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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被掏空身体的体验简直丧气病狂,全部感官都被浓烈的尸臭给蒙蔽了。
双眼溢满因刺激而狂涌出的生理性泪液,逐渐糊了所有的视线。肚子里发出一阵阵被搅动内脏的咕唧声,剧烈的疼痛让喉咙一阵阵地收缩犯呕,挤满喉管的软肉随着这种收缩而能更加顺利地挺进。
这鬼东西似乎铁定心意要将我开膛破肚!
就这么被弄死了,真是好不甘心啊?!
十九年来本姑娘一直努力当个天天向上的乖宝宝,积极地朝着十七线小明星的康庄大道努力爬去,为什么竟会落得这么个恶心的死法?!
我奋力想睁大眼睛,只看到一双因借着南城九倾的形而显得分外俊美的双眸,正在迸发出血红的光芒。
早知如此,还不如被南城九倾这样那样算了,至少比被这条怪物喉X好吧?
我没节操地后悔着,一边拼尽全力想咬合嘴巴呲出大牙给这坨臭肉来上一口,让它尝尝什么叫牙口好倍儿棒。
可这样做已是不易,嘴周的肌肉被长时间地撑拉,麻木得根本无法听从大脑的指挥,作出任何有力的反应。
我绝望地认为自己从穿开裆裤迎风嘘嘘摁鼻涕至今,都不曾有过这么难堪的惨状。
一小块冷硬的东西被顶到了舌下,卡得口水一个劲地涌出来。
实在太狼狈了,可怜我的黑历史又增加一个重要的篇章。
恨不得要自我了断之际,朗朗一声清音从床边幽幽传来。
“咳咳,打扰你们了吗?”
我刹那泪崩——打扰你个鬼啊!南城大爷,还不赶快救命!
但下一霎间,我尴尬地发现是自己无意识地又用血玉“打扰”了他。
南城九倾双目冷峻神色不悦,黑云般流动的衣袍还有些可疑的凌乱。
这些倒没什么,重点是背后还跟着一位裙摆飘飘,神色略有些羞羞哒的绝美妹子,白樱。
这会儿白妹子倒没有只撑着一具骨架子那么“苗条”,一身莹白丝裙衬得她肤如凝脂丰满妖娆,果然是美得可以让男人忘却呼吸的超级女神。
女神配男神,简直比黑白配还要和谐。
“呵呵,不好意思,是我打扰你、呃,你们了……”我大着舌,吱唔出一句干巴巴的招呼,并暗戳戳地朝他们两个瞄了好几眼。
Yoooo,这孤鬼寡鬼的俩俩出现,难免会让人联想出些N18的绮丽猜想嘛!
南城九倾闻言,果不其然地先鼓起一双俊眸,恶狠狠地剜我。
我不爽地撇嘴——瞪什么瞪,被坏了好事很不爽咩?!不过小两口逍遥快活的好日子长着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孰重孰轻可以先分分清楚嘛!
“九倾,别!”
白樱见南城九倾双眸黯沉寒光凛冽,抬起一手五指正要展开,慌忙阻止他这个要发招的架式。
“从她身上滚下来!”
南城九倾堪堪地收回招,口气阴狠地喝斥。
趴在我身上“吃”得不亦乐乎的冒牌货见正主来了,“哧溜”就将鬼舌往嘴里一缩,跟自动回收的卷尺般麻溜利索。
他神色不耐烦地翻身而下,睥睨着南城九倾和白美女好半晌,酸溜溜地开了口:“要不,让你一半床?”
噗呲——
我差点将嘴里的血玉喷出来。比起南城九倾,原来这鬼东西才是最能刷下限的段子手。
南城九倾又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瞪、瞪、瞪!就算你眼大型美,也不用抛个没完啊,你爱抛本姑娘还不爱接呐!
见我扁着嘴老实下来,南城九倾开始转移攻击目标,于是一黑一红互照镜子似的“帅鬼”,大眼对小眼地又瞪了片刻。
黑袍正主阴恻恻地开了口,声色凛冽煞气逼人:“知道我把阴魂碎片给她,还敢碰?耄将,你什么时候把胆子吃肥了好一圈啊?”
血袍冒牌货也开了口,拽拽的确是胆儿很肥的样子:“南城大人,冥喜嫁衣属于血煞阴品,它标记过的阴灵都是可猎范畴,非你的职权管辖范围,需要我提醒你这个吗?”
南城九倾冷然一笑,手里突然黑芒闪现,一把乌黑铮亮像叉子般的诡异武器扼住血袍冒牌货的喉。
“耄将,但你化作我的身染指我的女人,你说这是不是我该管的事?”
“她是猎物,我耄将作为冥府合法的吸阴耄,吃猎物用什么方式,难道还需要南城大人来指教一番吗?!”这个叫耄将的鬼玩意儿面不改色,老神在在得一踏糊涂,“何况,这女人好像也挺喜欢这种方式。”
“放你狗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喜欢这样被吃?!”
