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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尧这一回终于有了认真的模样,第二天,他就将两份协议书送到了秦桑的面前,一份是交易协议,上面明确提到了期限为三个月,而另外一份,是离婚协议。
秦桑坐在沙发上,眼神迟疑地看着面前一身黑色的男人,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周旭尧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香烟,抽出一根刚要点上,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把香烟盒打火机给扔到了茶几上,温淡的眸光徐徐落在秦桑的身上,淡淡启唇,“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签字。”
“离婚协议也可以签字了?”秦桑困惑的这一点。
男人衾薄的唇微微一勾,低沉的嗓音格外的性感悦耳,“离婚协议你也可以签了,不过,我会在三个月结束以后签字生效。”
秦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些幸福来得太突然的错觉。
“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摇头,而后默默地拿起协议开始翻看,交易协议上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买卖,上面的要求列了好多,基本上都是他要求她满足他的,类似于禁止于异性过密接触这些,秦桑觉得他又故意羞辱她的意思。
看完以后,她便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娟秀干净的两个字,像她的人。
而另外的离婚协议,她一目三行浏览而过,确认了主要内容是离婚以后,其余的关于财产分割各类,她没注意。
见她一分钟就把离婚协议看完,提笔就要干脆在末尾签字,周旭尧挑眉,淡淡出声制止她,“离婚协议都看清楚了?财产分割条款看好了吗?没有什么异意的地方?”
她淡淡扯了一下唇,“你的财产我没兴趣,没有问题。”
当初跟他结婚,也不是为了他的财产,她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无缘无故分走他的财富,显得她像个骗婚的女人。
周旭尧眸深如渊,看着她推过来的东西,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名字上,久久不语。
秦桑却朝他伸出手,“希望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能愉快地相处。”
他掀眸,深邃的轮廓透着矜贵的气度,浅浅淡淡的,令人无法忽视。
秦桑的手顿了半响,见他一动不动,抿了抿唇,正欲收回,下一刻,却被他扣住。
不似女人的柔软,他的手隐约有一层砂粝感,微糙,又大又厚,能给人一种安心感,他的温度透过她的皮肤渗进了毛细管里,引得她心尖一阵颤栗。
他的力气骤然一收,秦桑被他拽得身体猛地往前一倾,若不是另外一手及时撑在了茶几上,她肯定会以一个狼狈的动作趴倒下来。
秦桑眉心紧蹙着,抬起头却发现男人的俊脸已经逼在眼前,一双眼睛又深又沉,像个漩涡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吸进去,心头倏地发紧,声音紧绷着,“周旭尧……”
刚唤了他的名字,嘴唇就被他吻住了。
下意识地想要逃,他却像是看透了她的意图,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摁住,逼得她迎合她。
以往亲密的时候,激动时,他动作也会带着一些野蛮,像是无法克制的动情,可是眼下,他掠夺的是不同的,到底哪里不一样,秦桑已经分不清,因为她的脑子已经被他搅成了一团乱麻,无法正常思考。
不知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放开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指腹轻轻拂过被他蹂虐得泛红微肿的唇瓣,暗哑的嗓音卷着几缕极淡的笑,“合作愉快。”
他说。
语气就好像颁布了一道命令。
……
签了协议以后,两人相处的方式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除了在床上,两人几乎没有更深的交谈,她很彻底地成了他身体发泄精力的工具,再无当初的温柔溺爱。
表面上,秦桑过得很悠然自得,但是好不好,如饮水,冷暖自知。
她那么固执,自己选择的路,即便再累,跪下来爬,她也得继续爬完。
这一段时间过得还算得上平静,唯一掀起了风浪的事情,就是在盛兴集团旗下的制药公司推出新品之前,陆禹行和凌菲离婚的事情被曝光了。
大概是陆禹行为人一直低调无花边新闻,这一次离婚的事情一传出,瞬间成为了热门的话题,当代社会媒体和网络的力量庞大得能让你的隐私无处可避,陆禹行那些过往被扒得了七分,当然,最为令人在意的,无非就是秦桑这个非亲缘关系的侄女倒追他的风流韵事。
秦桑并未觉得自己喜欢陆禹行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当初也从来不曾对这份感情有任何的遮掩,可是时过境迁,当八卦一传十十传百,事情的本身就会发生质的变化,新闻媒体都忌讳陆禹行和周旭尧两个人物,谁也不敢轻易拿秦桑加以评论,更别提误导是非。
可是,网络不通,庞大的信息传播,各种各样真真假假的信息量汇集在一起,谁都无法轻易分辨真假,很快便都在传,陆禹行和凌菲的婚姻破裂,始作俑者是秦桑。
在网络上,秦桑无辜躺枪成了人人唾弃的第三者,讨伐的声音沸腾一片。
不过秦桑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变化,她依旧按时上下班,偶尔凌菲碰上,她也面不改色,只是在公司里的时候,难免会听到一些是是非非的言论。
私底下对她进行抨击和讽刺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看见凌菲憔悴的面容可怜兮兮的模样之后,她基本上就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可她始终不曾有任何辩解。
这天,她和陈眠约了在外面吃饭,例行公事一般跟周旭尧说了一声,免得他回头找不到她人又黑着脸,下班后打车直奔赴约。
港城的秋季已经降临,气温也降了不少,秦桑穿着黑色的裙子搭配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下了车,有秋风刮来,有点冷,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匆匆进入了餐厅。
餐厅里抒柔的音乐缓缓响起,持久的恒温令人感到舒服不少,在前台了陈眠的名字,很快便有人领着她找到了位置,而陈眠已经先到了,她身旁的位置上,还坐着一个小小的家伙。
小家伙一看见她,嘴巴里还塞着一个糕点,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就叫人,“桑桑姨!”
