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米录明示暗语意,一声长叹祭浊殇

奇林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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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几声似乎认识了我好几年陌生人十分热情让人倍感亲切的招呼问候声之后,我拿起了那张新办转了二十万的建行卡在拥挤的建行里面顺着众人特意让开的那条小路迎着众人像是见到了明星异样眼神慢慢走了出来,而就在我从建行旁边的那个校园超市里面提着两瓶冰凉的脉动再次路过那个建行门前时,里面因我而起的讨论声似乎还未停止...提着装有脉动的袋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和那个女孩约定好的地方,看着此时原本无人愿意出现在这片炽烈之余又略显空旷的地方,此时却来来回回走过一群群以女学生为主的路人,我还是带着那个笑回敬给了所有投到这里的目光,当然包括一些视我如仇人的男同胞的目光...我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距离相约时间还差五分钟,而眼前这片被烈阳灼烧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却越来越多了,异样的目光似有似无的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一时之间我仿佛就觉得我像是一个动物园从外国新引进来的新物种,要是此时再多一点娱乐性节目的话我想应该会围观更多的观众吧...就在我自嘲的时候,衣兜里面的电话忽然响了,这时我拿起电话又抬头看了看周边的那些路人,便随着他们逐渐加快的脚步我慢慢接通了电话:“喂,琪姐,我是林夕...”

    “林夕,你现在在哪?ktv前台给我打电话说会议室的东西都搬到门前了,你现在马上过去吧,我现在有点事过不去了...”

    “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了...”

    “钱,我这边都处理好了,到时你就对他们说把东西摆在哪里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琪姐...”

    伴随着逐渐袭来的香味,挂了电话,而后十二张彩印纸便摆到了我的面前,我笑着将手中的电话放到衣兜里面之后,慢慢接过了这十二张还温热的彩印纸,而后轻轻将挂在食指的袋子伸到了这个女孩的眼前...“真是麻烦你了,给特意为你买的饮料,天热多喝点水对皮肤好...”

    “谢谢,我叫襄格,襄阳的襄,格格的格,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小夕哥,给,你也多补点水...”

    “不了,那瓶是给那个物理学院又喜欢跑步的男孩买的,听别人说左撇子都聪明,我看这句话真的是对的...”

    说完这句话,襄格本来还十分自然的笑脸上瞬间便露出了十分不自然的惊讶,随后又马上恢复了脸色,带着一怀自然的微笑紧紧盯着我而后缓缓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一瓶青柠脉动放到了我的手里:“没事的,你喝一瓶,我俩喝一瓶...”

    “呵呵...”

    望着襄格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那十二张彩印纸,而后转身沿着原路又慢慢向图书馆方向走去...不远的路程中和来时相比身边多了三个主动前来搭讪的女孩,出于礼貌我还是将她们的电话号码记下了,虽然在图书馆前我先停下了脚步,但我知道以我那几句干巴巴她们不知已经听过多少遍的大道理是无法停下她们迈进ktv的脚步,不是因为校内书香的气息太少而是因为她们被刺激熏陶的**太多...匆忙上楼、匆忙交谈、匆忙离开,整个过程虽然都是急匆匆地完成了,可等我匆忙的脚步停在ktv会议室门前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变了个样:崭新的衣架,崭新的空调、崭新的书架、崭新的办公桌、崭新的饮水机、崭新的浮雕,所有的所有都弥漫着鲜活的气息...而此时坐在最里面办公桌前的却是一个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林夕啊,今晚大伯来不了了,八点我来接你,带你去办一件事...对了,不用打电话问了,是大伯让我带你去的...”

    话语刚落,只见奇米录将自己的舌尖舔在了此时放到嘴唇边的一把寒气*人的匕首上,而后露出了那晚在藏獒小屋前的狰狞表情...“小o,已经被我杀了,一条没有血性的狗,养着它只会浪费粮食,你说是不是?”

