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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老夫人听得柳月清的话后,对于儿子极力隐瞒一事更是归功于柳烟华。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如何适合做相府的主母?
对于叶溟的袒护十分恼怒,如此,本该就寝的人却是出现在静昕阁。
“老夫人,夫人她就寝了。夫人这也是怕将病气过给您老人家,并非有意不见您!”绿柳将人拦在外头。
连老夫人见小小的丫头也敢拦她的路,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这个柳烟华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连她也敢顶撞,更是直接避门不见。
“怎么,婆婆见儿媳妇还得请三请四?请不来也罢,如今听她病重,前来看望,竟被你们这些小丫头拦在门外,连院子都进不得?可还当我是相府的老夫人?当真是一点敬老孝心全无,如此主母,又有何贤德可言。”连氏口气极硬,那眼神似要生生将人逼退了一步。
拦门的众仆也是无可奈何,夫人不在里头,如果真真让人知道夫人失踪了一天一夜,往后让夫人如何做人?
大人也实实在在的交待了,任何人不得进静昕阁,这个任何人就包括了老夫人,他们不得不从。
现面对老夫人指责,绿柳等人也是硬着头皮扛了下来。
“老夫人,大人吩咐过了,在夫人病未愈之前,任何人不得轻易踏入静昕阁,待夫人病好痊了,定全向您请罪。现已夜深,老夫人且先回去休息,莫被夜里的寒风吹了凉……”绿柳连扬着卑微的笑容,劝说着。
旁边的柳月清见此,也跟着劝阻,“是啊,老夫人,大姐姐想必是病得厉害。姐夫向来疼姐姐胜过任何人,此番若逆了姐夫的意思,只怕……”
“只怕什么。溟儿是我的儿子,她柳烟华还想与我抢儿子不成?”连氏因了柳月清这话更是气极。
柳月清见效果造成,自是不会再去添油,如此就有些刻意了。
“老夫人,莫气,大姐姐当真如这些丫头说的,不想将病气过给您。”手掌急按抚着连氏。
待柳月清的话刚落,于此同时连老夫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她就不喜这柳烟华。初时是以痴傻嫁入相府,又处处引得儿子为她犯错,甚至是影响到了儿子的病情。再加上那性子,连氏更是不喜,哪里还有半点娴雅温婉的模样?
见连氏发了威,她身后的刘妈妈却忙上前一步一脚踢在当在前面绿柳的腿弯上,怒道:“还不快给老夫人让开!连老夫人的路也敢挡,吃了熊心豹子胆……还不快跪下!”
绿柳有武功底子,刘妈妈愤力踢了一脚竟是没能让她跪下。
绿柳与绿珠当先,将连氏的人拦住,似有一种死活也不肯让路的模样。
此般强硬的阻档,让连氏更是气极。
刘妈妈见此,向后头的青梅使了一个眼色,青梅是老夫人身边唯一会武功的大丫鬟。
得了刘妈妈的眼色,青梅当即便上前按住前头的绿柳肩头,就欲压下她挺直的身子。
“对不起老夫人,这是大人的吩咐,恕奴婢不能放行,这也是为了您好。”绿柳受了青梅这一压,硬是咬牙受下了。
“你这死丫头还敢顶嘴。”刘妈妈当真是一点也不留情,直接走上去,扬手就掴了一掌下来。
“啪!”绿柳站在院门前,直接受了刘妈妈这么巴掌。
清脆的声音传来,人人都不忍看绿柳那张脸孔上显出的五指印。纵是打得痛,绿柳仍是不动声色地站立,如一座守门神。
“老夫人,当真是大人下了令,若是您不信,可去碎玉轩处寻问过大人……”绿珠见绿柳被打,也急了,说着,正欲跪下来。
“啪!”刘妈妈又毫不犹豫地掴了一巴常下来,令得绿珠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也同绿柳一样实实受了这一巴掌。
连老夫人闻言这才转过视线看向绿珠,眉头又蹙了起来。
这两丫头尽拿叶溟来唐塞她这个老人家,柳月清的话更是让她怀疑了几分,只是儿子一向站在柳烟华那边。
柳烟华若是真的不见了,离了府,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叶溟必然会想尽办法帮着遮掩。
儿子的固执,她这个做母亲自是晓得。
