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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惊愕了,定睛细看数秒发现果真如此。
刚入阵的时候,苗蔻甩两下链子就能将一具祭尸抽成骨渣,但这会儿她须得挥动银铃链抽近十下才能使一具祭尸崩碎跌地。
“糟了,得让她赶快退回来,这样就算祭尸们不杀也会被累死啊?!”
“别急,陈爷护着呢。”南城九倾按住我的肩膀,“破这个阵我们谁也帮不上忙,只能靠他们俩。”
“靠他俩?!”我怒了,“陈爷站在那里在喝茶啊,你确定他会帮忙?”
南城九倾笑眯眯地继续按牢我:“不信可以打赌,如果陈爷动手你就得让为夫亲个够,如果他不动手,为夫就给你亲个够。”
我黑线:“鬼大爷这种撩小学生的伎俩还来玩?”
南城九倾凑不要脸地点头:“在为夫眼里,你那点学识本就跟小学生确实无太大区别,撩你哪需花太多精神。”
我木无表情地再次狠拧他的屁屁肉。鬼货脚背硬,踩脚这事不能多干,要不疼得半死的是我的脚底板而不是他的脚背。
不过我觉得自己赌赢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就我们瞎扯蛋的时候,苗蔻已经喘得面无人色香汗淋漓,而所有祭尸开始反击,十二位黑袍飘飘的骷髅兄将她团团包围,骨屑已不再纷飞。
苗蔻一链子抽飞一具祭尸,而这具祭尸在地上翻滚两下后竟能重新站起来向她围了过去。
它们竟然都不再需要化屑重生,变成直接变成了橡皮人似的不碎之身?!
我淡定不住了,估计接下来的戏码要比吸阴耄全场吱溜吱溜地吸血抽骨更为刺激。一个美娇娘怎么经得起十二具骷髅兄的蹂躏啊?!
而看戏不嫌事多的陈爷好像依旧很淡定,他反背着的手甚至都没有放下过。
“不行了,你救不救她?!”我推搡起南城九倾,“你不救的话,本姑娘去!”
“唉唉唉,就不能耐心点吗?”南城九倾的鬼体轻,被我推几下就飘出去一两米,他幽怨地回头就想把我按回去。
就在我们差点没打起来的档口,陈爷突然就动了……哦,动的不是他,是他手里的精钢保温杯。
“退出去!”他朗声高呵一下,应该是跟苗美人说的。
苗蔻收到命令就似乎使出全身所有的余力,将手里的银铃链子挥得呼呼作响,立即将几乎啃上她脖颈的五六具祭尸抽飞了出去,但它们没滚地两下就迅速爬了起来,朝她再次扑过去。两三秒钟的时间够苗蔻连滚带爬地退出几米路,那些祭尸的确受困于适用距离,见目标逃出范围就再次齐唰唰地聚成一竖条子想拦截她的退路。
它们应该没有余力注意后面,一只保温杯当空蹿起,凭空洒下一大片莹绿泛幽光的“茶液”。
这片如雨的“茶液”还没落停,一声声“卟哧卟哧”的破气声源源不绝地传来,那些进化成橡皮身的祭尸像是被淋到了浓酸,一个个冒着白雾坍塌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如先前一样地活蹦乱跳起来。
我看得傻了眼,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要问点啥。
“他……他刚才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帮苗蔻?”
南城九倾略思忖:“以苗蔻最开始动手的状况来看,祭尸表现得未免太弱,肯定不会是它们的最终形态。这个阵法的玄妙之处在于一开始动手的祭尸只是‘诱杀形态’,所以很弱,一碰就碎。但它们的作用只是为了通过与对手的pk而决定最终进化到什么程度,所以对手越弱它的最终形态就弱,如果对手越强,他们的最终进化形态就会超强。估计陈爷看出来其中的玄妙之处,就采取诱饵策略,让苗蔻以最差的状态迅速把祭尸的最终状态给逼出来,然后用‘幽冥萝藤液’毒化之。如果他一开始就动手,可能就会发现如我们刚才所见,这些祭尸会根据陈爷的实力进化,越战越勇迅速进化成无敌状态,到时可能什么武器都对付不了。”
我听得浑身发寒,这玩意儿到底哪个王八蛋设计出来的,简直阴狠得没人性。
也就是说,只要跟这些祭尸对打,最终的结果必定会输,因为祭尸的最终进化态是根据对手的实力蜕变,永远处在“技高一筹”的状态中,直至最后把对手磨死。但这个祭阵显然也有缺陷,如果阵外有谁看明白这些噱头,采取陈爷的策略就能一击破局。
“这才是刚刚开始啊……”南城九倾的一声叹息顿时让我软了脚。
遇到第一个阵就让陈爷这个半神半鬼的老大来动手,真是不太妙的征兆。
就这十几秒的时间内,山道上已清静如初,被那啥“幽冥萝藤液”毒化后竟连个骨渣渣都没剩,刚才还杵着十二具祭尸的位置竟干净得毫无痕迹,好像那骨屑纷飞的一幕幕全是噩梦中的画面,这会儿才刚刚如梦初醒似的。
陈爷还站在那里,那只神奇的保温杯重回到了他的手里,他还端起来……呃,又啜了一口。
我不得不抽嘴角:“原来那位鬼大爷的口味更重,把毒药水当茶喝啊!”
