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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祺无奈的看着方志儒,那么好的道歉机会,他爸就这么给放弃了啊。
归海岸和白玉娆刚一走出大楼,正要上车呢,就见两人朝他们走来。唐玄正要给归海岸他们开车门呢,见状一闪身挡在了前面。
吴乐和师雪矜持的走了过来,走过来了也不说话,而是仰着头冷冷的看着归海岸和白玉娆。
他们不说话,挡在这儿也不走,看着就跟找茬儿似的。
白玉娆正心气儿不顺呢,当下越过唐玄就到了前面,“怎么?你们俩是想打架呢?一起上啊!”
吴乐:……
师雪:……
谁特么想打架了,我们是在等你们上来问安呢!
他们药门的人走到哪儿不是受到恭恭敬敬的待遇,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是别人先和他们说话啊,然后恭敬的问他们有什么需求,况且,归海岸之前将他们不明不白的赶了出来,这个时候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吴乐嘴角抽了抽,死死瞪着白玉娆,白玉娆已经在那儿撸袖子了,眼看这小姑娘是真的要动手了,吴乐顿时急了,他也顾不得摆药门弟子高贵的架子了,拉着师雪后退一步,转头对归海岸冷冷道:“归海先生,你不解释吗?”
归海岸只是专注的看着白玉娆,目光宠溺,仿佛没有听到吴乐的话。
吴乐见状脸色铁青,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无视过,真是太尴尬没脸了,一尴尬,这心中的怒火就起来了。
“果然不愧是归海家的当家,真是没把我们药门的人放在眼里啊我,好,从此药门和归海家永不来往,我们谁都不必给对方面子了,小雪,我们走。”
吴乐冷笑的看了归海岸一眼,气哼哼的拉着师雪就要走。
一般人若是听到药门这样说话,早就慌了,得罪药门?那搞不好就是等于丢了一条命啊,人生在世,谁没有个病病痛痛的,万一哪天撞在药门手里了,岂不是完蛋?
可是归海岸却是依旧连个眼神儿都没给吴乐。
吴乐本来还想看看归海岸会流露出后悔动容的情绪呢,结果,人家屁个表情都没有。
白玉娆回头问归海岸:“归海岸,药门是什么,你听说过吗?”
归海岸唇角弯了弯,“听说过,是个卖药的地方。”
卖药的地方……卖药的地方……
吴乐的脸色顿时就黑了,尼玛,卖药的地方……好像他们药门的确是卖药的地方,也没说错,可关键是,他们药门能是那种普通卖药的地方吗?
吴乐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下过面子,药门的人都被人捧着习惯了,乍然遇到个不买帐的,还真有点受不了。
“不就一个卖药的地方,横什么横?”白玉娆转头,冷眼斜睨着对面两个人。
吴乐不太会吵架,气的厉害了,这回真拉着师雪要走了。
可是师雪却不干了。
吴乐拉了师雪一下没拉动,扭头一看,师雪正双眼定定的看着归海岸呢。
活了二十二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出色的男人,只是一眼,就宛如一道极光,飞快闪过,刺破了她波澜不惊的心房。
她漆黑的眸中翻涌着惊艳的情绪,素白柔美的小脸,加上那一身洁白如雪的衣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朝归海岸走去。
当然,人家师雪是激动的在发抖。
眼看着就要越过千难万阻走到归海岸面前了,有唐玄挡着不算,白玉娆突然横插一脚,怜惜的说:“大白花姐姐,你既然都冷成这个样子了,就不要再站在寒风中找人打架了,冷的怪可怜的。”
小姑娘说完,还叹了口气,她本就长的国色天香之姿,这一叹气,更加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师雪停住了一脚步,默默看着白玉娆,“大白花?”
这话似乎不是什么好话吧?而且在,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的女子,竟然……有人比她还美!
“对啊,大白花。你看看你穿的这么白,不是大白花是什么呢?看你冷的都站不稳了,我就不跟你打架了,因为你们俩就是一起上也打不过我啊。”
师雪默默想,如果要骂人,不是应该骂小白花吗?
白玉娆这时看着她羞赧一笑,“大白花姐姐,你是不是心里好奇我为啥叫你大白花,而不是小白花?”