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如今的相府也不会闹成这般。
而连氏一向知道,自己若真揭到了儿子的底线,只会惹得母子不愉快,想到儿子的病情,连氏心中更是担忧。
照着这样的情形来看,当初真真不该将柳烟华娶进门,对儿子的病情没有帮助也罢了,反而是加重了他的负担。
想着,更是对柳烟华不喜。
若是以往,若是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或许,她会非常喜欢柳烟华。
说来,这个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将大人抬出来就了事了?静昕阁的丫头当真是没规没矩,改日好好让刘妈妈我教教你们,如何认清相府当家做主之人是谁。”刘妈妈有老夫人在背后撑腰,自是不怕静昕阁的下人。
谁人不知道静昕阁的主子是个软的,任人柔捏。
柳月清那事,梅花楼里的人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尽管老夫人不如何喜欢柳月清,但总是比柳烟华好过一些。
但却是无人知道这其中内幕,以住陪在连氏身边的丫鬟早已换过一新。
以至众人都认为老夫人是打从心里讨厌柳烟华,想着将柳烟华从相府里赶出去,选自己最喜欢的儿媳进门。
所以,才会造就梅花楼的奴仆们对静昕阁的人十分的不客气,甚至是看不起柳烟华这个软弱的主。
“奴婢不敢。”呼啦的一声,由绿柳带头,将门口跪满了一地。
“不敢,我看你们胆子可大着呢。老夫人的道也敢挡,接下来静昕阁是不是也要连老夫人的位置也敢夺了?”刘妈妈一个大罪名扣到静昕阁上,吓得静昕阁一众人大气不敢出。
“请老夫人明查,绝无此事……”绿珠忙给自家夫人脱罪。
“青梅,将这些大逆不道的奴才拖下去,静昕阁的主子不教,便由我们梅花楼来好好调教。”刘妈妈见连氏脸色越来越寒,恶从胆边生,直接替连氏做了主。
青梅一手正按着绿柳,突听得刘妈妈下令,皱皱眉,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连老夫人。连氏似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幕,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刘妈妈这样的做法,实在让青梅不敢苟同,毕竟静昕阁的这位是正牌夫人,又受得大人的宠爱。
纵然两人从大婚开始就分隔两处住,但任凭有些眼色的人,都知道大人一直都是向着夫人的。
往后相府的一切还不是得交到夫人手上去,刘妈妈这般早早得罪了夫人。现在是讨得连老夫人的欢心,往后只怕是讨不得好。
见青梅犹豫,刘妈妈这才惊觉自己越权了,就这么当着老夫人的面发话做主,已是逾越了。
“老夫人……老奴。”刘妈妈急忙退下一步,垂首。
连氏轻轻扫了眼刘妈妈一眼,她来是确认柳烟华是否如柳月清说的那般,不在静昕阁中。
想起那一夜自己对柳烟华说过的话,心中也有些隐隐的担忧,也不知那孩子会不会多想了。
连老夫人只觉一股无力袭来,为了儿子,她是不想再让柳烟华接触过多。更可能的,她愿柳烟华永远不要清醒过来,就这么傻了也好,傻了,人也好过些。
“老夫人?”搀扶着连氏的青青见她沉着一张脸,不言不语,似气极了,忧心唤了一声。
连氏回了神,抬头看了眼院门,低喝出声,“拖下去。”
青梅讶异了一下,又见刘妈妈脸上笑容发光,不由皱眉,却也不能违背了老夫人的命令。唯有伸手就要将绿柳带下去,旁边正有几个粗使丫鬟被刘妈妈叫使上来将绿珠等人拖开。
绿柳与绿珠纵然有武,对着老夫人却是不敢发。
“老夫人……”绿柳想要说些什么时,旁边的刘妈妈先声夺人,“堵上她的嘴。”
绿柳见连老夫人如此坚持查看静昕阁,旁边的青梅又死死地将她制住,动弹不得,再而,她就算没有被制住,面对老夫人也是没法。
若是让人知晓夫人失踪不见,可还得了。
静昕阁顿时一片喧嚣,吵得不安宁。
“咳咳咳……”
就在一众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背后突传来一阵阵的闷咳,似压抑了很久。
连氏蓦然见儿子从柳烟华的院里走出来,不由皱眉转头看向柳月清。
柳月清不明白何时叶溟会在此处,她一直让人守着碎玉轩那边啊,若是人出来,她早就遇上了。
