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信野的女同学

新鲜的咸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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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做的不错。”恶魔哈吉斯漂浮到信树的身前,挂在它身上的物品相互碰撞发出叮铃铃的轻响。

    “还有没有合适的任务,都交给我做吧。”单挑LV75的BOSS确实有难度,信树尝试着询问有没有其它隐藏的任务。

    恶魔哈吉斯发出低沉的冷笑声,晃了晃身体说:“啧啧,外域的冒险者真的很贪婪,不过贪婪也是一种力量,谁都不能小瞧这股力量。”

    外域人是原住民对于玩家的称呼,对于原住民老说玩家的出现是一个很难理解的事情。

    “我这里有一枚戒指,需要你帮我品鉴一下。”信树望着哈吉斯破袍子上面的几个复杂的符号,觉得有点眼熟,突然想起之前从遗落花园得到的枯萎之戒上面镌刻的文字。两地相距不算远,而且野蛮人托尔斯说过,袭击它族人和遗落花园的是恶魔。

    恶魔哈吉斯挥了一下干枯的手,枯萎之戒从信树手中悬浮起来,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并传出轻鸣声。

    “枯萎之戒,瘟疫散播者?菲尔斯曼德的戒指,它利用戒指强大的力量封印了大地族裔的守护神。可是大地族裔守护神被封印之前诅咒了这枚戒指,使这枚戒指失去了原有的力量。”

    信树几乎忘记自己正与与一个虚拟的恶魔交流,现在看来两者之间的沟通根本没有什么障碍。

    “那你告诉我怎么激活这枚戒指。”

    恶魔哈吉斯用纤长的手指掀开遮盖住头顶的布罩,露出没有血肉的半腐头颅,它的嘴巴喷出一股淡淡的气体,并发出嗬嗬的嘶鸣。

    “杀死它,用它的血肉作为祭奠。”

    说着,哈吉斯一挥手,被白芒包裹着的信树与恶魔哈吉斯重新回到矿巢之灵的小广场,周围的矿巢之灵依然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回到这个祭坛后,漂浮在魔法阵上的恶魔哈吉斯开始变得模糊,魔法阵重新发出淡淡的光芒,看上去要把哈吉斯吸回到里面。信树当然不想它离去,这家伙知道很多东西,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恶魔,如果能与它达成某些协议,说不定能够换来很有有价值的信息或任务。

    “哈吉斯大人,你还没说我的灵魂值几个钱呢。”情急之下,信树连敬称都用上了。

    “你已经把灵魂卖给我了,价格的话,你会满意的。”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消失,召唤魔法阵回归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那些矿巢之灵终于敢于抬起头,它们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祭坛上的信树。

    信树能够感觉到矿巢之灵的态度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之前信树只不过是一个祭品,现在得到恶魔哈吉斯的承认后,矿巢之灵对信树有了一定的敬意或者说是畏惧。

    信树围着祭坛转了好几圈,根本找不到重新激活魔法阵的方法。信树又跑到穿戴着狐狸皮的大祭司前,与它对话。

    矿巢之灵大祭司尖声细语的喊了一通,信树一个字都没听懂。看来矿巢之灵在设定上就不具备完整的语言系统,信树只能这么理解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信树乐了。这些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大堆矿石对着信树这个外域人推销,什么秘银矿石,精钢矿石,紫晶矿石,悉数摆到信树的眼前。这次大祭司聪明了,它用法杖在地上画图,画出来的还是栩栩如生的彩图。信树真想把大祭司的法杖抢过来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彩色墨水。

    大祭司的意思很简单,这里允许以物换物,信树只要找来骨头就可以从矿巢之灵的族人那里换取矿石。当然,骨头的种类不一样,换取矿石的种类和数量也不一样。

    “这么喜欢骨头,你们的先祖到底是什么来头。”信树露出贱贱的笑容,望着一脸无辜的大祭司嘟囔了一句。

    闲来无事的信树围绕着小广场转了一圈,大体了解了一下矿巢之灵这个有趣的部落。它们没有语言系统,与信树的交流主要靠图画,因为图画很逼真,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障碍。

    突突突突!

    两个年幼的矿巢之灵风驰电掣的从信树身前跑过,留下一连串兴奋地叫声。到现在信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这个种族,并不单单出于它们那可爱滑稽的外表与行事风格,还有它们那种不谙世事的淳朴与单纯。

    一枚金螺币,在这里可以买到很多特有的果实和装饰品。比如像核桃一样的灰色果实,打开以后里面竟然是一只硕大的昆虫。装饰品就不用费心解释,基本上是用各种骨头制作而成,童心未泯的信树还是忍不住买了一枚骨头戒指,没有任何属性,单纯的骨头戒指。

    部落的周边隐藏着两条通往不知名方向的甬道,一个在西北方,一个在西南方。信树决定下次再去一探究竟,现在回到灰脊矿巢主城才是重中之重。

    不想钻地道的信树掏出了【水晶蜘蛛】然后丢向半空中,那只水晶蜘蛛在空中吐出无数的银丝瞬间把瘦子缠成一个银色的人形茧,然后咻的一下,信树消失在原地。

    回到灰脊矿巢的主城,现在这里已经被大量玩家占据,其中不乏那些高阶公会的成员,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非凡。信树印象里除了大型的公众活动和游戏公测的时候,很久没遇到过这种情境了。