    听着这句阴气刺骨包含太多意思的话语,我脸上本来还露出的笑意却在这一刻不知是隐藏起来还是继续携带在麻木的面颊上了...“林夕,如果今天晚上见大伯是为了知道‘40600’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回家’的意思,如果要是问那个叫‘荼然’的女孩,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了...上了几年大学回来还不如别人身边一条狗,你把极近二十年的光阴都给了教育,教育反过来给了你什么,希望、信念、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醒醒吧!要是没有我们奇家,你现在还在你那个小公司里面做一个小职员呢!你却对我们奇家没有一点恩情可言,有些事你自己想想吧,我现在还要去忙另外一件事,晚上给你一个惊喜...”

    从话音落地到起身收起匕首再到一步步慢慢走出房间,整个过程我都是浅浅的低着头不敢再看他那双如狼似虎的恶目,我想这时应该不是因为之前的懦弱而是因为我害怕我内心里面那头野兽真的爆发之后我将再也收不回来了...我轻轻地走到了那个崭新的办公椅前面,看着眼前办公桌上又重新换上的苹果超薄液晶电脑,慢慢坐了下来,看着慢慢转动的开机画面,我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刚才奇米录所说的话,本来还被信念支撑着的思想框架不知从话语回荡的第几遍起开始慢慢晃动了...看着屏幕上qq、飞信、msn上面在线不在线曾经一起说过话的朋友,我慢慢将鼠标移到了删除的位子...可极近一千个好友之中最后还是留下了39个,我怎么也下不了手,脑中不断地回想着往昔一起咬着牙艰苦‘抗战’的点点滴滴,这一刻我又含着泪露出了最真实最缅怀的笑...所有的情绪都平复,泪痕也被凉风吹干,我将一篇有感而发的故事发给了这39个在我圈子里面怎么也抹不去的朋友和那一个现在还在医院照顾母亲的竹小叶,全当是祭奠我二十四年光阴和我对竹小叶那幅全是用重色勾勒出来的风云密布、陡峭悬崖、一点雄鹰傲苍穹的备注...‘一场毫无任何迹象的暴雨撕裂了森林的安详,栖息在森林里的动物们都躲到了自己的栖息处蜷缩起来惶恐的等待着暴雨过后的安详,只有那一只借着水势而跳出水井的青蛙顶着这忽如其来的暴雨欢快的嬉戏在周边未知憧憬的大世界。他笑啊笑、跳啊跳可没过多长时间却发现其实井外的世界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欢乐,一股透心凄冷血液瞬间便回流到了刚才还是沸腾的心。就这样他跳着、跳着,此时他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更加觉得外边的世界还不如水井里边的生活,就在他马上就要跳回水井的时候一只受了伤冻得只打哆嗦的刺猬出现在了青蛙面前,眼前的刺猬是青蛙这辈子见到的第二个动物。

    青蛙:你怎么会在这啊?

    刺猬:我是自己跑出来的,因为外边我感觉比在那里还要温暖一点...青蛙:那你为何还打哆嗦啊?

    刺猬:我讨厌我身上这一身尖刺!我讨厌这身尖刺!...也许青蛙一生都想不明白为何刺猬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也无法真正的体会到那种为了取暖而互相刺痛的疼痛,他更无法想的通眼前这只原本十分开朗的刺猬为什么会变得就连话语都变得像身上的尖刺一样听起来在感觉到冷的同时还会有一丝丝的刺痛感...简短的对话之中双方都没有体会到任何情感的色泽,就当他们两个正准备各自离开时,一只由于暴雨袭来时其他动物的惶恐而微微破了壳的蜗牛满身的泥水一步一步艰难地爬行。

    青蛙:你这是怎么了?

    蜗牛:嗯?...你...你...你...还未说完,只见蜗牛一下子缩回到了微微破了口的脆壳之中:蜗牛:你先走我等等再走,我不挡你的路,我不挡你的路...青蛙:你这是怎么了?我没说你挡着我啊,前面就是我的家了。

    蜗牛:...我还是等你先回去了我再走吧....也许青蛙一生都不知道在暴雨来临前这里是多么的安详动物们又是多么的友善,他也无法真正的体会到就是因为这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带来的恐慌让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们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他更无法想的通眼前这个平时十分受到其他动物照顾,一辈子都背着自己那个易碎狭小的房屋来来回回的蜗牛此时为何会变得比那些面临死亡的动物还要惶恐...刺猬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已经流漏不出任何表情了,只是微微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抬头看着依旧乌云密布的天还有逐渐变细的雨,迈开了离去的第一步。