见连氏投来眼色,柳月清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叶溟也在静昕阁一事。
连氏挑了挑眉,见了儿子走来,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担忧地拔开了众人,走到叶溟的身边。
“夜里凉着,你怎地随意走?”终究是心疼儿子的人,见了儿子这般也将刚刚的怒抛空了。
“母亲,何以在此?夜既深,怎么不就寝?”叶溟收了咳,扶过连氏,问来。
连氏见儿子从静昕阁里出来,有些尴尬,却也恼他的不是,“烟华闭门不出,母亲这也是担心,静昕阁多的是下人,且莫再像前些日子那般什么事都非得自己亲手动手,小心你自个儿的身子。”
“你不知疼,母亲看着甚疼!”连氏眼中忧虑是骗不得人。
见母亲忧心,叶溟马上微笑安慰,“母亲且放宽心,有沈神医在,你儿子的病已痊愈得差不多了些,这些日子已经不再吐血!”
连氏一听,脸露喜色!
“当真!”连氏喜得再一次重新重新打量着儿子的气色,果真见他脸色有些润色,比以往精神多了些。
“如此,母亲是否放宽了心?烟华这边,还请母亲多宽待些,可好……”叶溟的声音很温和,温和得让人不忍拒绝,特别是身为母亲的连氏。儿子的请求,她怎能拒绝。
“月清那边……”正想将柳月清扯进来,转念一想,这个柳月清如此做法,倒是让她彼是不喜了,也就作罢了。
“六小姐那边,儿子会安排将人送回柳王府。柳王府的女儿,相府拐走一个便算了,若再将另一个‘才女’女儿给拐来,柳王爷估计得找儿子算账了。”叶溟语气依旧温和,又带着几分的倜傥,如此倒是惹得连氏笑出声。
但是有个人就笑不出来了,初听得这话,如睛天霹雳,脸色刷地刹白。想要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挤出来的比哭还要难看。
老夫人竟然没有反驳,竟然默许了。
若真将她送回府,这叫往后如何是好?难道所有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
说到柳王爷,连氏嘴角似有些微微的僵硬,却也笑着嗔怪了一眼儿子,“瞧瞧我的儿子这般出色,谁敢寻来算账?柳王爷该是高兴才是,月清这孩子,我看着也是不算,留下来也好与烟华有个伴!”这是连氏给月清争取最后的机会,允不允就看儿子的了。
柳月清住在相府的这些日子里,她也是看得清楚,儿子未曾拿正眼瞧过柳月清。知道儿子不喜欢这一型的,转念又想起了刘雨莘来,耐何人家是侯府嫡女,那样的身份不可能屈身于柳烟华之下。
那样的嫡女,嫁个皇子都绰绰有余,何估委屈于他们相府。
柳月清儿子是看不上眼,也唯有再看看其他,终会有一个是儿子喜欢的,想到这般,连氏也就开朗了些。
“母亲,烟华未曾要求,你也莫再自作主张,该好好的休息,我们的事自有我们自己操心!看着母亲这般劳神操心,做儿子的也甚是忧心!”叶溟将人引进了静昕阁内,母子俩和和乐乐的模样,到是将刚刚之事给抛之脑后了。
身后,柳月清脸色惨白地跟着走进,咬着唇,恨恨地盯着地面。
一定是柳烟华这般对叶溟说的,如若不是,好端端的怎地提起了这事来了?柳月清自动将叶溟这种行动推到柳烟华身上去。
“小姐……”冬青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柳月清从后跟进,满脸的担忧。
张妈妈见老夫人被叶溟引进了屋,想必是有什么把握,也在前头点了灯火,照明着小厅,让人将小厅一览无憾。
柳烟华的静昕阁向来朴素,摆设也极其简单,连氏从柳烟华嫁进相府起,就未真正踏入过静昕阁,这还是头一次,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见摆设事物格局都极为有那个人的影子,慢慢的,脸上也染上一丝沉痛。终究是那个人的孩子,即使人死了,看到柳烟华却仿若那人还活在眼前。
“母亲可是有什么不适?”扶过连氏就坐,叶溟见她脸色不对劲,急问。
在儿子面,连氏勉强一笑,“无碍,只是担心烟华这丫头的病,我老人家不怕什么过病气,且让我去见见也能安心。”
终究是怀疑了柳烟华不在府中之事,连氏今夜必然是要见证过后才能安心。
见母亲征求自己的意见,叶溟暗暗叹息一下,温和笑道:“烟华的病已痊愈得差不多,说是过病气不过是儿子想让烟华能图个清净,好安心养病罢了。母亲若是担心,儿子必没有不让之礼!”
