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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屋里有人却迟迟不应声,跟随在旁的小队长不由皱眉怀疑,小声说道:“卫队长,会不会有猫腻?”
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这叶灵悠就算杀了唐瑶,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子午双眼微眯地瞪着房门,对他叮嘱:“不好说。待会查的仔细点。”随即,他再次催促,只差拍门了。
“叶姑娘!请开门!”他如转轴般不停地重复,眼看就要没了耐心,“叶……”
哒哒哒,急促的小跑声传来,门打开一条缝,一张俏丽的小脸露了出来撄。
“来了来了。”白绒抬眼打探外面的情形,“原来是卫队长您啊。”
见果真是子午带着卫队候在外头,她这才缓缓将房门大开。
子午的眼神往屋里扫了一圈,不见叶灵悠的身影。心里的疑惑越发加重,他直截了当地向她问道:“白绒,你家姑娘呢?”话音未落,他便抬步进逼。
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拦在他的面前,白绒回答说:“这几日姑娘身子不爽,这才刚起身。还请各位容个方便,待姑娘收拾一下。偿”
这样的理由令人无法拒绝,子午只好停住想要进入的架势,退回门外暂且等待:“还请叶姑娘尽快,毕竟王爷那边还等着回话。”
白绒见他止步,暗自松了口气,微笑应道:“这个自然。”说完这话,两人对视无言,一里一外地立在门边,对峙而立。
就在此时,叶灵悠已经款款从里间走出来:“白绒,是谁来了?”
白绒见她来了,连忙退到一旁:“回姑娘,是子午卫队长公务前来。”
正主儿出面,子午自然将视线挪到她的身上,恭敬地颔首言明:“叶姑娘,属下奉王爷之命前来搜查,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虽然叶灵悠从不是王爷面前受宠的女子,但她这些年来本本分分地在府里当个老好人,在府里倒也赢得些尊重。
听他一句话便将王爷抬出,叶灵悠淡定地侧过身子后退一步,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盈盈笑道:“您言重了,请进吧。”
子午一眼便将她上下打量了番:她确实匆忙梳妆的模样,连衣襟都不小心系错了扣儿;她向来严谨的发丝也不经意地散落了两根,垂在耳旁。
他收回目光,向小队长使了个眼色,一行人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翻找起来。
白绒想起方才那些不知是否烧尽了的纸灰,心中如同揣着一只小兔般,忐忑乱撞。她的视线紧锁在那些翻找的卫兵身上,尤其是当他们进入里间后,她更是紧张到手心出汗。
早就听闻子午是府中的卫队长,智勇双全,机警能干。除了苍皞之外,王爷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万一被他察觉到半点可疑,只怕主子就要惹来大麻烦。
而最该担心的叶灵悠却面色如常,看都不看那些翻找的卫兵,反让白绒去传了壶茶水来,分给众人解渴。
子午客气地接过她递来的茶水,边喝边往窗边走去,似远眺风景,实则察看屋子周围是否有转移过东西的痕迹。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里间的角落,闲着无聊的他索性走过去看看。之前神色闲适的叶灵悠见他往那边走去,眼神瞬间闪烁了一下,原本斜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也不由地挺直。
白绒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知道那里有问题,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卫队长。”收集了手下的汇报,小队长走到子午身旁,“查过了,没什么奇怪的东西。撤吗?”
他的话打断了子午继续前进的脚步,思索了几秒,子午点头说道:“既然没有,就不要在这浪费时间,还有不少人没查呢。”收队离开,子午临行前还向叶灵悠道了歉意。
望着他们走远直到离开视野,白绒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双肩垮下,感叹道:“我的天,可算是走了。”
因为感觉到威胁离开,她的好奇心立刻旺盛起来:“姑娘,您把那些灰藏哪儿了?”
