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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确实如此。
张金灿想了一下。
这一觉，张金灿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直到刀疤脸打来的电话铃声将他吵醒，他才极不情愿的醒来了。
张金灿赶到酒店的时候，刀疤脸他们早已经到来。
整个包厢里，坐了数桌的人，进去一看，就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样子。
在张金灿进来后，大家纷纷站起来，极其恭敬的对他施礼。
刀疤脸和石山雷迎上来，带着张金灿坐在了最为显眼的位置。
张金灿坐下后，见众人依然都站着，慌忙说，“大家都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吧。”
这时，大家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将目光都集中到了刀疤脸的身上。
刀疤脸看了看张金灿，笑容有些尴尬，随即斥责道，“你们都聋了吗，灿哥让你们坐下都赶紧坐下。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以后我们的大哥就是灿哥，我们都要唯灿哥马首是瞻。”
众人闻听，纷纷低头，不说话。
虽然刀疤脸是这么说了，但是张金灿非常清楚，这些人如果不是看在刀疤脸的面子上，又怎么会认识他是谁呢。换句话说，纵然现在看起来他们对他一副很恭敬的模样，但实则，这些人都是对刀疤脸的话言听计从的。
刀疤脸坐下后，立刻端着一杯酒送到张金灿面前，笑吟吟的说，“灿哥，这些小弟们都不懂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张金灿非常知趣，接过他的酒杯，笑笑说，“你说那里去了。其实，我本来就不善于管理大家的。况且，我并不喜欢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大家都是兄弟，自在一些就好了。”
石山雷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灿哥说的对。”
说着，众人端着酒，当即一饮而尽。
在随后的推杯换盏之中，张金灿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这黑道上的酒风。
说起来，他原来也以为这些黑社会的喝酒肯定和古惑仔电影里一样，场面乱糟糟，说着粗话，喝酒没多久就会动拳脚。
但是他看错了，这些人从始到终，到很有规矩。除了一些热闹，完全听不到有人特别大声的说话。
这种竟然有序的场面，就是上流社会的酒会也未必会有这种排场。
张金灿暗暗吃惊，内心嗟叹不已。
酒宴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张金灿想起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刀疤脸呢。旋即，放下酒杯，拉着他小声问道，“老哥，有个事情我想问你一下？”
刀疤脸非常聪明，显然是知道张金灿要问什么呢，旋即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说，“灿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关于董雪这个狐狸精的事情吧。”
张金灿忙不迭的点头，说，“对，老哥，昨天你欲言又止，我就向你一定知道她什么事情。”
刀疤脸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复杂，随即，突然消失了。他满脸严肃，很认真的说，“灿哥，首先，我要奉劝你，千万别和这种娘们走的太近了。这个女人很危险，你太单纯，不知不觉，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张金灿心中隐隐冒出一些不安来，忙问道，“老哥，你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听不明白。”
刀疤脸想了一下，说，“灿哥，你有所不知，董雪这女人不仅人长的妖媚，对男人充满了绝对的吸引力，而且她心机很重。这个女人当初是从山村里走出来的一个乡巴佬，靠着一点姿色，先是在舞厅里当舞女。她利用自己的美色让当时沁城市一带有名的三个龙头老大互相残杀，最后，她坐收渔翁之利，吞并了他们的大量财产。”
张金灿听着，暗暗吃了一惊。若是按照刀疤脸这么一说，那董雪的心机绝对够重的。妈的，她不仅会用美人计，而且还用的这么娴熟。这种一石三鸟的计策和当年王允利用貂蝉让董卓和吕布自相残杀的美人计如出一辙。她，太不简单了。
刀疤脸继续说，“董雪后来利用这笔钱创办了美容院，这女人很善于经营。利用早已经建立的人脉关系，居然把生意做的很好。美容院这种黑钱想要赚的安心，必须要黑白两道都通。董雪随后暗中勾搭上了公安局副局长，然后又和沁城市的一个后起之秀的黑道人物搞在一起。她仗着两人的撑腰，做什么事情都无法无天。但是她不满足的对两人的索取，最终让两人害怕，想尽办法想要和她撇清关系。但是已经晚了。董雪这女人非常狠毒，先是将她和副局长的小电影邮寄到了政府的举报箱里，直接导致那个副局长落马。接着，她买通了几个杀手，那个黑老大下了黑手。”