口吃不清的,嘴巴还喷了些糕点出来,略显得滑稽。
秦桑抬步走过去,伸手就在温睿鼓鼓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着道,“贪吃鬼,吃完再说话!”
陈眠一边熟练地抽过纸巾帮温睿擦拭嘴巴,一边说道,“你来得太迟,他一直叫饿就给他点了些吃的,你看下菜单要吃什么。”
秦桑在对面的空位上落座,把包包随手搁在一旁,看了看陈眠,又瞧向了温睿,发现温睿这个小吃货,这段时间貌似又圆润了不少,也没多说什么,低头便翻开菜单。
这家餐厅刚新开不久,口碑不错,不单食物美味,环境也很好,内设有包厢,包厢一般都是来这商谈的人的选择,而陈眠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大厅。
秦桑倒是第一次来这里,扫了一遍菜单,轻皱了一下眉头,朝陈眠道,“这家我不熟,你决定吧。”
因为工作需要,陈眠来过这里好几回,她没有推却,招来服务员很快就点好了食物。
温睿喝着果汁看着秦桑,“桑桑姨,你上次带给我玩的那个游戏被我二爸禁玩了,你还有没有,我还要玩!”
陈眠温静的眉梢轻轻抽搐了一下,提醒他,“木木,你二爸说了,再发现你玩,就要把你送道小伍叔叔那边住一段时间。”
秦桑带给温睿的游戏是一种恋爱游戏,那根本就不是给小孩子玩的,陈眠一向不太管温睿玩游戏的喜好,只是会控制一下他的时间,可这段时间,他满口吐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词汇,惊得她一愣一愣的,后来温绍庭发现他是从那个游戏里面学来的,当下就禁止他在玩。
温睿瘪着嘴巴,眼神哀怨,“绵绵,我都有听你的话,没有沉迷游戏,为什么不让我玩。”
“因为这种游戏不是给小孩子玩的。”
“可是很多二爸玩的游戏我也玩!”温睿力争理据。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陈眠,“……”她回答不出来。
秦桑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憋不住一下便笑了出来,陈眠在桌底下抬脚踢了一下她的小腿,“你把那种游戏带给孩子玩,还笑得出来?”
温绍庭当时看到那个乙女游戏,当时差点没气得七孔生烟,估计下回见着秦桑,他都不会有好脸色了。
秦桑好不容易才缓过劲,伸手过去摸了摸温睿的小脑袋,“木木,那游戏是女孩子玩的,你想被你的小伙伴们取笑你个女孩子?”
温睿一听,两道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表情有些纠结,好像在衡量着什么。
“还是木木想当个女孩子?要是这样的话,一会儿我带你去买裙子吧,我可以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不要!”
“那游戏呢?还要玩吗?”
温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玩了。”
“嗯,这就乖了。”
也不知是否因为秦桑自身的脾气也有些孩子气,她一向孩子缘很好,以前去做自愿者的时候,很多小朋友都喜欢围着她转,她哄孩子也很有一套。
就是,经常不太靠谱。
吃饭的时候,秦桑看见陈眠一直都在招呼温睿那贪吃鬼,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忽然问她,“你跟温绍庭还不考虑要个孩子?”
