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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权简直愤怒了,怎么着这节目就进行到最后了?他满腔爱意都没有表达,他有那么多话要说,却不给他机会,他还没有被如此对待过,居然节目就要结束了?
其实节目就是这样设计的,程一笙考虑殷权不善于在外界面前表现自己,她认为这个节目只要公开两人关系,就达到目的了。完全没有想到要高调示爱什么的,更没想过殷权会在电视机面前对自己示爱,他认为殷权在外是内敛的,怎么可能对自己示爱呢?
所以程一笙没有给殷权设计台词,也没有准备问他的问题!
但是,她忽略了殷权那股充分要表达感情的的*,或许是太爱了,所以不擅言谈的他也想让全世界知道他的爱情。
薜岐渊看到现场有变化,立刻来了精神,殷权发怒、一定要发怒,最好惹火程一笙!他就像是看打架一样,抱着打得越热闹越好的心态。
电视台工作人员觉得今天薜台太奇怪了,现场情况都这么紧张了,怎么薜台看起来很兴奋?难道这是既定的环节,增加节目刺激可看性的?
方凝主持这种现场节目还是欠缺经验的,她愣住了,就在她愣住的时候,殷权再也不会错过机会,以最快的速度脱口而出,“节目怎么就要结束了?为什么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观众都石化了……
这个殷权跟想象中的不同!
这个殷权好俗气啊!
这个殷权一点都不酷呢?
原来殷权是凡人!
方凝有种坐过山车的感觉,她本身就是怕殷权的,刚才殷权的那句“等一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她觉得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压下来,让她的心差点就跳出来了。
还是程一笙临场反应最快,她看方凝有点应付不来,便笑着对他说:“那好吧,我向方主播要一个说话的机会,你只能说一句话!”
殷权微微皱眉,“只能说一句?”
程一笙答,“你已经说了半句,想好再说!”
殷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那么多话只能凝缩成一句,这是多么考验总结能力的一件事?他不敢再浪费时间,否则这一句都没有了,他快速说道:“老婆,遇到你是这一生我觉得最快乐的事,可能我们的相识,还有你嫁给我的时候不是那么情愿,但是我承诺我会用我以后的努力让你过得幸福,我是真的爱你!”他说完这些,喘口气顿了一下,问她:“这算是一句话吗?”
殷权此刻的深情颠覆了所有观众心中对他的印象,原来他并不冷酷,他有一颗火热的心,只不过他的热情,全部给了一个人,那就是程一笙。
为了表示他说的只有一句话,所以这番话说得很快,根本没有停顿,一口气说完的,他这种做法,感动了很多女人,有的女人甚至对这个铁汉柔情的男人掉下眼泪。而此刻殷权却在懊恼刚才他说得太快了,一点都不深情,根本就没有表达出他想要的效果。
程一笙心里也在哽咽,这个傻男人,其实她根本不在意他在人前对自己如何,她知道他是爱自己的,这就足够了。她掩饰着内心的激动,笑着说他:“加上最后那一句,与最前面那一句,一共是两句了!”虽然话是调侃的,但是她的手却按在了他的手上,足以表明她此刻的心情。
殷权的手微动,看向她,见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那黑珍珠般的眸中,隐隐闪烁着如同碎钻般璀璨的泪花,他情难自禁地反手覆到了她的手上,紧紧地攥住她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将她攥得生疼,她却一点疼都没有感觉到。
方凝忍不住呼道:“简直太让人感动了,是我的不对,一直没有给殷先生开口的机会,这样你再说一句话吧!”
殷权又得到特赦,这次他看向镜头,似乎是承诺、又似乎在表明自己坚定的心,又说了一遍,“我是真的很爱她,真的!”
程一笙低下头,轻拭泪水。
这不是做戏,殷权根本就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做戏,是什么样的爱情能让他无法抑制自己想要示爱的热情?
方凝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但她仍旧笑着说:“身为外人,我都感动了,我只想问问程一笙你,听到这句话,有什么想法?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是我不地道,不过观众们也很好奇!”
