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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皋眼神再锐利也没有用,当初奉常祭祀官大人被司空炎直接给撵走了,看来奉常祭祀官没有向司空皋过来复命,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又或者说,司空炎直接把皇家文牒之上一品正王妃的位置上写得是蓝梦晴,奉常祭祀官大人害怕牵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过来禀明司空皋。
不管这两者是哪样原因,足以让楚长洵钻了空子,让司空皋这个一国之君理短。
司空炎急忙的撇清关系,禀道:“启禀皇上,七国公子摆明了是在挑拨离间,望皇上切勿上当。在者曰,七国公子不顾我嘉荣皇室之名,来带走这个贱妇,是不是可以说明这个贱妇从来都是不安分的!”
司空皋摩擦玉扳指的手,停留在玉扳指上未动分毫,锐利阴鸷的眼神停留在司空炎脸上没有移下半分。
“贱妇!”楚长洵应了一声:“好一句贱妇,颖川亲王为了一个猎夫之女,沦为广陵城的笑话,长洵力保你嘉荣皇室名声不败,却未曾想到,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即使如此,那长洵就无话可说,嘉荣皇上今日长洵带走离余长公主,请您记住,不是颖川亲王休掉离余长公主,而是离余长公主不要他的,至于他和猎户之女的故事,广陵城早有传闻,不用长洵把它写成段子,广为流传!”
楚长洵说完话直接过来搀扶我,这下真是玩大发了,我吓得两腿发软,楚长洵他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司空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楚长洵似看出我抗拒的不想和他走,其实我是不想和他一起死,晚上偷偷摸摸的还可以,现在司空皋在这里,只要他一声令下,这四面八方涌进来的侍卫,一人难敌四手,妥妥地直接嗝屁。
“不要紧的!”楚长洵温润的声音,犹如上好的玉石碰撞:“一切有我,如果他们想和七国之中其他的国家为敌的话,我不介意!”
这种霸气傲然的威胁,司空皋阴鸷的眸光简直黑得深不见底,他终于开口了:“公子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一句公子爷,等于变相的妥协。
司空皋这样的人变相妥协,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这后面不会有大招吧?还是说我小看七国公子的名头?
楚长洵到时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直接反问道:“有什么误会?如果真的有误会的话,嘉荣皇上把你的祭祀官大人宣来好好问问就知道了。”
司空皋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楚长洵这一下手握在我的肩膀上,以一种很亲密的姿态把我圈在他的臂弯之下。
司空皋眼神眯起来了,司空炎跟找到事一样:“大胆长洵,你现在臂弯下的女子,是本王的妃,你口口声声说礼仪,你自己的礼仪就到位了吗?和别人的妃如此亲密,这就是你所谓的礼仪?”
我的身体做了挣扎,楚长洵除了把手腕卡得更紧,他真的一切如常,如常冷静的让人害怕。
“证据呢?”楚长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嘉荣皇室文牒之中,如果我猜的没错的,写的应该是皇上的贵妃蓝梦晴,才是嘉荣皇室颖川亲王妃,而离余长公主终离墨早就被你当成一个抹布,弃之荒野了!”
比喻真tmd难听,什么叫我是一块抹布?见过我这样貌似惊人,刀枪剑戟都精通的抹布吗?
真想一巴掌死劲的拧死他,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说着让人心情不爽,很想砍死他好吗?
“黑白字提亲的文书在此,就算嘉荣皇室文牒之中名字不是她的,她也是本王的妃,你只不过是一个读书人,你以为七国给你面子,你就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七国公子了吗?”司空炎苍白的脸,带着一抹强撑说完这些话。
楚长洵嗤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鄙夷,鄙视上对司空皋的:“长洵又上了一课,嘉荣皇上好自为之!”
他扶着我就走,司空炎斥责声:“来人,把他们都拦下,一个也不能让他们离开!”
侍卫闻言面面相视,而后迅速的围了上来。
楚长洵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以一种万夫莫挡之态,仿佛看不见前面的人,带着我直接走,每走一步他们退一步。
走了三四步之远,楚长洵扬声说道:“原来这嘉荣皇宫当家作主的是颖川亲王,长洵一直不知道多有冒犯,还望不要怪罪!”
“至于屋子里躺的蓝姑娘长洵本来是想救的,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既然情深,死了正好殉情,看看你的情深,到底抵得过抵不过阴阳两隔!”
