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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什么孩子?还跟你爹我不承认是不是?”楚枢终于忍不了我,抄起茶杯就向我脑袋瓜子砸了过来。
我一个闪避:“爹!你听我解释,真的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你当闵王疯了还是皇上好糊弄?就你这张嘴整天跟跑火车似的,全是屁话,我要信你,我就不是你亲爹!”楚枢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一茶杯捏碎在手中。
我:“……”好想哭,亲爹啊!
就在这时候,有下人来传话,说是太医已经在前厅等候。
我赶忙让林絮代替我,躺到床榻上,然后将帘帐落下,前面遮挡一面屏风,我带着面纱,躲在屏风后,假装伺候在侧的丫鬟。
老子倒是要看看,凌止到底搞的什么鬼,还能闹出一朵花吗?
太医院的首席太医令,太医丞,带着所属太医们来亲自看诊,一来就是六位,都是皇宫内最厉害的名家圣手,可见皇上对此事极为重视。
毕竟我身份在这,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只能用悬丝诊脉。
我将太医递来的红线,穿过屏风间的缝隙,缠绕在了林絮的手腕儿上。
偷偷的侧身,瞄像屏风外,见先是太医令一手握红线,一手三指在红线上细细测动,凭借红线传来的手感,太医令一会微微点头,一会皱眉,随即满意的颔首起身,然后太医丞上场。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轮流完,脸上的表情都差不多,各自对视,颔首再颔首,像是已经确认了结果。
楚枢心中着急,可表面上平稳从容:“各位太医们,不知道小女情况如何?”
太医令面色难为,向楚枢毕恭毕敬行礼道:“恕下臣不方便告知结果,皇上有旨,结果只能先由皇上一人知晓,再与大司马做商议。”
“可我想知道,这可怎么办是好?”楚枢招了招手,下人立马送上了一个精致的长方形锦盒,打开后,里面满满一盒千两面额的银票。
“这……”太医们互相对视,礼之后退:“大司马,下臣不敢收……”
楚枢:“没什么敢不敢,这算是我拨助太医院的资金,也算是为我纪国皇室,为皇上龙体安康尽一份心力,太医令跟诸位太医们,就收下吧。”
太医令仍旧拒绝:“这实在不行……”
“太医令是觉得,我楚府好进好出吗?”楚枢脸色立马冷硬了起来,明摆着是威胁。
太医令无奈,鸡蛋不与石头碰,他们奉圣旨而来,楚枢必定不会扣留,可日后的性命,可就悬了,唯有低头,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盛满银票的锦盒:“恭喜大司马,贺喜大司马,就要当外公了。”
屏风后的我立马惊到了,差点儿没按耐住冲过去朝他嘴来上一巴掌。
“……”林絮听到后面色紧张,不停朝我摆手摇头示意,怕我误会她跟哪个汉子私会有了娃儿。
我知道不会是林絮,不然林絮也不敢躺在床上給我找这种麻烦。
……
是凌止安排的?不管今日被诊脉的是不是我,不论我是否怀有身孕,太医们都会一口认定我已经怀了。
这可是六名太医,先不说欺瞒升上死罪一条,就是得罪了我爹楚枢,都是死的妥妥的,竟然还敢当着我爹的面撒谎,都特么不要命了?凌止是怎么办到的?
楚枢嘴角抽动了一下,威严赫赫质问:“各位太医确定吗?”
林絮替代我的事情,还是楚枢要求的,想是我真怀了也要隐瞒下来,结果完全不影响所谓诊脉的结果,其实人家就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突然,有下人跑过来禀告:“大人,闵王殿下亲自来府中,说是皇上等不及,命他来接太医们回宫,不知道太医们诊断妥当了没。”
“送太医们去见闵王殿下,告知闵王殿下,我还有要事处理,不能亲自将太医们送去他面前。”楚枢已经大致心明,字字句句咬牙切齿。
看来凌止早就预料到,我爹一定会问清楚结果,太医们方才只不过是做戏推拒银票,按我爹的性格,不达目的不会罢手,凌止知道这一点儿,所以才卡着时间,借圣口之名,来解救他们的。
太医们走了以后,我一脚就将屏风給踹倒在了地上,屏风落地发出巨响的同时,我朝楚枢大喊道:“现在信了吗?有什么孩子啊!孩子个屁啊!”