得叶溟松口,连氏心里已有了数,柳烟华必是府中的。那柳月清说的话,却是假的?
柳月清狐疑瞧着一旁的小乔睇了一眼,小乔哪里知道叶溟会突然从这里出来啊,明明一直都未曾出现过的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冒出来了?
彼时,柳烟华早就将自己洗干净,穿上自己的常服,一头墨发早就被叶溟催动内力挥干,此刻正半靠着床榻,脸色也因这两日东奔西跑,满满的是倦意,加上柳烟华本来就有些病态的苍白,如此看起来倒是像病重的人。
突见连氏被一众的簇拥而来,面露诧色,慌着要起身。
柳月清见得柳烟华好好的躺在床上,虽然在叶溟松口的那一瞬间已经知道了些,可是亲眼所见,也不由瞪大了眼,不可致信地转身看向不敢抬头的小乔。
连氏忙是沉声道:“好了,你就躺着吧,莫起身,免得又伤了身子。”
见得柳烟华好好的躺在这里,连氏心中有些纳纳,却也没有当面质问柳月清的意思。如此,也让她失了一个机会,本想着若柳烟华当真不在府中,失踪不见人,可借着这一次机会让柳烟华离开相府。
柳烟华随意扫了一眼过去,对上叶溟温柔的黑瞳,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移落到连氏身上。
“母亲怎地突然来静昕阁?应是儿媳前去请安问好才是……”柳烟华说着,一脸的愧疚,似做了对不起连氏的事。
连氏见此,想要责骂也不是,想安慰也不是。
“看着你气色也应是好得差不多了些,如此,母亲心里也放宽了心,身子不好,也莫要再做些崩崩跳跳的事,让溟儿忧心成疾……”连氏略带严厉地训着柳烟华的不是。
柳烟华听了,无意识地看了眼眉眼含笑的叶溟,心中狠狠鄙夷了一番。
“母亲且放心,有儿在,不会让烟华的病加重。至于崩崩跳跳,那只是以往,现在烟华可是个乖巧的媳妇……”叶溟眉眼的笑意更浓。
连氏微微一愣,似有些恍惚,无力地摆摆手,似不愿再多看柳烟华一眼,随意吩咐一声,就离去了。
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去。
柳月清不敢多言,更不敢多留,跟着连氏出了静昕阁。
见连氏一众人走了,屋子里一空,柳烟华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旁边叶溟见得她如此可爱动作,忍不住将人揽在怀侧,柔声安慰道:“莫怕,有我在呢!”
柳烟华闻着他身上清冷的药香味,忽想起了什么,嘴角的温和也慢慢硬冷了下来。
“嗯。”柳烟华的声音几不可闻。
叶溟蹙眉,“烟华,明明这般拥着你,可却是为何,仿佛你下一刻就要离我而去?就像这一次,无声无息……”
“是啊,夫人,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奴婢们如何是好?也怪奴婢没将您守好,让您遭了贼人掳掠。”绿柳也顾不得叶溟在场,突见柳烟华回到静昕阁,好好的躺在这里,如同失而复回之人。
见一众奴仆都战战兢兢地垂首在她的面前,柳烟华自是知道自己的失踪让这些人提心吊胆。
柳烟华心中难免有些自责,刚刚从这里都能听得到院外的吵声,若不是自己,这些人也不会被连氏为难了。
不过,他们怎么就认定她是被别人掳走的?
