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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毒妃撩人,叫人下手的是公主(6000)
“你说夏儿受惊?!”几乎是惊跳起来,萧卿墨呼吸一窒,就要往回冲去。ai悫鹉琻
无言却猛地一下子抓住萧卿墨的手臂道:“王爷,您先冷静!”
“冷静?你让我冷静?”萧卿墨狭长的眼眸怒瞪,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本王的妻子受了惊吓,你居然让我冷静?滚开!”
手臂一挥,施了几分内力,霎时将无言的整个人都掀退了数步,掌风之下,蒙面的黑巾翻飞,其下竟然是梁心月的脸。
喱夜亦是担心着紧随在王妃身边的筱汐会不会也受到牵连,便与萧卿墨亦急着要回去旄。
可是,尽管无言被萧卿墨的掌风伤到,却毅然又拦截在萧卿墨的身前耐心的道:“王爷,属下知道您担心着王妃,可是,您不觉得这件事情有所蹊跷吗?而且,当时您带着的暗卫都随身保护您而没人留在营地处,属下不得已以这副面目救下王妃和七小姐。虽然当时许多人都慌乱的没有来得及顾及属下,但是许多人却是都看见属下的。你此时赶紧的回去,见到王妃,心中是安定了,可是却会引起怀疑了不是吗?若是再传到皇上的耳中,那您这么多年来的计划和谋算岂不是都要功亏一篑了?”
关己则乱,萧卿墨虽然知道浅夏只是受惊,想来身子并无大碍,可是终究还是担心,才会一时失控,伤了无言。此时,听她这番言语,亦是觉得有理。即便心中还是焦虑,但人确实冷静了许多。
“你确定王妃只是受惊而没有受伤吗?”心中还是最挂牵着浅夏的身子,毕竟她如今还身怀有孕,万一有个什么不测,自己定然不能饶恕自己嵬。
“当时筱蓝和筱汐都护在王妃的身前,而小马驹又被属下及时的制住,王妃并没有伤到分毫。只是,商夫人因为想要救七小姐,被马蹄踩踏了一下,但应亦是没有什么大碍。”怕萧卿墨太过担心而又要冲动的冲回去,无言隐瞒了浅夏眼睁睁看着母亲受伤而惊惧到吐血的事情,哪怕过后会被萧卿墨责罚,但只要不影响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的计划,她甘愿领罚,“都怪属下不好,找夜行衣的时候费了点时辰,没有来得及及时控制住马驹!”
只要浅夏安好,萧卿墨总算稍微放宽了心:“此事不怪你!是本王疏忽,以为都是女眷的地方不会出什么事情,而不曾留下暗卫保护王妃。你先回去吧,免得离开久了,被皇后发现了!然后给本王好好的打探一番,究竟是谁在小七儿的马驹上动了手脚。我也会找个好由头尽快回去的。”
“是!属下明白!”一个闪身,无言很快便消失在密林之中。
“喱夜,咱们快将那头吊睛白虎给猎杀了,就能有借口立即回去了!”借着炫耀猎杀到吊睛大白虎的喜悦,他们一行人回去是绝对不会引起怀疑的。
但是,终究是心中有所牵挂,在一箭并未射中吊睛白虎的致命处时,受痛的吊睛白虎兽性大发,对着他们就直冲而来,咬伤了好几个禁卫。
禁卫们被怒吼的吊睛白虎吓到,慌乱之下围着的阵势有所变动,眼看着就要被那畜生逃走。
萧卿墨心系浅夏,而这头吊睛白虎正是他不着痕迹的半途回去的依傍,怎么肯让他逃走。
于是,手执宝剑,几个纵跃近前,与吊睛白虎面对面的相迎。
老虎乃山中野兽之王,显而易见的兽性极强,威猛无比,又何况身上所受的伤正是萧卿墨所赐,当下可谓是见到仇人分外眼红的场景,嘶嗷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就冲着萧卿墨扑了过来。
“王爷!”喱夜看着心灵剧颤,浑身发抖,王爷要是有个万一,他们也就都得自刎当下,不要活着回营地了,立即对着都愣在当下的禁卫们大吼一声道,“你们还呆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上前帮助王爷!”
