝啊!不用行礼了,你们继续!”不多时,一道浑润低沉的嗓音传来,紧接着萧卿墨英挺颀长的身姿出现在宽阔草坪的另一头,见两个丫头慌乱的就要行礼,他便阻止了,可一低眸就看见不止是浅夏主仆三人,眉头略微皱了皱,轻飘飘的道,“怎么你们都在啊!”
明显的看见他的身子顿了顿,但随后又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厣。
“见过王爷!”浅夏率先屈膝行礼,身边的那四人可能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时候见到萧卿墨,一时喜悦的忘记了,一听浅夏的声音,赶忙福身:
“贱妾等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这些声音,当真是说有多娇媚便有多娇媚了。
“都起吧!”人已近前,但萧卿墨眼中只有浅夏一人,在看见她鼻尖上的微微薄汗后,一边轻柔的以指腹为她擦去,一边轻责道,“午后还是挺热的,你怎么就这样站在太阳下晒呢,也不怕伤了身子?”
这人,需要表现的这么肉麻吗?
浅夏暗中腹诽着,若不是从他的眼神中确实能看见对自己的关爱和疼宠,她便要怀疑他这是故意在姬妾们面前上演这恩爱戏码,是想要让她招妒而陷害她了。
而且,她明明是站在有些阴头的假山石后面,哪里算是站在太阳下晒呢?再说了,她有那么娇弱吗,一晒太阳就伤身子?
眼角余光中都能看见几个女人眼中正喷射着叫做羡慕妒忌的火苗,未免惹火上身,更不能让方才好不容易才转移了她们嫉妒的目标转回自己身上来,浅夏立即不着痕迹的稍稍后退一步,与他保持着比较和谐的距离,然后低声道:“浅夏无碍!”
只是这后退的一小步,似乎就惹来了某人的不满。只见萧卿墨剑眉微蹙,一双狭长桃花眼危险的半眯着,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但里面警告的意味十足。
暗中在翻个白眼,浅夏无奈暗叹:这个霸道的男人,难道没有看见他就快给自己树敌了吗?他是王爷,是这个王府的主子,是所有女人的天,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可她还要独善其身,以免被人暗算,总得小心为上吧!
为防他忽然发飙,浅夏故作看不懂他即将要发怒的表情,瞄一眼一脸渴盼,连柳拾叶都失去了笃定淡然和清高的四女,很是得体的道:“今儿还真是凑巧,除了侧妃姐姐生病休养,咱们姐妹能够凑到一起闲聊。此时王爷亦是回来了,不若,咱们一家趁此时机好好的聚一聚如何?”
说罢,不敢看萧卿墨那双桃花眼中猛地射出的凌冽寒芒,浅夏对着那边还没有分出胜负的筱蓝和筱汐道:“筱蓝,筱汐,快回水菡院准备一下点心和好茶,王爷与诸位姐妹要过去聚聚!”
“是!”一听主子命令,两个丫头也来不及多想什么,就收了风筝先回了水菡院。
“你倒是挺大方的呀,夏儿,嗯?”凑近浅夏身边,萧卿墨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一声低喃,吓得浅夏不由的一个激灵。
可她有自己的想法,这个男人只要晚上好好的哄哄铁定没事,那四个得罪了可是说不好会与呂微澜连成一气的。到时候自己要防这个,又要防那个,可不要将她折腾的半条小命都没有呀。
所以,权衡利益,眼下还是得罪他更好过一点儿。
只是,让浅夏怎么都没有料到的是,原来男人小心眼外加赌气的时候,做出来的事情是要比女人还要来得夸张一些的。
就只见这个时候,萧卿墨坐在主位上,不管身旁次位上的浅夏正瞠目结舌的看着,一左一右两条大腿上,分别抱坐着竹沐雪和岑宝儿。
竹沐雪今儿穿着本来就少,在浅夏看来,她的衣着在温暖的日光照耀下还能保持不冷,可在这阴凉的屋子里,应当是有些凉意的。
可她此刻看来就是那么一个热情如火啊!一双雪臂紧紧的勾着萧卿墨的颈项,唇脂擦得极浓的红艳欲滴,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当众吻上萧卿墨凉薄的嘴唇了。
坐在萧卿墨的大腿上还是那么的不安分,蛇腰轻扭,臀部款摆,就差没直接扭到萧卿墨大腿根处的那个重点部位了。
这这这——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心里不自觉的微微泛着酸,浅夏一瞬不瞬的盯着竹沐雪的臀部,还有她那索吻般的红唇,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过大胆了?还是太过寂寞难耐了?