司空皋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全是司空炎在说话,司空炎闻言蓝梦晴马上就要死了,脸色简直没法看。
口不遮拦的脱口而出:“终离墨是不是你这个贱妇,联合起别人下毒陷害?”
他的话一问出,太医匆匆而来,直接跪倒司空皋面前神色慌张的禀道:“启禀皇上,蓝姑娘刚刚已经去了,臣无能,救不下蓝姑娘!”
司空皋瞳孔眯了一下,“下去吧!”
太医惊得额头全是汗,连忙起身退至一旁,司空炎直接一把过来薅住太医的衣襟:“你刚刚说什么?”
太医止不住的往下落,说话也有些抖擞:“启禀王爷,蓝姑娘臣等无能,已不治身亡!”
司空炎那眼神浮现痛苦,直接把太医一扔,往蓝梦晴住的院子里跑去。
司空皋又开始慢慢地摸着他的玉扳指,楚长洵扶着我继续走,司空皋没有出口阻止,侍卫竟让出了位置,楚长洵直接扶着我走了。
我内心无比震惊,简直不敢相信,楚长洵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带我出了宫,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嗤啦一声特别疼。
楚长洵随手丢给我一个药瓶:“自己擦,被人打成猪头,也不嫌丢人的慌!”
我把药瓶打开,抠了一点药膏出来,擦在脸上龇牙咧嘴:“楚长洵,我现在就跟你私奔了?你确定他们不会秋后算账,把你我悄无声息的干掉?”
楚长洵傲然的犹如清风:“他们要干掉,也先把你干掉,对于我?他们没这个本事!”
这药膏擦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到能把这刺痛给掩盖掉,使劲的又抠了一大块,把全脸都给擦了一遍,甩了甩身上的水。
急忙跟上楚长洵,把药瓶还给他:“我现在居无定所该怎么办?你养得起我吗?我可能吃的啊!”
楚长洵突然止住脚步,扭头看我,修长的手伸了出来,对着我的脸颊划了一道,犹如在把那个药膏抹匀了一样。
然后把我的脸轻轻地向西北方向转去,轻声说道:“张开嘴,我没有银子请你吃饭,使劲的喝西北风吧,别客气!”
说完他松开我的脸,径自而去,走了好大一截,我才发现秋景原来还跟着我,都没看出来这个丫头还挺忠心耿耿的。
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看到她的时候有些吃惊,问楚长洵:“这么大个活人跟在我身后你看不见呀?”
楚长洵微微诧异,看我犹如看白痴一样:“我知道啊,是你自己没看见,她伺候你那么久你这个当主子的,脑子可真是令人堪忧的?”
堪忧个屁呀。
我冲秋景笑了一下,她怯生生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似再向我保证,誓死追随我。
我把视线调了回来:“楚长洵,赶紧找一个地方,我现在很穷啊,全身湿漉漉的,你说我可以跟你回家,那咱们现在回家!”
我现在可真是一无所有了,楚长洵这个人的大腿到底能不能抱呢?关键抱住抱不住,可不可靠啊?
楚长洵理都不理我,我就全身湿哒哒的和他走在广陵城的大街上,这个人简直就是行走的顶级荷尔蒙。
路上碰见许多女子,还有许多人家的小媳妇,每个人都不敢看他,仿佛正眼看他就跟亵渎了他似的。
他走路都带风,那翩翩白袍扬起来,我跟在他身后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丫鬟的形象,也许有些人就天生是王者,有些人就像我这种后天培养出来的人,跟这种人气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他来到广陵城最大的客栈,可能有钱就是老大,也有可能他继续拿着公子长洵名头坑蒙拐骗,这最大的客栈既然辟出一个院子给他。
楚长洵把门一推开:“从现在开始,金屋藏娇,你是我的骄!”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那麻烦爷去给本宫找两件干净的衣裳来。胭脂水粉不要忘记,珠玉翠花也不忘记!”
楚长洵突兀弯腰,冲着我就来,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他眉头挑起,眨了一下:“怕什么?以为爷要亲你啊?”
一本正经的说着调情的话,这种渣能做得出来的,更何况这种人是不干净的,我从认识他开始,他就是被美人追的。
龇牙咧嘴一笑,慢慢的向他那边凑去,跟着他唇边贴得极近,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眨了一下眼:“是我想亲你,我的爷!”
“既然如此?还是爷亲吧!”楚长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俯身嘴角触碰到我的嘴角,划过,离开…转身,一气呵成。
我愣了老半天,手背摸着嘴,冲着他的背影骂道:“你大爷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欠我一个大人情我给你讲!”
