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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你这钥匙是从哪里来的?真的是师叔别墅里面的钥匙吗?”我向老张问道。
老张又缓缓抬起了头看向我,然后嘻嘻嘻嘻的傻笑着并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嘻嘻,傻子,傻子!”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居然企图从一个有精神病的人口中问出点什么,看来我真是个傻子。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就离开了病房,跟他墨迹下去也没用,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下了医院后,我就打了一辆车直接回去了,到家匆匆扒了两口雨灵做的早餐倒头就睡,一个极度困的人是没有什么食欲的。
睡到大概三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起床洗了个脸随便吃点东西,就准备前往那个偏僻的乡村了。
我背上双肩包,然后迅速的下了楼。下去后我雇了一辆的士,然后直奔那个村子。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到了,但是路很窄,车子根本进不去,我只能让司机在外面等我,不过要付双倍车费,没想到这次开光还没赚到一分钱,就先赔了一笔进去了,真是头疼。
下车后,我步行着走进了那个村子,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但是由于是夏天,太阳一点下山的意思都没有,而且那阳光还烈的很,照的我浑身发热,汗流浃背。
进到村子后,一大群小孩子就围了上来,对我露出了好奇的眼光,看来这村子平时很少有人来。
我连忙招手,示意他们都过来。那些小孩子全身都脏兮兮的,也不怕我,全都蹦跳着围了上来,我掏出十块钱钞票对他们说道:“告诉我刘奶奶住哪,这十块钱就是你们的了。”那张地址上后边还写了一个名字,叫刘奶奶,估计就是那自杀男尸的奶奶了,不过我有些担心,这村里应该不止一个老人家,如果撞名了怎么办?刘奶奶说不定有好几个呢!
不过我的顾忌明显是多余的,因为所有的孩子都指着同一个方向,其中一个孩子更是嚷嚷道:“你照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大概到村尾的位置,就可以找到她的家了。”那个孩子长得非常高,应该是这些孩子里面最大的了,也只有他敢跟我说话,其他的虽然围了上来,但不是笑就是不敢跟我说话,有点怕陌生的感觉。
我连忙将十块钱让他们分了,然后又掏出了十块钱对刚才那个最高的小孩子说道:“你如果带我去,那这十块钱就只属于你一个人。”当然除了带我去到刘奶奶的家外,我还有别的事情问她,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那个孩子很爽快的接过了我的那十块钱,然后挥了挥手说道:“跟我来!”在这乡下地方,十块钱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不像城里的孩子,身上都甚至带着一个爱疯七,而且这十块钱赚的还轻松,只是带带路,那孩子简直乐坏了,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麻雀,后面的孩子看见还有福利,也连忙想跟上来,我连忙挥挥手将他们驱散了,身后跟着这么大一群孩子,也太引人耳目了。
将其他的孩子驱散后,我连忙招了招手示意前面带路那小孩过来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二狗子!”他天真的回答道,时不时还伸手进兜摸着,生怕刚才那十块钱弄丢了。
农村的小孩子一般都会起一个阿猫阿狗的乳名,因为小孩子体阴,起个动物的名字易养活。不过这都是风俗而已,并没有太多的门道在里面,只要八字没有问题,都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二狗子,刘奶奶家是干什么的?”我向蹦蹦跳跳的二狗子问道。
“刘奶奶家是扎纸人的,我听我阿爸说,她家祖传三代都是扎纸人的,不过她的孙子好像不太喜欢这个,而是出城打工去了。”
扎纸人?这个职业并不少见,因为死人出殡都要烧几个纸人,也属于外八行的活。不过我对这一行并不熟悉,而且纸人有些东西传得很邪乎,有些禁忌我也偶有耳闻,不过道听途说也没有当真。
二狗子又问道:“你找刘奶奶有什么事啊?她好像不在家!”
之前郑叔就跟我说过联系不上刘奶奶,所以她不在家这件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我还是假装惊呼道:“啊?不在家?那去哪了,搬走了吗?”
二狗子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听村里的人说,好像去帮别人看坟了!”
“看坟?在哪里看坟?”
二狗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村里面有坟吗?”我继续问道。
“有啊!不过在村外的一片荒地上,那里全是坟,村里的人几乎都葬在那里,不过我很少去,阴森森的怪吓人,就清明的时候跟我阿爸阿妈过去拜过祖先。”二狗子说得有声有色,不过一提到坟地,他的眼神里还是会流露出一丝恐惧,应该每个小孩子都会害怕坟地吧!跟那种在山上的墓不同,坟地里面的气氛特别恐怖,一排排过去的墓碑,荒山的阴森气息,都会让你毛骨悚然,不过如果二狗子说的是真的,刘奶奶为什么要去看坟,难道是去守着他的孙子的墓?不过他孙子的尸体都回到医院的冰柜里面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
和二狗子聊着聊着,很快就来到了刘奶奶的家,他指了指前面说道:“呐,就是这间!”他指着前面一间破旧的房屋说道,连门和墙都已经破旧不堪,我估计轻轻一翻就能够进去了。这种屋子,估计连贼都看不上,太破旧了。我突然开始在心里痛骂起了那个跳楼自杀的男人,家里都这样的情况了,居然去自杀,也太不是男人了,怪不得方嫣看不上他。
二狗子将我带到后,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心里估计乐翻天了。
等二狗子蹦蹦跳跳走远后,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我犹豫了一下便连忙翻墙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