前些时间因为温睿这小子闹别扭,他们两个人考虑到温睿的感受,所以一直都计划,现在温睿这边没问题了,孩子的问题也该提上日程了。
陈眠夹了一块放在自己的碟子上,低头专注地剔着鱼刺,淡淡说道,“顺其自然吧。”
“过完年你就三十了,虽然说女人三十也不算什么问题,不过你跟普通人不一样,你这破身体,太晚要孩子,风险大。”秦桑不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不过对陈眠身体健康的问题,倒是挺在意。
陈眠将剔干净的刺的鱼肉夹给了温睿,这才淡淡地看向秦桑,温温静静地开口道,“你倒不如多担心一下你自己。”
秦桑挑眉,“我怎么了?”
陈眠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神让秦桑有点发怵,“干嘛?”
“没什么。”陈眠淡淡道。
秦桑瞪她一眼,陈眠又徐徐说道,“只是在想,当初你若是答应了那个星探的邀约去当个演员,没准这会儿已经家喻户晓,我估计跟你出来吃个饭还得提心吊胆。”
“你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秦桑没好气地啐她,“我若真当了明星,这会儿,铁定是成为一个过街老鼠了!”
就凭陆禹行和凌菲离婚,而她被冤枉成一个插足者,这就足够她走在街上被人砸鸡蛋了好么?
陈眠当然听懂了她这话的含义,淡淡地笑了下,“陆禹行没有怎么你吧?我也搞不懂你,为什么现在反而这么积极地去盛兴集团上班了?”
“自然是为了钱啊。”
陈眠看着女人精致的脸蛋,微微蹙眉,“你现在很缺钱?周旭尧穷到养不起你了?”
周旭尧的公司出现的问题,陈眠自然是知道的比秦桑更多一些,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多少会听到一些风声,但是应该还不至于让秦桑去为钱发愁才对。
秦桑很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当个米虫而已。”
“那你也可以选择继续你的设计,何必在盛兴跟他们搅合?抑或是,你现在才想着跟陆禹行抢回这个公司?”
秦桑没好气,“你觉得凭我这样的本事,斗得过他那个狐狸?”
当初她爸爸在的时候,都被他下了套,更何况是她这个菜鸟,她拼死都斗不过他一根手指头。
人总会成长总会变,陈眠一直都很清楚,也很明白,只是,最近她愈发看不懂秦桑在想些什么,她心底的秘密似乎也越来越多了。
“桑桑,你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陈眠盯着她,忽然问道。
秦桑一怔,旋即又绽开了笑靥,“你想太多了。”
用完正餐,又点了一些餐后甜品,期间,陈眠给温绍庭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而秦桑则是带着温睿去上洗手间。
原本是要带他去女洗手间,但是温睿根深蒂固,不肯进女洗手间,秦桑无奈,只得在门口守着,让他自己进去男洗手间。
可是温睿这个小家伙真的太会惹事了,没一会儿,隔着一扇门,秦桑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咒骂声,还有温睿稚嫩的道歉声。
秦桑正担心出了什么事,洗手间的门就打开了,温睿一道风似的从里面跑了出来,那个男人的咒骂声更大了,“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温睿机灵得很,拉起秦桑的手催促,“我们赶紧跑!”
秦桑也来不及想到底是怎么回事,牵着温睿的手一起跑了起来,跑回大厅,差点就撞上了服务生。
“好了,他没有追上来,不用跑了。”秦桑扯住温睿的手,防止他乱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睿圆润的脸蛋笑得贼贼的,有着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恶作剧模样,“我刚才不小心尿到了他的裤子上……”
秦桑,“……”
心底冒出一个念头,以后她一定要生个女儿,儿子什么的,真的是个不省心的东西。
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秦桑怔楞了几秒,唇上的笑容落了下去。
温睿见她笑容坍塌,以为是她不高兴了,小手丫轻轻摇着她的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桑桑姨,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确实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要转身看一下那个自言自语的男人,忘记了自己还在嘘嘘……
秦桑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笑,“鬼灵精。”
他们吃完甜品,温绍庭也到了外面等着了,陈眠帮温睿提着小书包,而秦桑牵着温睿走在陈眠的身侧,三人出了餐厅,在路边上,却意外的遇见了凌菲。
她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生过孩子的她,不瘦不胖刚刚好,沉淀着几分成熟的韵味,很是勾人。
秦桑她们停下了脚步,看了过去。
此时,一个看着年纪能当她爸的男人纠缠着她,另外还有一个应该是司机或者是手下,想要上前又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老男人大概是喝得有点多了,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只要你今晚陪我,那份合同我就签了,怎么样?”