    信野发来了消息,询问信树为什么还没有下线。游戏外是可以与游戏内沟通的,只不过一般人会把这个功能关闭,以免扫了玩游戏的兴致。信树并没有这个顾虑,除了信野没人知道如何联系他。非紧急情况,信野也不会主动打扰信树。

    原来是家里来了客人,一个与信野一般大小的女孩子。

    “你好,你就是李信野的哥哥李信树吧,我是林小茹。”

    眼前这个皮肤白净笑靥如花的漂亮女孩是信野的同学,信树不太理解信野为什么会把一个女同学带到家里,出于礼貌上还是很客气的招呼她坐下。

    “不要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吗,肯定是信野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了。”信树瞥了一眼想要逃走的信野,抓住信野的书包带把他拉了回来。

    “信树哥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拜托你一件小事。”林小茹用甜甜的语调对信树说,落落大方的模样凸显出自己良好的家教。这女孩很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言谈举止不卑不亢。林小茹给信树的第一印象是不简单,信野要吃亏。信树不会傻到猜不出她与信野的关系,暧昧是肯定有的。

    “说吧,什么事。”其实现在信树到现在也没猜出来自己可以帮到对方什么忙,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林小茹并没有着急说出让信树帮什么忙,而是表示请信树兄弟俩吃饭,碍于信野面子无法推辞,信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林小茹找了一家还不错的餐厅,等菜的时候一直与信树聊一些信野在学校里有趣的事情,但是事情的内容不至于让信野很难堪。信树再次确认林小茹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孩,恐怕信野早已经沦陷。

    “羁绊之刃嘉年华邀请函?”

    羁绊之刃嘉年华邀请函信树是知道的,据说这一届的门票需要玩家自己通过做任务获得,是B级任务,对信树来说并不是太难。信树对于这种带有宣传和表演性质的嘉年华不是太感兴趣,所以根本没想过去另一个城市参加什么嘉年华。

    “是的,我真的很喜欢羁绊之刃,很想去这个嘉年华,拜托拜托。”林小茹是一个学生,根本没太多时间玩游戏,而且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帮自己,听信野说信树哥是一个老玩家,做这种任务并不难,于是她想到在信野的介绍下获得信树的帮助,可是她忘了一个重要的事情。

    “你玩羁绊之刃?”信树的表情凝固了,信野突然领悟到林小茹犯了一个错误,她不该透露自己玩游戏的信息,因为哥哥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冲刺考试的阶段牵扯进一些与学习没关系的事情中,尤其是玩游戏这种事情。

    很快,聪明的林小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她只能尽力去弥补。林小茹的下嘴唇因为牙齿的压迫而失去血色,只能怯怯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这个…..这个……偶尔……很少。”

    “这样吧,邀请函我可以帮你弄到,但是希望考试之前你们暂时不要联系了,”本来信树想要直接拒绝林小茹,他转念一想,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法,“麻烦把你家长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跟他们谈一下。”虽然平常信树嘻嘻哈哈很不靠谱,在信野的事情上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为什么,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信野对于信树要电话的举动有点担忧。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们走。”林小茹面带愠色,哗啦一下站起来,拉着信野的手离开了。

    不知所措的信野被林小茹牵着手三步一回头,如果被妈妈知道自己与林小茹的事情,那绝对是一场灾难。信树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信树并不想把信野的事情告诉妈妈,他知道妈妈对这种刺激很敏感。信树只是突然想起了大学的时候,那个义无反顾牵着自己手的女孩,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否已经嫁人生子。想着想着,信树发出一长串低沉的笑声,而且愈演愈烈,周围的人看着这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家伙,眉头紧皱。

    “先生,这里不允许大声喧哗。”一个侍者上前提醒信树。

    “噢,不抱歉,刚才看了一个很搞笑的笑话,你要不要瞧一瞧。”

    “不用了,谢谢,您的菜已经上齐,请慢用。”

    “这些菜能不能退。”

    “很抱歉,不能,您可以打包。”

    最终信树还是妥协了,并不是因为林小茹的糖衣炮弹,也不是所谓的触景生情,更不是鼓励信野早恋,而是信树忘记带钱包,没钱结账。

    “哥哥,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林小茹一下子就说漏嘴了,竟然用上了‘我们’这个词,信树装作没听见。

    信树知道这种事情堵不如疏,现在把事情搞得太极端,很容易产生反面效果。信树猜测到信野与林小茹之间那种莫名的情愫产生有一段时间了,信野的成绩一直比较稳定,说明前者对后者并没有太大影响。

    “你看我像一个迂腐的人吗,这个世界上让我信任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

    来,信野是那个比我自己都值得信任的人。别太感动,哎呀,干嘛拿东西丢我。”

    父母不在,长兄为大,回家后信树免不了对信野进行一顿思想教育,并详细询问了林小茹的家庭状况和学习成绩,在得知对方成绩优异,家庭条件优渥的结果后。信树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是开明的,只要不耽误学习,恋爱是可以的。

    最后信树抛出了一个问题,林小茹还有没有姐姐,信野听后翻了翻白眼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留下信树一个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