苗蔻自退出阵就伏倒在地一动不动,一时间不知道是死是活还挺让人担心的,直到这会儿诸事清静,她终于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拎起她的银铃链子步到陈爷面前,然后就跪下了?!
画面太美我完全不想看,转身扑进南城九倾怀里各种蹭蹭。幸好我的鬼男友还得看我脸色,不需要本姑娘没事就跪拜,哼哼!
破除第一个阵竟花费去整整半个时辰,陈爷的心情看起来相当的不好,被苗蔻挽着走到我们身边后,他冲着王爸爸就一顿嘲。
“老朽觉得贩卖出这套地图的人居心实在叵测。王大老板当时就不该付全额,好歹也得等到进墓后再出来付完,否则至少能给家里人留下一点钱吃口热饭不是。”
我想和王爸爸一起抹额汗了:这陈爷不愧爱喝毒液,果然养出一条毒舌。
“陈爷也不必急躁。别忘了,”气氛尴尬,南城九倾终于忍不住出声打圆场,“这里的时间等同阴界,过得非常之慢。我们还有些机会可以好好琢磨进墓的方法。”
陈爷皱紧眉头不再多吭声,慢慢地走到山壁旁捡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来,然后挥了挥手:“既然这样,休息个十分钟后再走。”
众人听后长吁一口气,于是各自散开,找坐的找坐抽烟的抽烟,有的竟然还从怀里掏出零食吃起来,让我好不眼馋。
趴在南城九倾的背后,我无聊地偷窥陈爷和苗美人的互动。其实他们自刚才一跪之后就没有更近一步的交流。
苗美人把陈爷挽扶到我们跟前就自行退回原本站的位置,呆呆地看着那堆死人头出神。
而陈爷虽只是出击了一下下,却像是用尽全力似的疲惫,脸上的倦色竟比差点被活活累死的苗美人还差。他抱着自己的保温杯席石而坐,闭眼休息数分钟就招手让王爸爸过去说悄悄话。
其实挺奇怪的,按理说他应该跟南城九倾多亲近才对,一是南城九倾毕竟是南城家的人……呃,鬼,对自家祖墓多少能知根知底些。二是鬼对鬼应该更有共同话题吧,至少可以扯些阴界秘闻吐槽一下幽煌这个鬼上司之类的,不知道为什么陈爷这么矜持地不爱理会他?
果真同行皆是仇吗?
我天马行空了一通,突然想起一件大事。
“耄将呢?你们把他给忘了啊?!”连忙急巴巴地拉扯南城九倾的袖摆。
“这袍子早晚会被你扯烂的……”南城九倾无奈地叹,然后把他宽大的袖摆卷起来塞进内兜。
接着四下随意地望了望,无所谓地摇头,“不知道,你让为夫惦记着他作什么?”
“诶诶,启阵警报响起时他就过去了啊,这么说来他应该比我们更早遇到祭尸阵嘛怎么可能全身而退,不会是被祭尸们撕了吧?!”
我越想越惊悚,扯不到袖摆就开始拉他的袍襟……哦嚯嚯嚯,肌肉鼓鼓的胸膛看起来好白嫩啊,要不要偷偷摸一把——咳咳不对,正在讨论正经事呢,特么流什么口水?!
南城九倾侧过脸静默两秒:“是闻不到他的鬼息,但身为冥主可有很多办法掩去鬼息不让任何鬼类搜到。”
“还有可能,他会不会已经……”我实在止不住自己灰暗的脑洞。
“不会,冥主不会那么容易散魂,鬼又不会死。”南城九倾断然摇头,“你应该要担心的绝不是他会不会有事,而他会不会给我们找事。”
我怔愣,细想这话才是硬道理。
耄将跟陈爷既然是死对头,应该不会乖顺如南城九倾一样进行互惠合作。他一路跟到这里已是件非常奇怪的事,如果一定要加以解释那多半是他就候着陈爷和南城九倾的合作能顺利地将他带到接近南城祖墓之地方,然后就可能去找真正的同伴共谋接下来的行动。
只要悄悄地跟在后头,连破阵这些要命的麻烦活都归我们来干完,这算盘岂不是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