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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好了?”
“嗯。已经好了。”
我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就算洪渊很强大,也不会强大到睡一觉伤口就全部恢复了啊!
“洪渊,你不是用什么障眼法把伤口隐去,不让我看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头一酸,眼里不禁蒙上了一层雾气。
“没有。我醒来也觉得奇怪,我被凶冥伤了元气,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过来的。如今一夜就好了,新海村果然有什么玄机,可能和东海之眼有关。”
说着他疑惑的系上了扣子。
我忽然想起了昨夜那个梦,那个梦让人感觉平静,但是又透着凄凉。我很少做这种梦,就算做梦也是梦见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
“洪渊。”我唤了他一声。
“嗯?”
“我昨晚,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要说奇怪也不奇怪,毕竟人的梦境千奇百怪,可我总有种预感,不同寻常。
“什么梦?”他问。
我简单的给洪渊讲了一下那个梦境,他一脸凝重沉思了好久才说:“我也不敢确定你的梦和我痊愈有没有关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肯定和东海之眼有关,只有东海之眼才有这样的力量。至于你那个梦,雪湛,别多想了,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皞辛甩着尾巴,眯着狼眼,一脸不满的窝在地上,狼嘴张了张说:“你俩腻歪够了没?这屋里还有人呢!”
我老脸登时涨红,我怎么就把皞辛这家伙给忘到了脑后了!
我一把推开洪渊坐到了一旁,以后可得注意着点了,这宠物的存在感不强,可终究是个男人。
因为是在村长家过了夜,一大早,他们就都在这里集合了。
靳言看见洪渊一脸春光满面的样子,脸上堆满了惊讶,在洪渊身边围着转了好几圈,不停的上下打量着。
他看完洪渊,又看看我,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笑。
“可以啊,冯雪湛,昨晚看来没少贡献阳气啊!”他拿胳膊肘碰了我下。
我懒得解释,躲到了一边。
鬼忍道长因为昨日屁股被小鬼扎了一刀,估计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夏新晋肩膀缠着绷带,也跟没事人是的出现,令我倒是吃惊不少。
“新晋,你肩膀没事吧?昨天我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今天你倒是挺精神。”
我说着碰了下新晋的肩膀,他咧嘴的叽歪:“疼疼疼!你轻点!”
“疼你还出来,大下雨天的。你也不怕伤口感染!”
我其实是关心他的,虽然夏新晋之前跟我有点过节,但是毕竟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少了一个壮汉,少了多少战斗力呢!
“冯雪湛”新晋一脸的阴霾,“你是不知道,那屋跟本没法住人!”
清一大师双手合十,在一旁无奈的摇头说:“夏施主,您太敏感多疑了,老衲看那间屋子倒很好。”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股风夹带这雨吹了进来。
安琪和刘菲收了伞,走了进来。
安琪手里握着清一大师送的念珠,一脸的惶恐,刘菲带着鸭舌帽,带着口罩,全副武装,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随后又进来了一个人,是千紫华,小脸虽然苍白,但是精神头倒是挺好,回身关上门后,迈着小碎步走过来,声音有点喑哑,但是却很轻柔。
“靳言哥,早。新晋哥哥,早。”
我一看她看靳言的眼神,似乎更加柔和妩媚了。
“你好点了么?”靳言问。
千紫华娇羞的点了点头。
这是,夏新晋忽然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雪湛,你是不是有阴阳眼?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之前因为丹丹我对你成见挺大的,但是接触以后,我发现你这人还不错。”
其实,我觉得夏新晋这人,也比第一次给我的印象好的多。他为人性子比较直,很实在,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不像靳言,总是一副冰脸,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有什么事儿,你直说,我能帮到你的,我肯定义不容辞。毕竟,我们不单单是同学,如今还算是一条船上的伙伴。”
“唉!冯雪湛,我发现你的性子真的对我的胃口!”
我嘴角一抽抽,夏新晋这话要是被左丹丹听见,还不一定怎么整我呢,不少块肉也得脱层皮。
我一抬头,正好瞧见洪渊冰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和新晋。
我苦笑了下,这个色鬼,果然是护妻狂魔外加醋坛子。
我赶紧直起身子,尽量个夏新晋保持距离,我可不想让洪渊误会。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我说。
新晋看了眼清一大师,凑近我,声音压的极低:“我那屋闹鬼,我总能听见咕咚咕咚的冒泡声,开始以为是下水道反水,可是我听了几次以后,总感觉不是,倒是想人在水里吐出的气泡的声音。我问清一大师,他一口咬定是反水的声音,我觉得这个大师,没什么能耐,再跟他一起混下去,我小命都不保了。昨天我不单单听见了那种气泡声,还有吃东西的声音!”
他越说脸色越阴沉,听的我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而且,我好像还幻听了!有个男的说‘救我’。不过只是一声,之后再也没听过。”
新晋又看了眼靳言,低声问我:“你帮我去看看那屋,我现在真是受不了啦。不行求靳言也帮我看看,我跟他的关系,你也知道,之前翻过脸,我去求他,他未必赏我这个脸。”
“好办,好办。”我应承下靳言的请求,看向洪渊,洪渊对着我摆出一个扑朔迷离的暖笑。
我们几个围在村长家的圆桌前坐好,目光倒是一致的都投向村长,村长一脸无辜的站在也坐了下来。
“阿弥陀佛。”
清一大师双手合十,刚要进行开场白,就被靳言给打断了。靳言脸色阴沉的看着村长,眉毛一挑,语气冰冷的能做几十万刨冰,“村长,你是不是该跟我们交交底儿了?昨天紫华被恶鬼上身,靳言被恶鬼所伤,这个叫阿槿的女人为什么死,跟你们有什么仇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说。”
“这个”村长的神情开始有些躲闪。
夏新晋一拍桌子,颇有他父亲的风范,黑白分明的眸子瞪着村长,说:“你不说,我们早晚也会查到。到时候,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况且,开发了村子,你也少不了油水。当初上面批下这块土地时,你们也答应会全力配合。如今,耽误一天就是多增加一笔开销,那些工人停工休息,我们还要给他们发工钱的,利弊你自己权衡。”
“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想提及那段事情,枚槿她恨我们,报复我们,也是应该的。可是她该报复的也都报复完了,如今怨气还不消。都怪鬼忍那个道士,不作为!”村长说着竟然是一脸的愤怒。
村长握紧了拳头,说:“枚槿只是想让她女儿冰冰投胎,她给我拖过梦,求我们放过她的女儿,结果,鬼忍竟然要收了冰冰的魂魄,枚槿不甘心,才出来闹。不过后来鬼忍道长不知怎么,不去捉了鬼了,那对母女才老实了。”
“老实了?”靳言冷笑,“那女鬼现在的是厉鬼中的鬼煞,恐怕鬼忍是降服不了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