“倒在那边花盆里。”灵悠手指之处就是刚才子午靠近的地方,她轻声叮嘱,“待会你去将盆里的土翻一下,免得被有心人看见惹事生非。”
白绒闻言笑起来:不想主子居然会想到把灰藏起土里,难怪刚才那么多人也没注意到。
从叶灵悠的住处离开,几支搜查小队陆续回报消息。
汇总消息后,第一小队队长向子午禀报:“卫队长,西跨院并没查到诡异之物,反倒是翻出点那些玩意。”说到最后几个字,这位年轻的小队长脸上还染了层红雾,神情难得露出些许扭捏。
“那就是说……”子午的眉头皱起,抬起头远远望向东边,心里暗暗犯难。如果是那一位下的手,王爷会如何处置呢?盛怒之下,宰了她?势必引起部落的殊死反扑。
“派两支小队在这里暗中监视,看有没有人露出可疑。”思虑片刻,他眉间舒展,显然心里有了主意,“你的小队跟我去东跨院拜访。剩下的所有人去查下人的住处。”
就在子午领人往东跨院走去的时候,蝶儿也已经得到消息赶来通知自家主子。
“姑娘,王爷在阖府搜查,要找出用巫术的人。”她打断了正在弹琴的宁娆,简单扼要地道出事情原委。
指尖在琴弦上划过,腾的一声弦断划破指腹,染上殷红血色。
“该死的余青!”愤愤然扔开断弦之琴,宁娆阴睨地瞪着地面落下的一滴血,踏出金莲踩上去用力碾动,“果然还是让他看出一些端倪来了。”
看来虽然主子及时摧毁了子蛊,却还是让余青发现痕迹,蝶儿心急地看了眼主子的床头:“那这个怎么办?”
宁娆倒是淡定得很,走过去翻开枕头,将那只装了蛊毒的小盒子拿起。
“哼。”她打开盒子看了看其中的粉末和子蛊卵,随即合上揣在了怀中,笑着说,“我便揣在身上。”
“啊?”蝶儿诧异地看着主子的举动,很是不解。旁人都会把这等危险的东西藏得远远的,万一被发现也好撇清关系;可这主子怎么还生怕别人不知是谁的,特意放在自己的身上。
对于她的疑问,宁娆回答地理所当然,邪魅一笑:“难道他们还敢搜我的身不成。”
这个自然是绝对不敢的!除非他们都不想要脑袋了!蝶儿顿时舒展愁眉,连连称赞:“还是姑娘聪慧,奴婢愚钝。”
“行了,你就如常做事,静等他来搜就是。”宁娆扫了眼地上的破琴,让丫环收拾了去,自己则随手翻开一卷书读了起来。
蝶儿听从主子的吩咐,刚将破琴送到库房暂存,就看见子午率领十来个卫兵走进碧园。
“子午卫队长今天有空来这里?”她定定神,状似无事地迎上去,好奇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人?”
不知是今天第几次说出同样的话,子午对她解释道:“蝶儿姑娘,我这是奉王爷之命,前来搜查取证。惊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搜查取证?”蝶儿闻言,怒目圆瞪,双手叉腰地叱责起来,“你要带着这些卫兵在我家姑娘这里翻动?惹恼了我家姑娘,不怕前去告一状,让王爷下令责罚你?”
下令责罚?子午在心中蔑视冷笑,却不曾表露出来。
“我明白宁姑娘是王爷的爱宠。不过……”他故意看着蝶儿,欲言又止地掉她的胃口。
果然,蝶儿不服气地追问:“不过什么?”
子午这才慢悠悠地说:“方才我们已经在西跨院和下人的住处搜查过一遍,并没有发现可疑。如果宁姑娘这里拒绝搜查,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说完,他不再多说,只淡定地望着她,摆出一副随你便的架势,悠闲地立在原地。
他此言一出,蝶儿顿时泄了气。比起被搜屋,这私用巫术的罪名更严重,她和主子可都担待不起。何况,她深知其中内幕,更是首先便做贼心虚。
这时,已在房中瞧见这一幕的宁娆,走出屋子,朗声笑言:“子午说的不错。”
“宁姑娘。”子午见是她出来,连忙低头行礼,不敢直视。
宁娆反而落落大方地对他说:“还请你莫要与我的丫环计较。”
她越是客气,子午就越是觉得背后发麻。那种感觉就仿佛在野外遇见了蛇蝎,若她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咬住要害。
“子午不敢。”他连忙回答,态度谦卑,不愿多惹是非。
或许是他战战兢兢的模样大大满足了宁娆的自尊,她大方地指了指屋里:“请。”
“多谢宁姑娘体谅。”既然此屋主人都已经放行,子午当然也不客气。
“为了避免冲撞,请宁姑娘先在亭中小候。”他将宁娆主仆送入亭中,随后转身走出,对着自己的下属严肃地叮嘱,“仔细地查,每个可疑的细节都不许放过。”
轻柔地摇着团扇,掩去嘴角的冷笑,宁娆如耍猴般看向那些愚蠢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