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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苍茫之境,雪白色的天地里我再次见到了那个身着雪色长裙的女子,她眼里含着泪水。我盯了她半晌道:“你是、、、上一任的月神?”
她似乎并不是很意外,看着我,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缓缓的声音极是轻柔道:“我是、、、我是叶青浅。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求雨之时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也算是救了我吧!该我谢你,怎么你先向我道歉了呢?”我勉强的笑笑,又觉得此时的笑容实在不合情景,故又收敛了一下。
她并没有回答,只是略微擦拭了眼角的泪珠道:“是我对不起你,他日希望你能以宽大为怀的胸襟救助我月侍一族。”
“什么?喂,你别走啊!”看着她越飘越远的身子我在后面一直追着,心里还满是疑问,恨不得身上长了翅膀才好。。
睁开眼睛才注意到这只不过是个梦,身旁的雪灵安静的依偎在我的怀里,天色不是很亮,我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了。揉了揉眼睛:“含笑?”
“宫主,你醒啦?”含笑端着一盆水推门而进,放下盆后便急忙来到窗前扶我坐起来!
“什么时辰了?”我随口问道。
她笑笑答道:“宫主这一觉睡得可真沉,睡了一天一夜未曾转醒。”
我看了看窗外,什么?现在还真是一副夕阳西下的样子。我急忙掀开被子冲向脸盆道:“惊雷与云电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我去找叶飞扬!”我刚擦完脸便急忙冲了出去,迎面撞上一堵肉墙,身子不自主的被弹开向后倒去。腰肢在下一秒被人捞起,幸而如此才没有与大地亲密接触。
抬头看清来人正是叶飞扬,身后跟着的竟然、、、竟然是骆磊!“怎么走路还这么横冲直撞,一点,不,该是半点没有月神的样子!”骆磊一副欠揍的的模样,手指着下巴看着头发也没有梳理的我,我此时才意识到我这形象真的可以与贞子做姐妹了!
“先梳洗一下,我们在大殿等你!”叶飞扬的眼光很温柔,于我来说很受用,我乖乖的点了点头,顺便对骆磊做了个鬼脸才去让含笑整理我的头发!
半晌,我头顶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冲天揪来到了大殿,两人正一边品茶一边交头接耳,看着他们真个身子都压在了那中间的一张小桌子上,我顿时起了怜惜之情,这可怜的桌子啊,怎么就被这两男人选中挤在中间了呢?“到了?”叶飞扬向我招招手,我奔过去坐在他的身旁,正欲开口,谁知他倒是抢先一步道:“怀明右手的经脉被打断了,身上伤痕累累,现在生命垂危,我想你去看看、、、”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瞒我,昨日就该让我去看看了!”
“哦,你以为拖着个病怏怏的身子你能做什么?别到时候怀明没有救活,自己倒先送命了!我已命、、、我是说我已请了太医暂时保住他的命,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救他了!”他有些生气的看着我,或许他的话是对的。我累了这么些天,如果灵力恢复不够的话,我不仅救不了师父,可能真的会死掉!
“好了,我们赶紧去吧?对了骆少爷怎么也在?”
“他来帮忙!”还未等骆磊说话,叶飞扬便抢在他前头回答了。出了奉月宫我才惊讶的发现他们连轿子都准备好了!我们一路火速赶到了颜府,高大的门框上缠满了白色的布匹,放眼望去白色的灯笼,白色的帷幕,俨然一副我在电视上才可以见到的丧事模样!院子里的下人没见着几个,皆是一身丧服,眼睛红红肿肿。叶飞扬带着我和骆磊直接进了师父的房间,书香居一样的地方,房间里全是书籍,几株兰草已经显露颓势。雕花镂窗被帘幕所遮,光线很少透进来。我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师父,眼睛睁得很大却眼神散漫,眼角还有泪水的痕迹。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心就如纠在一起。从小就与爷爷相依为命,如今爷爷去世,整个世界瞬间崩塌,加之引以为豪的右手经脉已断,如今已不是一个惨字可以说得。
我近身抚上他的右腕,探得出腕骨已碎,“被什么弄断的?”
叶飞扬低头,好似满脸愧疚,淡淡的说:“被木棍打断的!”
“木棍?谁这么残忍?凌仁辉吗?”我将师父断掉的手腕平整的再摆回床上,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好似我是空气一般。
“那还用说嘛!”骆磊大咧咧的坐在桌旁,“亏我没有成了他女婿!”
“骆磊,别说了!”叶飞扬看来看他,眉头皱的紧紧的,“蓉儿,他的右手可以恢复吗?”
“蓉儿?你不是叫、、、”骆磊蹭的站了起来。我赶紧制止他,“月曦是个方便的名字,叶蓉才该是月神的名字!”
“哦、、、”他鼓起嘴来还蛮可爱的,我看了看叶飞扬,叹了口气道:“骨头断了还可再接,经脉一伤很难痊愈了。即便、、、我聚灵治好了他的手腕,他也再不能挥洒自如的题诗作画了,这一身文采、、、”
“没有别的办法吗?”叶飞扬看来床上的师父,眼里那股伤感油然而生。我让他们退后了几步,支开了房里的下人。绿茵茵的光在手上点燃,我将手搭在他的右腕,灵力透过他的皮肤直入骨髓,渐渐的修复他的断骨。将断裂的骨头一点一点的拼接在一起,受损的神经也勉强接在一起,这是一门细碎功夫,我的额头已经细汗层出,耗费了些许灵力算是将骨头神经接齐了。“去拿木棍来?”
“什么样的木棍啊?”骆磊凑了过来,顺便掏出他怀里的丝巾细细的将我额头的汗擦去,还这有些不好意思,身后叶飞扬已经会意的将专门用于固定断骨的木条。我将它们一一贴于师父的手骨处,“飞扬,吧布条拿来!”
“我来吧,你力气不够!”叶飞扬接过师父的手腕,我接过布条一条一条的递给他。
“轻点啊!”看见师父睁大的眼睛却微微皱眉,我有些紧张,断骨可是锥心之痛,他却只是微微皱眉,自古哀默大于心死,而他这模样分明已然心死。
“好了、、、”叶飞扬将他手腕绑的紧紧的,看师父的这样子肯定不会乱动了。看了师父好一会,叶飞扬转头看向我:“你看,他、、、可不可以!”
“可以的,这样对他也好,不然身子会受不住的!”我知道叶飞扬的意思,随即对师傅施了睡眠决,眼见着他闭上眼睛睡着了,我们才安心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