声音未罢,他自己的身形已经朝着吊睛白虎的腰腹部扑去,意图为萧卿墨分担一点危险。
只是那吊睛白虎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如铁棍一般挺得笔直的尾巴直直的朝着喱夜扫去。
喱夜只觉面前一阵劲风袭来,赶忙想要回避,但还是晚了一步,肩头猛地被扫了一下,霎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伴着鲜血直冒的同时,疼的他两眼直犯黑光的跌倒在地。
闻到血腥味,吊睛白虎愈发的狂躁了起来,抬起前爪扫向萧卿墨,似乎是想要将这个敢挑战自己野兽之王的威严的人类生生的拍成肉饼。
萧卿墨只觉得面前虎虎生风,可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退缩,一退不但助长吊睛白虎的气焰,还吓退了这边的禁卫们。
再看喱夜受伤,心里又记挂着浅夏,求胜之心更切,当即凝气于剑,竟然不闪不避的对着吊睛白虎挥来的前爪迎了上去。
“咔哧”一声,当他手中的长剑刺入吊睛白虎的心脏处时,自己整个人亦是被吊睛白虎的掌风扫到,锋利的尖爪划开了他背上单薄的衣衫,留下四条血腥的长印。
“王爷!”众禁卫这一看可非同小可,王爷这是在玩命啊,吓得再也不管此时被剑刺中的吊睛白虎愈发的疯狂,而迅速的形成包围圈,射箭的射箭,射剑的射剑!
本已被萧卿墨重创的吊睛白虎此时哪有反抗之力,只想要冲破重围逃进深山。奈何,正中心脏的那柄剑在它狂奔乱跳之下,摔落了下来,霎时,鲜血止不住的倾泻而出,不肖一刻,便在一阵阵的嘶嗷中流尽鲜血重重的倒在地上死亡。
众禁卫一阵欢呼,萧卿墨却是有些可惜的看着虎皮上许多的剑和箭,不知道这虎皮的作用还有多少。
但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看一眼受伤也不算太重的喱夜,忍耐着自己背上的疼痛,令众禁卫将吊睛白虎捆绑了抬起,赶紧的回营地。
毡房中,浅夏已经醒来,虚弱的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护着小腹,水眸红肿,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一见到萧卿墨回转,双眸一红,眼泪又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串串滴落。
夏儿!”心口一疼,萧卿墨坐在床沿抱起浅夏,让她斜靠在自己的胸前,“夏儿,你受惊了!”
“卿!我、我差一点就以为会失去她了!”浓重的鼻音掩饰不住深深的恐慌,浅夏一手抓住萧卿墨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处。
“没事了!夏儿,没事了!咱们的宝贝好好的在你的肚子里呢!”安抚着她,萧卿墨轻轻颤抖的大掌在她腹部轻轻的抚摸着,“都怪我不好,大意了,没有好好的保护好你!”
“不关卿的事,是那小马驹不知为何发了狂!幸好娘和七儿都无大碍,不然,我……”浅夏不知那小马驹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因而并未多疑。
萧卿墨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怕她操心反而伤了身子,但心中已然决定,一旦查出是何人所为,他便一定让那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这种事情也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俯下头想要吻去她惹人心怜的泪水,却是一动便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控制不住的轻嗤了一声。
“卿!你怎么了?”泪眼朦胧,看不清萧卿墨脸上痛苦的表情,但寂静的毡房中,她还是能够清晰的听见他不适的呻吟。
“没事!没事!”不想让她担心,萧卿墨笑着摇头,想要掩饰过去。
可就在这时,喱夜在毡房外禀告了一声,便带着陈御医进来了。
萧卿墨一看苗头不对,正要说话,哪知喱夜比他先开了口:“陈大人,快给王爷的背上上药。”
“是!”陈御医也已经非常配合的应着,并已经来到了萧卿墨的面前,皱着眉头看着他背上被老虎抓伤的印迹,恭敬的道,“还请王爷将衣衫褪去吧!”
“卿,你受伤了?”浅夏一惊,赶紧想要坐起,检视一下他的伤口到底怎样。
哪知萧卿墨却牢牢的抱着她道:“夏儿别乱动,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荆棘划破皮而已。你知道的,喱夜就是喜欢大惊小怪的!你就躺在我怀中,我不过就是脱了衣衫,让陈御医涂点药膏就是了!”