程一笙抬起头,眼中泪花闪动,却依旧笑颜如昔,亲昵地看着殷权说:“你就是个傻瓜!”
无疑,没有人会以为此时的“傻瓜”二字是贬义词,谁都明白这两个字所代表出来的感情,至于现在谁爱谁多一些,恐怕没人能分得清,但是像两人这样都如此爱着对方的,显然是少见的。
可能因为都是第一次,所以格外的诚挚,格外让人感动!
两人这么一折腾,时间马上要结束了,方凝不得不说出结束语,“今天是我第一次做这种访谈节目,这次节目就让我感动了,最后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说出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祝大家有情人终成眷属!谢谢收看坦言一笙,下期再见!”
节目结束了,这期节目,比上次Bard那期更令大家沸腾,有胆大的跑到台上找程一笙签名,他小心地看了殷权一眼,殷权没有拒绝的意思,只不过手揽在她的腰上,以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表明他的地位。
这位签字成功,欣喜离去,别人看到了也都跑过来找程一笙签字,方凝自发地让工作人员维持秩序,大家排好队,程一笙耐心地给签名,殷权也格外耐心,沉默地守在她身边。
虽然节目结束了,但是节目后这一刻的花絮仍在现场直播,薜台怎会如此大度?再看导播室,比薜台更大的领导亲自跑来坐阵,临时延长节目,他一边盯着收视率,居然还是居高不降,他疯狂地说:“插播五秒广告试试!”
广告插播了,没人换台,台领导兴奋地说:“后面节目暂时不要播,看情况,等签名结束!”
薜岐渊站在一旁,双手交叉于胸前,沉默不语,一脸阴郁!
同样心情不爽的还有坐在沙发前像盯着敌人般双眼通红的莫习凛,他恨自己,他告诉自己不要看、不要看!结果还是忍不住手贱地打开电视,结果看到人家恩爱的一幕,到现在插播广告了,他还不肯离开,真是气死他了,真没出息!
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肯看电视,还肯看广告,并且被那个女人害得不举了,他还一头扎进去,不是蠢是什么?
他只要做那种事,眼前就会闪过程一笙手里的大剪刀,然后什么感觉都没了,身上全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一把剪刀贴着他的小腹……
靠!太让他生气了!
他气呼呼地靠在沙发上,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知道自己是心理问题,他心一横,决定去看心理医生!
其实今天薜岐渊不是一无所得,临时插播的广告,一秒钟已经叫到天价了,这多出来不菲的收入,自然也算到他的业绩当中,但是薜岐渊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他默默地看着殷权将程一笙带离演播大厅,带离电视台。
坐上车回家,殷权不免想到与她见第一面的时候,她的美,震慑了他,心里有些感慨,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即使那时候总是跟她找麻烦,其实也是对她感兴趣的表现。
程一笙也不知道殷权一直在看什么,盯着她的脸不放,她转过头看向殷权问:“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殷权很老实地回答。
“那你看什么呢?”她又问。
“老婆,你好漂亮!”殷权喃喃地说,好像自语一般。
程一笙嗔笑,“傻小子似的!”
“遇到你就傻了!”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搂在怀里。
程一笙看他这副模样,知道他这是在说情话呢,今天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情特别丰富,她一直以为他不愿在外面流露自己的感情,不过今天看来好像自己错了,他表现力挺强的嘛!
虽然她并不在乎殷权是否上电视,她希望殷权能够开朗一些,不要像以前自己一个人闷着。她不由问他:“今天做节目感觉怎么样?”
一提起做节目,殷权突然想到电视台里那个闯进来的陌生女人,他生怕万一被利用,再让她误会,还是先主动交待比较好。他不由坐直身体,正色说:“老婆,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有人勾引你了?”程一笙随口问,她就是开个玩笑。
殷权却被诈出来了,问她:“你怎么知道?”