“我……”楚枢顿了顿:“你不去招惹闵王,闵王怎么会招惹你?当年不就是你主动招惹了怀王吗?要不是你爹我亲自去找的他,劝皇上給他赐婚,你怕是被他勾引的连爹都不认了!”
“爹,你说什么?是你从中作梗,所以尚卿才会突然娶西离太守之女的?”我被蒙在鼓里了两年多的时间,我爹当时是怎么威逼利诱尚卿的话,我现在都能想象的出来。
怪不得尚卿之后不在见我,把我送去怀王府的礼物也都扔了出来。那么清高的一个人,什么君子之尊,皇族之尊,看来都給我爹伤透了。
楚枢:“是,是我从中作梗,可如果怀王真想娶你,跟你好好在一起,是我作梗就能左右的了的吗?他又不是完全无权无势的废物,我也只不过是让他放弃皇权,这只能证明他喜欢你喜欢的不够深!”
“他……他可能是心里受到了打击,跟皇权不皇权没关系,他之所以看重皇权还不是为了纪国天下?”我知道爹说的对,更清楚尚卿喜欢的是阮清沐,他亲口跟我说的。可在我心中,尚卿是完美的,什么都好,没有阴暗。
只不过我有一点儿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约他也好,闯入他王府蹭饭也好,他都不曾决绝拒我?任由我在他身边晃悠着调戏他过干瘾?
“知知啊,怀王可能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一种男人天生不懂感情,也无法进入感情的世界,他们心里最重要的,永远只是自己。”楚枢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语气已经平稳了下来:“事隔两年,爹才敢告诉你,爹以为你放下了,唉……”
我:“……”放的很下啊。
……
爹爹跟我说,这一次凌止算是使出了杀手锏,一向叛逆不尊皇训的他,第一次恳请皇上下旨赐婚,并且答应步入朝堂,为皇上分忧,再也不做让皇上生气的事情。
皇上见亲子转变态度,很是欣慰,但心有忌惮,忌惮我这个大司马的女儿,忌惮楚家势力对皇族内部的深度残害。
我不可能嫁给一个想要搞垮我楚家的人,更何况,他杀了隋光之子,并送上匕首,就等于跟楚家宣战。
他又知我是贺家家主,我不能肯定他能如我爹对我娘的承诺一样,绝不提及玄武印,对他的警备,不可打消。在这种敏感的时期,我怎么可能跑去做闵王府的女主人?弃楚贺两家不顾?
林絮端来了我最爱吃的桂花糕,见我愣神,关切道:“小姐在想什么?”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顺手抓了块儿糕点塞到嘴巴里,不想回话。还能想什么?自然是凌止。
这时候,林盈从门外走了进来,表情凌乱:“小姐,方才闵王府送来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我吞咽下糕点:“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掐算!”
林盈:“花灯,就那天河畔的巨型莲花花灯,給送到府上了,是一个叫宁欣的送来的,还留话,闵王殿下说了,您居所就能放的下。”
“啊?!”我不就是随便说了那么一句,他至不至于当真?放的下也占地方啊!那么大一玩意儿呢!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小姐,怎么处理?老爷说,烧了。”林絮顿了顿:“可宁欣姑娘还留话,闵王殿下的意思,小姐若是敢不收不摆放他的心意,他就命人一把火烧了贺家宗祠,说是反正也被人砸过一次了,不差再烧一回,贺家列祖会习惯成自然,定能在地下自我平静的。”
我:“……”人生就是如此不太平,处处受人威胁。
像凌止那种变态,干出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还要坚定不移的相信,他的变态能力可以完成!
我不能因为一个破花灯,再连累贺家宗祠。
“传话給苏木廖,宗祠附近也加一重机关。”以凌止的本事,破解目前贺家防守布局并非难事,我这也是怕他看着这款威胁好用,拿来一用再用,到时候老子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不要!
加强机关,需要时日,我爹要烧的东西是躲不过,尤其知道是凌止送来的,更会火大了寻着撒气,放在府邸,不出三日肯定保不住。
于是,我命人抬着巨型花灯,亲自送返闵王府。
而闵王府门口,宁欣早已在外等候,见我走下马车,立马上前行礼:“见过楚小姐……”
我可是蒙了面纱:“好眼力,这都能认的出?”