张金灿听着，立刻觉得脊背上冒出了一股冷汗来。我操，听着这些话，完全不能想象记忆中那个柔情似水的董雪怎么会和这种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那，那后来呢？”张金灿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心的问道。
刀疤脸叹口气，说，“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董雪这娘们，仿佛有什么通天本事，不知怎么的和省政府里一个叫田建国的人勾搭上了。那个时候，她借着这个实力更是无法无天。而且，董雪目中无人，经常吹嘘她背后这个靠山田建国。这一点上，我觉得她还是有些没经验。那个时候，我和这个狐狸精刚刚认识。这女人通过出售保护费的方式让我充当她的保护伞。我是对她很了解，一直和她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
张金灿一愣，看了看他，说，“是吗，完全没想到。”
刀疤脸仿佛看出张金灿在质疑他的话，干笑了一声，说，“好吧，我承认。好几次我确实被这娘们迷的神魂颠倒。话说回来，道上都风传这女人功夫一流，能睡一觉这辈子都没白活。”
张金灿不由想起了和董雪昨夜的一夜风流，对刀疤脸的话倒是很认可的。他问道，“老哥，这么说来，你是睡过她了？”
刀疤脸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这女人机灵的很。我后来听说真正上过她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本来昨天夜里我是想趁机要挟她的，可是没想到遇上了灿哥你。”
刀疤脸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笑容。
张金灿点点头，说，“老哥，这女人如此的危险，你还敢上她，不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吗？”
刀疤脸干笑了一声，“我倒是想过，可，可管不住下面啊。不过，日后一定要和这女人拉开距离。你看，省城那个田建国，本事不比咱大啊，还不是赶紧和她撇清关系了。这种骚娘们就他妈是红颜祸水，男人想活命，趁早离开了才是最好的。”
张金灿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刀疤脸似乎想起什么，忙说，“灿哥，你昨天夜里没有和她去哪个吧……”
刀疤脸话没说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从这个笑容里，张金灿感觉出了什么。他忙书，“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可是，话说出来，他却感觉有些心虚。
刀疤脸拍了拍他的手说，“灿哥，那么好机会不上一下也真是可惜。不过也好，省得以后被这女人纠缠。昨天夜里我看她的举动，这是认准你这个冤大头了。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张金灿笑笑说，“我，我知道了。”
这之后，张金灿心事重重，已经无心去喝酒了。
酒席散去后，刀疤脸提议去唱歌，张金灿没有参加，而是让他们先走了。
此时此刻，他哪里有什么心情娱乐呢。
先走，对于董雪这女人，他是越来越搞不清楚了。他仔细回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顿时产生疑惑，难道她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可是，张金灿总觉得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他独自一人在包厢里坐了许久，随即起身出去了。
来到酒店大厅，准备出去的时候，张金灿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
抬头一看，暗自吃了一惊。只见面前走过来四五个人，分别是张大山，于小花，那个暴发户蒲富贵，当然还有于小花的父亲老于头。
刚才叫他的是张大山，此时几个人都怔忡的看了看对方。
张金灿回过神来，慌忙和他们打招呼，“爸，于叔，小花，你们怎么在这里？”
老于头和张大山还没说话，于小花忽然走过来，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满脸都是欣喜之色，上前拉着张金灿的手，说，：“金灿，我总算找到你了。”
蒲富贵上前一把拉着于小花就往他怀里拉，冷冰冰的说，“小花，你干什么呢，光天化日和别的男人这么亲亲我我，算什么事情。”
于小花看了看张金灿，拼命的摇摇头，“金灿，我没有和他……”
于小花的话没说完，可是，张金灿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上前来，冷冷的扫了蒲富贵一眼，说，“我只说一句，放开她，否则的话后果你自负吧。”
蒲富贵看着张金灿一脸凶悍的模样，心中不由生出一丝胆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