师雪眼神一动,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白玉娆小脸一红,认真解释道:“是这样的,小白花那种清新幼嫩的设置,只适合形容我这样的小姑娘,你看起来比我大好几岁吧?还穿的这么白,装的有点过了啊大姐,说你是大白花,都是在委屈那朵白色的花呢!”
好不要脸!
师雪眼睛放空一瞬,然后脚下一踉,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了。
白玉娆低一看,人家就穿了一双十公分的白色细高跟,露脚面的那种。
白玉娆呲了呲牙,小脸微微扭曲,看着又冷又疼啊。
她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怜悯的情绪,转身‘蹬蹬蹬’跑到归海岸身边挽住他的手臂,朝她挥手,“大白花姐姐,有缘再见,下次多穿点啊。”
对着师雪摆了摆手,白玉娆和归海岸上车了。
唐玄对着彻底愣住的师雪和吴乐‘噗嗤’一声乐了,也转身上了车。
看着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师雪吃着喷到嘴里的汽车尾气,眉头笼起轻愁,“乐叔,我老了吗?”
吴乐黑着脸,“小雪,咱们药门的人,不沾俗事。”
师雪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煽动,美丽的仿佛随时都能破碎。
白玉娆一回家,第一时间便去翻自己的衣柜了,红色,粉色,黄色,黑色,蓝色,灰色,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到头来,只有一件白毛衣。
白玉娆捏着那件米白色的毛衣一脸惆怅,“难怪人家能当大白花,我特么衣柜里只有一件白毛衣啊!”
归海岸看看她手里的白毛衣,又看看她纠结的小脸,黑眸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归海岸,你说我当了一回真正的鬼,也没像人家那样白的像鬼啊,我真的是白死一场了。”白玉娆十分忧伤,眉头轻轻蹙起,学着大白花那样笼起一抹轻愁。
“你这样好。”归海岸说。
白玉娆猛地抬起头,凤眸锐利如刀,吓了归海岸一跳,就见小姑娘咬牙切齿,语气发狠,“归海岸,那朵大白花她看上你这根玉白菜了啊!”
“嗯,那娆娆你就是一头可爱的小猪,我就乐意被你拱。”归海岸严肃的说,眼底尽是笑意。
白玉娆眼睛一弯,喜滋滋的抱住归海岸的腰,“真的吗?”
“真的。”
白玉娆还喜悦着呢,突然就察觉了不对劲儿,“归海岸,你说我是猪?”她瞪大了水灵灵的凤眸,指着自己的鼻子。
归海岸笑了,满是宠溺,低头就在她微张的小嘴上轻啄了一下,“不,我是猪。”
白玉娆笑了,一头扎进他怀里,脑门不断在他胸膛上磕,高兴的不行。
归海岸大手垫在她额头上,“我衬衣扣子金属的,磕的不疼啊?”
“我高兴,我不怕疼。”白玉娆笑。
“哦,你不怕疼?”归海岸意味深长的低头看着,白玉娆一开始还乐滋滋的直点头呢,到了后来,一抬头对上了他黑幽幽的眼眸,白皙的小脸顿时就红透了。
“今晚肯定不疼了。”归海岸低声道。
白玉娆红着脸,想了想昨晚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羞赧道:“那、那就约好了啊!”
归海岸器大活好,她也挺期待的。
归海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到了正题上,“要不还是你试试去炼化药神鼎吧,以你的实力,肯定能镇压它,倒时候,它再桀骜,也还是会听从你的命令。”
白玉娆想了一下,苦了脸,“我能镇压它强行炼化倒是事实,可是炼化之后呢?我就用来砸人吗?你忘了,药神鼎是用来炼制药品的啊。”
归海岸诧异道:“你可以学啊。”
白玉娆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我化学没学好,觉得可难了,而且一看化学书我就磕睡,连化学课本都看不懂,你让我怎么看懂那些复杂的药方?”
也许,这正是她和药神鼎互看不顺眼的原因,天生就不来电啊!
白玉娆叹了口气,“再说了,明明看彼此不顺眼,还非要强行凑一起,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吗?”
