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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强吻得满身口红的分割线哈哈哈————
皇帝显然是在眉儿身上耗费了过多的体力,那外刚内虚的体质暴露无遗,待他从昏昏欲睡的倦怠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宫女们早已掌灯,问了问时辰,竟已是戍时。
皇帝顿时慌乱起来,母后要是知道了他的荒唐事,不大发雷霆才怪,那时候他才是吃尽苦头呢!
想到这个他便不寒而栗,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急急叫了宫女进来伺候更衣。
在灯光下,他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娇媚人儿,嘴角不住勾起一丝餍足的笑容,那如花般美丽的面容,那如牛乳般细腻的皮肤,和那纤细的身材,光是想一想,便轻易地再次勾起了他的*。
他当然知道现在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只好强压下再次升起的冲动,交代宫女好生服侍眉儿沐浴更衣,便急急往允之和莫语所在的主卧去了。
夜色渐渐浓了,皇帝也没有久留,稍稍问了莫语和腹中孩子的情况,寒暄了几句,吩咐众人好生伺候着,允之和莫语跪谢了,皇帝也无他语,便吩咐摆架回宫去了。
允之和一众有品爵者直送到大门外,皇帝放眼一望,此时已是秋日,虽夜深露重,漆黑的穹冥上只稀稀疏疏几颗星星挂于天汉,月似圆盛色渐凝,玉盆盛水欲侵棱。
但王府内外却是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一路只见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花雪浪,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叶,然皆用通草绸绫纸绢依势作成,粘于枝上的,每一株悬灯数盏,更兼池中荷荇凫鹭之属,亦皆系螺蚌羽毛之类作就的诸灯,上下争辉,真系玻璃世界,珠宝乾坤。
皇帝十分满意这样的奢华,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
行至王府门外,皇帝刚要上轿,众人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皇帝却想起了什么,也不先让众人平身,而是将允之拉到一边:“朕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不知意下如何?”
允之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却不好揭穿他,以免闹个揣测圣意的罪名,有时候,装傻才是明哲保身的明智选择:“请皇兄尽管开口,臣弟定当殚精竭虑,为皇兄分忧。”说完还有模有样的做了个揖。
皇帝摆了摆手:“其实也没多大件事,你是朕的弟弟,别老是这样战战兢兢的,兄弟俩还是亲香些的好。”
然后指着停在转角处另一架稍小的轿子说:“那轿子里的是你府上的一个丫鬟,她叫眉儿,平日里专管端茶递水的,朕觉着她服侍得很好,深得朕的欢心,你要是愿意,朕叫她来给你磕个头算是拜谢了你的知遇之恩,朕就带她回宫了,只不知你意下如何?”
允之微微一笑:“臣弟府上的丫鬟能将皇兄服侍得好,是臣弟的荣光,莫说是一个丫鬟,凭他什么,只要是皇兄喜欢的,皇兄尽管开口便是了。”
说着便有宫女扶着眉儿出来给允之磕头,允之点点头将她扶起:“今后你就是皇兄的人了,须知皇兄是天之骄子,在宫里规矩多,不似在府里这般随便,你服侍起皇兄来须尽心尽力,尽量为皇兄分忧,便是替我在皇兄面前尽了心了,也全当是你对我的报答了。”
那眉儿几欲开口,却被允之的眼神将话压了回去,只能拜别允之,一路跟着皇帝去了。
翌日果然册封了眉妃,深得皇帝宠爱。
这边厢皇帝刚刚摆架回宫,熙祥便贴在允之耳朵边耳语了几句,允之听罢微微颔首:“我在书房等着,你去将她带过来,悄悄地别惊动了其他人。”
熙祥领命去了,众人为了迎接圣驾,皆是累得筋疲力尽,不一会儿都散了,只留下了一场闹哄哄的金碧辉煌的记忆。
书房里,允之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那无意识敲击着桌面的手指透露出他此刻的烦躁。
有些事情,一旦得到证实,那从前的平静就再也回不去了,那表面的和谐一旦被打破,又将是怎么样的局面。
寂静中响起了敲门声,得到允之的答应后熙祥带着一女子进来了,不是别人,竟是莫语身边的服侍的丫鬟坠儿,她原先打算勾引允之却没成功,也是在这间书房里聪明反被聪明误,*于王府的侍卫统领朱立,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的。
待熙祥转身出去,将门带上之后,允之才悠悠开口:“知道本王爷找你来有何事么?”
