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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对我眨巴了眼睛:“你就不想从姚家家主那里,得到点什么好处?”
我摆了摆手:“我看到他就恶心,他还能给我什么好处?”不过,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想起了孙然的叮嘱,准确的说,是七叔的叮嘱。七叔让孙然带我来姚家,还让我得了姚家的好处之后,要帮姚家渡过难关。
只是,好处没得到,我却被姚家家主好好算计了一番。婉清踮起脚尖,一把搂过我的肩膀,一点儿也没有女人的模样,她笑嘿嘿地对我说:“被算计了,更要从他那里捞点好处回来。”
我问婉清我要怎么做,婉清又对我眨了眨眼睛,她竟然让我去找姚家家主要武技。我愣了好一会,马上摇头。一来,我并不觉得姚家家主会给我,虽然他似乎有求于我,但是咒已经下了,人情我也已经欠下了,他没必要再退让。他始终高高在上的样子,得手了就不会容许我再去找他讨价还价。
二来,我不想吃了他们的亏,又去对他们摇尾乞怜,索要东西。可是,婉清却坚持要我去,还说,姚家家主一定会给我。我问婉清为什么那么笃定,她只是笑笑,说我去试试就知道真假了。
我没有心思再去找姚家家主,但是婉清却不罢休:“我知道你想多陪陪你的小情人,但是,你不变强,你保护不了她,你想救她,也得变强,不然真的让你碰上了阴气符合的鬼,你能抓得动吗?”
见我还不为所动,婉清继续劝说:“找到适合的鬼,不容易,但是你总不至于在姚家等着小蕾死吧?说不定,你出去闯闯,还真的就碰上了呢?”婉清刮了刮我的鼻子:“傻瓜,快去,她或许还有百日时间,你再这么浪费时间,下个月的生死战,你必死无疑,你怎么陪你的小情人。”
我已经被说动了,可是我仍然不想去求姚家家主。我说我要去找孙然,这个时候,孙然还在气头上,因为我被骗,渡化了白衣。我自己也委屈,可是孙然这个小孩儿,脾气又硬,我也没辙。
“不用找那小子了。”婉清说:“那小子控符还行,但是手上没什么武技和秘法。”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
婉清撇起了嘴:“你可真啰嗦,让你去你就去,你不相信我吗?”
婉清这么一问,我彻底动摇了。我只知道,婉清不会害我,她帮了我许多,现在又告诉我救小蕾的办法。我想了想,孙然现在在气头上,估计没个一两天,也不会搭理我,他又要养伤,就算肯理我,也没法教我修炼。
我朝着小蕾扫了一眼,最后对婉清点了点头。婉清嘿嘿地笑了笑,让我拿到武技之后,今晚一个人去鬼林,她在那里等我。说着,婉清竟然直接朝着房门跑去,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下,婉清打开门,跑了出去。
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开门跟了出去。可是,婉清没找到,我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是姚崇。我的心里紧张了起来,婉清这么跑出来,姚崇肯定是发现了。不过,姚崇也满脸诧异,说我身上还有伤,怎么跑的这么着急。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看到有人跑出去了吗?”
姚崇说只看到我匆匆忙忙跑出来,我长舒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惊诧万分。姚崇作为姚家的第三主,实力不会弱,可是竟然连他都没发现婉清。婉清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婉清对我说的话,我更加放在了心里。
姚崇问我要去哪里,我想了想,直接说我要去见姚家家主。姚崇的眉头微皱,劝我不要再去找姚家家主了,因为他刚从那里回来。姚崇说,看样子,姚家家主的心情不好。我冷冷一笑:“他算计了我,心情还不好?”
姚崇的声音有些严厉:“吴迪,家主作为姚家之主,容不得你对他冷嘲热讽。”
我懒得继续和姚崇说下去,想要走。姚崇在身后叫我,说如果我需要他的帮忙,可以随时找他,还给我指了他住处的方向。我没搭理,大步地朝着姚家家主的房间跑去。我发现,接近姚家家主住处的地方,没有任何姚家人。
恐怕是姚家家主不让任何人接近。到了门口,我突然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敲门的话,显得我太没骨气,不敲门的话,我又怕激怒了他,给小蕾和王磊他们带去麻烦。正踌躇的时候,门突然自己开了。
我一眼望了进去,姚家家主就坐在帘子后头。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他缓缓问我。
我想了想,直接跨过门槛,进门去了。我站在帘子前面,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姚家家主的声音里没有任何语气:“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我眯着眼朝帘子里看去,他坐在一张桌前,手里竟然还攥着一个酒瓶。此刻的他,没有戴面具,但是却近乎背对着我,我还是没法看清他的脸。想起婉清那么笃定的模样,我也就不再犹豫了,我直接开口:“想找你要点武技。”
接下来的一分钟,姚家家主都没有开口。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问我想要什么样的武技。我也不知道究竟自己适合怎样的武技,婉清也没交待,于是我说了个大概:“适合我的,厉害的。”
“你不是我姚家人,为什么会来找我求武技?”姚家家主突然站了起来,他似乎有些喝醉了,走路摇摇晃晃的,不过,他始终没有转过头来:“莫不是,你知道了些什么?”
姚家家主说的我一头雾水,我不明白,直接问:“我能知道什么,我就问,你给不给吧。”
他大笑:“竟然有人求武技,求的这样理直气壮。”
不过,姚家家主却大手一挥,我身后的一个大柜子突然打开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姚家家主这是真的妥协了,婉清果然没有骗我。原以为大柜子里会有很多武技可供我挑选,可是我一转头,愣住了。
偌大的柜子里,几乎可以说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层的夹板上,放着两叠非常粗糙的宣纸。
我朝着柜子走了去,拿起了那些宣纸。宣纸也没多少,每叠就几张,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些很难辨认的字。我很随意地放下了这些纸,转身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姚家家主反问:“这就是最适合你的武技和秘法。”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就算你要打发我,也拿点像样的东西出来吧?”
在我理解中,武技和秘法这么重要的东西,要么就只口口相传,要么就是写在精致的秘籍上,但是,绝对不应该这么随意地写在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纸上。姚家家主举起了酒瓶:“吴迪,你可知道,我有很多烦恼。”
“你有什么烦恼,高高在上,随意决人生死。”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答了。
“罢了罢了,你非我,安知我之忧。”他又挥了挥手:“带着那些纸,走吧。”
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好不继续再待下去。原本想直接出去,但最后我还是没有骨气地把那些纸给拿了起来,说不定,这还真的是什么武技和秘法。在快要出门的时候,姚家家主突然又叫住了我。
“吴迪,在姚家,可没有人会护着你。”他说:“求人,不如求己。”
我站在门口:“你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