不等柳烟华开口,那方的叶溟已然先开了口,“怎么回事,母亲怎么会知晓这事?看来有人将本相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叶溟的声音很温和,听在他们的耳朵里,却是寒风阵阵,引得心脏收缩。
小乔自知这事与柳月清脱不了干系,暗暗咬牙,恨自己多嘴,又恨六小姐不守信。明明说好了不会将此事说与第二人知晓,却偏偏将连老夫人引了过来,这不是让她死吗?
小乔似乎能感觉得到丞相的视线扫在自己的头顶上不去,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噗通!”
受不住屋子的疑重的气氛,小乔胆儿颤栗不止,一头跪倒在他们夫妻面前,大呼着:“大人,夫人,奴婢只是将此事偷偷告知了六小姐。奴婢并没有再告诉其他人了呢,苍天可鉴,奴婢绝对没有说假话。奴婢见六小姐真心担忧夫人,一时没忍住就说漏了嘴……还请大人,夫人责罚……”
看着伏在地面上的小乔,柳烟华眉毛微挑。
叶溟面色一沉,转看向绿柳。
绿柳忙跟着下跪,“大人,奴婢看管不严,请大人责罚……”
叶溟特意让她看管着些,却因为一时的疏忽而让小乔将静昕阁的事给透露了出去,柳月清是什么心思,静昕阁的人一看便一清二楚。不想小乔这个蠢的,却是傻傻的将这事给露了出去。
绿柳极恨其不会看情况,净做些害人害己之事。
“大人,奴婢也有错,那一夜本就该与绿柳一块儿守夜的,却因为一时的偷懒而误了事,让夫人遭此罪……”绿珠忙跟着跪下,请罪。
一屋子的奴婢见状,也跟着大跪了下来,请求责罚云云。
柳烟华看着一屋子的人头,无声转过头来看了不动声色的叶溟,清了清声道:“这事是出在我的静昕阁,能否让我自己来处理?”
若是这点小事都要麻烦他,那她岂不就成了米虫?只吃,什么也不会干。
不想叶溟却是突然笑得深,嘴角边的温柔让柳烟华忍不住抽了抽面部,搞不懂这小子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好!”叶溟大手抚上她的头颅,顺手将其按在胸膛上,听着他心口的跳动,噗通噗通的,脸不由微微一红。
“今夜为夫不想听任何解释,烟华必是累了,什么都不要说,好好的睡个安稳觉!”说罢,根本就不等柳烟华回应,回头冲着跪着一地的人淡淡道:“你们夫人这两日也是累坏了,今夜不需要你们伺候在旁,都退下吧。”
左右对视,应和着声,如数退下。
门掩上,又只剩得他们二人,柳烟华紧闭着眼,无声叹息了一声,“我累了。”言罢,钻进被子里,转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噗哧!”
灯火黑下,男人窸声传来,解了衣,干脆利落地掀被上床,从背后轻轻紧拥过柳烟华。
柳烟华身子被他这么一碰,蓦地一僵。
忽地想起连氏的话,他一切都是为了报恩。
无声闭上了眼,怎么也放松不了身体的僵硬,身后之人似感觉了她的僵硬,将头轻抵在她的肩膀上。
如此亲昵的动作又惹得柳烟华蓦地僵硬,不敢动。
“烟华……”哽在喉头的话又蓦然吞了回去,最后化做一声无奈的叹息,慢慢地松开了人,替她掖好被子。
听得他的叹息,柳烟华莫名奇妙的突然又想起成婚那一天,在屋子里听到的话,突然翻过身来,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瞅着叶溟。
叶溟被她这么一看,心跳漏掉了半拍,哑着声问,“怎么了?”
过了很久,就在叶溟被她看得有些想狠狠将她搂在怀里时,她突然暴出一句话,“你是不是不行?”如若不然,为何却是亲近着柳烟华,却不曾动过她的人?如此行迹已经让她严重怀疑那些话是不是真的,这个人,病得不行了。
突气凝结。
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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