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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门弟子的地位虽然比外门弟子高,实力也更强,但是平常的待遇上可不比外门,除了入门的时候给每个人发十颗聚气丹和一颗筑基丹,之后基本上就不管不问了,在内门,拳头硬才能赢得尊重。
谈品德,只会让人看不起。
内门之中,龙虎榜上的十大高手,每个人都有内门弟子依附于他们,他们是未来掌门和长老的候选人,一旦成为门派核心,发展自己的势力是很有必要的。但是除了龙虎榜上的人,其余人也会发展一些小的势力。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是这个道理。
我之所以将聚气丹分给同住四合院的三名青年不是怕了他们,一是出于友好,二是如果内门就是个有钱好办事的地方,那我也得适应。可眼下,诸多内门弟子将我团团围住,让我将筑基丹交给他们大哥,铁光头。
道门之中,竟然允许有光头,几次我都忍住没笑,我拒绝了将筑基丹交出后,铁光头凶神恶煞地瞪着我说道:“你是不想在内门呆下去了?”
“你的权力这么大?”我盯着铁光头问道。
铁光头哼了一声,对我挥了挥手,众人一时间对我乱拳相加,我的拳头和手臂上覆盖着一层土黄色的光芒,裂山诀全力施展,和众人打了起来,一时间十几人到底不起,凡是被我碰到的,不是骨断就是筋折。
我的力气本来就大,如今有道气加持,一拳之下几千斤重,刚进内门我不想闹太大的事情,所以没动用自己的杀手锏,若是用画术或者用龙渊剑定然要死人,同时也暴露了我的身份。
虽然我打倒了十几人,但是身上也受了伤,他们毕竟都是内门弟子,身体也很强悍,很快就站起来,脸上无比愤怒。
“还没进门就想死。”
铁光头哼了一声,他向我身后的人做了个动作,我只觉得耳后风声划过,立即施展风灵诀穿梭过人群,逃向一旁,回头正看见两人拿着短刀。
“你真要杀我?”我皱着眉头看向铁光头,这才刚来第一天就差点被杀,以后在内门还怎么混?
铁光头说道:“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内门是什么地方,还没正式入门就敢不服管教,就算杀了你也没人替你出头。”
我从怀里将筑基丹和剩余的四颗聚气丹都拿了出来,扔给铁光头道:“筑基丹和剩下的四枚聚气丹都在这里,其余六颗给了我那三个同住四合院的人,除此之外别无其它,你还想要什么吗?”
“孺子可教。”铁光头嘿嘿笑一声,不耐烦地朝我挥了挥手说道:“滚滚滚。”
其余弟子也是对我嗤之以鼻,我转身离去,回到四合院的房中。
这个铁光头是筑基境中期的实力,而我如今只是筑基境初期,若是不动用气海内的东西,也许勉强能够将他杀了,但是在场那么多人,每一个人都是筑基期初期,我不可能打得过,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不值得,虽然失去了筑基丹和聚气丹,但现在我起码了解了内门的情形,之后在内门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
第二天清早我如约来到内门大殿,等候了半个时辰后,昨天带我去住处的年轻管事才姗姗而来,我向年轻管事问道:“管事师兄,今早不是入内门加冕仪式吗?”
青年管事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掌门和几名长老都外出有事,大长老代管门派,事务繁忙,抽不出空,新弟子入门的事情本来应该是宋师兄代为操办,但是他临时有事也来不了了,等会我和两位师兄给你走个过场就是了,内门之中没有太多规矩。”
“那我登记入册之后,算是内门的人了吧?”我问道。
青年管事说道:“当然算是内门的人,已经将你的名字写在内门名单上了,福利也发了。”
“可是,昨天晚上,我的筑基丹和十颗聚气丹都被抢了,不知道这个内门管不管?”我问道。
青年管事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那样子要多鄙视有多鄙视,他说道:“你的筑基丹怎么也被抢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铁光头抢的。”
青年管事说道:“这事情我可管不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找长老打小报告,不然有你受的,有些事情你自己会慢慢经历的,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还是进行入门仪式吧。”
青年管事说完就向殿内走去,过了一会儿,和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两名中年道士,他们三人都是内门大殿中的管事。
两名中年管事看了我一眼,问了几句话,然后点烛台,插香,让我祭拜祖师爷,我跪在祖师爷神像前,听着管事宣读内门的门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集体荣誉感,眼下更是对青云派很失望。
前辈先哲我心中有敬,但是门派如此不重视弟子,对天才弟子就照顾有加,对普通弟子就随意打发,真是让人心寒。
他们告诫我青云派首规,欺师灭祖,背叛门庭者杀无赦。
我心里已经没有半点敬畏之心,一来是来到青云派之后九死一生,若不是我懂点权谋心计,加上运气好,怕是现在还在青云派蓄水房工作,没准早就被黄老虎打死埋了。
又或者我被洪长老师徒暗中弄死。
再者我根本就没有拜谁为师,又何来的欺师灭祖。
既然内门之中拳头硬就是规矩,那我也就按照自己的规矩来。
“哟,这是新弟子入门仪式哪?”
一个听起来很夸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名胖青年手里拿着饭碗,像是刚从食堂吃饭回来。他手里的筷子敲击饭碗,接着就唱了起来,其余路过的人听到动静都围观过来,见我跪在祖师爷面前,手里举着入门令符聆听道门规矩,哈哈大笑。
最开始说话的胖青年说道:“管事师兄,这位新人弟子的入门仪式可比我们那时候清静多了,当时两百名弟子朝拜祖师爷,掌门和长老都在,宣读门规也是气势雄浑,怎么到了这位就变了味?”
“不同人不同对待呗,也不知道是送了什么礼进来的,给他办个入门仪式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另一名青年说道。
年轻管事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要是没事就赶紧离开,不要打搅两位师兄举行仪式。”
“管事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胖青年说着就上前,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内殿,将祖师爷桌前一只道士帽戴在我的头顶,他指着我头顶的帽子回头对众人说:“你们看,这才对嘛,上带无为帽,下跪青天土,就算是你家亲戚,你也不能搞特殊。”
一群人捧腹大笑,年轻管事也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一直举着入门令符不动。
等中年管事念完了门规,我朝着祖师爷行完三跪九拜之礼后,问道:“管事师兄,还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吗?”
中年管事摆了摆手说道:“没了,你回去吧。”
年轻管事管事说道:“师兄,不给他安排什么工作吗?”
中年管事说道:“算了吧,炼丹房名额满了,道器坊也不缺人手,门派不养闲人,反正还没几天就是比试的日子,看他的样子也赢不了,自然有他要忙的。”
中年管事说完就回到殿内,我向年轻管事告辞,围观看笑话的众内门弟子也都四散走开,我远远地跟在那名拿着碗筷的胖青年身后,见他进了一处院子里,就若无其事地走进去。
片刻之后,我嘴里嚼着三颗聚气丹,向山上其它地方四处转转。
那名胖青年被我打得鼻青眼肿,双腿也被我踹断,反绑在椅子上,哭得眼泪哗啦的。
我走到内门的道器坊,里面有几名弟子正在制作道家法器,有的是长剑,有的是罗盘,种类繁多。之后我走到炼丹房,炼丹房所在的山势很平缓,山前是几处古色古香的丹房,丹房的烟囱上冒着青烟,药味浓烈。
在炼丹房的门前有两个很大的炼丹炉,看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用,这些丹炉上都有破洞,猜得不错的话都是长时间的使用烧坏的。
我避过炼丹房中来往的众人向山后走去,找到了一处药园,药园中正有一些弟子在采药,我远远地观望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