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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诺闻言,释怀,也没起疑心。
刚才小梦把自己从人群中拉出来,让江御断后,江御出来了,又把他给撇下了,还真有些不妥。
她笑着打趣道,“小梦,你从帝都千里迢迢跑来阳城找江御,见到了就不珍惜了啊,把他当牛使,小心他心寒了不理你了。”
夜梦的脸色立刻黑了大半,情绪有些激动,“他敢。他要是敢背叛我,我让他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
沈安诺满头黑线,柔声安抚道,“我就说说,你这么较真干什么?好了,不说他了,你也别老是欺负他,这都大中午了,干脆把他叫过来一块吃个饭吧。”
两个人重归于好,肯定关系甜蜜蜜的,沈安诺觉得自己倒成了牛郎跟织女之间的鹊桥,指不定江御正在心里咒骂自己呢,只是拿任性的小梦束手无策而已。
夜梦怒火中烧的不是江御将来会背叛自己,而是恼恨的是琛哥已经出轨,安诺姐什么都不知道。
“不了,难得跟你一块吃顿饭,跟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上次跟你吃饭遇到他,又没吃成。”
夜梦压下心头这股郁气,顿了顿,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又把菜单推到了安诺姐的面前。
“安诺姐,点,尽情地点吧,今天我请客。”
吃饱了才有力气悲伤,不对,悲伤个屁,琛哥这个渣男,不值得安诺姐悲伤,离开渣男,才能有光明。
安诺姐这么好,自己一定会为她找个更好的。
沈安诺狐疑地看了夜梦两眼,看得后者心惊肉跳的,彷徨着是不是自己露出马脚,让安诺姐疑心上了?
“小梦,你今天怎么突然要请我?”
“我请你怎么了?”
“上次你是叫我请你的。”
夜梦:“……”她这算是自己挖了个坑,要把自己埋了吗?
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之前情场失意,想宰你一顿,我现在情场得意了,就想请你了,难道不行吗?”
“安诺姐,请你吃顿饭,怎么还需要找理由,你不累我还嫌累。”
她到了后面,还抱怨上了。
沈安诺:“…….”
算了,人家主动要抢着请客,她总不能不让请吗?小梦这人,动不动就心血来潮的。
反正她是夜家大小姐,有的是钱,不是靠死工资吃饭。
“安诺姐,我想吃这个,我想吃这个。”
沈安诺到最后无语了,明明是叫自己点菜单的,结果小梦点的菜,比自己多了一大串,到后面,她便明言让服务员把自己原先点的几个删掉。
就小梦点的,两人根本吃不光,就是败家,也不能这么败啊。
夜梦阻止了,豪气万千地道,“安诺姐,都要都要,一个也不能少,你点的是你喜欢的,我点的是我喜欢的,这菜就跟男人一样,口味不同,就不能将就。就好比江御是我的菜,而不是你的菜一样。”
沈安诺唇角忍不住上扬,小梦最擅长的便是把歪理扳成正理,也不知道江御怎么忍受得了她这种恶俗的趣味。
“安诺姐,琛哥……你觉得琛哥这人怎样啊?”
夜梦挥手让服务员下去了,然后斟酌着用词,故作漫不经心地瞅了她一眼。
“还好啊。”
沈安诺知道夜梦是有点畏惧靳韶琛的,毕竟这男人总是喜欢寒着一张脸,又太过沉默寡言。
“怎样叫还好啊?床上热情吗?”
夜梦腆着脸问,沈安诺耳垂有些发烫,干咳了两声,“小梦,你都问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种私密的闺房趣事,哪能拿出来大谈特谈。
比起小梦来,自己的脸皮是薄了点。
夜梦心里又忍不住将琛哥从里到外鄙夷了一遍,看似清心寡欲、长着一张禁欲脸,可实际上呢,有了安诺姐还不消停,还琵琶别抱。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安诺姐,或许是琛哥觉得安诺姐脸皮薄了点,脸上放不开,只是蔺澄,真看不出来,她在床上会是个大胆热情的主?
母亲还镇日拿蔺澄来说教,说蔺澄真有出息,也不用家里人操心,尼玛,都操心到有妇之夫的床上去了,一群被她蒙蔽蛊惑的愚昧之徒。
之前怀疑琛哥那方面不行,安诺姐要守一辈子活寡,眼下看来自己错得离谱,琛哥是需求太旺盛,而且还不满足于现状,想要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蔺澄这样的家世,若是不曝光,她会一直心甘情愿当琛哥的地下情人吗?
……
*
车内,靳韶琛锲而不舍打沈安诺的手机,手机关机了。
他第一次打过去的时候,还是打通了的,只是刚想起来后被掐断关机了,后来,就一直持续关机状态。
他都想摔了手机了。
跟蔺赫通完电话后,他本是想去找蔺澄的,可车开到了一半,掉头回会场,心里没由来心慌意乱,总觉得像是要出什么大事一般,非要亲眼见到安诺方才安心。
他甚至都忘记在来的路上给她打电话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回来的这路上总是遇上红灯,到的时候,会场上午的进展都结束了。
安诺肯定是没在会场了,他打她电话,又出现了故障,不知道这手机是真的没电还是人为因素导致的。
手机要是打得通,他心里好歹还有安慰,可是打不通,让他莫名有些不安了起来。
总觉得蔺澄这事,不会这么快消停。
安诺,到底知道了没?察觉到了没?
他自认是没有出现纰漏的,一直严防死守着。
他打了个电话回酒店,让人查下房间,结果他们的房间,并没人,也就是说,安诺并没有回去。
到底去那里了呢?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难道是在…..在蔺澄那?
靳韶琛心尖抖了抖,握着手机的掌心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得有了一层厚厚的汗,粘糊糊的。
要是以往的他,洁癖症肯定要发作的,可这会,他却没心情去擦拭。
他深吸了口气,打给了高峰,“蔺澄现在在哪里?”
高峰报给他的酒店,是蔺澄原先下榻的那一家,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那还有人吗?监视她的人,有没发现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