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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贝慌忙解释说:“你不是想报仇吗?我要不这么说,她能上钩吗?现在沈家找沈帆找的都快疯了。”
从两个人的眼神到语言,我觉得沈帆百分之五十在他们手里,从胖子棱姚贝的眼神就能知道。
突然看门的说:“熊哥,外边进来一群人,怎么办?”
男人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带着这个女人走。”
一听男人那么说,瞬间感觉有了希望,他们我拉我的时候,我抓住桌子,瞪着脚,嘴里喊着阿殇的名字,就是不走。
可我哪里是那些男人的对手,他们一把把我拽开,把男人裤脚的布料扯开半截,然后塞到了我的嘴里。
一股难闻的气味传进我的嘴里,特别的恶心,恶心到我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直作呕。
后来她们拉着我从壁纸门的地方穿了过去,那门是假的,这下子长见识了,还可以开关,在关门的刹那间,我听到阿殇的声音,他指挥着手下的人,让他们找我。
我听到阿殇着急的声音悲伤的想哭,在胖子把我拉走的那瞬间,我也有些绝望,我想刚重逢就要和阿殇分开了吗?我不要,不要!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抗拒,那些人不断地拉着我的胳膊,要我走,我挣扎着,最后用脚踢了一下那扇门,男人此刻十分紧张和害怕,他气的扬起手一巴掌直甩我脸上。
男人的力道要比女人的多,他那一巴掌包裹着姚贝扇我的一巴掌,这无疑是在本来受伤的脸上雪上加霜,这一巴掌下去,顿时眼冒金星,脸上疼上加疼,疼的眼泪都逼了出来。
不用摸,脸一定是肿的。
我想说话,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恶狠狠的瞪着他的时候,他恐吓我:“再瞪小心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害怕的不敢再瞪,我记得胖子说过,他是黑社会人,他也说过,他是一个富二代。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让穷人顶罪,能杀人,所以,我不敢惹他了。
我是被拖着走到他的车里的,但是我发现,这里都是一排崭新的出租车,他们把我拖到车里,放在后座里,横放着的。
上车之后,那些人把我的手脚捆绑着,我在那里可怜的呜呜的叫喊,他们都不为所动,一个个都是冷漠的表情,像是练出来似的,难道这就是人性吗?见死不救,我心里凉透了,感觉全身都在发冷,血液都在逆流。
胖男人和姚贝并没有坐这辆车,这辆车只有我和司机,他从始到终都很冷漠,身上甚至有股戾气,让人从内心恐惧。
他把我的身体放倒放平,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但是他一点都没有动容,眼神冰冷。
他回到座驾上,我总觉得他跟普通人不一样,别人有感情,他好像麻木了似得他对我这种行为是绑架!但是他丝毫不畏惧,难道他不懂法律?或是他已经习以为常?
想到后一种可能,我的脊背发凉,从内心生出恐惧来。
但是我只能静静地,任人宰割。
回过神的时候,车已经在开了,我闭着眼睛,不说话,心里却抖的厉害,不知道在哪一瞬间,我可能就死了。
车子突然停了,我听到车外的交警说,要检查一下车子,还有要看驾驶本。
那刻我突然有种要重获新生的感觉,我会被人发现,然后救出来的,但是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掉到了一个黑洞里,那里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车外的交警说:“可以走了。”
我一下子懵了,老天在跟我开玩笑吗?突然给我希望,又给我极大的失望,心脏绝望的差点猝死。
突然我又见了光明,在漆黑的地方呆过,又变成这么明亮的地方,眼睛猛的被晃到,差点闪瞎了眼。
细思极恐,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司机,这也不是普通的车,而是一个犯罪的团伙!
而我,竟然到了一个犯罪团伙的手里,恐惧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我最后流动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我记得上学的时候,我妈跟我说有拐卖小孩的人,那些坏人要么把绑的人卖了,要么就把他们身上的器官挖了,然后卖给有钱人。
而在阿殇十四岁那年,遇到的就是那种专门拐卖小孩的人。
十年过去了,本来平静的生活,因为那些丧心病狂的坏人,又开始了血腥和波澜。
车子开了一会儿,最后停下,男人打开后车门,一股冷风从敞开的车门透进来,冷的我打了个冷颤,身体冷,心里更冷。
我惊恐的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弯下身,把我脚上的绳子松绑,又拽着我坐了起来,要我下车。
他握住我的肩,我恶狠狠的瞪着他,然后甩了甩肩膀,他的手脱离,怒瞪着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是熊哥,你现在早就死在了玉米地里”
我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在警察局看到的尸体,而玉米地,是他们下手的地方,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我咽了口唾沫,乖乖的下车。
入眼的是一栋残破的楼房,一看就没人住,像是在等待拆迁。
这里的砖瓦松弛,像是随时要掉下来,指不定哪天会打在头上,我看看男人,他拉着我的胳膊,毫不客气的说:“进去!”
从小门进去,里边有蜘蛛网,东西破烂不堪。
他生硬的拽着我的胳膊,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水泥地坑坑洼洼,一个不小心就会绊倒。
很快,男人一路拉着我到了一个地方,这里地上血迹斑斑,甚至有骨头,我不知道是人骨还是动物的骨头,当时吓的腿都软了。
男人放开了我,他兀自坐在一块儿砖上,瞅了我一眼,又看向别处,中间叹了口气。
他放开我的瞬间,心里舒了口气,靠着冰冷的墙,看着这里。
这是一个家的格局,没有窗户,只有几片墙刷成了白色,墙上有一些红色的印子,又像血,又像红色的漆。