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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柳氏拍掌,笑着继续说道:“咱们女儿家啊,最是受不得寒,你幼时大病一场,便是在雪地中给冻的,后来你还落了一次水,所以说……”
柳氏说到这,看了一眼穆重岚的肚子,笑了笑。
穆重岚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她知道柳氏是说她结婚那么久没身孕的事情。
这一世,她与萧羡棠并未能圆房,故而没有身孕并不奇怪,可是前世她却是扎扎实实与萧羡棠同房整整七年,确实也未能有过身子,若是柳氏所言非虚,那么自己可能真的是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穆重岚浑身颤抖,她重生以来想了许多,却从未想过这一点,此时被柳氏说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隐隐都是有这个意识的,只是都被她给忽略了。
“柳夫人说笑了,我常在外,我家内子不能得身孕,并非什么怪事,若是她背着我有了身子,那才该沉塘呢。”萧羡棠走了过来,面上的笑意并未传入眼底,视线落在苏妍身上时,嗤了一下:“瞧我,居然忘了苏小姐可是没有嫁人便有了身子,自家女儿有这般神奇的肚子,难怪柳夫人要奇怪我家内子这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了。”
萧羡棠走到穆重岚身边,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拎到怀里,有些戏谑道:“好好的,怎么吓成这样,难道苏小姐的肚子突然又变大了,炸开了?”
“……”穆重岚下意识看了一眼苏妍的肚子。
“萧少爷说笑了。”柳氏脸色发白,她身后的苏妍更是抖成了梭子,她们是打听了萧羡棠不在府上才来的,这般被萧羡棠给拦住,还真是倒霉到了家。“我们母女二人本就是来瞧瞧重岚这孩子,怕她一个人在府上会闷,既然萧少爷您都回来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客套话刚说完,柳氏便带着苏妍往外走。
苏妍见到萧羡棠回来,瞧着他一身官服威武俊挺,当下还迷了下眼,想挨过去,被柳氏给拉了一把,才回过神来,低着头跟了出去。
等母女二人走了出去,柳氏坐在马车上,无视那马车夫异样的眼神,催促对方快些赶车。
马车夫很奇怪,好好的来探个亲,怎么就这么快出来了,但瞧着那柳氏面色不善,也不好继续停留,扬着鞭子赶车离开。
“娘亲,你方才不是说会帮我说这事情吗?”
“我不是已经帮你说了?”柳氏沉着一张脸,方才穆重岚脸色那么惨白,她只要再吓唬她一番,她多半是要听话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萧羡棠,破坏了这次好机会。
苏妍听到柳氏的话,有些哀怨起来:“可是,你见到那萧少爷,就要出来,为何不……”
苏妍说到一半,便咬紧嘴唇,一脸的羞涩如处子般,她早就知道萧羡棠好看,可是她不想为商户夫人,此时萧羡棠已经穿上官服,她觉得自己可以下嫁于他了。
就是有些可惜,又叫穆重岚那小蹄子给抢了先。
苏妍恨恨地咬牙,心说这个穆重岚怎么就这么好运气,以为她嫁个商户,没想到这商户还当了官,真是气死她了。
柳氏看了一眼苏妍,苏妍是她肚子里蹦出来的,苏妍的一个表情,她就知道苏妍在想些什么,当下嗤笑:“怎么,你还想叫我舍下这张老脸,直接将你的事情给提了?”
柳氏暗道,那萧羡棠的一张脸好生厉害,方才他似乎已经明指了苏妍曾经落了孩子的事情,明摆着瞧不起苏妍,苏妍居然还打算嫁过去。
不过,就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个萧羡棠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怎就不能?”苏妍撇嘴。
柳氏抬手,用指头戳了戳她额头:“你是不是傻?”
“我怎么就傻了?”苏妍不耐烦地躲开柳氏的手,继续道:“就许她穆重岚不知廉耻上赶着往人家床榻上送,我就不能说句实话了?”
柳氏看着苏妍,皱起眉头:“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上赶着……女儿家可不能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
苏妍冷笑:“穆重岚那小蹄子可都做了。”
“那也是萧羡棠允的。”柳氏回道,见苏妍不解地看着自己,不由地叹了口气:“我觉得,萧羡棠那个人不简单,好好的还是不要惹恼他的好。”
“那我……”苏妍红了眼眶,她本以为自己顶着永安王王妃义女的身份,肯定是要备受追捧的,但是这么多天下来,她已经知道自己这种假凤凰根本不算什么,而且那永安王王妃的义女不止她,还有好几个,每个都比她有势力,她这样的根本不算什么。
除此之外,她还隐隐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永安王府其实也就是个绣花枕头,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其实里面早就不行了,所以她想拿永安王妃义女这个乔,必须趁早。
“好了,你也别急了,这不是还没如何嘛。”柳氏不以为意地安慰苏妍。
苏妍立刻红眼:“若是穆重岚执意不肯怎么办?”
“……”柳氏咬牙切齿,暗想自己都说过了吧,问题出在萧羡棠的身上,怎么自己这女儿就轴在穆重岚的身上不放了?
那么一个傻子,有什么可顾忌的?
不过也罢,左右有自己看着呢,
“你顾忌穆重岚,难道她做的了主?”
“穆重岚那小蹄子,是萧少爷明媒正娶的夫人,她不能做主,难道我还能做主不成?”苏妍有些泄气道。
柳氏又伸出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你傻,你还真傻,这男人三妻四妾是个寻常,特别是当了官的,就算不喜欢也得纳一两妾室,不然图让人笑话。”
虽然穆远山只有她一个继室,但是像穆远山这样的,其实比较少见,何况穆远山有正妻在前,所以严格意义来说,穆远山也非只有一个女人。
柳氏冷笑道:“我打听到了,这次萧羡棠外派,穆重岚那个小蹄子是跟不了的,你只要跟上去,小情依依,以你的姿容性情,必定能让那萧羡棠一个商户子另眼相待,到时候再有了身子,哪里还有她穆重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