抱着受伤还在渗血的手臂的喱夜非常无奈的对天翻了个白眼,暗道王爷还真是有够轻描淡写的,明明背上的皮都外翻了,居然还说的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但转而一想,就像自己方才在外面碰见筱汐一样,尽管手臂衣服上血迹斑斑,还疼得要命,但当着筱汐的面还是逞强说没事,这兴许就是爱一个人的方式吧。只为,自己所爱的人不要担心。
脱去上衣,萧卿墨怕被浅夏看出端倪,便将她牢牢的环抱在胸前,这样就算浅夏抬头仰首,最多也就看见自己的下颌了。所以,他还特意高高的扬着头,不让浅夏看见他的脸色。
幸好陈御医事先听喱夜说了王爷的伤是虎爪造成的,而预先准备了一些麻沸散,令受伤的部位暂且有麻醉的作用,这才开始清理伤口。
由于担心虎爪上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引起伤口感染,因而陈御医处理的很仔细,也很小心。
一开始,因为创口被麻醉了,因此萧卿墨一点儿没没感觉到疼,还与浅夏说说笑笑。
浅夏则在见陈御医不停的在他背后动作个不停,也没听见他喊痛和露出不舒服的神情,便也就当他不过真的是轻伤。
不过,萧卿墨的轻松没坚持多久。清理伤口的时候,陈御医将原本涂抹在伤口上的麻沸散渐渐洗去,而他又为了不让浅夏担心,便强忍着不作声,陈御医在他背后自然是没有看见,依旧翻着掀开的皮肤,慢慢的剪除,怕是感染了牲畜的细菌。
而喱夜则密切的注意着陈御医的动作,担心他一个不当心将王爷伤的更深,因此也没注意到萧卿墨脸色的变化和额际豆大的汗珠正在渗出来。
终于在接近最后的一个步骤,涂抹伤药时,萧卿墨再也无法忍住的低吟了一声,豆大的汗珠亦是随即滴落在浅夏的额头上。
“卿!”感觉到他身子的轻颤,浅夏顾不得他紧抱着自己不让乱动的手,手忙脚乱的掰开后,一转头就看见他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的俊颜,然后也不等他说什么,就用力扳转他的身子,霎时看见了那四道狰狞的伤口,“卿!你这是怎么伤的呀?明明伤的这样厉害,你还骗我!”
“我没事!真的没事!”见浅夏担忧的又红了眼眶,萧卿墨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御医后又赶紧安抚浅夏。
“你还说没事,你看你痛得脸都发白了,快躺下吧!”侧开身子,浅夏让出半边床榻。
青天白日的,夫妻俩当着别人的面同睡一起,虽然传出去有伤风化,可是她自己受惊又吐血,陈御医已经关照过必须得卧床休养,不能随意下床走动,不然怕有小产危险,因而她只能选择这样做。
“是啊!王爷,您就先趴着吧,下官为您上药之后,您也得好好的休养几天。”陈御医额头冒着汗,暗暗责怪自己居然做的太认真,忘了观察王爷的脸色了。
确实也是痛到不行,萧卿墨没有想到被野兽弄出伤要比剑伤刀伤什么的还要疼痛难忍,又不想让浅夏担心,便只有听话的翻身趴在床上,任由陈御医将伤药敷上。
终于弄完的时候,萧卿墨已是痛的一身大汗淋漓,陈御医则是紧张的冷汗连连,他是再三的觉得自己跟晋卿王爷一家是孽缘了。
幸好,之后给喱夜敷药没有什么顾虑,大刀阔斧的三下五除二的就帮喱夜包扎好了伤口。
最后,还得给他们分别开药。当然,为防受惊的浅夏会小产,他亲自开药煎药那都是势在必行的事了!