我恼羞成狂怒,立马从床上蹦起来大声抗议。
在场三只鬼默默地转头瞥了我一眼,继续两王一后的撕逼大战。
南城九倾的俊脸上掠过一抹黑森森的戾气,将扼住人家喉咙的手一个向后猛扭,耄将直接一个倒栽葱地摔进满地血浆里,又被一双大脚给踩个正着还蹍压好几下,顿时那只精致的脑袋被压到即将要爆裂的状态,作孽的无法直视。
哇哦,没想到南城九倾面对自己这样俊美的脸,也能下得了如此阴狠的手?!
我好一阵莫名其妙的肉疼。
这是第一次见到真正发怒的南城九倾,戾气十足凶狠非常,眉目之间充斥着要把手中猎物撕成碎片的桀骜无忌。
难不成,他真是只噬血的厉鬼?
细思极恐咯。
南城九倾一把拖起耄将支离破碎的头,揪到自己的眼前摇了又摇,然后冷冷笑开。
“听着,我不管你们在冥喜嫁衣上动了什么手脚,但不代表可以随便动我护着的女人!甭以为有冥侯府撑腰就可肆无忌惮,你们吸阴耄里出什么幺蛾子自己清楚,别等幽煌出面让我收拾的时候,怪我出手无情不念同业旧谊!”
卧槽,我听到了什么?南城九倾真的跟这恶心的耄将是一伙的?!
别说整个人了,我整个魂都快不好了!
耄将晃着他残破的脑袋,突然把嘴一张又甩出那条恶心的巨舌,疾速地朝南城九倾的脖颈上席卷扫去。
南城九倾轻声冷哼,手中再次乌光乍现,直直往舌身上截杀而去。
“九倾,别冲动!”一直作壁上观的白樱再次出声,她冲上前去拖住南城九倾就要扬起的手。
“耄将还杀不得,你要分清轻重!”
南城九倾看似纠结了数秒,然后拧紧眉峰又冷哼了声,万分不甘愿地将手放下又猛然扬起,扔团垃圾般把耄将抛出去老远,砰砰哐哐地摔碎了一地的手骨和头颅。
我迷茫地看着这血腥妖异的一幕幕,恍然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信息。它们是属于南城九倾的世界,更属于与大太阳底下完全不同的幽冥异世。
我好想认真地问他一声:九倾,你到底是谁?
然而最后,我只是怔忡地看着他慢吞吞地走到跟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深深地睇我半晌,捻起皮绳拽出我嘴里的血玉,冰冷质问:“为什么不早点唤我?”
我愣愣听完,不禁倒竖了眉头。
喂喂,是谁说自己不是宠物小精灵不能随便叫,还说什么一天就一次啥的,鬼大爷你特么算是选择性失忆吗?!
“喂喂,你自己不是说今晚来找我的吗?”在他开喷之前,我赶紧先呛。
“恶人先告状,”南城九倾嘘起脸,开始火冒三丈地喷我,“是你先失约于为夫,去赴了其他男人的约,还有脸来质问?”
其他男人的约,难道指的是白越那个躺枪哥?
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呃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出去赴约?难道暗中跟踪我?
这渣鬼!
我顿时火冒三丈地弹跳起来,手指对一伸直戳他高挺的鼻尖上。
“呸,本姑娘可是正而八经出去工作赚钱讨生活!哪像你南城大人可以悠哉地东飘飘西荡荡到处找姑娘玩!要不是你给我穿什么冥喜嫁衣,本姑娘也不会沦落到被这么恶心的鬼货轻薄,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害的你害的!老娘一定要找个道士收了你这个又色又坏的大恶鬼!”
咳咳咳,好久没有这么一口气不带停地开喷,实在太特么地爽……呃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为什么要在这么恐怖血腥的魇域里,跟个更恐怖的大恶鬼跟小学生一样没营养地拌嘴?
脑袋一定进水长蘑菇了!
看我气得腮帮直鼓鼻喷粗气,刚才还火冒三丈的鬼货毫无征兆地盈盈荡开一抹恬淡的微笑。
他伸手过来,将皮绳重新系到我颈上。
“那是为夫的错了,怎么能任自己的娘子夜里出去赚钱。为夫理应向你道歉……”温软的嘀咕。
霎间,没骨气还花痴的我被这骚包的笑容给迷得七荤八素,脑袋全方面地宕机成一片桃绯的空茫茫。
哦啊啊啊,那双美好的唇贴了过来……
真的贴过来了!马上要贴上了!
麻麻,我要肿么办?!喂喂,后面还有白妹纸看着呢,你这个没节操没底裤,呃不,底限的花心色鬼!!
南城九倾无视我跟抽筋似地挤眼示意,很快将柔润冰冷的双唇覆上了我因惊讶而忘了闭合的嘴。
凉嘶嘶但很灵活的舌也随之伸进来,清洗般地在我饱受蹂躏的嘴里肆意地搅动。
像在清洗又像在占领,更是一种霸道的标志。
好甜好甜的吻,但对一个十九年来只吻过猫咪的处妹子,马上造成了一千万点的失血伤害。
我,很丢脸地全方位无体位地晕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