凌菲好像是要推开那个男人,又不太敢过分得罪,赔着笑说道,“张总,您喝醉了。”
那个老男人却趁机圈住了凌菲腰,好像恨不得马上就把凌菲给压下来,笑声略显得猥琐,“你跟姓陆的离婚了,现在凌家又不欢迎你回去……”
他打了个酒嗝,醺得凌菲眉头皱得不能再皱,说话的声音冷硬了几分,“张总,您真的喝醉了!”
“你听我说,你跟着我,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把你供着养着。”
“张总!”抬手阻止他的靠近,“请您自重!”
“哈哈!自重?”那个男人笑得很轻蔑,“我说凌菲,我这是给你机会,你懂不?”
除了陈眠他们,路边上还有其他的人,都在围观着,凌菲不耐烦地转过头,在略暗的路灯下,看见了秦桑和陈眠,脸色顿时僵化,就好像是见到了鬼一般。
“凌菲……”
“你放开我!”在那个男人再一次贴上来之前,凌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得把那个老男人甩得身体摇晃差点就摔倒了,幸好一旁站着的那个人及时扶住,才幸免于难。
比起这个男人出言不逊,让凌菲感到更加难堪的是被秦桑看见了这么一幕,她觉得羞辱,胆子也壮了不少,冷冷地对那个男人说道,“张总,想要跟我们盛兴集团合作的人排着队等着,既然你无意合作,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你,你……”那个男人指着凌菲,你了半天,终于把话给说完整,“你别后悔!到时候你就算脱光了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他的声音不小,周围很多人都听见了,隐约有窃窃私语议论着。
凌菲面无表情,“你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扶着老男人的人小声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丑态,愤愤不满地坐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围观的人见人走了,也鸟作群散。
秦桑牵着温睿的手,问陈眠,“温绍庭人呢?”
“附近没有停车位了,他在另外一边。”
“我们走吧。”
凌菲还站在原地,看着秦桑她们走过来,精致的脸蛋有些难看,在路灯下的衬托下,略显得清冷。
秦桑目不斜视,从她身侧越过的时候,凌菲开口说话了,“看见我闹了笑话,你很开心是不是?”
秦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给她,淡然自若将她视为透明,然而,她越是无视,凌菲越是难以忍受,她下意识地你挪动了步伐,挡住了秦桑的去路。
“秦桑,我在跟你说话!”
她气势汹汹的,仿佛秦桑欠了她十万八千一般。
秦桑蹙着眉,素净温凉的脸庞始终是寡淡无色,漆黑的淹眼眸很是平静,盯了她几秒,方才不紧不慢地用波澜不惊的口吻说道,“凌菲,好狗不挡路,麻烦你让一让。”
凌菲的脸色倏地白了一层,看着秦桑那副清高倨傲的模样,又羞又恼,“怎么?想回去告诉旭尧我跟一个老男人牵扯不清吗?”
秦桑真的觉得凌菲这女人脑子有病,她说什么吗?由始到终都是她自己在叽叽歪歪,有完没完了?
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眉目清冷而犀利,“你有空抽个时间去看个医生,别成天来我面前乱吠,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就因为她根本陆禹行,她都被人说成什么样了?她有说过她一句不是吗?可是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识趣?逮着她就一副她被冤枉的表情,简直就是神经病!
“秦桑,你……”
“这位阿姨,你很烦人啊,我们要回家了,你为什么要挡着我们的路?你这样我们很困扰的,难道你的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文明礼貌吗?”温睿圆乎乎的脸蛋皱作一团,嘟着嘴巴,稚嫩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噼里啪啦就说了一大串。
一旁的路人听见孩子的话,不由得笑出声,看着凌菲的眼神像是在看个笑话。
凌菲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简直就是面如土灰。
陈眠腾出手敲了一下温睿的脑袋,柔声呵斥一句,“小孩子,别乱说话。”
温睿捂着脑袋,嘴巴嘟得都能挂二两肉了,语气委屈,“可是她一直挡着我们的路啊,现在这么冷,桑桑姨的手都冻冰了,会生病的。”
对方只是一个孩子,凌菲总不能跟一个孩子怄气,面对路过的人的窥视,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脸色青白交替着,压着胸腔翻滚的情绪,终于侧开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