楚长洵手一挥舞:“大不了你亲回来,欠人情,多大一点事儿了,我站着不动,给你亲就是!”
我直接把鞋子脱了,冲着他的头砸去:“赶紧滚,滚的越远越好!”
楚长洵当真滚了,不大一会儿,我还没有真正的洗漱,他的随从那个叫十颜的就端着衣裳送过来。
他很喜欢笑,而他的遣词造句纠正的很厉害:“离余嫡长公主,您的衣裳!胭脂花粉,珠花翠玉,您要是觉得不满意,十颜重新给你去买花戴!”
我随手一指旁边的秋景:“给她多找几套,我随便就可以,谢谢你啊!”
十颜裂嘴露出大白牙:“不用客气,为您服务,十颜三生有幸!”
这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大天朝的味道,怎么让我听着那么不习惯呢?
秋景上来接过他端来的东西,我嘴角含笑:“劳烦了,这出门在外,下次就不用喊本宫离余长公主了!”
“那喊您什么?夫人?”
我差点没站稳,十颜他脱口而出来的叫声,怎么有一种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
谁是他家夫人啊,我跟他们有一丁点关系。
嘴角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十颜,我觉得你是误会了,你家爷有很多位夫人,我不会成为他的夫人,可能跟你一样成为他的随从!”
十颜摇摆的跟拨浪鼓似的:“您不会成为公子爷的随从,您只会成为公子爷的夫人,公子已经说过了,您不愿意当公主,只能当夫人!”
我从喉咙里呵呵笑出了声:“本宫真是受宠若惊得到他的厚爱,劳烦十颜告诉他一声,夫人之类就免了吧,他是公子爷,这要嫁给他了,还不得被天下女子给吃了!本宫怕死的很,本宫惜命!”
真是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头马奔过,十颜和那个渣一样,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没关系的,有公子爷保护你,这天底下的女子,其实没有像夫人一样不把公子爷放在眼里的!”
这是在向我炫耀他们家公子爷有很多女人,我成为了那个最特别的不把他放进眼中的女人!可拉倒算了吧,我晚上得找梵音赶紧连夜出城才是真的。
我只能陪着笑,竖起大拇指:“你家公子爷厉害的,本宫要换衣裳,就不送你了!”
十颜脸色微变,伸手轻轻的打在自己嘴上:“属下告辞,夫人请!”
说完他退了出去,事实证明楚长洵这个人好像知道我穿衣的尺寸,送来的衣裳都是不错的,顶着一头湿哒哒的长发,我坐在窗户边,把玩着我手中的簪剑。
脸上的红肿伤痕,已经好了大半,楚长洵给的药膏,简直就是神药,这个人的医术到底有多高超,他像一个谜一样,令人看不清楚。
簪剑在手中都耍出花来了,还没想个所以然来,只能把秋景叫了进来,楚长洵给了我不少珠玉簪花,我直接对秋景说明了来意,把那些东西都给了她:“拿着这些东西,好好找个小镇过日子,本宫现在自身难保…”
秋景抱着那些东西,跪了下来,哭泣道:“启禀王妃,奴婢是被卖进颖川亲王府的,没有卖身契就走不了的!”
哎哟我去,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忙把她扶起来,“擦擦眼泪,本宫想办法把你的卖身契找出来,不枉费你跟我一场提心吊胆!”
秋景哭得泣不成声,拿起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把这些东西收着,贴身妥善安放,不能让自己落于无银钱用之地!”
秋景接过我的手帕,胡乱的擦过眼泪,慢慢的退了下去,我的湿漉漉的长发一扎,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刚准备跳窗而出,就听见我写的戏谑声,我手撑在窗户上,身体慢慢的放松,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转身:“你说我要没穿衣裳,你是不是真的要对我负责任一辈子了?”
楚长洵终于换了一件衣裳,此时此刻穿了一件墨色的袍子,袍子上绣的是青竹,摇着折扇哗啦作响:“我以为,已经对你负责任一辈子,你还没有这个觉悟啊!”
觉悟他个头啊,我直接抄起窗户旁边的一个花瓶,“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跟鬼魅一样,连个声音都不发的,不觉得太恐怖了吗?”
“恐怖?”楚长洵流光溢彩的眸子盯着我的手上:“我觉得你拿那个花瓶要砸我,才是最恐怖的事情,我早就来了,只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迷,根本就无暇看周遭的环境,武功高强。怪我喽?”
