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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自家饲主正抱着一个和小屁孩差不多身高的男人,默默缩在饲主手腕上的小蛇可耻地嘶嘶笑了:呵呵,叫主人你作死!这下终于死了吧!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不过还没有得瑟完,小红突然觉得小蛮腰被人一掐,吸溜地就从伊诺的手腕上被拽了出来。
小红被萨鲁戴斯的小手掐住,小白蛇扭着身子,故意摆出了凶恶的模样嘶嘶几声。
斜眼瞥着自家饲主大人,双目无神,恍若被/操控一样,只是静静地抱着萨鲁戴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而萨鲁戴斯,此时正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那条扭曲的小白蛇。
小红凶狠脸:“嘶嘶~嘶!”【再不放开,我咬你哦!】
萨鲁戴斯蓦地睁大了眼睛,双瞳放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萌宠吗?”
小红顿时愣了,乖顺地蹭了蹭萨鲁戴斯的手指:“嘶嘶!”【有眼光!】
萨鲁戴斯兴奋地摸了摸小红的脑袋,举止亲昵,然后转过头去,瞬间用鄙视轻蔑的眼神看向了拥挤在房门外的蓝猩猩,一脸嫌弃。
感受到监狱牢番长鄙视的蓝猩猩们,默默在心底抹了一把宽面泪,瑟缩地缩了缩身子。
其实我们也是萌宠啊……只是体型比老大你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正在急着献媚的小红突然间发现不对劲了,自己的职责明明是保护主人贞操的,现在这样对主人的第三春献媚岂不是陷路飞大人于不顾么!
小红想着,张大嘴就往萨鲁戴斯的手上狠狠咬下去。
萨鲁戴斯的手一颤,然后双目圆瞪地看着手上的两个圆圆的血口。
小红得瑟地甩了甩尾巴,瞧见大爷的本领了吧。大爷可是剧毒!包你三秒立刻倒下!
萨鲁戴斯猛地脸一红,仰头期待地看着伊诺,“这,这,接下来应该是——爱的吸毒了吧。”
小红身体瞬间瘫软,无力地倒在了萨鲁戴斯的手腕上,卧槽!这人类脑内回路绝对有问题!
小红瞪着血眸,张大嘴巴惊悚地看着自家饲主大人,果真乖顺地俯下头来,黑色的发丝随意摆动着,那双无机质的黑眸静静地看着那伤口,微张开了口。
路飞大人,对不起,饲主大人已经神经失常了!你快来啊啊啊啊!
萨鲁戴斯小脸微红,兴奋地看着俯下头准备给自己吸毒的伊诺,实在是太有爱了!
未注意的时候,刚才抓住的小白蛇已经刷的一下冲了出去,然后死死缠绕住伊诺的脖子拼命向后拖去,不让伊诺俯下头,而那条蛇更是声嘶力竭地在少年的耳边嘶嘶大叫。
饲主大人!不要背叛路飞大人啊!
萌宠我保证以后一定坚持练腹肌啊!现在已经有两块腹肌了!
饲主你清醒过来,我立刻秀给你看啊!这可是萌宠小红的腹肌首秀啊!
小蛇的身体又被拎起,本来小红悲愤地想转头再多咬几口,却没想到视线突然疯狂旋转,那个可恶的矮小人竟然抓着自己的尾巴开始甩起来。
等到甩的差不多了,萨鲁戴斯将小蛇的身体迅速地打了几个结,然后随意地扔给了在一旁的蓝猩猩。蓝猩猩们一个个兴致勃勃地伸手想要抓住变成一个球的小蛇,叫老大表扬你,叫你是萌宠,嗯哼,虐死你!虐死你!
身体极度打结的小蛇在半空中奋力嘶吼着。
要是自己被这群暴力愚蠢的蓝猩猩抓住了!那可是群P的节奏啊!雅蠛蝶,饲主大人!
本来以为要命丧猩猩乡的小红突然发现喧闹的蓝猩猩突然间全部都安静下来,然后蓝猩猩的视线全部都从自己的身上移开,紧紧地盯着房间里。
而那条小白蛇就那么蜷缩着打结的身子,从半空中坠落到柔软的白色地毯上。
小白蛇贪婪地蹭了蹭地毯,果然软绒绒的东西不能更赞!