她只知道这竹沐雪是这几人中稍微风***妖媚的,可这状况看着也忒让人毛骨悚然了吧。
不要说这厅中有着她这个正妃,还有几个姬妾,更主要还有许多的丫鬟,包括萧卿墨的贴身小厮喱夜。
她和他,他们这是想要唱哪一出?
只觉得广袖中的手指甲就要掐伤了掌心了,浅夏极力的忍着一口气。即便眼中已经有了对萧卿墨的控诉,可脸上还得维持着僵硬的笑意。
下面坐着的柳拾叶面色惨白,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萧卿墨。另一个任晓伶眼中甚至已经有了泪花,楚楚可怜的看着萧卿墨紧紧揽着竹沐雪和岑宝儿的大掌。
一干丫鬟们和喱夜早就侧过了头去,半点不敢看这个有点淫.靡秽.乱的场景了。
至于正被萧卿墨抱着的岑宝儿,却不似竹沐雪那般妖娆,看了一眼原主子柳拾叶后还非常不屑的对竹沐雪道:“竹姐姐,你这是沾了痒痒粉还是怎么的,总是扭个不停,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儿吗?”“你才沾了什么粉呢!”被比自己身份小一节的岑宝儿这般说了,竹沐雪脸上立即就挂不住的反唇相讥,“你也不瞧瞧你除了胸前的那两坨肉比较大些,其余还有什么地方能够比得上别人的!”
讥讽的说出这一番话,竹沐雪的眼神却是示威般的投向故作矜持的柳拾叶,那意思就是在说:你自己要假装清高,不肯低声下气的讨王爷的好,偏偏是硬塞了一个胸大无脑的给王爷,也难怪王爷不甚上心了。
柳拾叶本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哪里看不懂竹沐雪这挑衅的眼神。可是,向来矜持的素养让她学不来纡尊降贵的与她们一起争夺萧卿墨,只能在自己心中气苦。
狠狠的瞪一眼还要多嘴的岑宝儿,暗怪都是她先要与竹沐雪耍嘴皮子,累得自己受辱。
“我……”原本是想要再回几句嘴的,可是原主子的威严还在,岑宝儿只能暗咬了一下嘴唇,不再说话。
看着萧卿墨倒是不在意女人们当着他的面吃味儿,浅夏暗暗腹诽:只当他或许还是个有节制的男人,不想这么快就暴露本性,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特别是将觊觎的东西吃到了嘴之后,本性就毕露了。
收起酸酸的心思,干脆也学丫鬟们将眸光调向外头,来个眼不见为净,正巧看到外面小玉的身影。
浅夏微微朝着小玉点了点头,示意她将这边的讯息传给翠微苑那边。
虽然看着这样的场面,自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相信呂微澜知道了,绝对是愈加的难受。她既要生病,那就让她好好的病一场吧,不然太难为她的一番苦心了。
时刻注视着浅夏的表情的萧卿墨,自她掉转了视线之后,心里就越发的郁闷了。
她那满不在乎的表情是装的,还是真的对于他抱着别的女人一点儿都不吃醋,并无动于衷?那他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的举动又是为了什么,这不是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添堵吗?
