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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景让苏轻语害怕,又有种说不出的刺激,而门外正是自己深爱了6年的男人坐在那里,一无所知……
左君洐冗长的吻结束在门外陆易白询问的声音里。
陆易白懒懒的声音在门口出响起:“君洐,房间里有没有红酒?”
左君洐和苏轻语同时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苏轻语的一颗心跳动的仿佛要炸掉。
“酒架里或许还有……”左君洐的声音稳的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转过头,四目相对,苏轻语忘了要挪开目光。
勾起嘴角,左君洐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并不讨厌我,对吗?”
在明白左君洐的意思后,苏轻语一把将他推开,慌乱的目光,不知道该落向何处。
苏轻语不能否认自己刚刚的感觉,抗拒却又渴望,想放弃,却又有些留恋,这到底是种什么情绪?
明明陆易白就在门外,她竟然还会有这种感觉?!
苏轻语是有些恼火的,她恼火的是自己而不是左君洐。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饥。渴的荡。妇,在别的男人身上寻找安慰。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寂寞了吗?
……
陆易白慵懒的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大床对面的酒架上看去。
的确有一瓶被开启过的拉菲正安躺在酒托上。
在绕过大床的一瞬间,陆易白的目光停留在床上一个浅蓝色的的东西上。
那是一个手机,白色的苹果5,套着浅蓝色带有小贱鸡图样的手机壳。
手机半掩在被子里,露出大半个机身。
同样的手机壳,陆易白是见过的。
他曾经就嘲笑过苏轻语的喜好不够沉稳,矜贵,当着她的面就说过这样的手机装饰,简直幼稚到不可理喻。
苏轻语当时也只是笑笑,将自己的手机塞进皮包,脸色僵了僵,却什么也不反驳……
陆易白的眸子眯起,看着静静躺在大床上的手机,心里像是被什么紧紧的攥住,压抑着的难受。
不等陆易白朝手机走过去,他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款同款黑色的苹果5,是苏轻语一起买下送给他的。
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号码,陆易白烦躁的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韩兵打来的。
“陆总,您在哪?”
“什么事,说重点!”陆易白的目光依旧放在躺在被子里的手机上。
“您让我查苏小姐来美国的原因,我已经查到了。”
“说!”
“是景城第一医院受到美方的邀请,来参加一场学术研讨,苏小姐的名额就在里面……”韩兵干练的说道。
陆易白似乎松了口气,对着手机淡淡道:“我知道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
看着床上和苏轻语一模一样的手机,陆易白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拿着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苏轻语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英文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有一刻陆易白觉得自己的怀疑实在是有些可笑,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不能说服自己移开眼去。
相同款手机壳的手机出现在这里,就好像他最喜欢的海鲜里,混进了沙子,那种感觉,让他恼火的很……
终于,陆易白不再犹豫,走到大床前,朝着那款白色的手机伸出手去……
而与此同时,浴室的门被左君洐从里面拉开。
陆易白的手顿在了原处,缓慢的直起身子朝着左君洐的方向看去。
左君洐的目光淡淡扫过苏轻语的手机,转身朝着酒架前的红酒走去。
将擦拭头发的毛巾随意的丢到大床上,拿起了两个酒杯。
将红酒缓缓倒入后,转身笑着看向依旧站在床边的陆易白,道:“怎么?拉菲不合你的胃口?”
陆易白的脸色是有些难看的,却也依旧勾起了嘴角。
左君洐从容的走到他面前,将一杯红酒递给他,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被子里的手机上。
陆易白接过红酒,目光一直放在左君洐平静的面颊上。
左君洐挑了挑眉角,将手机从大床上拿起,随意的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道:“现在的女人都太有心机……”
“哦?!为什么这么说?”陆易白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目光一直紧锁在左君洐的脸上。
“一夜欢愉而已,假装遗落了手机,你不觉得是她想再次见到我才故意这么做的吗?”
左君洐说完,目光平静的看向陆易白。
陆易白勾唇一笑,错开了与左君洐的对视,看向自己杯中的红酒,说道:“这也不难想象,毕竟想上我们床的女人实在太多,痴心妄想也是避免不了的。”
左君洐平静点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起身拍了拍陆易白的肩膀,说道:“稍等,我换好衣服就跟你一起下楼。”
“好。”
陆易白看着左君洐潇洒离去,目光再次投向不远处的垃圾桶,脑中总有丝犹豫着的疑惑,让他心情十分的郁结。
很快,左君洐和陆易白离开了套房。
听着套房关门声响起,为了确保他们俩不半路折回,苏轻语特意的等待了一会儿,才将浴室的门拉开。
长长的松了口气后,苏轻语第一时间朝着垃圾桶的方向跑去。
那里有她的手机。
刚刚透过门缝看向外面的陆易白时,她简直快要被吓死。
如果左君洐不及时出来阻止,今天的事,就算是有一百张嘴她也解释不清。
可左君洐也不至于这么变。态吧?把她比喻成一个心机重、不知廉耻的女人也就算了,还把她的手机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他就这么嫌弃自己么?!
想到这儿,苏轻语将手机找了出来,塞进了自己的单肩包后,才将抱在怀里的衣服都放在沙发上。
脱去了身上宽大的浴袍,苏轻语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有着很明显的一块污渍。
这块污渍奇怪的很,像是半透明的乳白色液体已经干涸,不大不小的一整片,位置异常的显眼。
将衣服拿到眼前,苏轻语仔细的分辨起来,她实在想不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弄脏了衣服。
摸了摸污渍干涸处微硬的触感,她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