归海岸是彻底无语了。
白玉娆这一天下来,就期待天快点黑。
天黑了,好拉着归海岸做这样那样的事啊。
等天黑了,白玉娆瞅了客厅里的众人一眼,不动声色的把归海岸骗到自己卧室里去了。
把门反锁上,咔哒一声。
客厅里各忙各的一伙人鬼妖,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动作整齐划一的扭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想不到主人那么急迫。”道森一脸深沉的说。
西佛也点了点头,的确是有点急啊,居然假装叫归海岸有事,就把人给骗进去了。
燕无泪和猫妖神情复杂,“实在没想到,白玉娆小姑娘这么主动。”猫妖喃喃,想当初她和官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急色过啊。
“魔女,哪里是仙女,这分明就是魔女!”燕无泪呢喃,“这整个就是我们魔教的作风啊。”
不管众人怎么评价,白玉娆把门一关,就揪着自己的衣摆脸红红的看归海岸了。
归海岸轻笑一声,长臂一伸将小姑娘打横抱起,一起滚上了床。
两个人都是新手,正是激情四射的时候,今晚不像昨晚那么迷糊,两个人更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进行。
两人一个是炽阳体,一个是明月体,遇到一起那简直就是干柴烈火,无比契合,到了深夜了,依旧没有消停,相反还无比投入,大有外面的天塌下来都不理会的架势。
相较于卧室里的热情,客厅里就相对寂静了,一抹月光照映在客厅里,大伙都睡了,有的飘在角落里,有的躺在地上,有的横在沙发上,小团子和小娃娃更是窝在蓝蓝怀里,两只都是四爪朝天,睡的格外香甜。
凌乱的画面,却有种别样的温馨。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几不可闻的咔哒声,接着,房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细缝,一点无色无味的白色烟雾从门外飘了进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两道身影无声的闪了进来。
他们穿着一身黑,戴着防毒面罩,他们进来后,先是观察了一下客厅里的众人,然后互视一眼,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开始在屋里翻找起来。
也许是光线太暗,他们其中一人不小心踹到一个东西,那人低头一看,上面写着:骨头牌狗粮。
居然是狗粮。
作贼中的人心神本就发虚,因此他们根本就没有察觉,这个狗粮袋子里的东西,和真正的狗粮还是不同的。
燕无泪眯眼盯着那个狗粮袋子,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这两个贼一碰那袋子,他就动手。
那两个贼绕过狗粮袋子,先是在客厅里简单的转了一圈,然后又拐到了厨房和卫生间,各自找过后,二人都出来,互视一眼摇了摇头,示意没有找到。
然后,他们的目光瞄向了主卧和次卧。
他们先是去了次卧,发现次卧的床上居然空荡荡的。
两个小偷心里顿时泛起了嘀咕,这家人有毛病啊,次卧里空着,他们一伙人都堆去客厅里挤着。
“不,不对,小心。”其中一个人给同伴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床上。
两人同时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床上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静静的爬着一只黑猫。
两名小偷顿时有些不好,尼玛,这家人还真是奇葩,把床给猫睡,大大小小一伙人都去挤客厅,这还真是没见过啊。
他们担心把猫给吵醒闹出不必要的麻烦,其中一个黑衣人手腕一翻,一把黑色小弯刀就飞射而出,直冲黑猫的脖颈而去。
噗嗤!
黑色小弯刀穿透猫体,扎入床铺。
但是,黑猫依旧还好好的爬卧在原地睡着,那把黑色小弯刀就那样静静的贯穿在它的身体中,但关键是,它的身体突然一会凝实一会儿透明,画面忽隐忽现,在昏暗的卧室里着实惊悚。
两个小偷顿时吓呆,就在这时,黑猫身上突然冒出黑雾,黑雾一冒出来,就将那黑色小弯刀给迅速融化了。
然后只见那黑猫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鬼!鬼啊!
两名小偷对视一眼,吓的身体都僵硬了,他们惊恐的看着床上那只猫,四下扫视一眼,瑟瑟发抖的退了出去。
将门关上的瞬间,又看到客厅里熟睡的一伙人,他们深深觉得,这家人真的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最后,他们硬着头皮,将眼神瞄向了主卧的方向。
主卧里,白玉娆和归海岸正浓情蜜意着呢,一开始两个人还会害羞,到了后来就完全放开了。
为了隔音,白玉娆甚至在卧室的门上布下了一层能量光罩,所以,哪怕他们卧室里的动静不小,外面客厅里的人也听不到啊。
当两个小偷转动主卧的门把,企图打开主卧的门时,他们的手刚一碰到门把,就被狠狠的弹了回去,因为力道过大,那个人甚至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兄弟,没事吧?地上凉,快起来!”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客厅的灯陡然亮了起来。
“没事。”那人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他就觉得的不太对劲儿了,谁在和他说话?