郁气上涌,搂在竹沐雪和岑宝儿柳腰上的大掌不自禁的使了力,紧紧的扣着。
“王爷,您弄疼贱妾了!”腰上吃痛,本还在扭腰的竹沐雪立即停止了扭动,一脸凄苦的看着萧卿墨。
哪知她不看还好,一看生生的吓了一大跳。虽然对她们来说,从进王府至今,能够见到萧卿墨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次见面时,萧卿墨的面色都是非常和顺温润的。
但是,此刻,他这张如神隽刻的俊颜上一片戾气,勾人的狭长桃花眸中更是冰寒一片,有着能在五月天中将人给冻结住的阴冷之气。
“滚!”非常简洁的一个字,萧卿墨手下松开,但眼神却是直直的盯着浅夏,只让浅夏就算没有接触到他的眸光亦是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别看岑宝儿平时大大咧咧的胸大无脑,但因着自小便看惯了别人的脸色,因而萧卿墨滚字出口,她已然非常自觉的从萧卿墨的腿上跳下,若有所思的看一眼浅夏之后回到柳拾叶的身边。
可那竹沐雪这会儿却像是被鬼迷了心窍,看不懂萧卿墨的脸色,还赖在萧卿墨的腿上撒娇道:“王爷,贱妾的腰好疼呢,走不了路了!”
“那要不要本王干脆将你两条腿一并废了,给你做个轮椅?”阴鸷的语气足以让大男人们都会颤栗,何况是几个女人。
柳拾叶与岑宝儿、任晓伶一看情形不对,脸色皆一变的赶紧告退:“贱妾们告退!”
那竹沐雪此时才领悟,忙不迭的从萧卿墨的腿上下来,脚下一软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幸好她身边的丫鬟还算机灵,赶紧的扶着她逃也似的离开。
这一群没用的女人,亏得她好心帮她们制造机会。
眼看着那群没有胆量的女人仓皇而逃,浅夏目不斜视的踮了踮脚下的地面,然后看着大门,计算着自己该用什么样的速度以及借口也赶紧的开溜。
却哪知,脚尖下地,脚跟还没站稳,面前就被一堵暗影遮住了所有光线。
“夏儿这是想要去哪儿呀?啊?”阴恻恻的声调,倒是跟前世那个凉薄的无情男子一般无二。
浅夏头皮发麻,水眸紧紧的盯着自己隐在裙裾下露出一点点绣花的鞋尖,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亦克制着不让保持浅笑的面容变僵。
“呃,那个,妾身,妾身想要给王爷做点点心去!对对!就是这个想法!呵呵!呵呵~!”
自己都知道自己这个说法有多牵强,可是这是浅夏此时混乱的头脑中唯一想得到的借口了。
“是吗!本王还真是要多谢夏儿的体贴了!”瞧吧,本王都出现了,这个就不难想象他心里有多生气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不是,若不是他那么明目张胆的给她树敌,她也不至于出此下策的招揽那些个莺莺燕燕。再说了,他方才左拥右抱的不是挺享受的吗,此时生气还真是莫名的很呢!
“应该的应该的!呵呵!”还真想吃点心呀,那她不溜更待何时。浅夏心头松了一口气,脚下刚要动,柔软的腰肢却在瞬间被制。
“本王是饿了,不过——”故意的拖着长长的尾音,萧卿墨俯下头来,薄唇扫过浅夏敏感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压抑着一抹情.欲,“不是肚子饿!”
“不、不是肚子饿?那……”问题一出口,身子便被他手臂间的一个用力而紧紧的贴合在他健壮的身子上,柔软的小腹处隔着薄薄的衣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根硬铁。
“唰”的一下,俏脸在瞬间爆红,浅夏抬起手指指着他的鼻子,生生的口吃了起来:“你、你、你……”
“夏儿不是要做给我吃吗,我这会儿便好吃了!”即便心中还是万分的不愉她方才的一番举动,可是当她展现出这么羞怯的一面,瞬间化解了萧卿墨满腹的牢***和不满。
“你、你怎的这般不害臊,喱夜他们都……”都还在吗?透过萧卿墨手臂间的空隙看出去,哪里还有喱夜和筱汐筱蓝的身影,就连之前在外面的空地上来来往往的下人也都不见一个身影。见她张着嘴噎住了话,萧卿墨不用转头看也知道此时厅中再无一人。
“瞧吧,连筱汐他们都知道识趣的避开,而你,居然还胆敢邀请她们过来小坐聊天!”心情变好,萧卿墨亦有了心情来个秋后算账。
想一想真是让他咬牙暗恨。
想他堂堂大禺朝的晋卿王爷,何时这般的憋屈过。做小伏低的对她示好,她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威严,时不时的就会将那几个姬姬妾妾的给他弄过来。
让他很是挫败的会想,是不是她的心中没有自己,才会如此大方的将自己拱手让人。
可是,他又鄙视自己的不争气,明明气得要命,想要好好的教训她一下,却轻而易举的便被她无意间显露出的这些小举动而取悦。
“那个,我这不是为了帮王、呃,为了帮卿与姐妹们联络——啊——萧卿墨,你做什么?”
