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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逸对炼丹一窍不通,对一切充满好奇,不顾向着自己扑来的汹涌热浪,眼睛随着姜老道的动作不断移动,同时心里默默几下放草药的顺序。
不过,半刻钟后便放弃了,炼丹比想象中复杂的太多,不仅要有搭配药草的坍方,还要时刻注意丹炉的火候,而这些他什么都不懂,摇了摇头道:“看来炼丹需要有人带进门,不然就是个门外汉,掌握不了要领。”
“你以为人人都可以成为丹师?想要成为丹师,天赋、毅力、钱财缺一不可。”秦明月赶紧出声点拨道,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看到姜逸无动于衷,没有想象中恍然大悟的神色,秦明月有些不满意,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缺一不可吗?”
“有哪件事不需要天赋、毅力、钱财的?”姜逸斜瞥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顿了一会,又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不要不懂装懂,学那些坏习惯,应该多看少嘴,这样总能学到一点意想不到的东西。”
“你…….”秦明月一愣,被噎得不轻,居然反被教训起来,只是旁边可恶之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将注意力转移到火炉之上。
姜老道一改往日的做派,眼睛看着丹炉的变化,丹炉的火苗时大时小,控制着丹炉内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丹香。
姜逸意识到炼丹是个繁琐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如此复杂,炼丹的每一个步骤至关重要,就像现在这样,时刻需要注视着丹炉的情况,又要控制着丹炉的温度,还有根据丹方记载的炼丹顺序往里面添加药草,对于炼丹人来说,一心多用,心神消耗巨大,这是一个很疲惫的工作。
炼丹需要时间长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练成,所以炼丹人需要有很大的耐心,动作一环接着一环,中途没有丝毫停顿,高温疯狂提炼之后,又再次往丹炉里面放进药草,香案上的药材逐渐减少。
到了后面,姜老道脸上神色严肃,目光仅仅盯着丹炉,因为这一炉丹药所用的药草珍贵,容不得半点疏忽。
一个时辰之后,姜逸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药香,眼角看到秦明月刚才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人,不懂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是炼丹需要,还是为了照顾观看者,姜老道双手控制着丹炉,丹炉前侧忽然透明,像打开一个小窗口似的,可以看到丹炉内的情形,药草已经全部融化,成为了液体,之后液体形成了一个旋涡状,不断旋转,在旋转的过程中慢慢呈现了一颗丹药的雏形。
在丹炉不断旋转的过程中,将一团团灵液聚合起来,努力结成灵丹。姜逸看到中心出现一颗颗丹药,火红色的丹药,老道持续不断控制丹炉,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液体已经全部转为丹药。
至此,丹炉内全部的溶液已经成型,不过虽然形成了丹形,但并不意味着丹药就已经炼制完成,后续还有一个步骤,让丹形成为真正的丹药。
别小看这最后的一步,恰恰相反最后一步是重中之重,姜逸明显看到姜老道在前面的时候,表现出游刃有余的样子,可是如今已经无暇他顾,心神全都放在炼丹上,最后一步若稍有疏忽,凝结成丹的灵液就会流失药性,前功尽弃。
整整三十六株的药草,不是简简单单提炼就能够完全融合成丹,发挥药性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毁灭这刚成形的脆弱丹药,这时候就需要炼丹之人一心多用,控制火候,随时注意丹炉里面丹药的情形,要求炼丹者对火焰温度掌控极为熟练,半点误差,结局便很有可能是一个悲剧,产生废丹。
姜逸就在一旁细细观看着,房子中的丹香越来越浓烈,丹炉下的幽蓝色火苗已经变成纯白色,火力更猛,温度更高,之前丹炉前侧透明的小窗口已经消失,完全看不到丹炉里面的情形。
“这是到了炼丹的最后一步!”整个过程中一直没有说话的姜老道,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认真和严肃,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纯白色的火焰已经包裹完整个丹炉,就一直这样持续了一刻钟,火焰消失,丹炉当中突然一震,悬空的丹炉落下。
姜老道缓缓吐了一口气,极为凝重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轻抚着胡须道:“丹已练成!那最危险的时刻,已经成功的度过了,等一会就能出炉。”
“可惜没了天窗,不知形成了多少颗丹药。”姜逸有点遗憾,最重要的一步没有看到,心里暗自想道:“莫非是丹师的手段,隐藏自己的丹技,不让外人得知?”
“姜公辛苦了,先喝一杯茶。”秦明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重新出现,而且端来了一杯茶。
姜逸一愣,这人是不是属狗的?之前一直看不到,丹成的时候人就来了,嗅觉灵敏,不由自主的嘟囔了一句,“马屁精!”
“你说什么?”秦明月怒目圆睁,整个人的样子仿佛是被戳破了小心思,如果说眼神能杀人,那姜逸不知死了多少次。
姜老道满怀笑意地接过了茶杯,喝了几口,而后继续操控丹炉,连续结出三个手势,拍向丹炉,只见丹炉下的白色火焰又重新换成了幽蓝色的火焰。
“这是炼丹的收尾工作,火焰需要慢慢的转换,不能一蹴而就灭完整个火焰,温度就像一个拱桥一样,从底到高,又从高到低,必须将丹成的温度慢慢降下来,维持着与熔药草之前的温度大致相同,如若不然,忽然降低丹炉内的温度,最后也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丹碎!”姜老道缓缓说道,他很欣赏的这个家族子弟,竟然从头到尾未曾离开过,非常有耐心,而耐心偏偏就是成为一个好的炼丹师的重要条件之一。
说话间,姜老道继续控制着温度下降,幽蓝色火焰变成青色的火焰,相对于之前的纯白色火焰,这个青色的火焰温度不算高了,站在一旁也只是轻微感受到热量。
“小子,想不想来学炼丹?”姜老道脸上露出一副坏笑的样子。
“不要开玩笑了。”姜逸摆了摆手,没把老道的话太当回事,自身对炼丹真的兴趣不大,心里觉得还是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修行比较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炼丹牵扯了太多。
“收你为弟子,那可是别人打破头颅都得不到机会,再加上我带你上仙域,可比你现在做小山神活的滋润多了,而且身份也尊贵许多。”姜老道半开玩笑,旋即眼睛盯着明显大吃一惊的姜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