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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中间的小插曲令人不够愉快,萧宝卷的兴奋度还是达到至高无上的顶点。潘玉儿把最后看作是种解脱,她用尽剩余不多的所有气力,拽住被子一角,拉到自己身上盖,闭上眼睛昏沉沉睡去,酒的作用也很大呀。萧宝卷调转身,跪伏在床上,欣赏潘玉儿赤裸在外的双足,和她的人一样,简直完美极了,越看越爱不够,他禁不住轻轻凑上去亲吻,再伸出舌头来舔。萧宝卷这样做显然痒到潘玉儿,梦中的她自然而然把脚丫子缩进被子里。
萧宝卷这才回想起来,整个恩爱过程当中,潘玉儿都没有象处子那样喊一声疼,结合的似乎异常顺利,难道就只因为催情药物和酒的作用吗?对于娇弱的人儿来说,恐怕更难以令人信服吧,赶紧掀起被子看看。果然,根本没有那喜人的落红。
萧宝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他可以允许与他在一起的其他女人不是清白之身,甚至在他和那个女人中间还插进过别的男人,也全然不在乎,但是,他爱的,一心一意爱的,绝对不行。不行,事实就是这样,又怎么办?萧宝卷狠狠心,巴掌举到半空中。
被子被撩开,冷啊,潘玉儿最怕冷,她一边找被子往身上拉,一边含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抱抱。”潘玉儿早与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虽然令人愤恨难当,要是真打,萧宝卷可舍不得,他的手慢慢垂下。要算账,也应该找那个干坏事的男人算账,可以想见,是叶思凡准没错,婚前同房实在可恶,可是,怎样治裁他才好,还是息事宁人,省的把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自己面子上过不去?潘玉儿的双手一把抓住萧宝卷垂下的胳膊,把他往怀里揽,要贴在自己身上,萧宝卷顺势倒下,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安然睡去,至于其他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天刚蒙蒙亮,叶思凡就醒过来。他有早起的习惯,只是与潘玉儿在一起,才会改变,有她,就是醒了也接着睡,谁能够不留恋温柔乡。头还是有些疼,使劲晃一晃这才清醒些,想到自己和潘玉儿的婚姻得到萧宝卷御赐,和参加,从此以后任何人也干涉不着,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双宿双fei,叶思凡脸上不觉露出甜蜜的笑容。然而,当他的目光充满柔情蜜意地落在还躺床上熟睡的新娘子时,一下子僵住,随即弹跳下床,“哎!你——你是什么人呀?怎么睡在我的床上?我的玉儿呢?”
潘巧儿本来整夜都没有睡踏实,叶思凡一动,她就感觉到,她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只是装睡,等待对方先开口。叶思凡的问话,要如何回答呢,没办法,只好继续假睡。叶思凡想把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弄醒,伸出手去,打算推对方,却不好碰到人家的身体,又往回缩,他只好提高声音,希望这样可以把她叫得醒,“哎!你醒醒。你什么人哪?怎么睡在我和玉儿的床上?!”
这样大的声音,东间屋的人都被吵醒,叶仇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下床穿衣服,要过去弄清楚。小红和另一个丫环也不例外,赶紧先麻利地收拾自己,她们尽管明白,不过也得去看看潘巧儿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没有,鸣威助阵。
无论如何总要面对和处理这一尴尬境地,尽管对于这种局面的造成,自己其实也是受害者,不是她所能控制的,潘巧儿装作刚刚苏醒,她一脸平静,“相公,什么我是什么人哪,什么这是你和玉儿的床,我就是你昨天新娶过门的新娘子呀,以后这就是你我的床。”
“你认识玉儿对不对?别叫我相公,我不是你相公,我也不会娶你,这里绝对不是你的家,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省得被玉儿看见我解释不清,我不能让她误会。临走前,你告诉我,我的玉儿在哪?”叶思凡根本不在乎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问都没有问,反正她跟他又没关系。
东间屋的三个人也赶过来,叶仇氏同样吃惊,她猜测过,潘家人有可能没那么好心,不会顺顺利利让叶思凡娶到潘玉儿,却不成想发生这等偷梁换柱的大变动,“你是谁呀?你们怎么回事?我们家玉儿呢?”无论搁谁身上,一开始,当然无法接受这种改变,讲明白,习惯了可能就好,小红连忙代替潘巧儿开口,“这是我们家巧儿小姐,潘巧儿,老爷和夫人的心头肉,最小的女儿。”
“潘玉儿进了宫,被皇上留下,再也回不来,你们就死了那份心吧。”潘巧儿稳稳地端坐在床上,面对站立的四个人,接受这最严酷的审判,裁决,到如今只能假装无所谓,否则还能怎么样,“我们潘家赔嫁一个硕果仅存的嫡生女儿,也算对得起叶家。”再大恩大德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必竟也算有愧于叶家,她不是清清白白的小姐之身。
叶思凡气得全身哆嗦,“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怎么在私底下搞这一套。”“公开搞,怕你不好意思接受,我们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还请相公你体谅。我走进叶家大门,就是叶家人,一定孝顺婆婆,好好帮你打理这个家,让我们叶家生活富足,人丁兴旺,我们有的是好日子过。如果玉儿姐姐在宫中受到什么委屈,能帮忙的我们尽量帮帮她也就是,万一有哪一天,玉儿姐姐被皇上嫌弃,放逐,相公再把她接回家,做大做小我都不在乎。”经过一天一夜潘巧儿考虑得已经很清楚。既然是潘玉儿先进的叶家门,不管年龄上谁大谁小吧,她愿意尊称她一声“姐姐”。
潘玉儿乃人间绝色,作为玉狐狸,又不会衰老,一旦进宫,哪有被放弃的道理,叶思凡也显然不接受潘巧儿的好意,“亏你还是潘家的大小姐,居然上赶着嫁男人,你们潘家人无耻至极,搞出这么多名堂,原来是为了把我的玉儿献给皇上,就连我也不放过。”
“姑爷可别这么说,我们巧儿小姐也是被老爷和夫人所逼,迫不得己才嫁来你们家的。至于玉儿小姐被皇上留在皇宫里,我们潘家只不过是商沽人家,就是皇亲国戚,朝中大臣,也没有敢违逆皇上的意思的。”小红当然要维护潘家和潘巧儿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