……
看来,凌止对我爹的脾气也算是了解。
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刻意用宁欣出门相应来告诉我,事情发展的步骤,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还等于告知我,太医诊脉的事情,他想怎样由不得我。
宁欣依旧顶着她那张面瘫脸,若不是因为漂亮,撑得住冰美人,真的让人不愿多看一眼。
“楚小姐双眸灵动,大而有神,好分辨的很,再之……”转头看了看马车后,下人们抬着的巨型莲花灯:“此物京都独品。”
原来宁欣的嘴巴还挺会说话的,眼睛大的人多的去了好吗?其实我知,主要是巨型莲花灯出卖了我:“那这样还认得出吗?”将面纱面纱取下,我眼睛眨动间,对宁欣莞尔一笑。
宁欣:“……”
“这……你……楚小姐……”她惊讶的看着我,面瘫脸上总算是出现了差异的神情。
“我今日除了送还花灯,这个作为闵王殿下送灯之谢,也算是赔个歉意,这灯,实在是消受不起。”我对宁欣的反应十分满意,大美人就是我,闪到眼睛了吧?突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随即,我命林盈拿过我来之前准备好的食盒:“还等什么,带我去见王爷吧。”
宁欣点头,随即一声:“跟随楚小姐的暗卫,现身入府便是,王爷有命,不加阻拦。”
我:“……”这么大的心?不就是知道我的暗卫会想尽办法进去守在我附近,才会如此吩咐?我才会不天真的以为这是他对我的诚意。
正愁闵王府戒备森严,他们混不进去,明着进去明里监视,偷偷摸摸进去被揪出来我脸上也不好看。所以,我没做话语,只是微微一笑。
招了招手,刚要叫人把莲花灯也一起抬进去,谁知道被宁欣拦截了下来:“楚小姐,王爷交代,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收回,要不还是等楚小姐征求了王爷的同意,再抬?”
“也好。”想来也是,凌止怎么可能不为难我?
林絮跟林盈,还有两个暗卫,都被安置在凌止居住的莲花小筑旁的暖阁里,只有我一个人被放行进入了小筑。
堂屋内,凌止正悠然品茶等我,听见我推门入内的声响,他不做声色,端坐如常。
低头抿茶时,卷翘浓密的睫毛忽而垂下,想两把柔软的小刷子,似是能刷到我小心肝,刷的痒嗖嗖的。
我暗暗喝斥自己:楚知璃,你是来送花灯顺便谈判的,清醒点!
“闵王殿下好兴致。”笑眯眯的将手中拎着的食盒放在桌旁打开,取出了一块儿绿豆糕,递送到他唇畔:“我亲手做的,来一块儿?”这糕点可是我用了心思的。
回府时候,大哥塞到我手中药,可都混在里面了,跟翠兰給我在边城酒里下的可是同一款。
他抬眸,紧紧的盯着我,让我瞬间慌乱了起来。不是被察觉了吧?不可能不可能!
“你……”
凌止一脸淡漠的直视我,神色清冷:“是亲手还是亲脚?还是用的洗脚水?”
……
“哈?”我松了一口气,吓死了我,做贼心虚啊做贼心虚!洗脚水是没想过,不过我干净,天天洗也没啥大味道,粪水倒是考虑过,林絮说太浓烈就暴露了,除非凌止傻,不然我就惨定。
凌止又道:“下药了?”又不冲:“不然你紧张什么?”
我:“……”卧槽?神算子啊?!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吗?”我立马装作被冤枉很气愤的样子。
他郑重道:“大约……是。”
“……”我給他堵的无言以对,我也觉得……是吧。
“什么毒?太普通的,本王不稀罕。”他推开了我手中的糕点,转头端起茶杯,继续品茶,不再看我。
“不吃就不吃,白费了我的心意。”我将糕点儿丢回了食盒里。
这货对我的防备可比我对他的高!我算是认清楚了,相信是互相的,这样下去,我俩没好结果!唉……原本也不会有,我还想哪儿门子呢?
“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他眸中似是闪过水光,凉而不寒,如折射了阳光,像是有所期待。
“我楚家有钱,如果是我出嫁,必定嫁妆丰厚,不用准备,直接从府里般就行,好东西多的去了,可惜啊,不会嫁给你,所以便不会般入你府邸,也就跟你没半两银子关系了,我可不会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我撇了他一眼,在一旁落座。
凌止没有生气,侧身凝眸看我,轻轻咬唇,舌尖缓缓舔舐而过,像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勾住了我的魂魄。忽而嘴角扬起优雅的弧度,妖娆尽现,没发只言片语,就已经让我迷醉不能自拔。
呼吸……呼吸……淡定淡定……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脸可不听指挥的凑近,整个身子都趴上了我两中间相隔的小方桌。完啦完啦,越靠近越想在他那樱桃薄唇上亲一口,神呐,救救病入膏肓的我吧!