不过,等等,怎么那群野蛮的蓝猩猩突然对我没兴趣了?小白蛇疑惑地抬眼,然后循着蓝猩猩的目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饲主大人。
伊诺蜷缩着倒在了白色的地毯上,本就是一身血衣,那样鲜艳的红与白的对比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那张惨白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皱,额头上直冒冷汗,那个少年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疼痛与折磨,浑身颤抖着。
萨鲁戴斯担忧地站在旁边,无知所措地看着瘫倒的伊诺,双眼满是焦急和担忧。
“怎么了,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萨鲁戴斯想要握住伊诺的手,当握住后才发现少年的手冰冷地如同死去已久的尸体般,手掌心满是冷汗,而那只手还在不断颤抖着。
“不可能啊,不会有问题的啊。”萨鲁戴斯的手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看着伊诺疼痛的表情喃喃自语,小人的手慌张地抓住了三叉枪防止嘴边,但在想要吹响的时候,萨鲁戴斯却顿了顿,眼神一暗又将三叉枪放下。
“这就是看到心爱之人痛苦所受到的煎熬吗?”萨鲁戴斯喃喃说着,右手捂上了胸口的位置,然后低头静坐着看着疼痛地似乎全身痉挛的伊诺,“就算这样,也不要让你醒过来。”
小红瞪着血眸看着蜷缩的伊诺,飞快地将柔软的身体恢复一长条,然后蹭地游到了伊诺身边。
这是怎么了?小红的血眸里满是疑惑,伸出头蹭着伊诺的脸颊,感觉不到平日里男人的温度。铁定是萨鲁戴斯搞的鬼,小白蛇仇恨的眼神看着萨鲁戴斯,却发现那小人方方正正的脸上也是一脸焦虑。
这是哪跟哪啊!
小白蛇发觉了,不管怎样,饲主大人变得不对劲一定与之前喝的茶和那像笛子一样可以穿的三叉枪有关。茶的话,小红没办法让主人吐出来,但是笛子的话……
小红眼神一凌,谁规定蛇不会吹笛子了!
小白蛇悄悄地从伊诺的颈脖边游下去,然后隐藏在白色柔软的地毯上向那三叉枪缓缓游去。
才刚刚游到了三叉枪边,小蛇的尾巴才刚刚触及到武器的边缘,就听到身体迅速坐起的声音。
浑身一个激灵的小红颤抖着迅速缩回了尾巴,趴在地毯里往回看。
妈呀!不,主人呀!不要突然间诈尸啊!
伊诺即使双眸仍然空洞漆黑,却突然间直直地坐了起来。然后大口喘息着,像是心悸一般捂住胸口的位置,全身还是在疼痛地颤抖着,但是那嘴唇却缓缓张开,呢喃着说着什么,像是在唤一个人的名字。
“路飞……”
过了一大会儿,萨鲁戴斯和小白蛇终于听清楚了。
小白蛇默默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水:果真饲主大人是忠贞不二的好人啊!
萨鲁戴斯震惊了一把,然后茫然地说:“原来,还有小四吗?……啊,不愧是我家亲爱的。”
小四你妹!还小四!论小四也应该是你啊,路飞大人可是正房!主人是我的啊,谁是你家亲爱的!
还有啊!这个时候担心主人才是重点,别随意吐槽啊!小三小四什么的那根本就不是重点啊!
这样想着,愤怒的小白蛇刷的一下用身体将三叉枪完全缠住,然后吸溜地跑了出去。边跑边大口吸着气,不管怎么样,猛地吹一声看看对主人有没有用。
深呼了一口气,刚想吹下去的小红,忽然愣住了。
想要追回三叉枪的萨鲁戴斯,也愣住了。
那雪白的地毯上,还沾染着伊诺留下来的艳红的鲜血。
但是却空无一人……
小白蛇扭了扭身子,血瞳一软,泪眼汪汪地看向四周。
混蛋主人啊!这是第几次把我一条孤苦柔软的小蛇扔下了!以后还能不能友好地玩耍了啊!
在焦热地狱——
“这是对你的惩罚。”
空气中那毒液的气味与毒素肆意散漫着,血池里的热浪扔源源不断地向上喷发。一身黑色麦哲伦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那少年满身的伤痕,已经神志不清,双目无神,张大了嘴隐约在叫着谁,那遍体鳞伤的身体就无力倒在一片深紫色的毒液之中。
“中了那么多的毒,已经无药可救。”
只要是沾到一点毒液就会体会到生不如死的痛感。
浓厚粘稠的毒液就那样覆盖在路飞重伤的身躯上,无法想象这个少年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承受二十四小时的痛苦,然后就下真正的地狱去吧。”
麦哲伦双目瞪,狠戾的眼神瞥着已经完全无力动弹的路飞。但是当转身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发出了声响,麦哲伦紧皱着眉转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个小子绝对已经丧失了行动的能力了。
转过身来的麦哲伦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看到瘫倒的路飞身旁多了一个一身血衣的少年。
而令人惊奇的是,那个少年的脸和路飞十分相像,只是那个少年的表情多了几分呆滞,一双乌黑的瞳仁里毫无光亮,如同木偶一般,丝毫没有路飞眼中的决意与愤怒。
“你是蒙奇.D.伊诺。”麦哲伦微皱了眉,尽管不知道这个小子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但是这个少年的身份已经可以确认了。这样也好,兄弟俩可以一起解决了。
当麦哲伦身后的的毒龙已经亮出,想要出手解决一同伊诺的时候,却不由得愣住了。
那个血衣的少年竟然跪在了路飞的身边,伸出手触碰着路飞的后颈,浓厚的毒液立刻沾到了少年的手上。伊诺的手立刻疼痛地颤抖着,脸上是痛苦的神色,但是依旧用力将路飞的头托了起来,然后用力地抱住了路飞。
这下,完全覆盖住路飞全身的毒液也完全地浸透了伊诺的皮肤,那毒液触及身体似乎都闻到了皮肤烧焦的味道。那个血衣少年,眼神依旧空洞乌黑,身体疼痛地不断痉挛,却没有犹豫,仍然死死地抱住了路飞。
“原来是来送死的。”麦哲伦身后的毒龙也撤了回去,自己毒液的威力麦哲伦自然是知道。即使不用再出手,眼前的兄弟俩一起下地狱也是肯定的事情了。
麦哲伦再次转身离去,看到手下便发号命令,“把那两个人关到Level.5的中央塔里。”
“是!”