程一笙顿时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眼里好像要喷火一般,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极其暴力地叫:“真有人勾引你了?”
“你听我慢慢说,不是那么回事!”殷权见她急了,赶紧安抚,他先抬起右手说:“老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被着你干坏事儿!”
程一笙当然相信他,她放开他,盯着他的眼睛说:“细细说来,一个细节都不许落下!”
殷权马上说:“你走了以后,我就坐在化妆间里,突然一声巨响,我从镜子里看到有个人摔进来了!”
“等等!”程一笙打断他的话问:“有人摔进来了?外面守着的刘志川呢?”
“他说去领什么入场牌,因为他的擅离岗位,我已经对他作出处罚,扣奖金,扣休假!”殷权心想还好他处置的及时,否则现在都没法跟老婆交待了。
“哦,那摔进来,后来呢?”程一笙继续问道。
“后来我扭头一看,是个女人,穿得很薄,我就没敢再看,赶紧把头扭过来了,她还说摔疼了什么的,反正我没理会,赶紧打电话让人过来……”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她穿得挺薄,你看到什么了都?”程一笙敏感地抓住他这个“薄”字。
“我什么都没看到啊,现在天气那么冷,她就穿个纱裙,当然算很薄,再说连点都没有露……”
“连点都没有露?你还嫌露得少?”程一笙又抓住他的领子说。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什么都没看到!”殷权忙解释,表情也显得慌乱了,他真的很怕自己解释不清。
“那我问你,看到胸没有?”程一笙质问。
殷权努力想了想,说:“好像露了点!”
“露点了?”她的声调猛地提高。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露了些!”殷权吓一跳,他怎么说话这么不注意措词呢?这要是让老婆误会了,还不冤死他?
“露了多少?”程一笙咬牙。
“老婆,我没注意,就一眼啊,没看那么多!”殷权快哭了,他已经很小心了。
“那大腿看到没?”程一笙又问。
“大腿露了些!”他最后一个字咬得很重,显然是在强调没有露点。
“你说就看了一眼,居然又能看到胸又能看到腿的,那是一眼吗?”程一笙压根就不信,她质问他:“殷权你是不是现在又喜欢女人了?”
“没有没有,除了你,我真的什么都不喜欢,我让人进来就把她架出去了,我深知这是有人在考验我,所以坚决不能上当!”殷权信誓旦旦地说。
程一笙放开他,他松了口气,原本戴着大围巾就热,现在受审,又急出一头汗来,这衣服里都湿了,他抬手刚想擦汗,她突然回头问:“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他想都没想,条件反射似地说:“老婆我发誓,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哦!”程一笙这才点点头。
这下殷权连放松都不敢了,绷着身子,时刻等候老婆的审问。
程一笙此时已经从吃醋那里跳出来了,而是想这件事,她没注意到殷权表情的紧张,问他:“你形容一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老婆,我没注意看!”殷权的声音明显发虚,生怕形容仔细了,她又吃醋。
不过她吃醋越厉害,他怕归怕,但心里还是窃喜的,那代表了老婆大人是在他、在乎他的,他也甘之如饴。
他刚开始美,程一笙犀利的目光就射了过来,问他:“光看身材,没顾上看脸是不是?”