这家真有鬼啊!
他惊悚的一转身,却见一个白西装外国人正微笑的站在他的身后。
他二话没说,下意识的就动手了。
黑色小弯刀宛如毒蛇的信子一般喷吐而出,射向西佛面门,西佛手上游走雷霆,轻松将之震碎成渣,然后他一把捏住对方的脖子,咔嚓一声,脖子断了。
另一个小偷被燕无泪用鬼力定住了,正惊悚的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这一幕发生。
他就如同鬼压床了一样,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可就是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西佛上前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面罩,一看对方的轮廓和长相,怒道:“死神。”
他们这伙人,在有人进入楼道的时候就都醒来,屏息闭气,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他们就是想看看来人想干什么,结果,他们就看着这两个人在客厅里翻翻找找,接着又去了次卧。
西佛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他走到了那个被定住的小偷面前,“刚才的声音是不是很动听?”
那人茫然,眼中满是惊恐和哀求,西佛根本笑着上前,伸手捏住他的脖子,“你听!”
咔嚓!
脖子断裂的声音成为这个死神小偷最后听到的声音。
西佛从口袋里掏出洁白的帕子优雅的擦了擦手,微笑着退到一边。
这时,道森拿了扫帚过来,显然是要清理现场。
他先是释放出一股能量,将两名死神成员的尸体化成灰烬,接着直接用扫帚扫走了。
众人看的嘴角抽搐,最后幽怨的看了一眼主卧的方向,谁都没理那个满地乱滚的狗粮袋子,关灯继续去睡了。
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就在他们刚躺下没多久,客厅的门,又传来一声轻轻的咔哒声。
众人嘴角一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默默看着,而且看的津津有味。
这次来的还是两个身影。
只是这新来的两个小偷就没有先前死神的专业了。
从身形看,就极易分辨的出他们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甚至还穿着一身晃眼的白衣,哪怕是黑暗的屋里,也能清晰的分辨出那是一件雪白的羊毛大衣。
这尼玛也太不专业了吧?你来做小偷好歹换身专业一点的工作服啊?穿的这么随便清新,是怕别人发现不了你吗?
这两个人显然是非专业作贼,尤其那个男人,笨手笨脚,好几次跌到茶几,最后又踢翻了垃圾桶,他们摸默在客厅里翻翻找找起来。
大概是黑暗中看不清东西,最后那女的干脆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
客厅里默默看着的众人:……
尼玛,这贼也太嚣张了吧?那个女的,你不如直接把客厅的灯打开不是更方便么?
他们翻翻找找,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胆,找了一圈没有收获,最后他们将目光瞄向了主卧和次卧。
这两人压根儿就没有去次卧的意思,而是直奔主卧而去。
那个男的伸手去拉门把,同样的,被门把上的能量光罩弹了回去,一屁股跌倒在地。
“乐叔。”女的惊慌叫道,忙将他扶起,“药神鼎肯定就在主卧里,不然他们不会在主卧设结界。”
“乐叔,能破开吗?”女的小声问。
男的沉默了一下,“破不开,布这结界的是个高手。”
“那怎么办?我们一定要拿到药神鼎,那样的灵物,只有我们药门的人配拥有。”女的咬唇不甘道。
“没有办法,我们今天注定白跑一趟,小雪,撤吧,我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男人说,说完就要撤。
女的犹豫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一红,“好,乐叔,交给我,明天我亲自去和归海岸接触。”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后就朝门口走去,看也没看客厅里躺着的大大小小的人鬼妖口。
但是他们走了没几步,那男的不长眼,不知又踢到了什么,那东西发出‘哐啷’一声,那女的拿手电筒一照,只见上面赫然写了几个大字:骨头牌狗粮!
那女的一脸嫌弃的避开眼,男的泄愤般又将那狗粮袋子踢远了些,骨碌碌,狗粮袋子滚远了。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狗粮袋子里它不一定只能装狗粮啊!
也可能装的是药神鼎呢?
事实上,这真是一个丰富多彩的夜晚。
同样的夜晚,殷家别墅,殷天傲正抱着他的新情人各种姿势啪啪啪,热情的汗水尽情的挥洒,但是不合时宜的事情突然发生。
砰!