    刺猬未走多远,青蛙未跳入井中,蜗牛也未探出触角,此时的一声力嚎响遍了整个森林,顺着声音望去,那是距此不远唯一的一座没有长树毫无绿色满是悬崖峭壁的大山,随着这一声力嚎整个被惶恐笼罩的森林这一刻也变得逐渐恢复了生机。这时忽然又一声惶恐的惊叫声响遍了整座森林:“他飞起来了!他真的飞起来了!...”

    随着这一惊恐声的响起,本来死气沉沉刚刚动物还不敢出没的森林这一刻真的沸腾了,大家仿佛都忘记了暴雨前的惶恐和不安,迈开了唯唯诺诺的步伐走了出来,向那座另类的大山走去......简单的一句‘他飞起来了,他真的飞起来了’应该没有几个动物能体会得到其背后的艰辛、唏嘘、嘲笑、讥讽,因为那些讽刺挖苦的话语在‘他飞起来’之前在其他动物看来都是合乎一切情理符合一切法则的,反倒是‘飞不起来’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想想也是那些挖苦讽刺的话语哪一句不是从那些动物嘴里面流出来的呢!......内心热血*控的新鲜感随着路途的遥远慢慢无法再控制有些动物们脚下的步伐了,一部分动物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慢慢转头向回去的路又慢慢走去了,有的动物边走嘴里还边抱怨着什么,抱怨话题在同路而回的其他动物看来就是一个娱乐的谈资可以用来安抚自己那颗骚动的心但具体是什么谁会记得住唯一记得就是所谈论的话题中没有一句是从自身出发的;有的看着那些逐渐离去的动物自己的心里也慢慢打起了退堂鼓,虽然还是迈着前进的步伐,但是此时心却早已飞到了其他的地方具体是在哪里除了自己其他动物谁会知道呢?看着眼前遥遥无期的路途,这些动物慢慢卸下了那份自以为的‘天真’,话语一开三五结伴便停下前进的脚步具体去哪里只有参与的动物才知道;过了很久还是没能走到预期的地方,这时的队伍已经是星星点点稀稀疏疏了,有的动物完全忘却了暴雨来临前为了自己生命而惶恐而逃时对其他动物并不是出于本心的伤害,笑着说着望着前面前进的少许动物虽然十分想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又不想坚持走下去所以他们想到了让那些还准备前进的动物带上了自己的意愿前去自己在这里等着他们带着信息回来,试想如果此刻乌云密布的天上下来一条撕空的闪电又会怎样呢?!

    不知走了多远的山路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悬崖峭壁终于看到眼前最高山顶声音发源处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动物有的回头一看猛然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飞走了,他真的飞走了...”

    此时经过这一段路程之后再听到这句话时语气似乎不是那么强烈了,语气中仿佛带着必然、仿佛带着尊敬、仿佛带着不舍.....”他还会回来吗?““他会回来的,放心吧,这座山是他的窝,到时飞累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哦......”

    这时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动物脸上终于露出了各种各样的表情......“....他不会回来了,也许这几年他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场能让他展翅的风,其实这场暴雨并不是毫无预兆的,只是由于害怕惶恐我们忘却了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事物。如果能展翅高飞,他说过他一定不会回来的,他的目标是那蔚蓝的天空!有些鸟是不会被坚实的高墙关住的,更何况这一座毫无绿色的大山而他又是一只羽翼填满的雄鹰呢!......”