“不是不是,就看了一眼,不认识。她吧,栗色的卷发,眼睛挺大的,鼻梁很高,嘴微翘,是那种明朗艳丽的类型……”他一边想一边说,说着说着,发觉身边的女人没了声音,他奇怪地扭头去看,结果发现她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顿时心中一紧。
程一笙咬牙说:“形容得这么详细,这叫没注意看?殷权……”
“这不就看了一眼,这些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嘛,什么眼睛大小,鼻梁是不是高之类的,老婆我真的只看了一眼,没再看第二眼,我可以发誓……”
“够了!”她一听“发誓”这两个字,就头皮发麻。她拿出手机,开始翻照片。
“老婆你要给谁打电话?”殷权紧张的问。
“别吵我!”程一笙嫌他麻烦。
他赶紧闭嘴,程一笙找出以前排练的时候,有张徐涵的照片,然后指给他看,问他:“是不是这个人?”刚才殷权一说栗色卷发,她就想到徐涵了,徐涵的这头漂亮卷发几乎成了她的标志。
“对,就是她,她是谁?”殷权眼前一亮,说道。
“你很想知道她是谁?”程一笙怎么看到这男人见到徐涵的照片,眼睛亮了?她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男人都喜欢徐涵这类型的?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来勾引我?”殷权连忙解释。
“她是新来的实习主持人,薜岐渊对她很照顾,还有啊,你入场根本不需要什么牌子,很显然那是刻意把刘志川调开,既然牌子真领来了,证明这不是徐涵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所以我觉得这次事情,是薜岐渊故意安排的!”程一笙分析。
那个时候,殷权的身份还没有公开,徐涵是肯定不会知道殷权是谁,再说她知道了,也不会知道殷权在哪个房间,这一切只有薜岐渊才能办到。她当初还觉得奇怪,徐涵一个新人,居然让夏柳带,现在她才明白,原来薜岐渊让徐涵跟夏柳学习如何勾引有妇之夫,这样的领导,简直令人恶心!
殷权听到“薜岐渊”这个名字,眸光一下子便暗沉下来,阴郁地说:“我就知道他不死心!”
他双手按住她的肩,严肃地对她说:“老婆,我们可不能让薜岐渊的诡计成功!”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十分认真。
“他本来就是冲你来的,你只要没被勾引走,他自然不会成功!”程一笙想起有女人穿那么少站在殷权面前,心里就升起一股醋意。
“我对你的忠心你还不知道吗?”殷权赶紧趁这个机会表忠心。
“我知道,可是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身材也好,我迟早有一天会老去,还会有更年轻漂亮的人出现在你面前……”
“别说了,以前多少年轻漂亮的我也没有动心,我就是为你而生的,知道吗?”殷权的目光变得深情款款,凝视着她。
其实程一笙是自信的,不过面对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奔三的她虽然保养得当,在年龄上却总觉得不如二十初头的女孩子,女人对年龄总是很敏感,尤其她又嫁了一个出色的男人,没有安全感也是正常的。
程一笙看着殷权认真的目光,轻轻地点了头,有时候,她没有安全感,不过这个男人总是能给她安全感,这也就够了。
两人回到家,殷权温柔地问她:“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饿,很累,早点休息吧!”她一边向屋里走一边拔发上的簪子。
他跟上来,搭了她的腰,邀请她,“一起洗澡?”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答应了。他简直欣喜若狂,以前总要强迫她,她还不老实得挣扎,今天竟然同意,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在慢慢地放开一切,与他共浴爱河呢?
殷权兴冲冲地去放水,程一笙没忍住打开电脑,看网友评论。显然现在大家的热度还没有褪去,讨论得十分激烈。程一笙意外地发现,这些评论中,有很多是冲着方凝的,她有兴趣地点开看。
“我觉得那个方主播很风趣啊!”
“没想到一个财经主播,这么有娱乐主播的潜质!”
“以前方凝的幽默都被财经节目给埋没了,总之比以前那个夏柳强多了!”
“大爱方凝,说话真是绝了!”
程一笙越看越高兴,她开始的目的是想借用自己的节目消除孙老板那件事对方凝的影响,万万没想到现在方凝居然大火了,她马上拿手机给方凝打电话,上来就笑着说:“恭喜啊,这下你可得火一把!”
“程一笙,我简直就是逃命回来的,我怎么觉得名人一点都不好呀?”方凝惊魂未定,捂着胸口问她。
程一笙挑眉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多少人想火都火不了,你这话要是喊出去,肯定会被臭鸡蛋给砸死!”
方凝挠了挠头说:“我好像是有点不厚道,但是这种感觉,真不好!”
