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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段雪曼像听到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愣愣地说。她没想到看起来温和柔弱的艾子岚还有这么言语犀利的一面。
她倒是看走眼了。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艾子岚真像她表面那样是只软绵绵的小白兔,也不可能勾引得了段鸿煊。不过她是不是暴露得太快了……
“对于你这样的人,需要讲什么礼貌?你为什么不回去责问责问你父亲?”段雪曼不甘示弱地回呛回去,怒目圆瞪,口齿伶俐。
她连令尊这样的敬称都免了,艾成国那样受贿又移情别恋的人根本不值得她用敬称。
从小到大,段家的人基本都依着她,除了煊哥哥,她吵架从来没有输过。她出身高贵,容貌姣好,自然有娇纵优越的资本。
因此,段鸿煊是她唯一佩服的人,好像不容亵渎的神明一样。而艾子岚就是亵渎了煊哥哥的眼中钉。
艾子岚心中猛地一震,一时哑口无言,确实被问住了。
她连自己的父亲都责问不了……她有多么想亲自当面责问他,她等那一天等了多久,会有那么一天的,等到她查清母亲死亡真相,夺回艾氏的那一天。
到时候,就算艾氏依旧声名狼藉也无所谓了。
“住口!”忽然传来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声音。
段鸿煊缓缓地走了出来,面如冰霜,冷冽的目光带着寒光像利剑一样扫了扫段雪曼,性感的薄唇轻启:“让你住在这里不是让你跟你嫂子吵架的。”
面色阴沉得可怕,冰冷的口吻就好像寒天雪地,又好像腊月寒冬。
段雪曼很少看到段鸿煊这么可怕的样子,除非在他真的生气了的时候。这么多年来,都只有罕见的几次。
“煊哥哥……”段雪曼忍不住柔声撒娇道,有些求饶的意味。
段鸿煊并不领情,看都不看她一眼,依旧冷酷着脸,神色凝重,沉声说:“如果你做不到,明天我就让叔叔把你带回去。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那冷硬如铁的话又有谁会不信呢?
“煊哥哥,你别生气,我只是冲动了……”段雪曼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不公一样,晶莹剔透的眼睛委屈地看着段鸿煊,惹人生怜。
艾子岚看着她的可怜样,段鸿煊心不心疼她不知道,不过大部分男人都会心疼的吧。就连她都有些忍不住要求情。
“你年龄也不小了。祸从口出的道理不用我多说。”段鸿煊恍若未闻,再次警告,目光中带着几分嗜血寒芒。
外部人的舆论尚且可以不理,来自内部人的质疑才更加令人寒心。所以才不能轻易姑息。
“什么祸从口出。”段雪曼不满地小声嘟囔着,愤愤不平,“分明就是你有心偏袒,中了别人的迷魂药。”
又是迷魂药……艾子岚忍住翻白眼的强烈欲望,她自认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段鸿煊也听到了,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再继续指责,而是抿了抿唇,目光幽深如蔚蓝的大海,暗含温情,缓缓说:“就算她真用了迷魂药,我也心甘情愿。”
低沉的声音略带磁性,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撩人意味。
艾子岚心中一暖,有些感动,一股甜蜜无声无息地流淌着。真不知道段鸿煊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吗?时不时就蹦出一些动人的情话。
段雪曼微微惊愕,想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这迷魂药的劲有点大。
“还站着干嘛?”段鸿煊回头对着艾子岚说,面容依旧冷酷淡漠,“跟我回房。”
艾子岚只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临走前只看到段雪曼不服气又不甘心的瞪着她,不禁有些头疼。
或许这也是嫁给段鸿煊的代价之一吧。爱慕、崇拜他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
段雪曼看着两人一同回房的身影,气得直跺脚。她的煊哥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
第二天,晨曦的阳光明媚,和煦的微风轻轻吹拂着脸颊,吃过早餐以后,艾子岚又只身来到了艾氏的总公司。
不过这次,在段鸿煊的要求下,她是让段家司机用豪车载过来的。
黑色豪车缓缓地停在公司前,低调而奢华,引起周围人惊羡的目光,连早晨的困意都立刻消散了不少。
艾子岚下车看了看手表,正好是九点,正常上班时间,进了公司,遇见的还是昨天的前台小姑娘。还是一样的流程。
上次她明明有预约都没有记录,还是通过何芳母女才见到艾成国的。这次她同样没有预约,又不认识哪一位公司里的人。
“这位艾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艾总现在在开会,没有预约我真的不能让您上去。”前台小姑娘一脸歉意地说,仍旧坚持遵守着公司的规章制度。
艾子岚想了想,并不想为难她,反正艾成国现在人在上面,只是正在开会,她等等便是了。
“艾小姐,您可以坐在那边的沙发上等等。”前台小姑娘知道她和艾总关系匪浅,也不敢得罪她,客气礼貌地说。
艾子岚点点头,走过去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正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桌上的杂志,却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声。
“她怎么在这?”
艾子琪刚对门口的豪车直流口水,一进公司就瞥见一抹她讨厌至极的身影,皱着眉朝前台小姑娘恶狠狠地问。
“大小姐,她是来找艾总的。”前台小姑娘一脸怯弱,畏畏缩缩地说。
别的不说,这尊大佛她是万万不敢招惹的。不然以后的的日子就难过了。
果不其然,艾子岚扭头一看便看到了那张熟悉又令人生恶的的面孔,她穿了一条粉色斗篷娃娃裙,化了妖艳的浓妆,与遍地职业干练风的公司格格不入。
“你又来干什么?”艾子琪挑了挑眉,大声责问,目光警惕、防备地看着她,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模样。
不过她的问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在宽敞空荡的大厅像阵风一样吹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