当麦哲伦狱长前往刚被通报出事的Level.3的通道时,手下们却开始犯了难。
“喂!那个,其中一个人,还没有晕倒吧?”
“都已经被狱长的毒液完全覆盖身体了,就算没晕倒,也肯定无法动弹了。”
“那,我们要不要先打晕了那个人?”
“你去吧,如果毒液溅出来了,小心躲开。”
手下1号默默看着手下2号递过来的狼牙棒,颤抖着接过,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路飞的和伊诺的身边,而伊诺依旧如同未察觉任何事情,只是眼神空洞地抱着路飞。
手下1号猛地一挥狼牙棒,然后迅速躲开,却发现那原本坐着的伊诺突然间倒了下去,而狼牙棒也飞了老远。手下1号惊恐地看着伊诺,随即愤怒看向手下2号,“混蛋!你不是说已经无法动弹了吗?”
然后手下1号就看着手下2号和其余的手下迅速地逃遁了,躲在墙后默默地看着自己。
阿喂!多年的监狱情就这么放弃了吗!还能再爱吗!
手下1号颤抖着低下头,却发现伊诺只是抱着不省人事的路飞躺在了地上,并没有想要反击的样子。而且看那双无神的眸子,怎么也觉得像机器人一样,而且还是个没有电的机器人,应该无害吧。
这样想着,手下1号已经没有了再用狼牙棒打伊诺的第二次勇气了。
直接和其他手下把这两个人收拾了,早点打包扔到Level.5去的好。
最后当手下终于将路飞和伊诺两个全身毒液的祸害扔到监狱里去后,终于撒欢似的立刻逃跑了。不管怎么样,在送人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伊诺那双睁大的黑眸,就觉得浑身瑟缩。
Level.5与焦热地狱完全不同,丝毫没有一点温度,这里的存在是比冰冷还要冰冷的地狱。身体完全被冻僵,无法动弹,而血液似乎只要一喷涌出身体就会立刻冷却结冰。
“啊啊啊!咳咳!咳!”躺在冰冷的地面的路飞,疼痛地大声咳嗽,身体痉挛着,而覆盖身体的毒液恍若在蒸发一般,身体烧焦的气味更加浓烈,那刺骨的疼痛似乎在腐蚀着皮肤血脉,让全身的骨头都换入刀割般的疼痛。
伊诺也同样疼痛地颤抖着,但只是静静趴在路飞胸口,满脸痛苦,下唇是紧咬的血印。
“看来进来了两个不得了的家伙。”同样在中央塔的几个囚犯看到被扔进来的路飞和伊诺,有几分兴致地打量了几眼,不过既然已经受到了毒之刑法,看来不会活多久了。
死亡的见证者,他们也着实当惯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在其他人面前死去。
“好痛!”路飞大口喘息着,努力坐了起来,右手想要保住伊诺,但是在看到手上的毒液时,瞳孔瞪大,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伊诺推开。
“咳咳,怎,咳,怎么会。”路飞一直到刚才恢复了意识,本来想不能让毒液碰到伊诺。但是当路飞视线模糊地看到被自己推倒躺在地上颤抖的伊诺才发现,伊诺的身体上也满是毒液。
“伊,伊诺。”路飞牵强地站了起来,视线越加的模糊,沾满毒液的全身泛出了一种不正常的青白色。路飞踏出了一步之后,立刻重重摔了下去。
又是疼痛地大口喘息,口中大量的鲜血涌出,路飞努力瞪大了双眸,两只手撑着地面向伊诺的方向爬过去,但是当靠近伊诺时却又不敢伸手触碰。
“是兄弟吗?”监狱里的人打量着俩人相似的面容,“能兄弟俩一起死也不错。”
“伊诺,伊诺不会死的!”路飞僵硬地转过头认真地说着,话说完话,又是疼痛地咳嗽。不管是伊诺,还是艾斯,我都一定会救他们出去的!一定!