    等这一句话刚落地,那些动物刚才还挂在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了,大家互相观望着似乎想要找到说出这句话的动物,但是直到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是刺猬?是青蛙?是蜗牛?没人知道甚至没人知道他们来了没有,走了没有.......我想应该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吧.....’望着放下电话急忙从图书馆赶到会议室的那个上气不接下气全身都冒热汗的小胖子,我起身将那张傲视苍穹彩印纸和那一张我对此的备注交到了他肉呼呼的手中,并让他务必交到竹小叶手中,而后便又是一阵像是地震了的踏步声和即将窒息的喘息声...‘你觉得你是在和他们做等价交换,还是...?’‘...如果你想听我是在利用他们,我可以说‘是’!我是在利用他们,因为他们心里面都有弱点,在我看到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我知道他们的本质都是不坏的,所以我想用我的方法来度化他们,让他们平稳的度过这段十分难熬的岁月,这样他也愿意,我又甘心,有什么不好,即使再不好也比一层不变好吧...’‘你的方法?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又知不知道你在诱导他们走向你为他们铺好的道路,你有权利挥霍你的财富可你没有权利挥霍别人的岁月啊...’‘现在有很多东西我都想明白了,也许现在在很多人眼中是错的或者多少年后我也觉得是错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一年龄段不觉得它是不对的或者说我对我现在做的事情不会后悔!世上方法千千万,可在我这里只有三种方法:对的方法、错的方法、我的方法。对于没有主见不知道积极何意的人来说,为他们铺路其实也是对他们好,小时候习惯了家长和学校老师的命令,本来应该百花齐放思绪飞舞的年纪却被卑微沉重的爱扼杀在了摇篮之中;长大了也就习惯了,对于大学猛然充裕的课外时间开始会忽然的感觉到不适应,后来便会跟着那些有主见的人身后做事、上网、k歌、聚餐、旅游、社团,而这时他们反倒觉得自己是有主见的,对过去老师、家长的压迫全盘都倾泻了出来,其实他们知道最后走的何尝不是那些人为他们铺好的路:辍学、考研、去工作;进入了社会大家会觉得除了把作业换成了业绩单,见到了更多的人,看到了更多的事,干得好拿到的钱和学校相比无非是奖学金去掉了‘学’字,最大的就是老板出钱雇用你所以有随时解雇你的权利,而在学校我们出钱给学校却只有被学校勒令退学的选择。工作中当你真的不再为工资问题、工作量问题而左右自己跳槽的心理安心在这里工作时,说明你在这里看到了你所想看到的或者是得到了你所想要得到的,而也就是这样你就开始踏上老板为你铺的道路上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了,就像是我一位好友所说的那样:不知那年是哪年我便活在了一个别人早已编写好的剧本里面了,在这里面我不是主角但我却扮演了很多角色。里面为我编写的故事有的让人感慨,有的让人愤恨,有的让人动容,但却没人真正的站在我的立场体会过我的忧伤。有时自己稍稍从戏里回到了现实才感到自己在戏里就像是一只为逗乐观众而跳梁的小丑,在嘻哈浓妆下观众只会看到我嘻哈逗乐的嬉笑即使看到眼角的晶莹也都认为那只是一株汗水,有谁会在乎又有谁会看到小丑的悲伤呢?!一只脚踏进别人为你撰写的剧本的同时就已经和导演签下了生死合约,没有人会逃得出这张合约的,至少直到现在我还未曾见过...’‘你现在仿佛真的是长大了,沉沦吧,沉沦在这片遥不见底的苦海之中,沉沦在这片烟雾缭绕的大地之上。吮吸着鲜红的热血,绵延着无尽的挣扎。沉沦吧,沉沦吧,门前母亲翘首的观望,不及路边小姐的胸腔,工地父亲浑身的凄凉,不及网吧泡面的芬芳。沉沦吧,沉沦吧,学校小妹磨破的手指,换来母亲崭新的衣装,工厂弟弟咬破的嘴唇,父亲怀中紧揣的烟枪。沉沦吧,沉沦吧,益友赠送的书籍,良师话别的感伤,难敌世人名利章。沉沦吧,沉沦吧,一腔报国热血,怎奈道路彷徨,一声喋血呐喊,映射万古凄凉。沉沦吧,沉沦吧,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汨罗江口吐定数,一声长叹祭浊殇。沉沦吧,沉沦吧...’‘七窍,你一曲好诗不知唱出了多少人的辛酸,多少人的罪恶,也许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汨罗江口吐定数’,而所有的定数都是人定的,时间是证明谎言最好的证据,我和你说过的话到时我会在合适的场合再大声的说上一遍,只是不是现在,但我相信那天应该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