他好像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目光灼热对我,夹杂着一丝渴望。幽幽深邃的瞳,如同不见底被可测的万丈深渊,为止恐惧而神秘,我像是全身被他的眼神灼伤,失足坠入其中:“口是心非是你的护身盾吗?夫君都叫了,本王管你喜不喜欢。”突然倾身,唇猛的撞击在我的嘴上。
我一个不稳,抬起离座的屁股结结实实的蹲回了椅子上:“嗷……”一拍桌子:“你闵王府就穷的非得用小丁点方桌?用个长一点儿的害怕浪费了木料不成!”这算是故意亲我?还是想要亲我?还是冲动,没把持住?还是只想欺负我?
他轻笑出声,不屑与我研究桌子:“本王不在乎你的嫁妆,反正你是嫁定了,等着圣旨吧。”
“圣、圣……”我顺了顺气息,来平稳不安分的小心脏:“圣旨能不能下的来,还是个问题,闵王殿下过于自信,小心变成自负!”当我爹是吃素的吗?我爹执意不愿,皇上也要让他三分。
……
我眼睛舍不得离开他的脸庞,又不敢再细看下去,别过头,心里却还在惦记,又不想給他看见我一副明明都发了花痴,还嘴硬的样子。强忍着想将他就椅扑到的心情,指甲使劲儿的抓在椅背上:“挠死你挠死你!”一个用力,指甲劈裂:“嗷……”流血了。
十指连心,正当我疼的想哭的时候,凌止突然站到了我面前,拿起我的流血的指尖,就放入了口中。
柔软湿润的触感,在我手指萦绕,他在舔我指尖的血……我整个人都懵了,跟个木头一样,脑袋里像是塞满了豆腐渣,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如一股电流从指尖穿梭遍全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他的邪,起身抽出手指,箍住他的脖颈就送上了自己的唇,他的嘴中,还有我指尖的血腥味道……
正在我俩火热纠缠得时候,开门声,伴随着宁欣的尴尬:“禀王爷……咳!咳!咳!”
我猛的回神,赶紧送胳膊放嘴,两只小手紧紧的背在身后,懊恼、羞涩、千般万种滋味迸发,紧紧的低头,恨不得扎地里去!
凌止立马恢复了从容,收敛了那股热,对宁欣吩咐道:“以后楚小姐跟本王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否在寝屋,都敲门再入。”转身向我,勾起我下巴,迫使我抬头跟他对眸:“如此主动……本王还挺喜欢,下次继续。”
“我……我没!羞什么?老子从来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又没少亲过你,下次得看老子心情!”我顶着一张大红脸,火烧火燎到耳根,却硬生生的演绎了一派嚣张。我不容易啊!
凌止轻笑,没有理会我,向宁欣道:“什么事?”
“回禀王爷,霍大将军来了,在楼下正厅等候。”宁欣的脸色很难看,我仿佛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
凌止:“本王知道了,马上就去,你先退下吧。”
“还有……”
宁欣的话还没说完,景湛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怪不得宁欣一直拦着,不让我上来,原来九哥金屋藏娇,美人儿在侧……”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谁家的小姐,如此标志,跟阮清沐有的一拼,九哥好眼光,也好兴致,有了美人儿就不管弟弟了。”
我白了景湛一眼,揉了揉鼻子:“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醋味?恋兄恋到如此地步,你父皇知道吗?”
“这声音……”景湛愣住了,走进我,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一脸疑惑。
凌止挑眉,向他介绍道:“楚炸天。”
“什么?!”景湛长大嘴巴:“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那个丑八怪……这脸……疤呢?这根本不可能,九哥莫要骗我……”脸上仿佛写满了:我不信我不信我打死也不信!
“顺王殿下可听过这么一句话,万事皆有可能,若是顺王殿下喜欢那些刀疤,我可以送您没事儿贴着玩儿。”我得意,嘴角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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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假的?!”
“废话,本小姐漂亮着呢!”我瞪了他一眼,起手揪住他的腮帮子:“以后如果再敢说本小姐是丑八怪,撕碎你的嘴!”
