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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辉下意识地露了一个从前他照着铜镜练出的最美微笑,温和地对景寂道:“香杏姑娘好。我是王子辉……”
说完这句,他见景寂笑盈盈地望着他,激动得腿开始发抖,浑身热血往腹下流去。他默默地又加重力道掐了掐手背,都掐破皮了,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发抖。又默背《道德经》和《孟子》,压制身体的冲动。
王子辉不敢再看景寂,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居然对陌生女人一见钟情!身体甚至因对方一个微笑,而有了对其他女人从未有过的冲动!
他低垂着眼,控制着自己的声调和语速,尽力向景寂展示他翩翩君子的文雅和气度:“方才太过忙碌,怠慢了姑娘,小生在这里向姑娘道歉。还请姑娘不要介怀。”
王子辉冷静下来,都要懊悔死了。早知道姑母要给他介绍的是这样的佳人,他还做什么生意啊!那些小生意,哪里有他的终身大事重要!
第一次相看就冷落人家姑娘,肯定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扳回来?
不!是一定要扳回来!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娶到手!
王子辉把头埋得更低,他不想叫景寂看到自己因懊恼过度而显得扭曲又狰狞的脸,免得坏了他的优雅君子形象。
他没听到景寂的答复,以为她还在生气,没有原谅他,于是九十度弯腰,格外真诚又郑重地道:“真的很抱歉。适才是我失礼了,不知姑娘如何才能原谅我?我……”
景寂不等他表决心,笑道:“王大哥误会了。我并没有介意。铺子里有多忙,我也是亲眼看过的。你实在不必因此道歉。倒是我不请自来,有些失礼。”
“不!一点儿都不失礼!”王子辉猛地抬头,急急忙忙道:“姑娘你怎么会失礼呢!我……”巴不得你来呢!还好他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将这露.骨的话咽了下去。
景寂懒得和他纠结失不失礼的问题,“对了,王婶去屋里烧水泡茶了,我去帮帮她。王大哥你快去忙吧,不必管我们,做生意要紧。”
景寂装做害羞小女儿的情状,用魂力逼红了脸,低着头娉娉袅袅、莲步轻移地走了。
她对王子辉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准备要在他面前装装淑女的样子。因她觉着一般书生,都喜欢淑女。不然怎么会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诗句?她想让他更加喜爱她。
王子辉的长相、气质、生活情趣等,都和王婶说得差不离。听王婶说,他因为读过书又外出走过商,到过的地方多,很有些见识。便是和世子公子相比,也不差什么。
最让景寂满意的是,他的眉宇间自有一股清正之气,表明他内心澄明正直。
而且,他虽惊艳于她的美貌,却并没有色.眯.眯地一直盯着她看。哪怕看着她发呆时,目光也都十分清正。只有满满的欣赏和钦慕,并没有令她不喜的轻浮和情.欲。
这厢,王子辉用眼角余光一直追着景寂的身影,直到看不见那令他心驰神往的倩影了,他才抬起头,深深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呼!原来她叫香杏。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因着是自己喜欢的人,哪怕对方就是叫翠花,桃花,他也觉得好听。
王子辉坐在池边景寂坐过的地方,激动得喃喃低语:“果然,从京城那大地方回来的姑娘,气度和这乡下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从容坦荡,又……娇羞动人。”
“她还声音软软地喊我王大哥!哦,天!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喊一句王大哥,这么……”销.魂,令人心动神迷。
那一瞬,他真想冲过去抱着她,狠狠亲她那张甜蜜的小嘴!
王子辉自己唱独角戏,还很投入。他傻笑地对着池子里的鱼儿,呢喃道:“她还很体贴大度。不仅不计较我的失礼,还劝我别介意,去忙正事。她哪里知道,那些生意和她相比,算什么正事?!”
“鱼儿啊,鱼儿。”王子辉摇头晃脑地对着天真无邪的鱼儿们,梦幻般地笑道:“呐,你们就快有女主人了。高不高兴?呵呵!反正我很高兴!真想快点儿把她娶回家!”
这会儿,他全然忘了,从前自己有多唾弃一见钟情这种没谱的事儿。他甚至连景寂的性.情、喜好、家庭背景等,都全然不知。完全靠着自己的想象,把她美化成了九天玄女。
单凭着一股激.情,就想立马把人娶进门。根本不想想,两个完全陌生的人,要怎么过日子?
理智已然升天的王子辉,自顾自喜道:“女儿家都喜欢精致有趣的小玩意儿,上次二姑父他们从南边弄回了一批雕工精湛的玉器,她应该会喜欢!我这就去给她找来!”
语罢,王子辉撒开脚步,腾腾地跑没了影儿。
用魂力全程旁观他犯傻的景寂,简直恨不得捶胸顿足地爆笑。但她不想让王氏把她当疯婆子,便忍住笑,帮着王氏泡茶。
没想到王子辉一本正经、理智禁.欲的外表下,裹着这么跳脱搞笑的灵魂!往后如果真和他成亲,日子一定很有趣。
只是,她和王子辉,真的能走到一起吗?
想起香杏的遭遇,和小镇人民狭隘的思想人生观,她就有些开心不起来。
王氏在听王子辉问景寂叫什么名字时,就已经躲在厨房门口偷看他们了。当她看到自家侄儿眼睛发亮地盯着景寂不放,景寂又羞羞答答的,她就知道两人这初次见面,对彼此都挺满意。
她心里别提多开心!和王子辉一样,心急如焚的王氏,简直恨不得立马把两人送进洞房!
后来,景寂到厨房帮她泡茶,她一直有留意景寂的神情。当她看到景寂忽喜忽忧,以为是小女儿动了心,在患得患失。
王氏体贴地假装没看见。她也是从怀春少女走过来的,当然体谅景寂了。
她却不知,自己完全会错了意。景寂担心的,是别的事儿。
景寂现下与王氏不熟,没想过立即和她交底。
香杏给人当过姨娘、掉过胎的事儿,她连郭寡妇都瞒着,眼下平州这边,只有她和恭瑾知道。她早已拜托他暂时替她瞒着此事。
而京城和平州有千里之遥,再说她只是南平侯府的一个丫鬟,没了也就没了,她的事儿,不会从那边传回来。
鸿安县地处西北群山,地方小且偏,人们长年处于一个相对闭塞的环境,一些观念都还很陈旧迂腐。乡亲们都看不起给人做妾或者和离、被休的女人。
若是哪家有这种女儿在家,一大家子都会遭人诟病,抬不起头。
因此,此地的女人哪怕嫁得再不好,若非实在过不下去,比如要被丈夫打死等,鲜有与夫家和离的。
哪怕丈夫和夫家再不济、再不堪,她们也会恪守所谓的妇德,很贤淑地为夫家做牛做马,委屈自己顺着丈夫的心意来。就怕被休,连累娘家人的名声。
哪家要是出过做妾、和离或者被休的女儿,一大家子的闺女都嫁不到好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