“我看多半明天的跨年晚会是你的了,安初语费尽心思把夏柳赶走,万万没想到今天,真是不该着啊!”程一笙感慨地说。
“靠,为了气那小丫头,我也得上,让一个实习的登场,简直太没面子了!”方凝想起安初语就生气。
程一笙刚要说话,就听到殷权的喊声,“老婆,洗澡水放好了,快来我们一起洗澡!”这语速快的,她想捂话筒都来不及。
“噗!”方凝很不给面子地喷了,她哈哈大笑地说:“程一笙,我发现你老公好有爱,你们真是很甜蜜啊,竟然邀请你洗澡,哈哈哈哈……”
程一笙简直窘死了,要是有地缝她非得钻进去不可,她都能想到电话那头方凝什么嘴脸,她匆匆说了一句,“明天再跟你说”然后便挂了电话。
她气势汹汹地走到浴室问:“你没看到我在打电话吗?”
殷权一把将她拉进来,把门关上,问她:“听到了,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给你脱?”
再看这男人已经脱的只剩下浴巾了,她不由低头瞪大眼睛,他也太快了吧!他干脆直接给她解扣子,把衣服从上向下拽下来,问她:“看什么?他也想你了!你不用害羞,我就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爱你!”
“扑通”一声,她被他给带到了水里,激起一阵浪花,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气得叫道:“殷权你不是说要洗澡,你不好好洗澡,又在想什么?”
他才不理会她的叫喊,今天这个时刻,光洗澡怎么能行?这可是有纪念意义的,他憋了好几天呢!不用理她,反正一会儿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果真,他的确了解她,没一会儿,她只剩下喘气的劲儿了。
此时薜岐渊还在电视台里工作,今天成绩这么好,领导的情绪明显比他兴奋,此时节目早就结束了,领导安排了重播的时间表,然后就是一直看短信与网友互动屏,他笑着对薜岐渊说:“没想到方凝也不错,明天的跨年晚会让她参加!”
薜岐渊马上就想到安初语,他立刻说道:“方凝并不想往娱乐方面发展,明天是个好机会,夏柳走了,只剩下程一笙一个人也震不住场面,还是要抓紧时机培养新人,您觉得呢?”
台领导负着手说:“你是指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吧,虽然底子不错,不过她跟程一笙的路子有点像,就算出名了也不会超越程一笙的,我看不用费那么大心思。再说今天奠定了这么好的基础,明天不用方凝都觉得可惜了,这波浪潮不知要涨多久!”他说着又看向屏幕,搓着手说:“你瞧瞧,收视率这才低了些,但是在全国仍旧排榜首,真是不错。就这么定了,明天和程一笙同台主持的,是方凝!”
薜岐渊这次没再反对,他本来也知道用个新人太牵强,只不过搏个机会,他万万没想到这次访谈节目里,方凝表现的暴发力如此强,竟然把她给炒火了,难道与程一笙有关的,就一定会火吗?
从Bard到这期特别节目,无疑是将程一笙推向一个新的高度,使大家的心情到今天High到了极点。最起码,明天的跨年晚会,有了程一笙,便有了收视保障!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起床洗漱,还好昨晚殷权顾念今天还有节目,没有往死里折腾她,否则今天她怎么去主持节目?
殷权很自觉地做早餐,程一笙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往桌子上摆鸡蛋,最令她意外的是,一向早晨不开的电视,居然被殷权给打开了。
有什么新闻吗?她坐到桌前吃早餐,现在正播的是早间新闻,她刚咬一口面包,就听到电视中说:“昨晚我台坦言一笙节目刚刚播出,一个晚上的时间,淘宝网上最热门的搜索关键词便成了‘程一笙织的围巾’,或是‘殷权’的围巾,据悉,这些围巾刚刚上架就被抢购一空,还有大红色的毛线,也都卖断了货,显然没时间或者不会织围巾的女人们,从网上买一条也是不错的选择。送男友大红宽又长的围巾,成了表达爱意的一种新方式!”