卧室的门突然被人踹开,一身火红大衣的耿红琳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大步入内,高跟鞋和地面接触发出惊心动魄的咔咔声。
床上激烈运动的男女立即翻坐起来,秦姝保持着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僵在了原处,对上耿红琳怒焰滔滔的双眸,她的整根心弦都在刹那间绷断,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
这样不堪的自己被亲人看到,她完全承受不住。
殷天傲则是全无异样,他似笑非笑看了秦姝一眼,转身满不在乎的扯过的浴巾围在了腰间,看向耿红琳漫不经心的问,“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耿红琳冷冷的瞪了殷天傲一眼,没有理会,而是大步走到尖叫的秦姝面前,扬手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
“秦姝,你才十八岁!”耿红琳眼睛赤红,殷天傲有许多情人,她都不在乎,可是千不该万不该,秦姝也成为其中的一个。
秦姝停止了尖叫,泪流满面,“小姨……”
“别叫我!”耿红琳厉声喝道,“我没有你这种自甘堕落的外甥女,呵,你妈这辈子底是图什么,她是彻头彻尾的白活了!”
秦姝紧紧咬住下唇,满面泪痕,脸色煞白。
耿红琳鄙夷的看她一眼,又厌恶的看了殷天傲一眼,“殷天傲,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殷天傲眼中闪过阴鸷之色,耿红琳已经不爱他了,他心里一直有数,但是真当这个女人离开他,他的自尊心和占有欲却是受不了。
“你是我女儿的妈,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是说断就断的吗?”殷天傲冷冷的说道。
耿红琳头也不回,“和女儿没有关系。”
她脚步不停,口中冷声道:“秦姝,我会告诉你妈,让她来好好管管你,这是我做为你小姨唯一能为你做的。”
耿红琳边走边掏出了手机。
秦姝呆呆的看着耿红琳的拔打手机的动作,她的瞳孔惊恐的收缩了几下,心脏宛如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胸口阵阵窒息,“不,不能!”
“小姨,别告诉我妈,也别让外公外婆知道。”秦姝哭了,她在耿家的情况本来就特殊,如果让外公外婆知道她做出这种丑事,她肯定抬不起头来,和小姨的情人上了床,这种事说出去怎么也是不光彩的,恐怕耿家分分钟就把自己和耿红眉赶出去。
怎么可以?
秦家没了,耿家再不要她们母女,她们母女还能去哪里?
“小姨,我是被强迫的,我不是自愿的啊。”秦姝不顾自己赤身裸体,飞快的追了出去,扑倒在耿红琳脚边去抢夺她的手机。
耿红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凌厉的眼中全是厌恶。
秦姝见耿红琳停止了拔打手机的动作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这件事耿红琳迟早还是会告诉她妈,甚至让外公他们都知道,她们母女面临的依然还是被赶出耿家的下场,秦姝的眼睛突然红了。
她看到了她们旁边的楼梯护栏,秦姝的眼睛越来越红,小姨,对不起,我是被逼的。
“小姨,对不起——”秦姝突然尖叫一声,站了起来双手猛然用力,将耿红琳往楼梯的护栏处推了过去。
楼梯的护栏并不高,只有到人的腰部,如果用力撞过去,非常容易越过那个高度坠下去。
耿红琳在秦姝动手推她的那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她身体的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向后仰倒而去,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她耿红琳就栽在这个小丫头手里了?
眼中闪过浓烈的不甘和恨意,她的突然发了狠,眼睛腥红,竟是一把伸出手,抓住了秦姝还来不及收回的一只手腕。
“啊——放手!”秦姝被耿红琳拽住手臂,放声尖叫,拼命扎挣,但是来自耿红琳身体的下坠力,和她不顾一切的扣紧了她的手腕,她挣不开,几乎是眨眼间,她的身体也重心向前,随着耿红琳一起向下坠去。
砰!
等殷天傲漫不经心的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重物落地的闷响,以及血花蔓延绽放。
耿红琳和秦姝都是后脑着地,鲜血流淌,两个人均是死不瞑目。
饶是殷天傲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可是当亲眼看着枕边人就这样惨死当场时,他依旧心神失守,骇然的怔在原地,久久忘了动弹。
他站在楼梯上愣了许久,不知过了多久后,才猛地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脸色恐怖的大吼,“来人!”