“你竟敢对本王无理?还敢撕本王的嘴?”景湛挣脱了我的手,不服瞪了回来。
我下意识的拿了凌止做挡箭牌:“你九哥都没说什么,你唧唧歪歪个啥?老子就是敢咋地?嫂子如母,我可是跟你九哥拜了天地的,没让你叫娘就不错了!”
“九哥,我不要这种王嫂……”景湛见凌止不作声色,任由我欺负他,很是委屈。
“以前嫌老子丑,现在呢?你不給老子找个好点儿理由,老子就把你扒光了吊南城树杈上供人观赏!”想起他曾经说什么我跟凌止在一起没有好结果,我就一顿子的火,这张乌鸦嘴,现在的确是不会有好结果他满意了吧?
景湛想了又想:“你……长得太好看了,肯定水性杨花,招蜂引蝶的!”像个撒娇的孩子,拽住凌止的衣袖:“九哥九哥,我不要这种王嫂,不要……”
“以后不要对你王嫂如此无理,更不要惹你王嫂生气,不然就别见我了。”凌止扯开了他的手,转头对我,平静道:“既然你已承认,那便是了,本王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了。”
我:“……”什么叫勉为其难?
“不用……”
话没说完,我就被凌止扣住了肩膀的关节,那熟悉的动作,好像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滋味,我不想被卸,选择了闭嘴。
“是你自己说的,本王也没办法,可不是本王强迫你的,如果你要反悔的话,怕是很难四肢健全的走出闵王府的大门,本王最不喜那些出尔反尔的人。”凌止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恨的我牙痒痒。
“你不要脸!”
“不如你……”斗嘴中,我下意识转头,只见气呼呼的景湛,饱受醋酸折磨,化悲愤为食欲,坐在椅子上,正吃着我带来的绿豆糕。
他嘴巴也够大,吃的也快,一口一个含不含糊……
夭寿啊喂!
“别别……谁让你吃我的东西了?”我赶忙冲了过去,低头往食盒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一盘子绿豆糕,这缺心眼的小王八婊疯狂下吃的就只剩下一块儿了!
“你拿来的?”景湛故意把嘴巴张到最大,将手里的绿豆糕仍了进去,就快速的拿起食盒里剩的最后一块,一起塞进去了嘴巴里,吃的速度吃快,我都来不及反应。
“你給老子吐出来!”我起手就扒上了他的嘴,他反抗起身就往偏堂跑去,我急步快追了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伸脚将他扳倒在地,自己的身体也随着他那股子反抗的劲儿倒下,正好压到了他的身上。
“啊……”
他一声惨叫,我赶忙抓住机会,两只手左右拍打他塞的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傻逼吐,傻逼吐……”
夭寿啦!那是大哥从翠兰房间里搜出的全部药量,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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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有多厉害,我深有体会,只不过是一小口,就能乱了心智,凌止内功深厚,都不能压制排解药力。
“你们在做什么!”凌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把将我从地上捞了起来,冷冷的盯着我:“你还真没有半点儿男女有别的概念!”
“不是……那个……”我急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不敢说。
原本够玩儿回翠兰十几次的量,我可发了狠一下全用上了,这可好,都給景湛吃肚子里了!就景湛那点儿花拳绣腿的功夫,怎么可能顶的住!
凌止微微蹙眉:“糕点里到底放了什么?”
我刚要开口回答,就听见宁欣的声音:“王爷,霍大将军已经等不及,上来了,现在就在门外,我……”看了看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的景湛,宁欣那张冰山美人脸上,显现一丝混乱。
凌止招了招手:“有请入内。”
宁欣退下后,凌止叮嘱我道:“老实在这儿呆着,不管听到什么,都要信任我,更不准出去,听到了没?”
“嗯嗯。”我呆楞的点了点头。
他没有讲不准偷听,是因为知道以我的性格,根本无法阻止,可霍天行能如此着急,是什么事儿?
凌止刚出偏堂,景湛就从地上坐了起来,张开空空如也的嘴巴,一脸得意:“本王都吃了,就吃就吃!”
“那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拍上了自己脑门儿,哎呀这个傻孩子哟!
景湛一个猛子利索的跳了起来:“本王好好的呢!就是……”
“离我远点儿……”我是个女人,我好怕,好怕他变情猪的时候扑我,我会忍不住把他活生生的打死。
“……”景湛立马不开心了:“你打本王脸打的那么疼,还不让本王说吗?”