程一笙听的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她的一个节目竟然引发了如此大的经济效益。
殷权坐在饭桌前默默地吃饭,心里却在想,虽然他很喜欢戴那条围巾,但是说实话,那滋味儿的确不好受,天下的男人,可能要被他给害了!
程一笙到了电视台,刚下车便听到一个路人对另一个人说:“看你戴这帽子,是真人版的冷笑话吗?”
程一笙忍不住扭过去看,原来那名被说的男人戴了顶荧光绿色的帽子,原本是个挺潮的颜色,结果现在被套用了昨晚方凝的话。
“嗨,程大主播!”方凝从后面跑上来,拍她一下肩。
程一笙转过头说:“哎,刚才还听说你的话,真人版冷笑话,创意真好!”
方凝笑得很得意,“还不是你老公表演得好,那围巾,真震撼!”她突然停住,说道:“哦,不对不对,应该还是你的爱心好,织出这么一条令人震撼的围巾来!”她笑得花枝乱颤。
“方凝,我问你,昨晚你被记者们追到几点?”程一笙自有办法收拾她。
方凝一听这个表情就垮了,“我真是服了那些记者,我快疯了,早知道听你的赶紧躲!”
“你还大大方方的,真是笑死我了!”程一笙昨晚提醒过方凝,只可惜方凝不听,还说没出过名,要感受一些让记者采访是什么滋味的,结果她在车里看到没两个问题,方凝的脸就绿了。
“我哪知道那些记者们那么难缠?”方凝叫道。
“以后你就是红人了,有得受,慢慢受!”程一笙调侃道。
“老娘不是受,靠!”方凝抗议地叫道。
“注意形象,小心记者给你偷拍下来放到网上,一切皆有可能哦!”程一笙笑得很坏。
方凝紧张地看看左、看看右,然后拍着胸脯说:“不会吧,你别吓我!”
“我可没吓你,等你被拍一回就知道了!”程一笙继续吓她。
方凝紧闭着嘴,迅速快步往大门里走,程一笙在后面笑着说:“注意仪态!”
方凝赶紧夹起腿,走起猫步,把程一笙给笑的,真怕声音太大吓着别人,“方主播,你是主持人,不是模特!”
方凝向后伸手,一把将程一笙拉进门,恶狠狠地对她说:“喂,我是财经主播,才不怕你说的那些!”
“咦,难道你没看到昨晚网友评论?你很有当娱乐主持的潜质!”程一笙弯着眼笑看着她。
“程一笙,我真是被你打败了,你这张嘴快无敌了!”方凝扶着额痛苦地说。
两人说笑着进了电视台,上了电梯转过身才发现后面跟着薜岐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了嘴。
她们想躲,薜岐渊可没打算放过她们,他垂着眸看着两人说:“程一笙、方凝,到我办公室里开会!”
程一笙与方凝都答应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不明白薜台又找她们干什么?不过应该是好事儿,毕竟昨晚那么成功,可是方凝不明白,为什么今早薜岐渊看起来脸很臭的样子?
两人都回办公室里放下包才去的薜岐渊办公室,她们刚进去,后脚安初语就到了,这下程一笙与方凝心里有数,应该是为今晚晚会的事情。
安初语心里很紧张,她最怕的就是今晚事情有变动,毕竟昨天晚上的三周年节目太轰动了,她听说学校里的气氛High极了,就跟狂欢似的。方凝心态还不错,她的要求只要财经节目不给她剥削了就行,别的无所谓。最没压力的就是程一笙了,在娱乐节目混了这么多年,她深知选主持人的门道,所以她心知肚明,今晚的搭档,必定是方凝无疑了。
薜岐渊见人都到齐,他坐在椅子上,没有让对面的三个人坐,就连一姐程一笙也不例外,都是站着。他抬头看了一眼三人说:“今晚的跨年晚会,主持人定为程一笙与方凝,你们两个好好准备!”