允之且不看坠儿,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镇纸细细把玩着,浑身上下却散发出阴鸷的气质,让坠儿心中一阵慌乱,不自觉地软了双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磕头不已,战战兢兢地开口:“奴婢···奴婢不知王爷叫奴婢来有何吩咐,奴婢不敢擅自揣测主子的意思。”
允之将镇纸放回桌面,坐直了身子死死盯着坠儿:“你还记得本王才是你的主子啊?本王以为,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好王妃才是主子呢,或者,皇上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坠儿此刻被允之那阴森的语气和狠厉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王爷,那个丰神俊朗潇洒温润的,高贵如谪仙般的王爷,露出了她十几年来从未看过的恐怖表情,叫她如何能应付得来?!
“奴婢,奴婢不敢,王爷对奴婢的知遇之恩,奴婢没齿难忘。”
说完早已浑身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泪水连连。
“那你就是这样回报本王的么?本王现在给你机会,如果你自己说出来,本王不会把你怎么样,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如果你还打算一条路走到黑,那本王自然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主子。”允之的语气稍稍和缓了些,他可不想在他什么都没问出来就把她吓死了。
虽然知道心中的猜想*不离十,但终归是要有人作证才肯死心。
“谢王爷,谢王爷!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爷定是想问王妃的事情吧?方才奴婢去替王妃送信,刚送回来熙祥便将奴婢带了过来,奴婢便知道定是为了这件事。”坠儿讨好地说道。
允之皱着眉看她那谄媚的嘴脸,这样的一个侍女,贪心不足蛇吞象,妄图靠小伎俩染指他好飞上枝头做凤凰,现在又替主子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事情败露了就毫不犹豫地将主子出卖了,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王妃常常与皇上联系,都是奴婢去送的信,皇上特意在宫门外安插了一个小太监,奴婢只要将信送给他便可,皇上还给过王妃一块玉佩,只要拿着玉佩,随时随地求见皇上都是可以的。”
允之对那块玉佩是知道的,那是他们皇家的传家之宝,只有皇帝的儿子们有,见玉如见人,他的那块已经给了言儿,想不到皇帝跟莫语竟有如此深的交集,连如此珍贵的玉都给了她。
“那你送过几次信?信上都说了些什么?”他收回思索的念头,继续盘问跪在地上的坠儿。
那坠儿犹豫了一下,像是怕说出来会招致杀身之祸。
允之见她犹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别以为你们干的那些勾当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王妃身边只有奴婢知道王妃与皇上私底下有联系,也只有奴婢一人知道给皇上送信的办法。也奴婢送过好几次信,但其中十分紧急的只有两次,一次是熙祥离开王府的时候,奴婢留了个心眼背着人悄悄看了信,说的是熙祥忽然出府了,定是与“那个人”有关,让皇上速速派人跟着,如果发现的话就想法子半路劫走。”坠儿得意地笑了,似乎是对自己能通过偷窥得到点信息提供给允之而十分满意。
“还有一次便是方才,王妃似乎本来是想和皇上面谈的,怎料皇上匆匆地便走了,王妃急着叫奴婢研墨写了封信,信上说的是“那个人”留着还有用,待王妃诞下小王爷后再找个借口将她送进宫去,王妃还说让皇上沉住气,等以后“那个人”入了宫,要怎么样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
待坠儿将事情的始末交代完毕,走出书房之后,熙祥便不知从哪来闪了进来:“王爷,她····”
允之疲倦地捏了捏皱得紧紧的眉头:“算了吧,这样胆小又有小聪明的人,自然是明哲保身的,谅她也没有胆识将她的背叛公之于众,留在她监视莫语也是好的,暂时先留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