我:“……”
“是我想离你远点儿,这样就不会打你了对不对?”原来是脸。
景湛思索片刻:“好像……”
“是对的,你好好呆着,我边儿上呆着。”说罢,我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偏堂门口,跟堂屋交接的地方,有一面屏风隔断,我躲藏在屏风后,竖起耳朵,全身灌注的偷听。
“不知闵王殿下考虑的如何?我现在不方便出现在楚家,若是能把炸天引出来让我跟她见上一面,那是最好不过,玄武印绝对不能落到楚家手中。”是霍天行的声音:“炸天心系楚家,关键时刻一定会不顾贺世祖训用玄武印相助,到时候,楚家玄武印在手,我们怕是要功亏一篑啊!”
凌止:“本王自然是很想得到玄武印,可本王不会帮五哥,希望霍将军重新考虑,究竟选哪一方最为合适。”
问列国群雄,谁人又不想执掌他国兵权?霍天行把我否定了一个彻底,坚信着自己什么大义,宁做忠犬不为主,为自己心中大义,灭我,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不住心塞而已。
凌止不帮靠向尚卿,目前也没有靠向湘合的消息合意向,难不成也想做皇位操皇权?那可在他母后面前演的太真切了。亲娘都看不穿的儿子,得多可怕?不过湘合又何尝不是?果真一母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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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行:“王爷要让楚枢之女当上王妃,如今投靠之人都会纷纷离去,且王爷已经违背了休炸天的承诺,霍某也不好再与王爷过多交涉。”
“本王是为了玄武印,难道霍将军不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吗?如今纪国能有机会得此印玺的人,除了本王,还有何人?霍将军可以不相帮,可也不要再在本王父皇面前阻挠,本王知道,霍将军忠于君王家,不会在乎印玺在哪位皇子手中,只要不再有机会助力楚家就好,不是吗?再者,当日本王也并没答应霍将军休了她,直视说并无不可,自然,也是没有否却,霍将军如此想来,也不为错。”
“你不可以这么对炸天!若非真心,就不要骗她!”霍天行声音听上去很是激动,可我心里已经暖不起来了,即便再护我,我再他心中,还是跟楚家一丘之貉。
凌止依旧平静:“霍将军不是也想玄武印……”
打断了凌止的话,霍天行已为怒意:“霍某想跟炸天好好聊一聊,并非这种下三滥的欺骗,闵王殿下,感情是骗不得的!”
凌止下了逐客令:“本王引不出炸天与霍将军相见,霍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如若无其他事,本王就不留霍将军了。”
正在我集中精力的时候,景湛从我背后扑来,我警觉转头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直愣愣的朝我压下,起手就扯我衣服。
“啊……你給老子起开……”我大喊出声的时候,刚好凌止送霍天行走到门口,听见我的喊叫回头之时,我已经被景湛揪扯着衣服撞翻了遮挡的屏风。
“炸天?”霍天行转身上前。
我急忙抬脚踹开景湛,凌止跃身上前,又給景湛补了狠狠一脚,踹的翻滚了好几圈儿,直到撞上墙壁才停住。
“你到底……”凌止还没有把话问完,景湛就开始哼唧的脱自己衣服。
“……嗯,啊……九哥,我好热,好热,好难受……”撕扯间,指甲用力的抓自己,皮肉上,很快一条条指甲划破的血印。
凌止立马就知道我到底糕点里放了什么,急忙去将景湛扶到椅子上坐下,防止他再伤自己:“别再抓了!”见景湛脸色红润,全身发汗滚烫,已经开始眼神涣散游离神志不清,
“你好美……”景湛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伸手摸上了凌止的脸颊:“美人儿你嘴看上去好可口,让本王尝尝……”说着,就抻着脖子往凌止面前凑。
“楚炸天你看你干的好事儿!你放了多少?”凌止手掌按着景湛额头往后推,语气不再平静。
我看的出,凌止既补想看他自己伤害自己,也不忍出手伤了他,也看出了,凌止虽然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可他是紧张这个弟弟的。
“你干的?解药呢?”霍天行算是终于弄清楚了怎么回事儿,走到我面前怒斥:“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比你那亲爹还缺德!”
我心情复杂极了,看着景湛这番模样,很是愧疚,又不知道如何是好:“这……这种药要解的话……”
“宁欣,立马給去馆坊找几个女人来!”凌止刚喊完,景湛就开始跟疯了一样撕扯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