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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别让自己变得可怜
“当局者迷”这四个字好像真的敲醒了孟晋扬,也许他一直考虑事情的方向根本就是错的,
孟晋扬思索了很久,最后吩咐门外的池正新,“传我的命令,全城二十四个小时戒严,所有帮派里的人都不能有任何的举动;清空所有的旅社,不许任何客人留宿,今天晚上所有的损失由孟家全部负责,一个小时之后,凡是在街上游荡的人全都给我抓起來,”
“是的,大少爷,”池正新领了命,便立即去执行了,
接着孟晋扬对詹烨修使了一个眼色,詹烨修就对手下的兄弟们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听从凌溪的吩咐,”
詹烨修手下的兄弟们都很害怕孟晋扬,但是不代表他们也同样害怕身体纤细并且长得像个妖孽的凌溪,
所以,詹烨修的话语刚落,就有人反对,“大哥,我们不要听这个娘娘腔的话,”
只是瞬间,提出反对的这个人就倒在地上死了,是凌溪出的手,但是却沒有人看到凌溪是怎么出手的,
然而当那些人看到死去的人身上有一只被染成红色的纸狐狸时,他们就全都明白了为什么孟晋扬胆敢只带着两个人就來到这里,谁也想不到这么纤细的少年居然是多年前就以杀人于无形而震慑四方的火狐,
就连詹烨修也沒有想到凌溪竟然就是火狐,幸亏他刚才沒有表现出对凌溪的轻视,否则就丢人丢大发了,
不等詹烨修发话,凌溪就对那群目瞪口呆的人吩咐道,“把尸体抬下去,其余的人跟我走,”
看过了杀鸡儆猴这一场戏之后,沒有人再敢反对凌溪了,其中两个“猴子”慌慌张张地去抬被当做“鸡”的那个人的尸体,只是他们刚把尸体抬起來,那个人的脑袋就掉了下來,滚到了一边,这时脖子里的血才喷涌而出,
除了杀人犯凌溪和见多了这种场面的孟晋扬,其他的人全都被吓傻了,他们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也不想再看到这么残酷的杀人方法了,
孟晋扬吩咐凌溪,“最迟明天早上,我要知道远晨和顾子雨被人藏到了哪里,否则我就让你的脑袋和身子分家,”
凌溪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知道了,天下第一大暴君,” 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凌溪敢和孟晋扬开玩笑了,
凌溪带着那些还沒缓过來劲儿的人离开了,整个詹家除了孟晋扬和詹烨修之外就只剩下了几个门卫,
良久,詹烨修才恍恍惚惚地对孟晋扬说道,“幸亏我沒有选择与你为敌,否则今天晚上恐怕就是我的死忌,”
“算你聪明,”孟晋扬可是难得夸奖一个人,
詹烨修突然意识到现在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难道他们不应该趁此机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吗,毕竟这可是孟晋扬主动送上门來的,
詹烨修壮着胆子靠近孟晋扬,想要吻他的唇,但是看到孟晋扬盯着他的冰冷眼神,他便害怕了,
“难道你就不想我吗,”詹烨修是一个男人,所以他可以主动,但是他却无法忍受自己的真心总是被孟晋扬这般无视,
孟晋扬说道,“现在能入了我的心的人,只有顾成溪一个,”
詹烨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开始大笑起來,笑过之后便觉得自己格外可怜,“你的意思是你要为顾成溪守身,”
孟晋扬不喜欢守身这个词语,但是这样说也沒错,“是的,我要为顾成溪守身,”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喜欢的是顾成溪,那么孟晋扬就会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不再碰除了顾成溪之外的人,
这下詹烨修是真的笑不出來了,而是咬牙切齿地问道,“既然你喜欢顾成溪,那之前又为什么要招惹我呢,”
孟晋扬懒得找借口,所以实话实说道,“第一,是你先來招惹我的,送到嘴边的食物,我断沒有不吃的道理;第二,碰你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顾成溪了,”
“好,好,”詹烨修真的是气疯了,却又不敢拿孟晋扬怎么办,只好眼不见心不烦,“这里的房间,你随便挑一个去休息,我就不奉陪了,”
詹烨修说完就上楼去了,留孟晋扬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那些沒有被孟晋扬放进心里的人,孟晋扬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们的感受,冷酷也好,无情也罢,对于孟晋扬來说,詹烨修不过是一个他不小心上了一次恰好又知道了名字的陌生人而已,
如果詹烨修知道孟晋扬心里的真实想法,恐怕此刻连杀了孟晋扬的心都有了,其实詹烨修也怨不得孟晋扬,怪只怪他沒福分,为什么孟晋扬心里的那个人恰好叫做顾成溪,而不叫做詹烨修呢,
被怒火填充着的詹烨修來到楼上,走进了一间卧室里,从墙上取下來一条鞭子,毫不犹豫地把它甩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床上的那个人瞬间从睡梦中疼醒了,看到打自己的是是詹烨修后,好像认命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随他打吧,
刚才已经被孟晋扬无视过一次的詹烨修居然再次被床上的人无视了,可想而知,詹烨修此时有多么的气愤,
“咻,”“咻,”
詹烨修手持着鞭子不停地打在那个人的身上,但是他却好像死了一般沒有发出半句的呻/吟,
“孟哲榆,你给我叫出來,”詹烨修吼道,“否则我就一直打到你皮开肉绽为止,”
原來床上的人竟是孟家的二少爷孟哲榆,
孟哲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詹烨修,脸上居然露出一个嘲讽般的笑容,然后又把眼睛紧紧地闭了起來,
就在詹烨修考虑孟哲榆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孟哲榆竟然开口说道,“都是可怜之人……”这几个字好像在说詹烨修,又好像仅仅是孟哲榆在自嘲,
听到孟哲榆的话,詹烨修的手臂就被定在了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而那条鞭子则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像是一个失去了家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孤孤单单地飘荡着,无处可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