安初语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然而这个时候,她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但是她又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失态,仍旧想保持着微笑,所以看起来笑得有些僵硬。
程一笙与方凝回应了薜岐渊,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安初语,见到她脸上的表情,更是心知肚明,看样子薜台曾经答应过她什么。
薜岐渊并没让两人深究,而是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安初语留下!”
程一笙与方凝向外走,刚出了门方凝就忍不住说:“得,薜台要哄人了,还不定怎么应承人家的!”
程一笙耸耸肩说:“咱们这里就是这样,看来安初语火候还是不够,这么快脸上就挂不住了?临场换主持人的都有!”
“要么说你们娱乐节目讨厌,我们财经节目可没有说换就换的!”方凝越发对娱乐节目没有好感。
“你就得瑟吧!”程一笙瞥她一眼。
方凝笑了,挽起她的手臂说:“走,咱们准备去,跟你同台主持,我还是很期待的!”
“我看你是期待那两个男主持人吧!”程一笙一句话就揭穿她。
方凝羞愤地说:“程一笙,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不要事事都揭发好不好?”
她的抗议,引来程一笙的笑。
安初语被留了下来,她一直没说话,其实她心里非常怨恨薜岐渊,他说一定让她上节目的,怎么今晚就要直播了,现在跟她说,这节目没她的份儿,她能不气吗?
薜岐渊淡淡地看着她,问她:“失望吗?”
“失望!”安初语直接地说。
薜岐渊扯了扯唇,“没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就别干这行!”
“薜台,您这是涮我呢?考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安初语愤怒地看着他质问。
薜岐渊站起身,负手看向窗外,背对她说:“当年,程一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比你还惨,她是临时被换下的,马上就要开播了,突然决定换成夏柳,那时我还记得,程一笙淡定地冲我微笑,对我说,‘那是我不够好。’”他转过头,看向安初语说:“当时她给我的感觉是震撼,你如果想学她,不妨先学学她强大的内心!”
安初语不自在地低下头,没有去看他的目光,硬邦邦地说:“我没有学她!”
这是她内心里的秘密,不能对外人道来的,她的确在房间模仿程一笙,从她发现程一笙那刻起,她的房间里全是搜集到的资料,她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模仿,也就是那时,她慢慢地从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变成有魅力的女孩儿,很多男生开始追她,她沉浸在这其中,却不答应任何人,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遇到更加高贵,与他们不同的男人!
比如说现在的薜岐渊!然而薜岐渊一眼就看穿她,这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仿佛他看到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照着镜子模仿程一笙的视频,没来由让她慌乱,不敢看他。
薜岐渊没有打算多说什么,他淡淡地说:“好了,回去继续努力吧,或许机会下次还有!”
安初语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他说:“薜台,以后我怎么办?”
“再等机会吧!”薜岐渊说道。
“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她又追问。其实她一直是个比较保守谨慎的人,现在敢这样,也是内心中觉得薜岐渊对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薜岐渊倒是有点喜欢她眼中狼一样的目光,这是程一笙所没有的,程一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定与娴雅,也是别的主持人所没有的。
“机会,有的时候是自己争取的,出去吧!”他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安初语,还会做出什么。
安初语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再有反悔的余地了,薜岐渊没有告诉她,这是上面领导的安排,这些事情没必要让安初语知道。安初语出来之后,还在想着薜岐渊说的话。
回到办公室,徐涵在办公室里等她,她一言不发地扯下脸上的纱布,现在已经没必要再掩饰了,原本就是为了麻痹对手的,现在倒好,人家根本就不用做什么,她便这样败了。
徐涵奇怪地问她:“你怎么了?”她知道安初语的伤早就好了。
“徐涵,今晚的跨年晚会,没有我了!”安初语失魂落魄地说。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没有就没有,这很正常啊!你是实习生,要是能上来就主持这样的晚会,那才叫不正常!”徐涵轻松地说。昨晚方凝一火,她就想到这个结果了。
但是安初语并不这样以为,她觉得机会就在眼前,如果方凝不火的话,她在想着薜岐渊的话,他是不是对自己暗示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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