“伊诺……”路飞轻声地叫着伊诺的名字,但是躺在地上的少年毫无反应,只是疼痛地蜷缩着身子,将脸埋在雪里,不住地颤抖着,身上的毒液覆盖在染血的衣服和身体上,触目惊心。
“我救你出去。”路飞大口喘息着,然后努力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路飞踉跄着走到了监狱边,瞪大的双眸里带着坚持,猛地向牢固的铁牢撞去。
“嘭!嘭!”
一声接着一声,那个全身毒液的少年就那样一次次用力撞向铁牢,像是不知痛感一样。
即使摔倒在地,脚步已经无法正常地迈出,身体已经支撑不了任何动作,但是那从未动摇的坚持和毅力却让路飞仍然一次次用头撞向牢笼。
“没用的。”犯人皱眉说出口,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能出去的话,他们老早逃狱了多少次了,“你也别再做这些无用的事了,你们兄弟中了那么重的毒不可能不死的。”
“视力也失去了,还能听见吗?乖乖认死吧。”其中一个犯人已经察觉到路飞失去了视力,转眼看向那蜷缩在雪里的伊诺,就像那个小子一样安静点等死不好吗?
“不要!”闭着眼睛的路飞猛地大叫起来,“我不会让伊诺死的!一定会救他的!我,我也不能死,在救出艾斯前……”
“你还想救别人吗?连自己都救不了。在这个监狱里,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不要在乎其他人,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了。”这么说着,犯人的神情里却没有轻蔑与鄙视,只是冷淡地说着,话语里却带着无奈。
“别再说救别人这种话了,能和你兄弟一起死也算不错了。”另一个犯人看着兄弟俩,神情里有几分怀念,至少一直到死这对兄弟都并没有分开。
“一定要,救伊诺出去。”趴在地上的路飞努力想要让手指动弹,路飞牵强地抬起了头,双眼漆黑看不到任何东西,路飞向前努力挪动了一下,让毫无知觉的手努力抬起触碰住冰冷的牢笼,但是却找不到任何力气让双腿站起来。
“喂,你!”其中一个犯人看到蜷缩在雪里的人身上突然间燃起了一团火焰。
那血衣少年身上的毒液也在火焰中被融化了,但即使这样,已经中毒的本质却不会改变。那个少年踉跄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摇晃着踏向牢笼,之前身上的伤口又撕裂开来,地面上留下了一条拖长的血印子。
“没用的,你兄弟不是已经试过了吗!”看到伊诺站在铁牢旁,身体靠着铁牢,却颤抖地似乎下一秒就会立刻倒下,特别是那一身血衣看上去更加骇人。
还以为这个少年会安分点,果然是兄弟,一点差别都没有!那铁牢怎么会是简单就能撞破的!
只见少年缓缓伸出了手指,在铁牢上画些什么奇怪的图案。但是过了一会儿,在凭空出现的花纹却又在空气中散去,又同样试了几次,凝结出来的光亮也很快消散下去。
手指不断地颤抖着,复杂的图阵无法画出来的伊诺缓缓瘫软了下去,漆黑无神的瞳仁里只能映出那铁牢的模样。伊诺缓缓转过头,看着晕倒在地上的路飞,又一点点挪了过去。
“我救你出去。”
伊诺缓缓开口,声音很低,一字一字像是模仿刚才路飞说的话一样。
少年拿出了匕首伸出了手臂,毫不在意地在满身伤痕的手臂又用力划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大量的血液疯狂涌出,少年左手颤抖着在地上画着最简单的血咒。
血液自发地从伤口里涌出,在手指下凝结出了鲜红的痕迹,沿着一种奇异的轨道,似乎编制成了最为妖异而美丽的图案。
手臂上的伤口蓦地被人捂住,伊诺画阵的手指停了下来,鲜红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
“我救你出去。”丝毫没有感情波动的双眸,伊诺只是静静说着,就像是潜意识一样。
“你,咳咳,你答应过,不会,不会再用这个的。”昏迷中的路飞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即使看不见也能伸手握住伊诺的手腕,路飞的手不知道是疼痛地颤抖,还是因为手心满是伊诺温热的鲜血而颤抖。
伊诺没有说话,只是空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我,答应过?答应什么?
脑内空白的思路里只有一句话——唯一爱的人是萨鲁戴斯。
伊诺缓缓低下了头,乌黑的瞳仁注视着草帽下那个人的脸。
那么,路飞,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