几个壮汉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后,同样吓的一呆,因为其中一具尸体,还是殷天傲最宠爱的情妇耿红琳。
“把尸体处理了。”殷天傲背过身去冷冷道。
“殷爷,耿家那边要是闹起来……”属下吞了吞口水,有些发怵。
殷天傲猛地转身大吼起来,“叫你去就去,耿家那种豪门,就算是为了保住颜面也不会声张此事的。”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吓了一跳,殷天傲眼睛赤红,面目扭曲。
耿红琳的死,他还是受到了一丝冲击,尤其是她们都死不瞑目的瞪着自己,殷天傲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难受的不行,莫明的沉闷压抑,还有一丝透彻心肺的冰冷和惊悚,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以往不是没有杀过人,但是没有哪一次,如同这次这样让他感觉到心悸。
事实上,他的不安并不是没有原因,第六感,是不会单独针对女人还是男人的。
此时,秦姝的灵魂和耿红琳的灵魂都脱离了身体,她们都是枉死,二人都是心性狠辣之辈,怨气极重,此刻,变成了魂体的她们正在互相吞噬。
耿红琳怨恨秦姝推她下楼,所以她要将秦姝的灵魂吞噬掉报仇,并且壮大自己,她还有女儿要照顾,她不想消失。
而秦姝怨恨耿红琳将她也一起拉了下来,也怨毒无比的想要吞噬掉耿红琳的灵魂,壮大自己,甚至,秦姝除了对死亡的怨恨之外,还有一丝扭曲的兴奋。
白玉娆变成鬼那么厉害,那么现在自己也成了鬼了,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变的很厉害,甚至,她可以去吞噬了白玉娆!
秦姝越想越兴奋,她长发乱舞,和耿红琳斗的你死我活。
她们的尸体,已经被几名殷天傲的属下抬着往外走去,而她们因为刚刚死去,魂体还并不能离开尸体太远,于是,随着她们的尸体被抬出去,她们的魂体也跟了出去。
殷天傲有一个专门销毁尸体的地方,几名属下将两具女尸抬下去处理火化,最后将骨灰随意处理掉。
“哈哈哈,小姨,你跟了那个黑道流氓半辈子,他就是这样对你的啊,连个全尸都不给你留,就连骨灰当作垃圾处理了。”
秦姝看自己的骨灰被当成垃圾处理,眼中顿时流下怨毒的血泪,可是她却依旧不忘了刺激耿红琳。
耿红琳十分平静,也十分的冷漠,“不过一具臭皮囊罢了,如果不甘心,就去把殷天傲杀了,把他的尸体扔去喂贫民窟的老鼠!”
秦肃反一愣,对于耿红琳的狠辣心生忌惮,但她却不甘示弱,而是道:“喂尸体有什么好操作的?最好留他一口气,活着去喂老鼠不是更有趣?”
耿红琳冷冷盯着秦姝,森森冷笑,“好啊。”
“最好让我那个小表妹亲眼看看她爸爸的下场。”秦姝咯咯笑着,扭曲的看着耿红琳。
耿红琳的脸色一变,顿时整个人都有些失控,“秦姝,我杀了你!你敢动瑞汐,我就去动你妈。”
“动啊,你去杀了她,我不在乎!”秦姝笑的无比凉薄。
耿红琳的鬼魂疯狂的扭曲着,长发乱舞,血红的指甲朝着秦姝袭去,秦姝同样极度凶狠的反击着。
两只厉鬼打斗着,殷天傲的那些属下们处理完尸体,只觉得周围阴风阵阵,他们互视一眼,有些心惊,坏事做多了总会心虚的。
见他们要走,发了狂的秦姝和耿红琳一边对打,一边竟是也分出神来将他们的灵魂生生拽出,吞噬入腹,壮大自己,再去相互斗法。
她们打斗不停,只到朝阳升起。
成为鬼,她们自然对太阳心生畏惧,出于一种本能,她们不再打斗,而各自找了阴暗的地方去休养,打算等晚上了再进行一些活动。
秦姝心中却是十分不甘,为什么白玉娆就能大白天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在太阳下,而自己只是面对初生的朝阳都不行?
也许是自己刚成为鬼的原故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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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不爽?嘿嘿~关键是人家娆娆现在是小仙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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