唉!一趟避暑之行,他又苍老了许多了。
————
一天之间,萧卿墨猎虎受伤,浅夏受惊,小七儿亦是惊吓到一直发恶梦,再加上商夫人肩部被小马驹踢伤,幸好马儿还小,力道不算大,商夫人只是受了点轻伤。
但是,萧承昊还是龙颜不悦,特别是在不知是谁无意的透露了一句,说道小马驹的屁股上似乎是被人射进了一根银针,才令得小马驹吃痛引发了狂奔,只气得萧承昊下令刑部和禁卫军严查此事。
就算是这天狩猎结束的早,也命令不得回行宫,一定要待此事得到解决才行。
得到命令的刑部和禁卫军倍感头疼,因为此次随行不是皇亲贵胄,就是一品大员,不管是谁弄出了此事,他们查起来都是困难重重。
而萧卿墨这边亦是没有停着,虽然在萧承昊来探望伤势之后被勒令必须躺在床上养伤,不得随意走出毡房一步,但他还是暗中让喱夜传令给此次随行的暗卫们,让他们务必在刑部与禁卫军之前找到想要伤害浅夏的凶手,因为他要亲自处罚敢这般对待夏儿的人。
一天很快的过去,两个病人一起躺在床上倒也不无聊,难得这般轻松的偷得浮生一日闲,亦是惬意的很。
只不过一个是必须平躺着,所以那个必须趴着的人总是耐不住性子的侧转身体,忍着扭着身子的时候背部的扯疼,龇牙咧嘴也要看到她的正面脸庞,似乎看不见她的眉眼,便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时,浅夏便会笑话他有些扭曲的脸,而最终的结果便是小嘴儿遭到啃噬,直到快要控制不住,才会气喘吁吁地分开。
于是,某妖孽还要暗暗抱怨咒骂那个暗害夏儿的人,害得他至少得一个月左右不能纾解***。所以,逮到真凶之后,他绝对不会姑息。
第二日的夜深人静之时,毡房外传来几声蝈蝈叫,萧卿墨清醒后,看一眼睡得很沉的浅夏,翻身利落的下床,随意的批了件深色外衫,循着特殊的蝈蝈叫声,身形飞快的闪入一旁的林子中。
“属下见过王爷!”是无言,她此时依旧是一身夜行衣,做蒙面打扮。
“可是有眉目了?”无言也就是梁心月,原是父皇宫中一个小小的洒扫宫女。
在他母妃还在世时,有一次因为打碎了一只斗彩净瓶,吓得躲在角落里哭泣,正好被他母妃看见,便帮她圆了谎,与父皇说是自己一个没注意打碎了的。
自此后,他母妃便也没在意。直到他十岁那年,差点被人害死的他,在为了保护自己而丢了性命的奶娘口中知晓,她的母妃是被人下了红花才雪崩而亡的。
得知真相的他只觉得愤恨难消,一心想要找到罪证将那人绳之于法,却人小量薄,没有半点办法收集到证据。
有一次他冲动的想要干脆就直接杀了那人给母妃报仇,半路却被人打昏带回了自己的寝宫。
那人便是梁心月。彼时,她道出了她的意图,原来受了他母妃的恩情之后,她便一直在暗处观察的母妃的一举一动,亦是对明明身子极好的她居然在生产时血崩而亡产生了怀疑。
于是,一边查找着证据,一边想尽办法偷学了武功,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为救命恩人报仇。
当时与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并安抚他不要轻举妄动,还是先查找到证据再由父皇出面,不然,她担心他报仇不成,反而白白丢了小命。
于是,他便开始培养自己的亲信和暗卫,并在父皇赏赐了第一个女人柳拾叶之后便要求出宫建府,只为更好的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
而无言则以着自己的方式,从父皇宫中转去了皇后的宫中,只为搜罗证据。
“是!”无言迟疑的应了一声,只露在外面的眼眸中闪过一道惋惜,“叫人下手的是公主!”
“染儿?!”萧卿墨惊声低呼,他猜测着也许是呂微澜,却没想到竟然是萧染墨,当真是痛心疾首。没料到那孩子居然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你确定?”
“下手的人已经抓到了,是她身边的小太监,平时喜欢拿弹弓射鸟逗公主玩儿,眼锋极准。于是,公主便让对着小马驹的屁股射出了银针。”无言亦是没有想到平日里只不过娇蛮任性的公主居然做出这样不计后果的举动,眸色黯然。
“可是,如若那小马驹只是受惊向着正前方冲去,但为何会一直盯着夏儿呢?”注意到疑点的萧卿墨蹙眉问道。
“似乎是那日王妃娘娘正巧穿着浅绿色的衣裳,与青草的颜色相近,小马驹吃疼,便向着平日里最喜欢的草地奔去吧!”这一点无言亦是没有弄明白,只能如此猜测。
萧卿墨沉吟了片刻,但料想此事真的是与萧染墨有关,因为无言为人谨慎,断然不可能胡乱指责最被父皇疼爱的染墨。
“王爷,接下来……”
“你将人交给喱夜,让他带着人到公主的毡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