话没说完,就觉一阵天旋地转,浅夏的双脚已经腾空。为了自己的安全,浅夏本能的一把勾住萧卿墨的脖子,为了这突如其来的脚下虚空惊魂未定的大叫道。
“王爷?萧卿墨?哼哼哼!本王是看王妃皮痒痒了是吧!”萧卿墨阴恻恻的冷笑着,只是眼中透露出的宠溺让人一目了然。
“不、不是,那、那个卿,我只是被你吓到了而已,才会一时口误,你、你别介意啊!”天下哪有这么小心眼的人,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有必要摆出这么恐怖的像是要吃人的脸色吗?
浅夏心中腹诽,身子亦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就怕他忽然间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是吗?那我便好好的教导我的夏儿,在被吓的情况下个怎么称呼为夫的如何?”勾魂的桃花眼微挑,邪魅的语调自薄唇中逸出,萧卿墨狂肆一笑,抱着浅夏便大踏步的走出大厅,往寝房走去。
一路上,几个路过的下人掩嘴低头偷笑,只羞得浅夏满脸通红的干脆埋在他胸前掩耳盗铃了。
随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浅夏在萧卿墨的怀中几乎要惊跳起来:这男人,莫不是大白天的也要那个什么吧?他还让不让她见人啦?
后背被重重的抛在床上,浅夏一个激灵就想要起身,可萧卿墨的动作比她更快,颀长坚硬的身子早已在她还没来得及动弹的时候,便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胸腹处被挤压,浅夏只觉一口气冲口而出,伴着忽然狂野的跳动了起来的心跳,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不会是来、来真、真的吧!”
“夏儿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一手钳制住她的小蛮腰,一手覆在她胸前的的饱满上,萧卿墨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中已然是情动的氤氲一片,声音中更是带着一抹蛊惑。
“那、那个,卿~”这个时候,如果浅夏还不学的乖一点的话,绝对知道后果如何,于是即便颤抖着音调,也要卖着乖,“卿,你是堂堂一个大王爷,众人瞩目的焦点,国家的栋梁,白日宣淫这种事情要是被传了出去,恐、恐怕不好吧!”
“我与我名正言顺的王妃好好的补一补迟来的新婚,有什么不好的?更有谁敢在背后嚼什么舌根呢?”连白日宣淫都出来了,她这是有多不喜欢与自己在一起啊!
再说了,国家的栋梁难道就必须像圣人一般可以不与心爱之人行鱼水之欢吗?
萧卿墨挫败的这样想着,可又不争气的就念着她的柔若无骨和能够带给他无边***的紧致,不然,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就因为我是国之栋梁,所以才更应该努力耕耘,好早一些为我大禺朝再添几个未来的栋梁啊!”干脆死皮赖脸到底,萧卿墨不但顺口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大言不惭。
约莫是没人敢在他面前嚼舌根,可是她自己都觉得害臊,以后如何能在他们面前镇定自若呢。浅夏委屈的想着,你一个大男人当然可以脸皮厚的无动于衷,可她脸皮薄着呀。
“可是,我……唔~”
嫌她太过啰嗦,何况他的紧绷急需要纾解,萧卿墨猛地一低头,便攫住她莹润的朱唇,将她所有想要说的话都堵回口中。
从今日开始,自此时起,他一定要教会她,什么叫以夫为纲,免得以后她总是会找一些借口来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