我举起手中的花瓶,“不怪你,武功太低是我的错,那么请问,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弃妇?还是被休掉的那种?”
楚长洵跟我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直直地对我点头:“你现在是弃妇,一个被休掉的王妃,广陵城的百姓已经知道了,大概三天之内会流传到广陵城以外的三百里!”
这古代的传播技术有这么发达吗?
高举的花瓶动作未改,慢慢的靠近楚长洵:“我说你就是一个祸害,你是不是在挑衅司空皋,想知道他对此事是如何处理的?”
楚长洵度步来到窗户边,依在窗户边,折扇扇着风:“我挑衅他做什么,兄弟俩为了一个女人搞成那样,完全没有一个这位帝王该有的气势,再加上,我早已说过你是引爆七国鼎立土崩瓦解的一个引子!”
“以你在皇宫时间呆久了,保不齐你的命就没了,亲你的小命没了我还得在寻找一个引子,不如我顺手救下你,举手之劳而已!”
他的举手之劳让我变成一个弃妇,让我除了梵音真的什么都没了,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我直接把花瓶砸向他,他用扇子一挡,花瓶落在窗户外,嘭嗵一声。
“我告诉你啊,如果我的外祖父听到任何消息出现什么意外,我跟你没完!”这绝对不是威胁,这绝对是事实,我害怕我被休了的事情传到外祖父的耳中,他老人家一定会派人过来接我。
楚长洵不惧怕司空皋,司空皋和司空炎会不会因为外祖父擅自进嘉荣对他发难,毕竟外祖父是离余的元帅,就算他现在没有实权,他也是挂名的元帅。
楚长洵嘴角的笑意慢慢地凝了起来,思考了半响:“我倒有个建议,不知道你听不听!”
我挑眉的看着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说来听听,万一真的有象牙呢!”
楚长洵折扇一收,劲我勾了勾手指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我到他面前,他伸手拽住我的手,一下子把我圈入怀中,随手扯掉我刚挽起来的发髻。
湿漉漉的长发披了一肩,他的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十分暧昧的说道:“你嫁给我,我保你无忧,你的外祖父,我保证他无论进入哪个国家,都不会被人伤害分毫!”
我扭动身体,他圈的倒紧,我用手肘直接甩到他的肚子上,他都不闷哼一声,问道:“百利而无一害的东西,你为什么不选择来与我成亲,夫人一词,倒是极符合于你,你为何不愿?”
我磨着后槽牙,身体一转,用手使劲的掐着他的腰上:“你真当自己是公子爷?别闹了,假货终究是假货,变不了真的!”
楚长洵眸光闪烁了一下:“假货万一变了真的,这年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骗得好,谁在乎这些呢,你说呢?”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我扬起嘴角笑,问他道。
楚长洵老实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你能认清自己,很有进步,要不你就从了我吧,不吃亏!”
我抬起脚,使劲的跺在他的脚上,这一次他松开了手,我把簪剑抽了出来对他晃了晃:“我真想一剑刺死你,我可以从了你,你那么有本事啊,明天跟我回离余,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怎么样?”
楚长洵又把折扇打开:“口说无凭,定情信物呢?”
往我要定情信物,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对他伸手:“我的定情信物,不是你先给吗?”
楚长洵用折扇敲了敲额头:“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忘了?”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短箫,碧绿碧绿的仿佛能往下滴出绿意来!
他把短箫放在我的手心中,“这柄短箫,可以召唤神鸟,特别灵验,你得小心收藏了!”
我手指一握紧,顶级帝王绿,那么一个东西能值一座城的价值,我全身上下就没值钱的东西。
就两把簪剑,把短箫收在腰间:“你把小黄鸡还给我,我就相信它能召唤神鸟!”
楚长洵手往我面前一伸:“我的呢?”
把簪剑直接扔在他的手上:“这个送给你了,拿着自杀用,千万别客气!”
楚长洵嘴巴一扁,似有太多的不高兴,不高兴我也没办法,我只有这么个玩意儿,爱要不要。
不想跟他多呆,直接打开门准备出去,脚还没迈出去,突如其来的杀意,让我直接抽出腰间楚长洵刚刚给我的短箫。
锵一声,剑尖直接刺在短箫上,短箫质量真够好的,这么大的力道没有把它给削断。
持剑的是一个女子,一身白衣脸上覆着白纱,眉间还画着竖着的朱砂,这一抹朱砂让她满含杀意的眼平添一丝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